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章 装甲连实战淬火:铁拳与血肉的协奏曲(2 / 2)
被点名的步兵班垂头丧气,坦克兵则一脸无奈地看着自己“瘫痪”的战车。但几次三番下来,血的教训变成了肌肉记忆,步兵们甚至能开始预判“敌人”可能利用的地形,提前进行火力封锁,与坦克的推进节奏配合得越来越默契。
“庖丁解牛”式的猎杀方案
另一方面,针对日军装甲目标的打击,也总结出了更高效、更具针对性的“猎杀套餐”。通过对缴获的日军九五式、九七式坦克进行详细研究,并结合实战交火记录,他们清晰地掌握了其装甲薄弱(尤其侧面和后部装甲仅十几毫米)、主炮威力不足(94式37炮或57炮难以击穿‘太行’正面)、观察视野差(依赖狭窄的潜望镜和观察缝)等致命弱点。
装甲连的坦克兵们,结合夜校所学的知识和多次实战的交火经验,制定了几套针对性极强的战术:
·正面压制,首发决胜:充分利用“太行”坦克105毫米主炮的射程和威力优势,力求在日军坦克有效射程外(通常800-1000米以外)率先开火。射击位置优先选择其炮塔座圈、驾驶员观察窗、车体首下装甲等薄弱或关键部位,追求一击必杀。
·侧翼迂回,痛击软肋:这是最受坦克兵欢迎的战术。利用地形掩护或步兵前出指示,灵活机动,迂回至日军坦克的侧翼或后方,攻击其车体侧面、发动机舱或弹药架位置。这里装甲最薄,极易被105毫米穿甲弹或穿甲爆破弹击穿,并极大概率引发二次效应(燃油起火、弹药殉爆)。
·近身缠斗,扬长避短:万一在复杂地形被迫近身,则充分发挥“太行”坦克吨位大、结构坚固、近距离火力猛的优势。条令鼓励勇敢地进行冲撞,破坏其平衡或行动能力;同时用并列机枪和航向机枪猛烈扫射其观察孔、潜望镜和舱盖,使其变成“瞎子”和“聋子”,再由后续跟上的坦克或步兵近距离解决。
训练中,设置了模拟的日军坦克靶车(用木头和铁皮制作,关键部位用红色明显标记),坦克车组们进行快速识别、机动占位和攻击演练,炮长们互相比赛谁在运动中打得又快又准,装填手比拼装填速度。
“看见没?小鬼子的铁王八,就跟纸老虎似的,”一位经验丰富的炮长老王在休息时,拿着粉笔在地上画着示意图,对围拢过来的新手炮手们传授经验,“正面看着唬人,侧面后面都是豆腐腰!咱们的战术,就是专挑它的软肋下手!一打一个准!”
演练中的意外与新的悬念
在一次大规模的实兵实弹协同演习中,装甲连引导步兵向模拟的“日军核心阵地”发起总攻。按照优化后的预案,坦克群以错落有致的楔形队形突进,各车相互掩护侧翼,步兵分队如影随形,步坦协同看似已臻化境。然而,当先头坦克群即将冲破最后一道障碍时,导演部突然设置了“敌方实施强电磁干扰及烟幕遮蔽”的特情,刹那间,所有步话机频道里充斥着刺耳的噪音,同时浓厚的烟雾笼罩了前沿,能见度骤降!
突前的坦克与后续部队、步兵之间的视觉和通讯联络被几乎完全切断!
“保持队形!按三号紧急预案执行!”雷连长的指挥车虽然也陷入了同样的困境,但他临危不乱,立刻命令驾驶员打出预定的三发红色信号弹——代表“继续进攻,保持现有方向,各自为战,向枪炮声最密集处靠拢”。
各坦克车长看到信号,虽然无法通话,也无法看清远处战友,但依据平日反复演练到形成本能的预案,依靠炮塔指向和发动机声音大致判断友邻位置,继续朝着预定方向顽强突击。步兵指挥员们也根据信号弹和前方传来的坦克轰鸣声、枪炮声,判断出主攻方向,紧紧跟上,同时加强对侧翼的警戒。
最终,进攻勉强完成,但过程中出现了数次小的混乱和短暂脱节,冲击速度也明显下降。演习复盘时,虽然充分肯定了部队在通讯与观察双双受阻的极端条件下的应变能力和基础战术素养,但也毫不留情地暴露了一个严峻的新问题:对复杂电磁环境结合视觉遮蔽条件下的精细化指挥与协同,我们的准备仍然严重不足,过于依赖预设方案,缺乏临机应变的有效手段。
“这次是演习,下次要是真的呢?”林烽在总结会上,语气沉重地说,“鬼子吃了咱们通讯灵活、步坦协同的亏,肯定会想尽办法,既要掐断咱们的‘神经’,也要蒙上咱们的‘眼睛’。除了信号弹、号音、哨音这些传统手段,我们必须思考更可靠、更抗干扰的备用通讯方式,以及在不依赖视觉联络情况下的敌我识别与战术协同方法。或者……让我们的‘铁牛’在未来,即使听不见、说不出、看不明,也能依靠某种‘直觉’,智能地判断形势,自主协同?”
战术在血火中淬炼成型,协同在磨合中日趋精密。
然而,战场永远充满未知的变数,敌人也在失败中不断学习和进化。这初步优化、看似已臻完善的战术体系,能否应对未来更加复杂、更加残酷的电磁-视觉双重迷雾下的挑战?那关于“超越视距的协同”、“抗干扰通讯”乃至“初级战场智能化”的课题,如同演习结束时笼罩在训练场上空、久久不散的硝烟与迷雾,预示着下一阶段更为艰巨和充满想象力的探索方向。挑战,已悄然升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