第398章 话题（2 / 2）

“白绝……确实是目前我所知最佳的载体。”他抬起一只手，苍白的手指在月光下仿佛半透明，他轻轻握拳，感受着其中流动的力量，“查克拉的总量和恢复速度，远超我之前任何一具身体。排斥反应几乎微不可查，融合度堪称完美……甚至，对于外界自然能量的感知、对疼痛的耐受、乃至一些基础的体能指标，都比以前……要强上很多。”他承认了这具身体带来的全方位提升。

然而，佐助的下一个问题，却像一盆冰水，精准地泼在了这份满意之上：

“那么，现在……能打赢鼬吗？”

大蛇丸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月色下，他嘴角那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植于骨髓的、混合着忌惮、屈辱与理智判断的复杂神色。沉默持续了数秒，林间的虫鸣似乎都在这份沉默中噤声。

最终，大蛇丸几乎是有些艰难地、却又异常老实地承认道：

“绝无可能。”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感到挫败的干涩，“即便拥有这具更优越的身体，与宇智波鼬交手……很大的概率，结果会和以前一样。”他想起了那双无法抗衡的万花筒写轮眼，想起了那种连灵魂都被碾压的无力感。新的身体带来了量的提升，但在面对鼬那种层次的、质变的瞳术与战斗智慧时，他看不到丝毫胜算。

佐助对这个答案似乎并不意外。他点了点头，话题再次转向，指向了林外营地里的那些人：

“我看到你的那些手下了。红莲，还有其他一些人。你感觉……他们实力如何？”

大蛇丸的思绪从对鼬的阴影中抽离，重新恢复了那种居高临下的审视者姿态。他思考了一下，给出了一个在他看来颇为中肯的评价：

“应该……还不错吧。他们大多是我从各地收集来的，拥有特殊才能或血继限界的实验体或追随者。红莲的晶遁，鬼童丸的蜘蛛秘术，多由也的幻术与通灵……各有特色。以他们的能力，就算是遇到五大国一般的上忍，也有一拼之力，甚至在某些特定环境下，取胜也并非不可能。”

这评价不算低，显示大蛇丸对自己这批手下的战斗力有一定信心。

但佐助的问题再次深入，指向了一个更具体的比较对象：

“那么，他们的实力……和药师兜比，又如何？”

这一次，大蛇丸几乎没有任何犹豫，金色的竖瞳中闪过一丝对兜的清晰认知，以及一丝对其他人近乎残酷的客观判断：

“他们中的佼佼者，在某些特定的术或能力上，或许比兜更突出，更具攻击性。”他缓缓说道，语气平淡却不容置疑，“但是，如果抛开一切条件限制，真刀真枪地以生死相搏……他们，必死无疑。”

他顿了顿，补充道，像是在解释这个结论：

“兜……他跟随我太久，学到的东西也太多。他不仅仅是一个优秀的医疗忍者，更是一个精通谍报、伪装、毒术、禁术，并且战斗智商极高、极度冷静、懂得利用一切环境和条件的……全面型战士。他缺少的，或许只是顶尖的血继或某种决定性的‘王牌’，但他的综合能力、生存能力和在绝境中寻找胜机的韧性，远非那些偏科严重的‘天才’们可比。”

这番对比，清晰地揭示了大蛇丸心中对“实力”更深层次的理解：它不仅仅是强大的术或特殊能力，更是经验、智慧、全面性与生存本能的综合体现。而他麾下那些看似强大的“特异功能者”，在真正的生死战场上，与兜这样的“全才”相比，存在着致命的短板。

佐助静静地听着，月光在他沉静的侧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阴影。大蛇丸对自身、对部下实力的这些坦诚剖析，或许正是他接下来想要引导话题的方向所需要的铺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