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4）瘾君子的狂欢（2 / 2）

他们，就是那些游走在灰色地带的“掮客”。

一个多月没有货源，他们的生意几乎停摆，只能干看着那日益高涨的需求和空荡荡的钱袋着急。此刻，奇物阁重开，对他们而言，不仅仅是货源恢复，更意味着巨大的商机——在经历了长达月余的“断粮期”后，那些瘾头极大的修士们，其购买欲望和愿意支付的价格，绝对会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峰！

只见几个衣着普通、眼神精明的修士，迅速地排到了队伍的中前段——他们往往天没亮就在附近转悠，或者本就安排了人手轮班蹲守，反应极快。拿到靠前的号码牌后，他们并不急于进店购物，而是迅速退出队伍，来到巷子相对僻静的一角。

很快，一些衣着相对光鲜、脸上带着急切神色的修士，便如同闻到花蜜的蜜蜂般围了上去。

“前五十的号，一百下品仙晶！”

“前三十的号，一百五十仙晶！要的赶紧！”

“兄弟，我出两百，把你手里的号让给我吧！我家师父等着烟下酒呢！”

“三百！我出三百！第一个号！我道侣发话了，今天买不到新出的那款‘珍珠奶茶’，就让我睡洞府外面！”

讨价还价声、催促声、加价声此起彼伏。号码牌的价格，在巨大的供需失衡和狂热情绪推动下，一路飙升，比奇物阁关门之前最火爆时还要夸张数倍！一个极其靠前的号码，转手利润就可能超过许多低阶修士数月甚至一年的收入。

掮客们脸上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熟练地交易着，将一个个代表优先购买权的木牌，换成叮当作响的仙晶。他们构成了奇物阁火爆生意背后，一道扭曲而繁荣的灰色风景线。

店门内，陈墨端坐柜台之后，神情平静地看着门外这熟悉而又更显疯狂的景象。银朔则如同最忠诚的守卫，立于门侧，一边维持秩序发放号牌，一边冷眼扫视人群，任何试图插队、喧哗过甚或者气息可疑者，都会被他那无形的目光“重点关照”，立刻变得老实起来。有这位地仙坐镇，以往偶尔需要陈墨亲自出声弹压的情况，再也没有发生。

货架上的商品，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补充货物，成了陈墨和银朔（主要是陈墨，银朔负责搬运和整理）最主要的工作。每当一个货架空了大半，陈墨只需心念一动，从储物戒中取出相应货物，银朔便会默契地上前，以极快的速度、精准的手法将其补满，确保销售流程不间断。

“老板！那种新出的‘珍珠奶茶’，每种口味来五杯！”

“陈掌柜！香烟！那个‘华子’还有没有？给我来十条！不不，二十条！额……限购是吧，那先来二十盒！”

“薯片！所有口味都给我装！还有那个‘辣条’、‘无骨鸡爪’！”

“啤酒！冰镇的！先来二十罐！”

兴奋、激动、甚至带着一丝哽咽的购买声不绝于耳。许多修士拿到久违的商品后，甚至迫不及待地当场就拆开包装，一口薯片、一口可乐下去，脸上露出了仿佛重获新生般的陶醉与满足表情。巷子里一时间弥漫开各种食物香料、烟草、甜腻饮料混合的奇异气味，与修士们身上的灵光仙气交织，构成一幅仙界从未有过的、充满烟火气的浮世绘。

陈墨一边熟练地收着仙晶，一边偶尔回应顾客关于新品的询问，神态自若。他的神识，却有一小部分始终沉浸在龙魂深处，关注着那枚“玄凰不死咒”主印的细微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