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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求人不如求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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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刚过正午,上海滩的阳光惨白无力,那股子阴湿的寒气顺着地缝直往裤管里钻。

三川阁里没暖气,顶棚上挂着个老式吊扇,积满灰尘僵在那儿,衬得那一屋子清冷味儿更浓。

我是被饿醒的。

我睁眼一看,耗子正蹲在门口那太师椅上,手里捧着个搪瓷大茶缸子,在那儿呼噜呼噜喝凉水,眼圈黑得跟被人打了两拳一样。

“醒了?”耗子见我动弹,抹了一把嘴,“我就纳闷了,咱这肚皮是无底洞咋的?早起刚吃了八笼生煎,这会儿我又饿得想啃桌子腿。”

我坐起身,感觉脑仁子在那儿蹦迪,疼得一抽一抽的。

水生和老史还在后院躺着,那俩人昨晚上也没睡踏实,半夜我听见水生在那儿磨牙,动静大得跟锯木头似的。

“甭废话,去弄点吃的。”我摸了摸兜,掏出两张皱巴巴的大团结扔给他,“买肉,大肥肉片子,别整那些虚头巴脑的点心,不顶饿。”

耗子接过钱,脚底下跟装了弹簧似的,噌地一下就窜出去了。

我看他那背影,心里头咯噔一下。

这小子的速度,比以前快了不止一星半点,那门槛足有小腿高,他都不带抬脚的,直接就那么“飘”过去了。

这他娘的。

我点了根烟,狠狠吸了两口,辛辣的烟雾在肺里转了一圈,把饥饿感压下去一点。

不能这么干等着,三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真要是到时候这“瓜”熟蒂落,我们几个怕是都得变成那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我把烟屁股按灭在满是烟蒂的烟灰缸里,顺手抓起柜台上的电话听筒,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嘟……嘟……”

响了三声,通了。

“我是陈默。”我压低了嗓子。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传来一个没什么起伏的男声:“知道了。半小时。”

挂了电话,我这心里头七上八下的。

说话间,耗子已经买回来一大包酱猪头肉和几只烧鸡,正跟水生、老史在那儿狼吞虎咽。

那吃相,要是让外人看见,非得报警说这儿窝藏了几个非洲来的难民。

“给我也留点。”

“老陈,咱这身体……”老史咽下一块肥肉,抹了把嘴上的油,脸色凝重,“我刚才去后面劈柴,一斧子下去,那大腿粗的槐木墩子,直接炸开了。”

“炸开就对了。”我回了一声,“那是咱们拿命换来的。赶紧吃,吃饱了有人来接。”

半小时分秒不差。

一辆黑色的桑塔纳悄无声息地停在了弄堂口。

车窗贴着深黑色的膜,在那大太阳底下黑得发亮,跟口棺材似的。

还是上次那个司机,脸板得跟刚刷了浆糊一样,也就是我不认识他,不然非得以为谁欠了他八百块钱没还。

小顾没在店里,他虽然跟我们一块回来了,但他有纪律,一上岸就得去那边报到。

这会儿车上就我们四个。

车门一关,里面的暖气开得挺足,一路无话。

车子在那七拐八绕的弄堂里钻来钻去,最后拐进了一个不起眼的机关大院。

这地方我没来过,看着门口挂着个“物资处”的牌子,其实里面那是别有洞天。

进了一栋灰扑扑的小楼,上了三楼,推开一扇暗红色的木门,周主任正坐在办公桌后面看文件。

屋里陈设简单得令人发指,除了那张办公桌,就是两把折叠椅,墙角立着个暖水瓶,旁边茶几上放着个白瓷烟没客气,一屁股坐在折叠椅上,椅子腿发出嘎吱一声惨叫。

没有过多的寒暄,我把这次在日本夜见岛的经历,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地全说了。

从怎么上的岛,怎么下的矿坑,见到了那悬在半空的“鬼工球”,还有魏宗明那个老妖怪怎么把我们当成小白鼠,给我们种下了“幽冥丝”的种子。

说到关键处,我撩起衣摆,露出肚皮。

只见那肚脐眼周围,隐隐约约有一圈青黑色的纹路,像是一朵没开的花,随着我的呼吸,那纹路竟然还在微微蠕动。

周主任神色如常,只是淡淡扫了一眼。

他没有起身,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语气波澜不惊:“确实是活体特征。”

“活的,而且饿得慌。”我放下衣摆,“主任,我们几个现在这饭量,那是填不满的无底洞。那老妖怪魏宗明说了,这是‘种子’,也是定时炸弹。三个月,我们要是不把那新的‘龙眼’带回去给他,这玩意儿就会在我们肚子里生根发芽,把我们连皮带骨头都给吃了。”

耗子在一旁忍不住插嘴:“周主任,您是领导,您见多识广。这玩意儿在咱国家那是封建迷信,是牛鬼蛇神,您得给咱做主啊!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咱哥几个变成那长毛的大粽子吧?”

周主任没接话,他背着手,在屋里踱了两圈步子,那是老习惯了,一遇到难事儿就转圈。

“这事儿……棘手。”周主任停下脚步,点了根烟,深吸了一口,“果然是个祸害,这东西确实能让人产生异变。”

“主任,我不求别的。”我站起身,直视着他的眼睛,“我们在贵清山那次,不是也弄回来一块‘龙眼’吗?我现在就想问一句,能不能把那块石头借我们要用用?魏宗明那是想要这玩意儿当能源,我们或许能用那块石头,把这体内的虫子给引出来,或者压制住。”

如果能拿到国家手里那块,我们很可能就不用满世界去找那虚无缥缈的“新龙眼”,也不用受魏宗明的摆布。

屋里的空气凝固了。

只有墙上的挂钟在“咔哒、咔哒”地走着,每一下都敲在我心口上。

周主任在那烟雾缭绕里沉默了很久,久到我手心都出了汗。

最后,他叹了口气,那是真无奈。

“陈默,你的心情我理解。”周主任的声音有些沙哑,“但是,那东西……级别太高。它现在不在我手里,也不在上海。那是最高机密。别说是借出来用用,就是我想去看一眼,都要打三层报告,经过五道审批。”

我心凉了半截,像是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冰水。

“那……就没办法了?”耗子急了,站起来就要往前冲,被水生一把按住,“咱们可是为了国家流过血的!那小顾,那老史,哪次不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干活?现在咱们中了毒,要个药引子都不行?”

“耗子!闭嘴!”我喝住了他。

周主任摆了摆手,示意没事。

他掐灭了烟头,看着我们,眼神里带着一丝愧疚,但更多的是无奈。

“不是我不帮,是制度在这儿摆着。”周主任缓缓说道,随后他似乎犹豫了一下,忽然倾过身子,压低声音补了一句,“但我得跟你们透个底——递上去的紧急报告里,确认感染被寄生的名单上,只有小顾一个人。你们四个的事,被我死死压下来了。”

我猛地抬头,一脸错愕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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