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余孽搜捕(2 / 2)
最末端的玉佩突然吸附在关节锈迹处,青光中浮出三行小字:“核心嵌龙骸碎屑,需同源龙气摧毁”,字迹淡得像要被风刮走。
石敢当的流星锤带着呼啸砸向涌来的守卫,铁链扫过的轨迹上,三名守卫的咽喉齐齐裂开,伤口边缘的锐痕与雷烈刀身的血槽形状完全一致。
“奶奶的,敢在雷队面前玩激光!”石敢当的粗喝震得走廊顶灯晃了晃,铁链回拽时,又缠住第四名守卫的脚踝,将人甩向老者的机械臂。
老者的机械臂突然暴涨,五指化作钢爪抓向雷烈心口,空眼窝的芯片却在此时微微发烫——雷烈脊柱里的龙形弹头正隔着皮肉搏动,金光顺着玄甲缝隙渗出来,在地面凝成细小的龙鳞。
雷烈没有闪避,反而往前踏了半步,掌心按在老者的空眼窝上。
龙形弹头突然冲破皮肉,化作道赤金流光,精准撞在芯片中央,只听“咔”的脆响,芯片表面裂开蛛网般的纹。
金光从裂缝里涌出来,老者的机械臂瞬间僵住,关节处的锈迹开始剥落,露出里面嵌着的半粒龙骸碎片——泛着与雷烈弹头相同的莹光。
“不可能!”老者的嘶吼里裹着电流声,机械臂突然自爆,碎片却在半空被苏清依的银链拦住。
七枚玉佩同时亮起,将碎片聚成掌心大小的光团,光团里隐约能看见玄甲卫的战徽。
就在这时,总部的穹顶突然裂开道缝隙,阳光顺着缝隙灌进来,照亮里面悬浮的数十片龙骸碎片——每片都泛着与雷烈弹头同源的金光,像被唤醒的星子。
雷烈望着碎片在阳光下缓缓转向自己,突然明白这场跨越数年的战争,从不是为了复仇或权力。
那些嵌在敌人身体里的芯片,那些藏在暗处的龙骸碎屑,从一开始就是为了让散落的龙骸,找到真正的主人。
穹顶的裂缝越来越大,碎石簌簌落在走廊里,石敢当连忙将苏清依护在身后。
雷烈却站在原地没动,掌心的“破阵”突然发出龙吟,刀身映出的龙骸碎片正朝着他的方向缓缓飞来,最前面那片的纹路,与他锁骨处的旧伤完全重合。
老者的尸体在此时化作蓝烟,只留下枚刻着“天枢”的青铜令牌,落在雷烈脚边。
令牌背面的狼头纹突然亮起,与穹顶的龙骸碎片产生共鸣,整座总部开始剧烈震颤,走廊尽头的应急灯忽明忽暗,像是在倒计时。
苏清依抓住雷烈的手腕,银链上的玉佩正随着震颤泛着红光:“雷郎,总部要塌了!”
雷烈却望着飞来的龙骸碎片,指尖微微发烫——他知道,这不是结束,是龙骸归位的开始。
第424章芯片溯源
雷烈的指尖刚触到独眼老者残骸里的芯片,指腹就传来一阵灼烫。
那芯片比指甲盖略大,边缘还嵌着暗红的血痂,是老者死前攥得太紧留下的痕迹。
战尊令突然从腰间发烫,青铜质地的令牌自动悬浮,表面玄鸟纹泛起金芒,正好罩住芯片。
“嗡——”
细微的震颤声里,芯片突然投影出三维地图,淡蓝色的光在半空凝成球体,十二处绿光像嵌在球面上的碎玉,均匀分布在全球各处。
苏清依立刻掏出爷爷的手札,泛黄的纸页被风掀起边角,她指尖按在“玄甲卫战损录”那页,指甲划过“卧龙关”“红海滩”“缅北密林”的字迹。
“十二处母巢,正好对应十二场玄甲卫全军覆没的战役。”苏清依的声音带着轻颤,手札边缘的焦痕蹭过掌心,那是当年九商盟纵火留下的印记。
石敢当看得眼热,流星锤的铁链在掌心转得呼呼响,突然朝着角落里最后一个通讯器砸去。
“哐当!”
金属碰撞的脆响里,通讯器外壳裂开,滋滋的电流声中,一道阴恻恻的男声传出来:“用龙骸碎片造的弹头,能控制所有玄甲卫,包括那个叫雷烈的赘婿。”
雷烈的玄甲突然发烫,护心镜映出的十二处绿光同时闪烁,与他体内龙骸碎片的搏动频率渐渐重合。
他抬手摸向护心镜,冰凉的金属表面映出自己眼底的金芒,那些绿光在镜中放大,隐约能看见母巢里堆积的龙骸碎片,泛着幽蓝的光。
“狗娘养的!”石敢当的怒吼震得周围碎石簌簌落,流星锤的链环擦过地面,激起火星,“敢打玄甲卫的主意,老子砸烂他们所有母巢!”
苏清依突然抓住雷烈的手腕,她的指尖冰凉,指着三维地图上最靠近江城的那处绿光:“这是当年玄甲卫第三营覆灭的地方,爷爷手札里说,那里埋着三百弟兄的遗骸。”
雷烈没说话,缓缓将战尊令高举过头顶。
青铜令牌上的玄鸟纹突然离体,在半空化作道金龙,龙鳞泛着与战尊令相同的金芒,顺着他的玄甲纹路蔓延,最后升空钻进云层。
云层被撕裂的瞬间,一道光柱从龙纹消失的地方射下,精准对准地图上那处靠近江城的母巢,光柱里隐约可见无数玄甲卫虚影,他们的甲胄上都留着战损的痕迹,有的缺了肩甲,有的断了长枪,却齐齐朝着雷烈的方向微微颔首。
雷烈望着光柱中的虚影,突然明白自己的使命——不是只肃清江城的九商盟残孽,而是要让全球十二处母巢里的龙骸,都回归玄甲卫战损之地,陪着那些战死的弟兄安息。
光柱突然传来一阵异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光柱深处蠕动,淡蓝色的光里泛起一丝暗红,与独眼老者芯片上的血痂颜色一模一样。
苏清依的手札突然无风自动,翻到最后一页空白处,一滴金红的血珠从雷烈指尖滴落,在纸上凝成半枚龙鳞,与光柱中虚影甲胄上的纹路分毫不差。
石敢当握紧流星锤,链环上的倒刺泛着冷光:“雷队,咱们现在就去那处母巢,先把弟兄们的遗骸抢回来!”
雷烈没有立刻点头,目光落在三维地图上另外十一处绿光,那些光点还在闪烁,像是在呼唤,又像是在等待,每一道光都牵着一段玄甲卫的血泪过往,等着被唤醒,等着被安葬。
光柱中的异响越来越清晰,暗红的颜色渐渐扩大,像是有什么邪恶的东西要顺着光柱爬出来,与九商盟母巢里的龙骸产生了诡异的共鸣。
苏清依的手札突然发烫,空白页上的龙鳞开始蠕动,仿佛要从纸上跃出,朝着光柱的方向飞去,与那些玄甲卫虚影汇合。
雷烈的玄甲龙纹再次亮起,与战尊令的金芒连成一片,他知道,这场关于龙骸与玄甲卫的战役,才刚刚走到最关键的一步,十二处母巢,十二段过往,都等着他一一去终结,一一去告慰。
第425章全球追缉
私人飞机的机舱里,雷烈的玄甲泛着冷冽的金光,甲片缝隙里还沾着昨夜激战的暗红血痂。
战尊令悬浮在控制台上方,青铜表面的玄鸟纹不断吞吐金芒,将十二处母巢的三维地图投在舱壁上,淡蓝色光团里的绿光像活物般跳动。
苏清依坐在旁边,膝盖上摊着爷爷苏墨尘的手札,泛黄的纸页被她指尖按出细微的折痕,那是反复翻看“玄甲卫旧部联络录”留下的痕迹。
她取出腕间的银链,七枚玉佩在掌心轻轻转动,每枚坠子都泛着与战尊令同源的微光。
“按手札说的,每个母巢经纬度要叩三下。”苏清依的声音轻得怕惊扰什么,指尖捏着一枚刻着“红海滩”的玉佩,对准地图上东侧的那处绿光。
“嗒、嗒、嗒——”
玉佩轻叩控制台的声响刚落,舱壁地图突然泛起红光,一行细小的字迹缓缓浮现:“陈峰,玄甲卫第三营残部,联络点在红海滩老槐树树洞。”
石敢当蹲在机舱角落,流星锤的铁链缠在小臂上,突然觉得舷窗外面的光线不对劲,粗着嗓子喊了一声。
“雷队!有情况!”
他猛地起身,流星锤的链环带着呼啸砸向舷窗,钢化玻璃上立刻显出蛛网般的裂痕,外面的云层里,三架黑色战机正快速逼近。
战机机翼上的狼头纹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绿光,机身上喷着“九商盟”三个狰狞的大字,为首那架的驾驶员赵坤正透过舷窗,用阴鸷的眼神盯着机舱。
雷烈的手突然按在胸口,脊柱里的龙形弹头传来一阵灼热,没等他刻意催动,弹头竟自行冲破玄甲,在飞机周围凝成道半透明的防护罩,淡金色的光膜上还缠着细小的龙纹。
“轰——轰——轰——”
三枚导弹从战机发射,拖着白色的尾焰冲向飞机,可刚碰到防护罩,就像冰雪遇到烈火,瞬间化作金光,顺着防护罩融入雷烈的玄甲,甲片上的龙纹愈发鲜艳。
赵坤在战机里看得目瞪口呆,猛地拉动操纵杆想逃,却见雷烈的玄甲突然射出一道金光,精准击中战机尾翼,黑色的战机冒着黑烟,朝着下方的海面坠去。
剩下两架战机见状,掉头就跑,可金光如影随形,很快也化作两团火球,在云层中炸开,灼热的气浪让私人飞机都微微晃动。
石敢当看得热血沸腾,流星锤的铁链在舱内甩得呼呼响:“奶奶的!这龙骸力量真他娘的解气!”
苏清依收起银链,手札上的字迹还在泛着红光,她抬头看向雷烈,眼底闪着细碎的光:“下一个母巢在缅北,手札说那里的旧部,还守着当年的军火库。”
私人飞机平稳飞行了一个时辰,终于降落在红海滩附近的废弃军用机场,跑道上长满了半人高的野草,风一吹就沙沙作响,带着海水的咸腥气。
刚走出机舱,雷烈就看见远处的土坡上,十几道身影举着一面残破的战旗,旗面的玄鸟纹缺了右翼,边缘还留着弹片划过的痕迹,正是当年红海滩战役中玄甲卫第三营的旗帜。
为首的汉子穿着洗得发白的旧玄甲,左臂空荡荡的袖管被风掀起,正是地图上显示的陈峰,他看到雷烈的瞬间,突然单膝跪地,声音带着颤抖:“玄甲卫第三营残部,参见战尊!”
十几道身影跟着跪下,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与雷烈玄甲上的龙纹遥相呼应,淡金色与暗绿色的光在半空交织,像一场跨越千里的对话。
雷烈走上前,伸手扶起陈峰,玄甲碰到对方旧甲的瞬间,一股暖流顺着指尖传来,那是玄甲卫特有的战气共鸣。
“我父亲雷啸天当年说,战尊的荣耀不在杀戮,而在守护。”雷烈的声音在风里回荡,目光看向远处隐约泛着绿光的母巢方向,“这次来,就是要让龙骸回归该去的地方。”
陈峰突然从怀里掏出一块破碎的龙骸碎片,边缘还沾着暗红的泥土:“母巢里的九商盟成员,领头的叫孙涛,正在用龙骸碎片炼制新的弹头,我们试过三次突袭,都没能靠近核心。”
雷烈接过碎片,指尖传来熟悉的灼烫,与体内的龙形弹头产生强烈共鸣,玄甲上的龙纹突然升空,在云层中凝成道更大的光团,直逼母巢方向。
苏清依走到雷烈身边,银链上的玉佩再次发烫,链坠指向母巢深处:“爷爷手札里说,红海滩的母巢底下,埋着当年第三营两百一十三名弟兄的遗骸,他们的魂,还在等着龙骸回家。”
石敢当握紧流星锤,链环上的倒刺泛着冷光:“雷队,咱们现在就冲进去,把孙涛那杂碎宰了,让弟兄们的魂安息!”
雷烈没有立刻点头,目光落在陈峰空荡荡的左臂上,又看了看那面残破的战旗,心底翻涌着说不清的滋味——这场全球追缉,从来不是为了自己的荣耀,而是为了那些再也回不来的玄甲卫弟兄。
远处的母巢突然传来一阵闷响,绿光瞬间变得刺眼,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与雷烈玄甲上的金光形成诡异的对峙,连周围的野草都被两股力量的碰撞压得贴向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