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安置门徒（2 / 2）

孙悟空，没有再解释。

他，不喜欢，解释。

他，只喜欢，做。

他，缓缓地，伸出了，另一只手。

一只，同样是，沾染着漆黑魔血的，宽厚的手。

然后，在那，同样是，充满了无尽“好奇”与“不解”的，麟瑞，与那，同样是，充满了无尽“茫然”与“复杂”的，孔宣的，注视之下。

朝着那，同样是在欢呼的，花果山的，虚空。

简简单单地，一挥。

那不是神通，不是法术。

那只是，一挥。

一挥，由纯粹的，混沌的，不讲任何道理的，“力”，所凝聚而成的，最为原始，也最为……纯粹的，挥。

那，本是，平静的，充满了无尽“生机”与“活力”的，虚空，在这一刻，竟毫无征兆地，猛地一滞！

然后，像一块，被那，看不见的，名为“混沌”的，冰冷的重锤，硬生生，敲碎了所有骄傲的，脆弱的，镜子。

轰然，破碎！

无数，灰色的，混沌的，不带任何，法力波动的，道纹，自那破碎的，虚空之中，浮现而出。

它们，在交织，在缠绕。

最终，化作了一篇，看不懂，摸不着，却又，足以将这方天地，都彻底颠覆的，无上的……

经文。

那经文，没有名字。

可那，经文之中，那，同样是，古老的，朴素的，却又，藏着，这方天地，那，最为根本的，战斗的“理”的，每一个，道纹。

都像一柄，无形的，不讲任何道理的，重锤。

狠狠地，砸在了孔宣那，早已，濒临崩溃的，道心之上！

他，看到了。

不是用眼睛，是用那，早已，与他，融为一体的，五行之理，看到了。

他看到了，那，棍的，霸道。

那，拳的，蛮横。

那，足以，将这方天地，都彻底砸碎的，纯粹的……

力。

也看到了，那，足以，将这方天地，都彻底颠覆的，纯粹的……

变。

那是，战。

是那，混沌魔猿，那，不服天地，不敬神魔，只信奉自己手中那根棍子的，绝对的……

战！

那是，法。

是那，混沌魔猿，那，足以，将这方天地，所有“存在”的“理”，都彻底扭曲，重塑的，绝对的……

法！

“此乃俺老孙之道。”

孙悟空，淡淡地，说道。

那声音，像一个，最高明的，却又最不耐烦的，老师傅，在随意地，丢下了一本，足以，让天下所有武者，都，为之，疯狂的，无上的，秘籍。

“能悟多少，看尔等，自己的，造化。”

他，没有再多说。

他，转过了身。

那双，仿佛能看透这世间所有虚妄的，冰冷的灰色眸子，最后，落在了那个，同样是，早已，被眼前这一幕，彻底镇住了的，骄傲的孔雀的，身上。

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虽然有些愚钝，却又，还算，有那么一点，可取之处的，学生。

“你那五色神光，本源乃先天五行。”

他，懒洋洋地，说道。

“吾之混沌，可化万物，亦可返本源。”

他顿了顿，那笑容，更浓了，也更……危险了。

“望你在此静修。”

“有朝一日，”

“五行归一，”

“……或可窥见，混沌之门。”

话音，刚落。

他，没有再停留。

他，朝着那，同样是，深不可测的，水帘洞的，最深处，走了过去。

他，要，去睡个，回笼觉。

他觉得，有些，累了。

也，有些，烦了。

这洪荒，不错。

这花果山，更不错。

就是，这，当人师父的，感觉。

似乎，有些，太麻烦了。

他，不喜欢，麻烦。

他，只喜欢，睡觉。

与，打架。

观内，只剩下了，孔宣。

与，那，同样是，一脸懵懂的，麟瑞。

他们，看着那，漫天的，灰色的，混沌的，道纹。

看着那，足以，将他们，那，早已，固化了的，道，彻底颠覆的，无上的……

经文。

他们，沉默了。

许久，许久。

然后，他们，跪了下去。

朝着那个，早已，没了半分踪影的，灰衣的，背影。

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那不是感谢，不是请求。

那只是，两个，同样是，孤独了不知多少纪元的，求道者，在终于，找到了，那条，可以，让他们，那，早已，停滞了的，道，再一次，向前的，“路”之后，那发自本源的，最为纯粹的……

致意。

他们知道。

这洪荒，那真正的，大戏。

才刚刚，开场。

而他们，将以，一种，全新的，谁也，无法预料的，姿态。

成为这场，大戏的，第二个，也是最重要的……

见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