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0章 再见风老，终极真相（1 / 2）

守望者遗迹之前，一片亘古的宁静。

与外界遗忘星带的混乱狂暴截然不同，这里仿佛是风暴眼中唯一的安全岛，连时间的流逝都变得缓慢而清晰。脚下是坚实的、布满岁月刻痕的古老石板，一直延伸到那残破殿堂的门口。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淡淡的、如同尘埃与星光混合的苍茫气息。

萧辰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涌的波澜。从天风城那个神秘的老者，到如今星神旧部、纪元守望者的身份，风老的形象在他心中早已变得无比高大与神秘。他整理了一下因穿越迷宫而略显凌乱的玄衣，神情肃穆，抬手，轻轻推开了那扇看似沉重、实则轻若无物的殿堂大门。

“吱呀——”

悠长的声响，打破了此地的寂静，仿佛开启了尘封万古的岁月。

门内并非想象中的宽阔大殿，而是一间不算宽敞的静室。室内无灯自明，光源来自四壁和穹顶之上自行流转的、微缩的星辰图谱，它们缓缓运行，投射下柔和清冷的光辉。静室中央，只有一个简单的蒲团，而蒲团之上，背对着门口，盘坐着一位身着朴素灰袍的身影。

那身影并不高大，甚至有些消瘦，灰白的头发随意披散着。仅仅是一个背影，却仿佛承载了无数岁月的重量，与整个遗迹，与这片宁静的虚空融为一体。

萧辰脚步一顿，抬手止住了想要跟随进入的月清影和星辰卫，独自一人，缓步走入静室。

他走到那身影侧前方，恭敬地躬身行礼：“晚辈萧辰，拜见风老。”

蒲团上的身影微微动了一下，仿佛从一场亘古的长眠中缓缓苏醒。他慢慢地转过身来。

依旧是那张布满皱纹、看似普通的老者面容，但那一双眼睛，却已不再是天风城时的浑浊与戏谑。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眼底仿佛蕴藏着星河的生灭，宇宙的轮回，无尽的沧桑与智慧沉淀其中，只是平静地注视着萧辰，便让他这位新晋的混沌星皇，都感到一种源自生命本源的渺小与敬畏。

“来了……”风老的声音沙哑而缓慢，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直接回荡在萧辰的心神深处，“比老夫预想的，要快上一些。混沌星皇……不错，不愧是祂选中的传承者。”

萧辰直起身，与风老平静对视：“晚辈侥幸，得星神遗泽，一路走来，不敢或忘初心。如今邪神势大，噬星族肆虐，万星联盟初立，然对邪神本源知之甚少，心中难安。特来寻风老，求教终极真相，以明前路。”

风老静静地看着他，目光仿佛穿透了萧辰的肉身，看到了他丹田内那方初具规模的混沌星界，看到了那沉浮的星神殿微缩光影，看到了那潜藏的渎神者印记。他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似是欣慰，似是追忆，更带着一丝深沉的疲惫。

“真相……”风老轻轻重复着这两个字，目光缓缓抬起，仿佛穿透了遗迹的阻隔，望向了无尽遥远的宇宙深处，“你所知的邪神，并非寻常意义上的生灵，也非域外天魔。它，是上一个宇宙纪元，彻底破灭、归于绝对虚无之后，所残留下来的一缕……‘终结意志’的化身。”

萧辰心神剧震，尽管有所猜测，但亲耳从风老口中听到这颠覆认知的真相，依旧让他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椎升起。

“上一个……宇宙纪元？”他声音干涩。

“不错。”风老语气平淡，却说着足以让任何生灵疯狂的话语，“我们所处的宇宙，并非永恒。它有其诞生，亦有其终结。上一个纪元，走到了它生命的尽头，万物凋零，法则崩坏，一切有形无形之物，连同时间与空间本身，都重归于寂灭，化作了绝对的‘无’。然而，在那最终的‘无’中，却不可思议地残留下了最后的一缕意念——对‘终结’本身绝对性的执着。这缕意念，在当前宇宙诞生之初，便随之苏醒，并伴随着新宇宙的成长而不断壮大……它，就是你们所称的‘邪神’。”

静室内一片死寂，唯有墙壁上星辰图谱流转的微光。萧辰能听到自己心脏沉重跳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