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实验员与咸鱼的面对面（1 / 2）

就在萧狂哼着小曲，优哉游哉地撕开混沌，准备返回他那心心念念的紫霄宫摸鱼圣地时，周围的景象骤然凝固。

并非空间被封锁，也非时间被暂停，而是一种更根本层面的“凝滞”。仿佛他所在的这一小片混沌，被从整个混沌的背景中单独“裁剪”了出来，成为了一个独立的、与世隔绝的“展示柜”。

紧接着，那位身着星蓝色长袍、风度翩翩的公子，如同从水墨画中走出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面前不远处。依旧是那副俊美到虚幻的容貌，嘴角噙着看透万古的慵懒笑意，只是这一次，他那超然的目光，真正地、毫无遮挡地落在了萧狂身上。

“又见面了，编号，萧狂。”公子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一种非人的、仿佛在朗读实验记录的平淡。

萧狂的脚步顿住了。他看着眼前这个家伙，眉头挑了挑，脸上并没有太多惊讶，反而是一种“你终于肯露面了”的了然。他拍了拍手，掸去并不存在的灰尘，也懒得维持什么道祖威严，直接用了最习惯的语调：

“哟，等了这么久，正主总算舍得出来遛遛了？怎么称呼啊？‘观察员’先生？还是‘编号发放员’？”

公子对于萧狂这略带挑衅的称呼并不在意，微微一笑：“称呼并不重要。你可以叫我‘虚’，或者，如你所想，一位‘观察员’。”

“行吧，虚先生。”萧狂叉着腰，歪头打量着他，“找本座有啥事？是来颁发‘最佳变量奖’，还是觉得本座这咸鱼躺得不够标准，要来指导工作？”

“虚”轻轻摇头，目光中带着一丝饶有兴致：“你的行为模式，确实超出了我们以往的数据库记录。将量劫管理化，用‘KpI’和‘流程’束缚乃至驱动混沌魔神，甚至…无意间促进了洪荒规则网络的‘韧性’与‘活性’。从数据角度看，你很…独特。”

“谢谢夸奖啊。”萧狂撇撇嘴，“所以呢？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观察员’，平时不就是喜欢看我们这些‘小白鼠’在笼子里折腾吗？怎么，现在看本座折腾得有点出乎意料，坐不住了？”

“并非坐不住。”“虚”的语气依旧平淡，“只是，你的‘独特’，正在使实验场产生一些…不可预测的偏离。以往的‘变量’，如编号‘盘古’，其行为仍在‘开辟、力竭、身化万物’的推演框架内。编号‘鸿钧’，也基本遵循‘合道、传道、掌控量劫’的路径。他们的反抗或顺从，都提供了有价值的边界数据。”

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萧狂，看到了其背后运行的整个洪荒体系：“但你不同。你的‘惰性’与‘规避责任’核心逻辑，衍生出的‘管理行为’，并未直接对抗规则，而是在…扭曲规则，将其异化为一种我们未曾预设的形态。你在用一种近乎‘游戏’的方式，解构我们设定的‘严肃’与‘宿命’。”

萧狂掏了掏耳朵，一脸无所谓：“所以呢？玩不起啊？觉得本座这变量不按剧本走，影响你们写实验报告了？”

“恰恰相反。”“虚”的嘴角弧度似乎微妙地抬高了一毫米，“这很有趣。极高的研究价值。你证明了，即使在设定的底层规则框架下，依然能孕育出如此…意想不到的‘涌现’现象。你的存在，本身就在拓展我们对‘混沌法则’与‘秩序演化’的理解边界。”

萧狂听懂了。合着自己在对方眼里，就是个运气好撞出了新反应的实验样本呗？

“那你们想怎么样？把本座抓起来切片研究？”他语气带着点戏谑。

“无需如此。”“虚”淡然道，“保持现状，继续你的…‘管理’即可。我们需要的，是持续观察。当然，前提是，你的行为不会导致实验场的彻底崩溃。那将是资源的浪费。”

萧狂看着他，忽然笑了，是那种带着点痞气的笑：“说白了，就是你们既觉得本座有意思，又怕本座玩脱了把洪荒整没了，对吧？”

“虚”没有否认。

“那咱们得谈谈条件了。”萧狂抱起胳膊，一副街头谈判的架势，“你们把本座当样本观察，不能白观察吧？总得给点‘观察费’或者‘样本补偿’吧？”

“虚”似乎第一次遇到这种“样本”主动索要报酬的情况，那永恒不变的表情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波动：“…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