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帝王的游戏：生死状（1 / 2）

夜晚晴的清宫手术进行了整整四个小时。对夜辰而言，这四个小时如同四个世纪般漫长。他站在手术室外的阴影里，如同一尊失去灵魂的雕像，周身散发着足以冻结空气的死寂与暴戾。玄一静立在不远处，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生怕惊扰了这头濒临疯狂的雄狮。

当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主刀医生拖着疲惫的步伐走出来，宣布“夫人已脱离生命危险，但需要静养”时，夜辰紧绷的脊背几不可查地松弛了一瞬，但眼中的血色风暴并未消散，反而沉淀为一种更加深沉、更加可怕的毁灭欲。

他走进病房，看着床上脸色惨白、昏睡不醒的夜晚晴，心脏像是被无数把钝刀反复切割。他轻轻握住她冰凉的手，俯身，将额头抵在她的手背上，肩膀难以抑制地微微颤抖。失去孩子的剧痛和对妻子安危的后怕，如同岩浆般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

但帝王从不允许自己沉溺于悲伤太久。片刻之后，他直起身，眼中所有的脆弱都已褪去，只剩下冰封般的冷酷和嗜血的杀意。他替夜晚晴掖好被角，转身走出病房时，已恢复了那个掌控生死的暗夜帝皇。

“查清楚了吗？”走廊尽头，夜辰的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问的是孩子流产的原因。

玄一躬身，递上一份初步报告：“少爷，初步排除了人为投毒或外部物理因素。夫人的急性绒毛膜羊膜炎，结合她近期的身体状况和压力水平，医学专家组倾向于认为是…机体免疫应激和极度疲惫引发的并发症可能性最大。”报告措辞谨慎，但意思明确：夜晚晴的流产，很大程度上源于她自身孕期的脆弱和近期（包括因周明轩和夜曦曦之事）承受的无形压力。

夜辰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压力……疲惫……是因为他吗？是因为他没有保护好她？是因为他最近将太多精力放在了清理垃圾上，忽略了对她的呵护？

自责如同毒蛇，噬咬着他的心。但下一秒，这自责便化作了更加汹涌的怒火，急需一个宣泄的出口！如果不是周明轩这个跳梁小丑上蹿下跳，曦曦就不会心神不宁，晚晴或许就不会为此分心劳神！一切痛苦的源头，都指向那个不自量力的蠢货！

“周家，现在怎么样？”他再开口时，声音平静得可怕，仿佛在讨论天气。

“按您的意思，全面封杀。周父公司已破产清算，银行债务缠身，宅邸即将被拍卖。周明轩本人，在CFSI资本已被彻底孤立，任何项目不得经手，每日只需打卡，形同坐牢。”玄一汇报。

“呵。”夜辰发出一声冰冷的嗤笑，“坐牢？太便宜他了。”

他走到窗前，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眼中闪烁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兴味。

“他不是喜欢玩心机吗？不是想证明自己的‘才华’吗？不是想靠女人上位吗？”

“我给他一个舞台。”

“一个……足够他粉身碎骨的舞台。”

玄一垂首：“请少爷明示。”

夜辰转过身，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深刻的阴影，让他看起来如同来自地狱的判官。

“以集团战略投资部的名义，注册一家新的空壳公司，名字……就叫‘砺剑资本’。”

“注册资本，象征性给一点。办公地点，选在最破旧的创业园区。”

“经营范围，就定……人工智能底层算法研发。”

玄一微微一愣。AI底层算法？这是CFSI的核心竞争领域之一，技术壁垒极高，投入巨大，一个空壳公司做这个？这分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