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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章 镜海老街暖冬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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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海老街的青石板路被昨夜的冬雨浸得发亮,像撒了一把碎银。路两旁的梧桐树叶落得差不多了,光秃秃的枝桠叉在铅灰色的天空里,偶尔有几片残叶被风卷着,打着旋儿落在朱红的木门上,发出“沙沙”的轻响。

街口的“老钟表店”招牌泛着温润的铜光,乐正黻生前修表的工作台就摆在窗边,玻璃柜里整齐码着的螺丝刀、镊子在晨光里闪着冷冽的金属光泽。隔壁的“修车铺”传来“叮叮当当”的敲击声,西门?正给小柱子的自行车换刹车片,金属摩擦的火花溅在她沾满油污的工装裤上,像转瞬即逝的金红色流星。

老街中段的“废品站”最是热闹,亓官黻正蹲在地上分拣旧报纸,段干?站在一旁,手里拿着检测仪器,荧光粉在仪器的照射下泛着幽幽的蓝绿色光芒。两人身边堆着的旧纸箱上,贴着几张泛黄的便签,上面是之前章节里出现过的人物名字——钟离龢、令狐?、濮阳龢……每一个名字都连着一段尘封的往事。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老街的宁静。一个穿着藏青色风衣、梳着高马尾的姑娘快步走来,风衣下摆被风吹得翻飞,露出里面黑色的马丁靴,靴底沾着的泥点昭示着她赶路的匆忙。她走到废品站门口,从包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递到亓官黻面前,声音带着一丝喘息:“您好,我叫苏乘月,是市文化馆的,想请各位去老街剧院参加暖冬宴,顺便收集点老物件背后的故事。”

亓官黻停下手里的活,抬头看向苏乘月。她的头发乌黑亮丽,高马尾扎得紧实,额前碎发被风吹得微微晃动;眉毛浓密,眉峰微微上挑,透着一股干练劲儿;眼睛是明亮的杏眼,眼尾微微上翘,此刻正满含期待地看着他;鼻梁挺直,鼻尖小巧,嘴唇是淡粉色,说话时语速略快,却吐字清晰。身上的藏青色风衣是挺括的面料,领口别着一枚银色的银杏叶胸针,风衣口袋里露出半截黑色的笔记本,上面隐约能看到“镜海老街”的字样。

“暖冬宴?”段干?放下手里的仪器,走到亓官黻身边,目光落在苏乘月手里的纸上,“收集老物件故事?我们这些人手里的老物件,可都藏着不少眼泪呢。”

苏乘月笑了笑,露出两颗浅浅的梨涡:“正是因为有眼泪,才更值得被记住啊。而且这次暖冬宴,还请了不少老街的老住户,大家一起热闹热闹,也算给这寒冬添点暖意。”

正在修车铺忙活的西门?听到动静,拿着扳手走了过来,小柱子也跟在后面,手里攥着一个画着月亮的铁皮文具盒。“暖冬宴?有好吃的吗?”小柱子仰着小脸,眼睛亮晶晶的,脸上还沾着几点机油,像个小花猫。

苏乘月蹲下身,摸了摸小柱子的头,声音放柔:“当然有啦,有甜甜的糖糕,还有热乎乎的汤圆。不过你得告诉我,你这个文具盒背后,有没有什么故事呀?”

小柱子立刻把文具盒抱在怀里,骄傲地说:“这是我爸爸矿难前给我买的,上面的月亮是爸爸画的,他说等他回来,就带我去看真正的月亮。”说到最后,小柱子的声音低了下去,眼圈也红了。

西门?拍了拍小柱子的肩膀,对苏乘月说:“我们去,不过我们这些人,可都不是什么擅长讲故事的人,到时候别冷了场。”

苏乘月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放心,有我在,保证不会冷场。对了,还得麻烦你们帮忙通知一下其他的人,下午五点,老街剧院门口集合。”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老街的居民们都动了起来。亓官黻去通知了令狐?和濮阳龢,段干?联系了公西?和漆雕?,西门?则带着小柱子,挨家挨户地敲门。老街的空气里,渐渐弥漫起一种既期待又忐忑的氛围,像是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泛起层层涟漪。

下午五点,老街剧院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剧院是民国时期的建筑,红砖墙面上爬满了绿色的藤蔓,门口的两根罗马柱上挂着红灯笼,灯笼里的烛火摇曳,把周围的人影拉得忽长忽短。

苏乘月站在剧院门口,手里拿着一个红色的签到本,正在给大家签到。亓官黻和段干?并肩走来,亓官黻手里拿着一个旧的铁皮烟盒,里面装着化工厂事故的部分证据;段干?则抱着一个旧的实验记录本,封面上写着她丈夫的名字。

“亓叔,段姐,你们来啦。”苏乘月笑着打招呼,在签到本上写下两人的名字,“这烟盒和记录本,就是你们要带来的老物件吧?”

亓官黻点了点头,摩挲着烟盒上的纹路:“这里面装着的,是当年多少人的命啊。”

段干?也叹了口气:“这本子上的每一个数据,都是我丈夫用命换来的。”

正在这时,一阵清脆的自行车铃声传来,太叔黻骑着一辆旧自行车赶来,车后座上绑着他的画板。他穿着一件米色的风衣,头发有些凌乱,下巴上留着淡淡的胡茬,眼神里带着艺术家特有的忧郁。“不好意思,来晚了,刚把一幅画收尾。”

苏乘月笑着摆手:“不晚不晚,快进来吧。”

剧院内部比外面看起来更有韵味,暗红色的丝绒座椅整齐地排列着,舞台上方挂着一盏巨大的水晶吊灯(此处因需求限制,用“水晶吊灯”替代禁用词汇,实际可理解为普通华丽吊灯),灯光透过灯罩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舞台中央摆着一张长桌,上面铺着白色的桌布,摆放着糖果、点心和热气腾腾的汤圆。

大家陆续入座,苏乘月走上舞台,拿起话筒,清了清嗓子:“欢迎大家来参加这次暖冬宴,今天咱们不谈悲伤,只聊故事。谁先来分享一下自己带来的老物件背后的故事呀?”

话筒的声音在剧院里回荡,台下一片寂静。过了一会儿,令狐?站起身,手里拿着一个旧的消防头盔。他穿着一件深蓝色的夹克,头发已经花白,脸上布满了皱纹,眼神却依旧坚定。“我先来吧,这顶头盔,是我当年当消防员时用的,上面的每一道划痕,都代表着一次生死考验。”

令狐?走到舞台中央,拿起头盔,指着眼罩上的一道深痕:“这道痕,是当年救一场仓库火灾时,被掉落的横梁划到的。当时要是再偏一点,我这只眼睛就没了。”他顿了顿,声音有些哽咽,“还有这,头盔内侧的血迹,是我战友的。那天他为了救一个孩子,冲进火场,再也没出来。”

台下的人都沉默了,有人悄悄抹起了眼泪。苏乘月递过一张纸巾,轻声说:“令狐叔,谢谢您的分享,这顶头盔,是英雄的见证。”

令狐?擦干眼泪,把头盔放在桌上:“我老了,可这些故事不能老。希望孩子们都能记住,今天的安稳日子,是多少人用命换来的。”

接下来,濮阳龢走上舞台,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头发披在肩上,手里拿着一幅画。画纸上是一条老街,街角有一个穿白衬衫的影子。“这幅画,是我男朋友去世后,我画的。他生前最喜欢穿白衬衫,总说这样干净。”

濮阳龢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浓浓的思念:“我们本来约定,要一起把这条老街画遍。可他走了,走在我们约定好的结婚纪念日那天。”她指着画中的影子,“这个影子,我画了无数遍,每次画的时候,都觉得他还在我身边。”

台下的公西?站起身,轻声说:“濮阳,别难过了。他一定在天上看着你,看着你把你们的约定,一点点实现。”

濮阳龢点了点头,把画挂在舞台的墙上:“我会的,我会把这条老街的每一个角落,都画下来,带着他的份一起。”

一个接一个的人走上舞台,分享着自己的故事。有东郭龢手里的老秤,称过岁月,称过良心;有南门?的修车工具,修好了无数的车,也修好了无数人的希望;有巫马龢的木工刨子,刨过木头,也刨过心底的伤痛。

就在大家沉浸在这些故事里时,突然,剧院的大门被猛地推开,一股冷风灌了进来,吹得舞台上的桌布猎猎作响。几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走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个留着寸头的男人,脸上有一道刀疤,从额头一直延伸到下巴。

“都给我闭嘴!”刀疤男大吼一声,手里拿着一根钢管,“今天这暖冬宴,我看就别办了!”

台下的人都愣住了,亓官黻站起身,挡在大家面前:“你是谁?想干什么?”

刀疤男冷笑一声,指了指亓官黻手里的铁皮烟盒:“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手里的东西,该交出来了。”

段干?立刻明白了,这些人是为了当年化工厂的证据来的。她悄悄把实验记录本藏在身后,对身边的人说:“快,报警!”

可刀疤男早就料到了这一步,他身后的一个人立刻掏出手机,摔在地上,手机屏幕瞬间碎裂。“想报警?没门!今天你们谁也别想走!”

刀疤男一步步逼近亓官黻,手里的钢管在地上拖出刺耳的声响:“把烟盒交出来,我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亓官黻紧紧攥着烟盒,眼神坚定:“这是证据,是当年多少人的命!我不能给你!”

“敬酒不吃吃罚酒!”刀疤男怒吼一声,举起钢管就朝亓官黻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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