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木遁(2 / 2)
空蝉叹息道:不要自责,这是训练。
随即取下他的长发上沾染的花瓣,那抹淡粉回到了花遁使的指尖。
湿巾擦拭着他手上沾染的血液,那些属于空蝉的血液。
千手柱间的手指不自觉地颤抖,但还是顺从地让她擦拭,就像他们训练时那样,将生命托付给彼此。
“没关系,我已经好了。”空蝉擦干血迹后,对着他露出灿烂的笑容:“不要自责,下周还要麻烦你。”她说着指尖划过柱间痊愈的伤口。
千手柱间猛地一震,一周一次的训练,已经不是空蝉能不能承受的问题,而是他的心能不能承受的问题了。
他握住空蝉温热柔软的手:这是一场折磨啊...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见:伤在你身,痛在我心。
空蝉感受到他握力的变化,抬头看向柱间。一向乐观开朗的柱间,此刻眼中满是痛苦和自责。
她轻轻回握柱间的手,转生眼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为了金轮转生爆,为了劈开天堑,训练是必要的。
她的声音温柔却不容置疑:柱间,你做得很好。”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仿佛连影子都在为这场残酷的训练而颤抖。
结界屏障碎裂的瞬间,千手扉间已如闪电般瞬身至战场中央。
他手中紧握的记录本被捏出褶皱,眉头紧锁地凝视两人:“太久了!战斗结束就该立即解除结界!”
作为全程见证记录者,他始终坚守在结界外围。他目睹了木遁与花遁的激烈碰撞,见证了仙术与转生眼的巅峰对决。
当空蝉被兄长贯穿腹部的木遁击落时,他本能地向前扑去,试图接住她,却被提前布下的结界无情弹回。
直到她转换形态飘然腾空,用六道模式的金色锁链捆缚住柱间,他才如释重负地放下悬着的心。
手指在皮革封面上留下浅浅的凹痕,呼吸彻底混乱,这个发现让他更加烦躁,作为忍者不该有这种不专业的反应。
他强迫自己将注意力转向战场,然而战斗结束后的三分钟寂静,却让冷静的千手扉间如坐针毡,心中百感交杂。
各种不安的推测在脑海中不受控制的浮现,所幸,结界终于解除。
他扫视着战场,发现空蝉身上的伤口与血迹已消失无踪,柱间铠甲上沾染的绯红花瓣也了无痕迹。
那三分钟是两人在治疗伤势和整理衣物?
千手扉间困惑地思索着,目光落在空蝉腹部那个狰狞的贯穿破洞上,那件染血的旗袍早已支离破碎,像被利爪撕碎的蝶翼般挂在身上。
他毫不犹豫地脱下自己的外套,罩在衣不蔽体的空蝉身上,深蓝色布料顺着她纤细的腰线滑落,遮住那些不该被外人窥见的春光。
“还好吗?空蝉?”扉间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关切,手指握住她冰凉的手腕,红瞳映出失血而惨白的脸色。
“身体已经好了。”手轻抚着腹部,那里还残留着贯穿伤愈合后的细微白痕,语气中难掩失望:“可惜...没能觉醒金轮转生爆。”
这句话像片羽毛落在扉间心上,他按住她的肩膀,查克拉无声地注入:这才是头次实战演习,不用焦急。
“我已经好了,不用治疗。”她试图挣脱,却被他掌心传来过大的力量固定。
疲惫的空蝉最终选择了放弃,懒得费力挣脱,只是任由查克拉在身上流转,像接受一场温柔的禁锢。
当他抬头看向柱间,却见那位一向沉稳的兄长突然浑身一震。
他敏锐地捕捉到柱间眼中闪过的复杂情绪,那是比木遁更深的伤痛,比仙术更沉重的疲惫。
这才是第一次实战演习。
这个认知让扉间心头一沉,他太清楚这意味着什么。手上沾染的鲜血可以擦拭,但心底的伤痕没那么容易愈合。
医疗查克拉在空蝉身上流转,却抚不平扉间自己内心的褶皱。
每周一次这样的生死对决...扉间暗自思忖,至少有斑来分担这种痛苦,他可是一周两次。
但转念想起空蝉能不能承受如此可怕的实战演习,他眼底翻涌的暗潮,让他陷入更深的纠结。
看见兄长背在身后的手正微微发抖,就像他此刻同样颤抖的手指。
千手柱间突然颤抖起来,他眼前浮现出空蝉从高空坠落时,转生眼中闪过的决绝金光,那光芒比任何忍术都更刺眼,刺得他心脏生疼。
他宁愿和斑对战十次,也不愿再经历这种看着心爱之人受伤,却无能为力的煎熬,更何况那些伤痕都是他亲手留下的。
空蝉不耐烦地甩开扉间的手:“说了已经好透了。”她低头抚平外套的皱褶,动作里带着罕见的焦躁。
抬眼时,转生眼因过度使用而微微发红:“你们两个别这样啊!这才是刚开始!”
她揉了揉全功率运转三小时的转生眼:“这是为了觉醒金轮转生爆...”她温柔的看向自责的柱间:“这是没有牺牲的伟大训练。”
她握住柱间的手,捏住他颤抖的手指,恰到好处地带着安抚:“别想了,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千手柱间怔怔地看着熟悉笑容,那笑容里藏着只有他能读懂的疲惫与坚定。终于他缓缓点头:“嗯。”
他忽然恢复了爽朗的笑容,一把揽过空蝉和扉间的肩膀:“商业街新开了一家拉面店,我们一起去试试看吧。”
空蝉顺从地依偎在他臂弯:“可以。”扉间看着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绯红的眼眸在夕阳下泛着暖光:“那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