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东成西就的日常生活(2 / 2)
“难怪它会乱撞船。”汪曼春看着屏幕上的图像,恍然道,“它可能是被什么东西困住了,无法解脱,才会变得如此暴躁不安,把渔船当成了攻击的目标。”
明楼举起手中的镇海螺,对那少年温和地说:“你再吹一次海螺,声音尽量响亮些,我们趁机靠近看看它到底被什么缠住了。”
少年点点头,虽然还是有些害怕,但眼神却很坚定,他将海螺凑到唇边,深吸一口气,悠扬而清越的螺声在海面上回荡开来,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
那远处的黑影果然停下了动作,不再冲撞,反而慢慢往深海退去了一些,似乎对这声音有些忌惮。
小明操控着机械武士“扑通”一声跳进海里,小武士顶着汹涌的浪花,稳稳地往前游去,很快,它身上携带的微型摄像头就传回了清晰的画面。
只见那只巨大的章鱼,几条粗壮的触角被一张巨大的铁网死死缠住,网眼又密又坚韧,上面还卡着不少碎贝壳和海草,显然是被渔民们丢弃的废弃渔网困住了,它越是挣扎,网缠得就越紧,让它痛苦不已,眼里满是焦躁与无助。
“得赶紧帮它解开网才行,再拖下去,它怕是要力竭了。”
明悦拿起避水甲,快速穿戴好,鳞片在阳光下闪着冷光,“我和明宇下去,声呐仪能精准定位铁网的位置,不会找错地方。”
明宇早已将切割器调试妥当,那切割器的刀刃闪着寒光,锋利异常,他也迅速穿上避水甲,拍了拍明悦的肩膀。
“放心,我的切割器能轻松切断铁网,避水甲的供氧系统足够我们在水下待上半个时辰,时间充裕得很。”
两人对视一眼,纵身跃入海中。
明萱连忙将鱼缸的盖子打开,对着里面的引路鱼叮嘱道:“你们可要好好带路,千万别走错啦!”
几条引路鱼仿佛听懂了一般,摆了摆尾巴,“嗖”地一下从鱼缸里游了出去,在明悦和明宇前方不紧不慢地引路。
很快,两人就找到了被困的巨型章鱼。
那章鱼起初十分警惕,看到有人靠近,挥舞着没被缠住的几条触角,摆出攻击的姿态,眼里满是敌意。
明宇连忙停下动作,示意自己没有恶意,然后拿着切割器,小心翼翼地靠近铁网,开始一点一点地剪开缠绕在它触角上的网。
章鱼似乎感受到了他们的善意,渐渐安静下来,不再挣扎,只是用那双巨大的眼睛看着他们,当明宇剪开一处较紧的网结时,它还轻轻用触角碰了碰明宇的手臂,像是在表达感谢。
岸上的人都屏住呼吸,透过望远镜紧紧盯着海里的动静。
只见铁网被一片片剪开,章鱼身上的束缚越来越少,它摆动触角的幅度也越来越大,显然轻松了不少。
当最后一片铁网被剪开时,章鱼在水里欢快地转了个圈,突然猛地喷出一股巨大的水柱,水柱在阳光的折射下,竟然画出了一道绚丽的彩虹,横跨在海面上,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等明悦和明宇回到岸上,脱下避水甲,浑身都湿透了,却带着轻松的笑意。
那只巨型章鱼已经游远了,只在沙滩上留下了几颗圆润饱满的珍珠,珍珠泛着莹润的光泽,显然是特意留下的谢礼。
渔民们看着那些珍珠,又看了看平静下来的海面,脸上的恐惧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愧疚。
“都怪我们,随便乱扔渔网,才害得它这么痛苦,还差点酿成大祸。”
一个老渔民叹了口气,满脸自责,“以后再也不能乱丢弃东西了,得好好爱护这片海才行。”
少年捡起一颗最大最亮的珍珠,跑到明萱面前,小心翼翼地塞进她手里:“这个给你,谢谢你的引路鱼,也谢谢你们所有人,救了它,也救了我们渔村。”
明萱看着手里的珍珠,又看了看少年真诚的眼神,笑着点了点头。
回程时,明萱把珍珠放进鱼缸里,几条引路鱼立刻围了上来,围着珍珠转圈圈,时不时用嘴碰一下,逗得明萱直笑。
小明的机械武士还在不停地滴水,却依旧得意地挺着胸脯,仿佛在向所有人炫耀自己刚才在水下的英勇表现。
明楼站在岸边,看着海面上渐渐落下的夕阳,夕阳的余晖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美不胜收。
他手里的镇海螺还留着淡淡的湿气,带着海水特有的咸腥味。
汪曼春眼角的余光瞥见诸天阁的屋檐下,不知何时多了个小小的海螺风铃。
那风铃是用少年送的珍珠和镇海螺的边角料做的,风一吹,就发出“叮铃叮铃”的声响,和镇海螺的声音颇为相似,悠扬而清澈。
海螺风铃的余音还在诸天阁的屋檐下轻轻荡开,带着海的咸涩与风的温柔,木门便被人轻轻推开了。
这次进来的是位须发皆白的老者,岁月在他脸上刻满了沟壑,却挡不住那双眼睛里的清亮。
他背着个竹编药箱,药箱边角已被磨得光滑,上面还别着几株干枯的草药,一看便知是常年奔走山林的人。
刚跨进门,食品区飘来的甜香就像只无形的手,勾住了他的脚步——那是明萱正和烤鸭争论新腌的梅子该放多少糖,一个说“要多放些才够甜”,一个嘎嘎叫着“甜过头会腻,少放些才清爽”,热闹得很。
“老先生,您要买些什么?”汪曼春端着刚沏好的碧螺春走过来,茶盏里的热气氤氲了她的眉眼。
见老者虽面色凝重,眼底却藏着几分按捺不住的急切,她心里便有了数——又是来求助的。
老者小心翼翼地打开药箱,里面整齐码着的并非寻常草药,而是几块灰黑色的石头,石头上布满细密的裂纹,毫无生气。
“老朽是青云山的药农,世代在山里采药为生。这是从山上采来的‘活脉石’,本是滋养草药的灵物,有了它,山里的草药才长得格外旺盛。可最近不知怎的,所有活脉石全变成了这副模样。”
他拿起一块石头,指尖轻轻划过裂纹,声音发颤,“山上的草药也跟着一天天枯萎,连峭壁上那株长了百年的灵芝,都烂在了土里。再这样下去,不光是青云山,方圆百里的药田怕是都要遭殃了啊。”
明宇好奇地凑过去,从口袋里掏出个巴掌大的检测仪——这是他新改良的,能感知各种能量波动。
探头刚碰到石头,仪器屏幕“嗡”地一下就跳成了红色,指针疯狂转动:“里面有股异常的能量波动,很霸道,像是在源源不断地吸走石头里的灵气。”
小明蹲在地上,他的机械武士正举着迷你小锤,轻轻敲着石头,发出“叮叮”的轻响,清脆却带着空泛。
“这石头里面是空的!”小明侧耳听了听,肯定地说,“你听这声音,发飘,没有实心石头的厚重感。”
明楼走到窗边,目光越过热闹的街市,望向远处云雾缭绕的青云山,那山在云层里若隐若现,透着几分神秘。
“山上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比如古洞或是深潭之类的灵地?”
老者眼睛猛地一亮:“您说对了!后山有个千年冰洞,洞里的泉水能让枯木逢春,以前山里的草药全靠那泉水滋养。可这半年来,泉水越来越少,洞壁上还结了层黑冰,看着就邪气,碰一下能刺骨的疼,连最耐寒的苔藓都死光了。”
“去看看便知。”明楼拿起墙角的登山绳,绳结紧实,一看就经受过不少风雨。
“曼春,带些能驱寒的‘暖阳膏’,这药膏遇寒能散发热气;孩子们把探测仪和趁手的工具都带上,怕是要费些力气。”
一行人往青云山走时,天渐渐阴了下来,风里也带上了山间的凉意。
山路两旁的草木果然如老者所说,一片枯黄,连平日里最耐旱的荆棘都蔫头耷脑,连平时叽叽喳喳的飞鸟都不见踪影,整座山透着一股死寂。
到了冰洞门口,一股寒气扑面而来,带着刺骨的阴冷,让人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洞壁上的黑冰泛着诡异的幽光,原本该汩汩流淌的泉水,此刻只剩下细细的一股,还冒着白气,像是在苟延残喘。
明宇的检测仪一进洞就“滴滴”地急促作响,指针稳稳地指向洞底:“能量源就在最里面!错不了!”
往里走了约莫半里地,寒气愈发浓重,连呼吸都带着白雾。
眼前忽然出现一块巨大的冰坨,足有两人高,冰坨里冻着个拳头大的黑色晶石,晶石周围的冰全是墨一般的黑色,正源源不断地吸收着周围的灵气,连空气都仿佛被抽干了生机。
“就是它在搞鬼!”老者失声惊呼,声音里满是恐惧,“这是‘噬灵晶’!古籍里记载过,是会吞噬万物灵气的邪物!”
小明操控着机械武士上前,小武士举起带着暖阳膏的钻头,刚碰到黑冰,就听“滋啦”一声,冰面竟冒出了黑烟,还带着一股焦糊味。
“这冰不怕火,反而怕阳气!”
汪曼春眼睛一亮,迅速掏出暖阳膏,用手指蘸了些往冰坨上抹了一把,黑冰顿时像遇到了克星,“滋滋”地融化了一小块,露出
“我来试试!”明萱从背包里掏出个小陶罐,里面装着从大理国带来的“向阳花籽”,这花专喜阳气,哪怕在极寒之地也能绽放。
她小心翼翼地把花籽撒在冰坨周围,又从水壶里倒出些温水浇上。
不过片刻功夫,花籽就“啪”地裂开种皮,冒出嫩绿的芽,金色的花朵顶着花苞,竟真的朝着噬灵晶的方向顽强生长。
明悦则取出几块莹润的“聚灵玉”,那玉透着温润的光泽,能聚拢天地间的灵气。
她按北斗七星的方位将玉摆在冰坨周围,轻声道:“这玉能聚拢灵气,或许能抵消噬灵晶的吸力,给它反作用力。”
明楼和明宇合力举起带来的开山斧,斧刃上早已抹了厚厚的暖阳膏,在昏暗的洞里闪着微光。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发力,对着冰坨猛劈下去。
“咔嚓”一声脆响,冰坨裂开一道缝,噬灵晶在里面微微颤动,周围的黑冰开始簌簌融化,远处传来泉水“叮咚”的声音,渐渐清晰起来。
“再加把劲!”老者也上前帮忙,他虽年迈,手上的力气却不小,挥舞着药锄用力凿着冰缝,眼里满是决绝。
随着最后一斧落下,冰坨“轰”地一声彻底碎裂,噬灵晶滚了出来,刚碰到聚灵玉,就发出一声凄厉的轻响,瞬间化作了粉末,消散在空气里。
刹那间,洞壁上的黑冰全化成了清水,顺着岩壁流淌下来,汇成小溪。
泉水“哗啦啦”地涌了出来,带着草木的清香,在洞里欢快地歌唱。
洞外的阳光不知何时穿透了云层,照了进来,落在刚绽放的向阳花上,金光闪闪。
等众人下山时,奇迹已然发生——山路两旁的枯草竟冒出了点点嫩芽,嫩绿得像是能掐出水来。
几只蜜蜂不知从哪儿飞来,嗡嗡地绕着新抽的花苞打转,一派生机盎然。
老者捧着刚采的新鲜草药,叶片上还带着露珠,他激动得手都在抖,声音哽咽:“活了!都活了!青云山有救了!”
回到诸天阁时,夕阳正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照在明宇修复好的活脉石上,石头重新泛起温润的光泽。
老者留下一包刚晒好的草药,说是能安神补气,是他的一点心意,说着就往明楼手里塞,非要他收下才肯走。
明萱把从冰洞带回的向阳花移到院子里,看着它们在风中摇曳,金色的花瓣像小太阳一样。
她忽然指着天空,雀跃地笑道:“你们看,青云山那边的云都变绿了!”
众人抬头望去,果然见远处的山头笼着一层淡淡的绿意,像是刚被春雨洗过,清新又充满希望。
明楼拿起那包草药,放在鼻尖轻嗅,一股清苦又带着生机的味道漫开来,沁人心脾。
他转头对汪曼春笑道:“这诸天阁的故事,倒是越来越有烟火气了。”
汪曼春笑着点头,手里正把新收的草药分类整理,阳光落在她鬓角的碎发上,暖得像春天的风。
而院子里的向阳花,正朝着太阳的方向,悄悄绽开了更多的花瓣,把整个院子都染成了金色。
向阳花在诸天阁的院子里开得正盛,明萱每日都要给它们浇上从青云山冰洞带回的泉水,花盘便愈发沉甸甸的,黄澄澄的花瓣像镀了层金,总引得几只彩蝶在上面流连,翩翩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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