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噩梦的后遗症(1 / 2)
??酒杯空置的瞬间,时间显露出它最锋利的棱角。
狂欢是时间的幻觉,而平静才是它永恒的刻度。
刺眼的照在和尚脸上,迷迷糊糊的他,感觉耳边传来,哭喊声,狂笑声。
刚清醒睁开眼的和尚,看见让他肝肠寸断的画面。
一间陌生的房间内,衣衫不整的乌小妹,被四个陌生男人,按在床上施暴。
床上露出大片白皙皮肤的乌小妹,在绝望中,一边哭喊,一边挣扎。
和尚本能想上前,弄死眼前一群施暴的人,救出他媳妇。
可一切都徒劳无功,他被人五花大绑在房梁上。
在乡下那片荒村之中,一座废弃的院子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恐怖气息。
杂草丛生的地面上,凌乱地散落着碎布条,在刺眼的阳光下,仿佛是命运残忍撕开的伤口。
一个青年被五花大绑在斑驳的柱子上。
粗粝的绳索深深勒进他的皮肉,鲜血渗出,可他却浑然不觉。
他双眼通红,眼中燃烧着愤怒与绝望的火焰。
身体拼命挣扎,发出野兽般的嘶吼,那声音里满是痛苦与不甘。
不远处的床上,他的妻子被扒光了衣服,白皙的肌肤暴露在这罪恶的空气中。
五六个看不清脸的男人,如同恶魔一般,肆意地狞笑着。
他们的笑声狂妄而刺耳,在这寂静的荒院里回荡。
床上的乌小妹死命挣扎着,双手双脚被人死死按住。
她的指甲在木床边,划出一道道痕迹。
她的喉咙已经喊得嘶哑,一声声绝望的呼喊,却被歹徒的狂笑无情淹没。
她的眼中满是恐惧与哀求,望向被绑住的丈夫。
那目光如同一把利刃,刺痛着和尚的心。
和尚眼睁睁地看着妻子遭受暴行,却无能为力。
他的身体渐渐失去力气,眼神中光芒一点点黯淡下去,只剩下无尽的绝望。
那绝望如同黑色的潮水,将他彻底淹没。
女人的挣扎越来越微弱,最终,在歹徒的折磨下,身体渐渐停止了抖动。
她的双眼圆睁,空洞地望着房顶,生命的光彩从她眼中渐渐消逝。
而歹徒们依旧狂笑着,那笑声,在这沾满鲜血与罪恶的院子里,久久不散。
刺眼的阳光照在和尚脸上,他身体猛地一颤。
紧接着,和尚睁开眼睛,目光中还残留着,噩梦带来的惊惶与恐惧。
那双眼眸,在晨光的映照下,满是迷茫与无措。
他仿佛,还未从恐怖的梦境世界中清醒。
床上的和尚大口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
眼神在房间里慌乱地扫视着,直到看到熟悉的一切,才逐渐找回一丝现实的安全感。
和尚做噩梦了,而且梦境无比真实。
躺在架子床上的乌小妹,因为和尚突然坐起身,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向满头大汗的男人。
“怎么了,这是?”
她穿着花布衫睡衣,侧头看向挂在墙上的座钟。
“醒这么早?”
还没缓过神的和尚,掀开被子,从媳妇身上跨过去。
他下了床,走到中堂倒杯凉白开,直接连抽三杯水。
擦了一把额头冷汗的和尚,放下茶碗,坐在八仙桌主位上发呆。
里屋起床的乌小妹,刚走到隔断屏风边,就看到坐在背椅上的和尚,抬着半边屁股,放了一个长长的屁。
乌小妹皱着眉头,用手扇风,边走边说。
“昨儿到底什么情况?”
“你怎么突然变成这条街的铺霸了?”
“花豹呢?”
和尚这会缓过神来,走到八仙桌客位边。
坐在背椅上的乌小妹,抬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和尚弯腰公主抱,把自己媳妇抱在怀里,随后坐在背椅上。
乌小妹,一脸莫名其妙的神情中,还带着几分甜蜜之色。
坐在背椅上的和尚,抱着自己媳妇。
他把头埋在乌小妹脖颈间,感受她的气息。
“甭问,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
大清早,小夫妻俩,开始享受彼此的柔情。
当太阳高悬时,和家铺子逐渐喧闹起来。
南锣鼓巷里的各类贱行霸业领头人,纷纷聚集在雨棚之下。
所谓的贱行霸业,是指铺霸、粪霸、水霸,这类垄断城市底层服务行业势力。
三者在利益上既有竞争也有合作,共同构成了北平特有的“贱行霸业”体系。
要成为一条街的铺霸,绝非表面上看起来那般轻松。
就像花豹一样,他不仅经营着一间大烟馆和一间赌场,还是南锣鼓巷的水霸。
铺霸收取商铺摊贩保护费。
粪霸垄断粪便收集,水霸掌控送水服务,三者均通过暴力手段划分地盘,排斥外来竞争者。
例如北平粪霸,于德顺通过官商勾结,垄断北平36条粪道。
三者共同维护市政管理的灰色地带。
老百姓上厕所需要交钱,喝水也需要交钱。
粪霸的手下从公共厕所掏粪,清扫大街上的粪便,再卖给乡下,花豹都要从中抽取提成。
这些人今日都前来拜访和尚,询问是否按照旧例行事。
雨棚下,和尚坐在单身沙发上,看着坐在长沙发上的几人。
左边第一个人,花名所长,三十出头,长着一副大众脸。
所长霸占南锣鼓巷,九座公用厕所收费。
坐在沙发上中间那位,年龄四十,花名黄牙苏,南锣鼓巷粪霸。
此人满嘴大黄牙,秃顶,一双三角眼,怎么看怎么猥琐。
坐在沙发上右边第一位的人,是南锣鼓巷专收折箩,泔水的主。
此人不是道上之人,名叫黄石岩,跟黄牙苏是堂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