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王府库房命案7(1 / 2)
跟着统领往靖王府赶的路上,我的心一直“咚咚”直跳,既兴奋又紧张。
兴奋的是,终于能把世子抓起来审问,总管的冤屈说不定很快就能昭雪;紧张的是,靖王势力庞大,说不定会在府里设下阻碍,要是冲突起来,怕是会有变数。
可转念一想,我们手里有皇上的旨意,靖王就算再嚣张,也不敢公然违抗圣旨,心里又安定了不少。
很快,我们就到了靖王府门口。
守门的侍卫见我们带着这么多捕快,还拿着圣旨,脸色瞬间变了,赶紧跑进去通报。
没一会儿,靖王就带着一群家丁出来了,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眼神里满是怒火,却又不敢发作——毕竟圣旨在此,他要是敢拦,就是抗旨,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圣旨在此,靖王接旨!”统领展开圣旨,声音洪亮。
靖王没办法,只能不情不愿地跪了下来,身后的家丁也跟着跪倒一片。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靖王世子私卖王府古玩,涉嫌杀害库房总管,着六扇门即刻将其捉拿归案,严加审问,不得有误!钦此!”
“臣……接旨。”靖王的声音里满是不甘,却还是只能双手接旨。
“世子呢?赶紧把他交出来!”统领收起圣旨,语气严厉。
靖王咬了咬牙,最终还是冲身后喊了一声:“把世子带出来!”
没一会儿,两个家丁就押着世子走了出来。
世子脸色惨白,头发乱糟糟的,哪里还有平时纨绔嚣张的样子,看到我们,身体忍不住发抖。
“带走!”我大喝一声,两个捕快立刻上前,拿出铁链,套在世子的脖子上。
世子想反抗,可看到我手里的绣春刀,又赶紧缩了回去,只能任由捕快押着往前走。
靖王看着世子被带走,眼睛都红了,却又不敢阻拦,只能站在原地,气得浑身发抖。
我们押着世子往六扇门赶,路上,世子一直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可我能看出来,他心里肯定还在盘算着怎么狡辩。
回到六扇门,我们立刻把世子关进了牢房,派了两个捕快严加看守,防止他自杀或者被人灭口。
“统领,世子已经关起来了,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我问统领。
统领想了想,说:“先审!不过世子身份特殊,不能用刑,只能慢慢跟他耗,让他主动交代罪行。另外,刘忠那边也不能放松,他跟世子肯定有勾结,说不定还知道更多内情,你去查查他,看看能不能找到新的线索。”
“好!我这就去!”我点了点头,转身就往外走。
之前就怀疑刘忠跟总管的死有关,现在世子被抓,要是能从刘忠嘴里撬出更多证据,就能让世子的罪行彻底无法抵赖。
我带着陈风,直奔靖王府的门房。
到了门房,就看到刘忠正坐在椅子上喝茶,看到我们进来,脸色瞬间变了,赶紧站起身,强装镇定地说:“林捕头,陈捕头,你们怎么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刘忠,我们问你,案发当晚,你真的一直在门房睡觉,没离开过?”我开门见山,眼神锐利地盯着他。
刘忠赶紧点头,语气十分肯定:“是啊!我当晚很早就睡了,一直没离开过门房,不信你们问老张,他可以作证!”
说着,他指了指旁边一个穿着灰色衣服的男人,正是之前为他作证的门房看守老张。
老张赶紧站出来,拍着胸脯说:“没错!林捕头,我可以作证!刘哥当晚一直在门房睡觉,我起夜的时候还看见他在打盹,绝不可能去库房!我老张以人格担保,若我说谎,天打五雷轰!”
他说得斩钉截铁,眼神里没有丝毫闪躲,看起来好像真的没撒谎一样。
可我心里清楚,这老张肯定是收了刘忠的好处,才帮他撒谎的!
“人格担保?天打五雷轰?”我冷笑一声,“老张,你确定你看到的是刘忠在睡觉,而不是他故意装给你看的?”
老张的身体抖了一下,眼神有些闪躲,却还是硬着头皮说:“我……我确定!就是刘哥本人,我不会看错的!”
“是吗?”我往前一步,逼近老张,“那我问你,你起夜的时候是几点?当时门房里的灯是亮着还是灭着的?刘忠睡觉的时候,是面朝里还是面朝外?”
一连串的问题抛出去,老张瞬间慌了神,支支吾吾地说:“我……我记不清了……当时天太黑,我没看清……”
“没看清?”我挑了挑眉,“你刚才不是还说以人格担保,确定看到刘忠在睡觉吗?怎么现在又说没看清了?”
老张的脸涨得通红,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只能低着头,不敢看我。
刘忠见状,赶紧站出来打圆场:“林捕头,老张年纪大了,记性不好,记不清也正常。我当晚确实一直在门房睡觉,没离开过,你可别冤枉好人啊!”
“冤枉你?”我转头看向刘忠,“那我问你,库房失火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偏偏在我们找到账目之后,库房就失火了?而且失火现场的木架划痕、红色粉末这些关键证据,都被烧得一干二净,你敢说这不是你干的?”
刘忠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神里满是惊恐,却还是强装镇定地说:“小的哪懂什么机关,这库房失火定是意外,说不定是线路老化引起的!林捕头,您可不能因为这些巧合,就把罪名安在我头上啊!”
“巧合?”我冷笑一声,“世上哪有这么多巧合?库房早不失火,晚不失火,偏偏在我们查到关键线索的时候失火,而且还把所有对我们有利的证据都烧了,你觉得这是巧合?”
刘忠张了张嘴,还想狡辩,可我根本不给她机会,继续说道:“我还听说,库房暗锁上的指纹,也被人擦拭干净了,刘忠,你敢说这不是你干的?你掌管着库房的钥匙,除了你,还有谁能这么轻易地进入库房,破坏现场?”
刘忠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句话,只能不停地往后退。
可就在这时,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虽然刘忠的嫌疑很大,可我们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他去过库房,也没有证据证明库房失火是他干的。
老张虽然被我问得说不出话,可也没明确承认撒谎,要是刘忠一直不认罪,我们也没办法定他的罪。
不行,必须找到证据!
我环顾了一下门房,目光落在了刘忠的床铺上。
床铺收拾得很整齐,被褥叠得方方正正,看起来像是没人睡过一样。
可刘忠说他当晚一直在门房睡觉,这床铺怎么会这么整齐?
我心里一动,快步走到床铺前,仔细检查起来。
突然,我的目光停在了枕头火现场的木屑灰烬一模一样!
我赶紧伸手把灰烬拿出来,放在手心,对老张说:“老张,你说刘忠当晚一直在门房睡觉,这库房的灰烬怎么会出现在他枕头下?难不成是灰烬自己长腿跑过来的?”
老张看到我手里的灰烬,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刘忠也慌了,赶紧上前想把灰烬抢过去:“这……这不是库房的灰烬!是我……是我烧火的时候不小心弄进去的!”
“烧火弄进去的?”我冷笑一声,“门房的灶台在外面,离床铺这么远,怎么会弄到枕头想狡辩?”
刘忠的脸色越来越白,再也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
我转头看向老张,语气冰冷:“老张,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刘忠给你的银子,够你全家活几年?若你继续包庇他,他倒台后,你就是同谋,按照律法,要连坐抄家!到时候,你不仅自己要掉脑袋,还要连累你的家人!你觉得,这点银子,值得你赌上全家的性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