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2 / 2）
阳神的容貌，与曹阳一模一样。
曾在精绝古国，精绝女王也将曹阳认作阳神。
曹阳终于明白，那些雪人为何对他如此恭敬。
素玄音说道：“曹阳，你真是无处不在啊。我活了一千年，在许多地方都见过阳神的雕像，他就像世界的守护神。所以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无法自拔了。可我又不确定，自己是否配得上这样高高在上的男人。”
曹阳揉了揉她的头发，笑道：“现在不是已经被你拿下了吗？”
素玄音抿嘴一笑：“谁让你那么不老实，在玉蛋里对我做那种事。”
“那也是你早有预谋，是你先招惹我的。”
“你看，墙上的壁画好像都是关于阳神的事迹，在昆仑山上竟也有你阳神的传说。”
庙中壁画保存得非常完整，常年冰封之下，色彩如新，美丽依旧。
壁画讲述的是阳神拯救昆仑的故事。
当年伏羲女娲仙逝，四位神裔也在大荒耗尽生命，未能返回昆仑。
不知多少年后，从遥远的中州——炎黄故土，来了一队人马。
黄帝与蚩尤大战，中州生灵涂炭。
身为炎黄一脉，西王母率众出走昆仑，以保留中州血脉。
但昆仑地处荒僻，严寒冰封。
西王母运用中州异术，助众人适应这恶劣环境。
素玄音指着壁画说：“你看，这位领头的妇人应该就是真正的西王母。虽非绝美，却也端庄秀丽。恐怕别处再也见不到西王母最初的模样，只有这片冰封之地保留了下来。”
西王母带领约五百人来到昆仑，面对巍峨雪山，行三跪九拜大礼。
他们刚上山，就遭到昆仑猛兽袭击——雪人、异蛇、怪鸟、冰虎纷纷出现。
但西王母似乎早有准备，使用蚩尤一族的巫术，击退了这些猛兽。
曹阳说道：“看来当年西王母离开中州也是无奈之举。作为一个女子，在炎黄部落与蚩尤之间周旋，确实非同一般。她掌握着双方的技术核心，却难以抉择，只能选择离开。在那场大战中，除了远走，没有别的出路。”
素玄音轻笑：“这就是女人的魅力。西王母可不是普通人，别忘了后来的周天子、汉武帝，还有丁令威，都曾是她的座上宾。能让两位**和一位神仙都倾倒，这女子手段何其了得。我倒好奇，你阳神是不是也和她有过什么不可描述的故事？”
曹阳撇了撇嘴，心想阳神这人还真是个多情种，不管走到哪儿，总有**主动投怀送抱。难怪自己现在身边妻妾成群，看来多少也继承了阳神的秉性。
西王母在猎杀昆仑猛兽之后，举行了一场盛大的祭祀仪式。她将一部分猛兽献给昆仑山神，剩下的则用于施行长生异术。
西王母是第一个尝试者，她换上了虎齿，增添了豹尾。异术进行得十分顺利，当她重新站起时，已完全变了模样。众人纷纷跪拜行礼。
随后，西王母的族人也开始进行恐怖的人蛇异术改造。但其他人可没她那么幸运，他们的身体被大量切割改造，远不止像西王母那样只更换小部件，而是半个身体都被替换。有的甚至只保留头部，接在了鸟的身上。
素玄音也不由得皱起眉头。“这太残忍了，西王母根本是拿族人做试验，自己却选了最轻微的一种。这女人心机太深，难怪能成为昆仑的新主宰。”
壁画记载，那些经历长生异术的人大多在痛苦中死去。西王母并未安葬他们，而是将其冰封起来，制成了粽子。
为了防止种族灭绝，西王母派遣这些粽子下山，大肆掳掠昆仑山下的原始部落——这些部落正是汪家的前身。无数汪家人也被用来施行长生异术，但存活者寥寥无几。
虽然西王母了解炎黄时期的人蛇共生异术，却未掌握其精髓，因此经历了多次失败。其实依靠正常繁衍，她的部族本可逐渐壮大。
“西王母是不是太执着了？这长生异术会害死多少人啊。当年伏羲女娲都没有这么做，女娲造人也不过是用先天灵根甩出泥人。就连伏羲和女娲也明白，人蛇异术虽能延寿，却非真正的长生，随着时间推移，还会暴露出许多弊端。西王母是不是疯了？”
曹阳道：“她没疯，只是被权力蒙蔽了双眼。”
素玄音不解：“权力？西王母已经是部族领袖，还要什么权力？”
曹阳说：“你还是不了解女人。知道吕后吗？知道武则天吗？知道**吗？这些女人都想要整个天下。”
素玄音恍然：“你是说，西王母虽被迫离开中州，却仍梦想着杀回去？”
曹阳点头：“没错，西王母正在打造一支强大的军队。她把失败的实验品都炼成了粽子，这些杂交怪物比普通人厉害得多。炎黄与蚩尤大战必会两败俱伤，西王母就想趁机入主中州，吞并其他部族——这就是她的野心。幸好这女人没有得逞，否则华夏还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
素玄音笑道：“看来又是阳神改变了世界。”
的确，从壁画中可见，西王母统治下的昆仑已是乌烟瘴气、生灵涂炭。而西王母自身也在这时发生了剧变——她的身体迅速老化，变成了一个可怕的老妪。
西王母变得愈发癫狂，竟开始吸食人血来补充自身精元。
就在那个风雪交加的寒日，阳神御剑而来，斩杀了西王母所造的怪物。
最终西王母颓然跪倒在阳神面前，聆听训诫。
素玄音脸上浮现诡异笑容：“看来你与西王母无缘了，这般老态龙钟的模样，任谁都不会感兴趣。”
阳神临行前赠予西王母某些物件。
西王母开始为阳神塑造金身，行完三跪九拜大礼后，她登临西昆仑之巅。那里瑶池如镜，澄澈明净。
她在西昆仑撒下种子——正是阳神所赠之物。
转眼间桃林遍野，西王母采撷果实。
她的容貌随之蜕变，从苍老妇人化作雍容贵妇。
西王母由此蜕变为瑶池金母，位列众女神之首。
壁画最终定格在西王母孤身伫立瑶池畔。
她美丽的容颜上笼罩着哀愁，令人见之怜惜。
瑶池水波中映着一张朦胧面容。
末尾还留有一行题记：
“阅尽繁华只为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