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卷王（1 / 2）
医巫闾山的雾跟掺了东北大酱似的，又浓又黏，把辽代古墓的封门石糊得只剩个模糊轮廓。慕容艳踩着十公分细高跟，愣是在满是碎石的山路上走出了T台气场，紧身考古服裹着曲线，弯腰清理封门石上的苔藓时，后腰那道若隐若现的沟壑让云霄下意识别过脸，喉结滚了滚。
“看啥呢？肾虚啊不敢直视？”慕容艳回头抛了个媚眼，指尖夹着块刚抠下来的陶片，“这辽代封门石用的是‘糯米石灰浆’，比现在的水泥还结实，不愧是萧太后时期的工程，质量杠杠的——就是不知道里面的粽子，是不是也跟当年的工匠一样卷。”
云霄呛了口雾：“你能不能正经点？医巫闾山是辽代皇家陵寝区，萧太后耶律贤妻萧绰的陪陵可能就在这附近，考古队找了几十年都没踪迹，咱们误打误撞进来，小心真撞上粽子。”
“怕啥？”慕容艳拍了拍腰间的桃木剑，剑穗上挂着的东北虎护身符晃悠，“我奶说了，东北的粽子都怕‘闯关东’的煞气，咱带着大娃二娃这俩纯东北爷们，再加上我这朝阳姑娘的‘红山文化buff’，粽子见了都得喊姐。”
话音刚落，封门石突然“咔嚓”一声裂了道缝，一股带着腐叶味的凉风涌出来，夹杂着隐约的“业绩考核”“KPI完成率”之类的嘀咕声，听得人头皮发麻。
五娃抱着她的考古工具箱躲到大娃身后，小脸红扑扑的：“艳姐，这里面该不会是……藏着个职场培训基地吧？”
二娃啃着冻梨，含糊不清：“不能吧？粽子不都该嗷嗷叫着扑人吗？咋还聊上KPI了，难道现在阴曹地府也卷起来了？”
三娃推了推金丝眼镜，一本正经：“根据《辽史·后妃传》记载，萧太后执政期间推行‘科举选官’‘吏治考核’，连守陵卫士都有明确的职责指标，说不定这古墓里的粽子，还保留着当年的职场习惯。”
四娃突然“嗷”一嗓子蹦起来，指着封门石的裂缝：“快看！里面有绿光！还他妈是PPT放映的效果！”
众人凑过去一看，裂缝里果然透出幽幽绿光，隐约能看到一块石壁上投射着模糊的影像，像是辽代版的“工作汇报”，还有个穿着契丹贵族服饰的黑影，正对着一群歪歪扭扭的人影训话，那语气，跟现代公司里的部门经理一模一样。
“都给我精神点！”黑影的声音带着金属质感，像是从铜钟里挤出来的，“萧太后娘娘有令，守陵粽子队季度考核KPI，抓活口30人、守护文物无损坏、阻止盗墓贼0失误，完不成的，罚去冥河洗三年兵马俑！”
“报告队长！”一个矮胖的黑影站出来，脑袋上的铜冠歪歪扭扭，“最近阳间来的盗墓贼都带高科技，上次那伙用无人机探路，我们追了半宿都没追上，KPI根本完不成啊！”
“废物！”队长黑影踹了他一脚，“人家隔壁乾陵的粽子队，都开始学无人机反制技术了，你们还只会举着斧头乱砍？这个月绩效扣光，给我去抄《契丹官仪》一百遍！”
慕容艳憋笑憋得肩膀发抖，凑到云霄耳边，热气吹得他耳朵发烫：“你听听，这粽子比我老板还卷，要不咱帮他们完成KPI？就当体验一把辽代职场生活。”
云霄侧身躲开她的靠近，心跳快得像打鼓：“别胡闹，萧太后是辽代杰出政治家，史称‘明达治道，闻善必从’，她的陵寝肯定机关密布，这些粽子说不定是守陵的阴兵，不能掉以轻心。”
“哟，云大帅哥还懂辽史呢？”慕容艳故意往他身上靠，胸脯蹭到他胳膊，“我还知道，萧太后跟韩德让的绯闻，在辽代就是顶流八卦，传闻他俩在医巫闾山秘密修建了‘爱情洞府’，里面藏着萧太后的养颜秘方，还有让男人欲罢不能的……”
“闭嘴！”云霄赶紧捂住她的嘴，脸都红到脖子根，“考古呢！能不能尊重一下历史？”
“唔唔唔！”慕容艳舔了舔他的手心，趁他松手的功夫笑道，“害羞啥？韩德让是汉人，萧太后是契丹人，他俩打破民族偏见搞办公室恋情，放在现在都是大新闻，再说了，历史书上写的‘帝后同心’，说不定就是‘职场情侣共同搞事业’呢！”
就在这时，封门石“轰隆”一声被推开，一群穿着辽代铠甲、面色青灰的粽子鱼贯而出，为首的正是刚才训话的队长，铜冠上的宝石闪着绿光，手里拿着个青铜令牌，上面刻着“守陵KPI考核组”。
“大胆盗墓贼！”队长粽子举起令牌，声音震天，“竟敢擅闯萧太后陪陵，正好给我们冲业绩！兄弟们，抓活口，算绩效！”
可奇怪的是，这群粽子没像普通僵尸那样扑上来，反而排着队拿出青铜小本本，有的记录人数，有的测量文物，还有个瘦高的粽子举着个石制“相机”，对着慕容艳他们“咔嚓”拍照。
“喂！你们搞啥呢？”大娃挥了挥手里的工兵铲，“不是要抓我们吗？咋还拍上照了？”
瘦高粽子推了推石制眼镜：“根据《辽代守陵章程》第17条，抓获盗墓贼需先记录身份信息、拍照存档，再录入冥府绩效考核系统，不然不算有效业绩。”
“我靠！”二娃把冻梨核一扔，“你们这流程比银行办业务还复杂，阴曹地府现在都这么卷了？”
队长粽子瞪了他一眼：“萧太后娘娘说了，‘无规矩不成方圆，无考核不成团队’，我们守陵粽子队也是有编制的，完不成KPI不仅要罚洗兵马俑，还不能参加每年一度的‘冥府优秀员工’评选，没有奖金不说，连投胎都得排队！”
慕容艳眼睛一亮，走到队长粽子面前，故意挺了挺胸，考古服的领口往下滑了滑，露出雪白的脖颈：“队长哥哥，你们这KPI能不能通融一下？我们不是盗墓贼，是考古学家，来帮萧太后娘娘整理文物的，说不定还能帮你们完成‘文物保护’指标呢。”
粽子队长的青灰脸居然泛起一丝红晕，眼神飘向她的领口，又赶紧移开，结结巴巴：“这……这不符合规定，萧太后娘娘有令，凡闯入陵寝者，不问缘由，一律计入业绩……”
“可我们能帮你解决大问题啊！”慕容艳伸手拍了拍他的铠甲，指尖不经意划过他的胸口，“我听说，你们最近因为抓不到高科技盗墓贼，KPI垫底，再这样下去，是不是要被调到阴山守戈壁？”
粽子队长的身体一僵，叹了口气：“别提了，隔壁长白山的粽子队，因为抓到一伙跨国盗墓集团，直接拿了季度销冠，奖金发了三箱冥币，还能去奈何桥VIP通道投胎，我们呢？三个月就抓到两个土夫子，还是迷路进来的，绩效评分都快垫底了。”
“那你看这样行不行？”慕容艳凑近他，声音甜得发腻，“我们帮你抓住真正的盗墓贼，还帮你修复陵寝里的文物，这些都算你的业绩，到时候你拿销冠，我们拿考古成果，双赢啊！”
云霄看着慕容艳对着一个粽子大献殷勤，醋意翻上来，上前一步把她拉到身后：“别跟他废话，萧太后的陵寝里肯定藏着秘密，这些粽子守在这里，说不定就是为了保护什么东西。”
“哟，云大帅哥吃醋啦？”慕容艳反手搂住他的胳膊，胸脯紧紧贴着他的手臂，“放心，我只对你这样，粽子再帅，也是死人，我可没兴趣跟僵尸谈恋爱。”
云霄的脸更红了，想推开她，又舍不得那柔软的触感，只能硬着头皮对粽子队长说：“我们确实是考古队的，有正规手续，这次来医巫闾山，是为了寻找萧太后的陪陵，解开‘萧太后秘藏’的谜团。”
“萧太后秘藏？”粽子队长的眼睛亮了，“你们也在找那个？传闻秘藏里有萧太后的‘长生不老药’和‘治国方略’，还有她跟韩德让的爱情信物，不过娘娘有令，只有通过‘职场试炼’的人，才能靠近秘藏。”
五娃好奇地问：“职场试炼？是要我们跟你们一起卷KPI吗？”
“差不多！”粽子队长点点头，拿出一块刻着契丹文的石板，“这是‘辽代职场试炼手册’，上面有三个任务，完成就能进秘藏，完不成的，就留下来跟我们一起守陵，直到完成KPI才能走。”
三娃接过石板，翻译道：“第一个任务：解决陵寝‘文物受潮’问题，达到‘千年不腐’标准；第二个任务：抓获一伙真正的盗墓贼，完成‘反盗墓’KPI；第三个任务：破解萧太后留下的‘职场谜语’，领会‘治国理政’的精髓。”
“这也太离谱了！”四娃吐槽，“我们是考古队，不是维修队，也不是警察，更不是职场培训师啊！”
“没办法，这是萧太后娘娘定下的规矩。”粽子队长摊摊手，“当年娘娘执政时，就要求官员‘文武双全、能者多劳’，连守陵的都得会修文物、抓盗墓贼、懂治国，现在这些试炼，都是照着当年的官员考核标准来的。”
慕容艳突然笑了：“这萧太后，简直是古代的‘卷王鼻祖’啊！不过没关系，姐可是职场达人，当年在朝阳博物馆，我一人身兼数职，修文物、做讲解、搞宣传，KPI年年第一，这点试炼根本难不倒我。”
她凑近云霄，手指划过他的下巴：“云大帅哥，要不要跟我组队？咱们一起闯试炼，顺便培养培养感情，说不定在萧太后的爱情秘藏前，你就忍不住向我表白了呢？”
云霄的心跳漏了一拍，看着她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喉结动了动：“谁要跟你培养感情？我只是不想被困在这里，跟粽子一起卷KPI。”
“嘴硬心软的男人最可爱了。”慕容艳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轻轻说，“晚上在陵寝里露营，我给你暖被窝啊，东北的夜里可冷了，我这丰满的身材，可是天然的暖宝宝。”
云霄的脸瞬间红得像熟透的柿子，转身就往陵寝里走：“赶紧完成任务，别废话！”
慕容艳看着他的背影，笑得花枝乱颤，跟在他身后走进陵寝。陵寝通道两旁的壁龛里，摆着一排排辽代陶俑，这些陶俑居然都穿着官服，手里拿着青铜算盘和账本，有的在算账，有的在写报告，活脱脱一个辽代“办公室”。
“我的妈呀，这萧太后也太会玩了！”二娃指着一个陶俑，“你看这陶俑，居然在写‘述职报告’，上面还刻着‘全年守护陵寝无事故，请求晋升冥府校尉’。”
大娃凑过去一看，乐了：“还有这个，写着‘申请公务经费，购买反盗墓工具，不然KPI完不成’，这跟我们公司那些申请经费的同事一模一样！”
突然，通道尽头传来一阵脚步声，一群穿着现代服饰、背着盗墓工具的人走了过来，为首的是个留着寸头的男人，看到慕容艳他们，眼睛一亮：“哟，居然有同行？这辽代古墓里的宝贝，看来要分一杯羹了。”
粽子队长瞬间精神抖擞，举起青铜令牌：“兄弟们，抓住这伙盗墓贼，咱们的KPI就完成一半了！冲啊！”
可让人没想到的是，这群盗墓贼居然掏出了无人机、电磁脉冲枪等高科技工具，对着粽子们一顿扫射，粽子们的铠甲被打得叮当响，却根本近不了身。
“卧槽！这盗墓贼也太卷了吧？”四娃瞪大了眼睛，“居然带这么多高科技，比我们考古队的设备还先进！”
“怕啥？姐有办法！”慕容艳脱下外套，露出里面紧身的作战服，曲线毕露，她从工具箱里拿出一个东北大秧歌用的红绸带，对着云霄抛了个媚眼，“云大帅哥，配合我一下，让这些盗墓贼见识见识，什么叫‘朝阳非遗+现代格斗’！”
云霄还没反应过来，慕容艳已经缠了上来，红绸带一端系在他的手腕上，另一端握在自己手里，她踩着秧歌步，身体贴在云霄身上，灵活地躲闪着无人机的攻击，同时用红绸带缠住盗墓贼的武器。
“往左躲！”慕容艳的声音带着喘息，胸脯蹭着云霄的后背，“你看你，连秧歌步都不会，亏你还是东北人，回头姐教你，保证你跳得比广场舞大妈还溜！”
云霄被她缠得浑身发烫，只能集中精神配合她的动作，红绸带在两人之间缠绕，像是一道红色的纽带，把他们紧紧连在一起。他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混合着东北大酱的气息，居然意外地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