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引龙聚（2 / 2）

随着异域龙脉不断涌入，中原的地脉开始发生微妙的变化。关中平原的土壤里竟检出了微量的金矿砂，那是金脉气脉渗透的结果；黄河岸边的芦苇长得比人还高，带着火脉气脉的温热；江南的稻田里出现了能固氮的微生物，显然是木脉气脉在起作用。

“这才是真正的底蕴。”李砚站在玄都观的最高处，望着中原大地，对身边的清虚道长说，“就像酿酒，原料越杂，酿出的酒越醇厚。中原地脉吸纳的异域气脉越多，韧性就越强，就算将来遇到天大的变故，也能像海绵一样缓冲化解。”

清虚道长深以为然：“臣最近观测地脉，发现那些被引走龙脉的异域，地脉竟在慢慢枯萎。非洲的草原开始沙化，欧洲的铁矿品质下降，美洲的雨林也出现了小规模的枯死……”

李砚闻言，脸上没有丝毫波澜。他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龙脉气脉本就是天地灵机的凝聚，被强行引走，当地地脉自然会衰败。但这与他无关，大秦要的是中原的稳固，至于异域的死活，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让引龙的术士加快速度。”他淡淡道，“趁那些地方的地脉还没彻底枯死，多引些气脉回来。等中原地脉彻底饱和，就算他们想报复，也没力气了。”

清虚道长领命而去，李砚的目光重新投向中原的地脉节点。那些建在节点上的大城像一颗颗明珠，散发着不同颜色的光芒——金色的金水城、绿色的青木城、红色的炎火城……这些光芒通过铁路、河道连成一片，与黄河、长江的水脉光芒交织，形成一张覆盖中原的巨网。

在这张网的中心，长安城的气运金龙越发凝实，龙鳞上甚至能看到异域龙脉的纹路。李砚知道，用不了多久，这些异域气脉就会彻底融入中原地脉，成为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到那时，就算把天下龙脉都引走，中原也能自成体系，生生不息。

这日，欧洲的金脉气脉终于抵达金水城。当第一缕银线钻入聚灵塔时，整座城市突然发出一阵金铁交鸣般的嗡鸣，塔下的铁矿爆发出耀眼的红光，连铁匠铺里的铁锤都自动悬浮起来，在空中划出符文轨迹。

“成了！”金水城的术士们跪倒在地，声音里满是激动，“金脉气脉与中原地脉接上了！”

李砚在长安收到消息时，正看着工匠们用金水城的新铁锻造铁轨。这些铁轨泛着淡淡的金光，铺在铁路上，竟能自行吸收日光补充灵气，磨损速度比普通铁轨慢了一半。

“把这种铁轨铺在连接各大地脉节点的铁路上。”他对工部尚书说，“让金脉气脉顺着铁轨流动，成为地脉网络的‘血管’。”

随着越来越多的异域龙脉融入，中原大地的变化愈发显着。北方的牧场长出了能在寒冬生长的牧草，那是火脉气脉的功劳；南方的盐碱地种出了高产的水稻，得益于木脉气脉的改良；西域的沙漠边缘出现了绿洲，是金脉气脉与水脉交融的结果。

百姓们或许不懂什么是龙脉气脉，却实实在在感受到了好处——粮食增产了，病痛减少了，工具更耐用了，连日子都过得比以前有盼头了。他们自发地在聚灵塔下焚香祈福，感谢这不知名的福祉，却不知这一切都源于千里之外被抽空的异域地脉。

李砚站在观星台上，看着中原地脉散发出的五彩光芒，脊柱处的龙形秘纹与地脉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共鸣。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中原的底蕴正在变得深不可测，像一片无底的大海，无论投入多少异域气脉，都能稳稳接住，化为己用。

“就算有朝一日，所有异域气脉都断绝了，中原也能靠这些积累的底蕴撑下去。”他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引龙的术士们还在继续赶路，地脉节点的大城还在不断扩建，铁路网像毛细血管般向更偏远的地方延伸。整个大秦都在为接纳异域龙脉而运转，无声却坚定。

至于那些被抽走龙脉的异域会变成什么样，没人关心。在李砚看来，弱肉强食本就是天地法则，中原要想长治久安，必须变得足够强大，而吸纳异域龙脉，不过是强大的必经之路。

夕阳西下，将中原大地染成一片金红。聚灵塔的光芒与落日余晖交织，形成一幅壮丽的画卷。李砚知道，这场持续数十年的引龙大计，终将让中原成为真正的地脉中心，而大秦的底蕴，也会像这无尽的夕阳，永远燃烧，永不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