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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不会再相信你们…(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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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的风格外大,带着城市夜晚特有的浑浊气息,高处不胜寒,风声如泣。

堂本静站在天台边缘,背后是灯火璀璨却遥远的城市夜景。他单手掐着王珍珍的脖子,手指深深陷入她纤细的颈项皮肤,青筋暴起。

王珍珍被他整个提起,双脚悬空,脚尖徒劳地在半空中划动。

她的脸因窒息而呈现出不自然的紫红色,眼睛因痛苦而睁大,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溢出,被狂风吹散。

左手死死抓着堂本静的手腕,右手中的打神鞭虽然感应到主人的危机而散发出微弱的金色光芒,但光芒如同风中残烛般摇曳不定。

神器认主,在非主人手中,尤其在王珍珍这个普通人类手中,威力百不存一,根本无法对堂本静这样陷入疯狂状态的三代僵尸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放开她!”

马小玲和况天佑几乎是同时冲上天台。

马小玲的伏魔棒瞬间显现,直指堂本静。况天佑直接露出僵尸战斗形态,眼眸转为幽绿,速度快得在原地留下残影,出现在天台另一侧,与马小玲形成犄角之势,封住了堂本静的退路。

“放开?”

堂本静仰天大笑,笑声嘶哑癫狂,在风中破碎成片。

他眼中布满血丝,眼白部分几乎被狂乱的红丝覆盖,瞳孔深处是几乎要燃烧起来的疯狂:“凭什么?!你们骗我!”

“你们都在骗我!什么外婆转世,什么外公忏悔……”

“全是假的!全是精心编造的谎言!你们只是想要我的力量!想要控制魔星!”

“把我当成可以利用的棋子,用完就扔的废子!”

他越说越激动,掐着王珍珍脖子的手再次收紧,骨节因用力而发出“咯咯”轻响。

王珍珍发出一声短促痛苦的呜咽,像是被扼住喉咙的鸟儿最后的悲鸣,手中的打神鞭光芒又弱了几分。

“我没有骗你……”

一个虚弱却异常清晰的声音从楼梯口方向传来。

所有人转头看去。

毛悦悦扶着冰冷的铁门门框,一步一步,极其艰难地挪上天台。她的脸色苍白得如同宣纸,没有一丝血色,嘴唇因为失血和虚弱而微微发紫。

额前碎发被冷汗濡湿,凌乱地贴在额角。每走一步,她的身体都会不受控制地轻颤一下,好像随时会倒下。

“阿静……”

堂本静猛地转头看向她。

四目相对。

时间好像在那一刹那凝固了。

堂本静看到了那双眼睛,那双和他珍藏的母亲老照片上,年轻的山本雪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睛。

同样的眼型,同样的眸色,此刻里面翻涌着的,是痛心、失望、无奈,还有最深最深处,那抹无论如何也无法彻底抹去长辈的疼惜。

这眼神猝不及防地刺入堂本静混乱疯狂的心湖,让他出现了极其短暂的失神动摇。

那股支撑着他疯狂的恨意和偏执,似乎出现了裂痕。

但仅仅是一瞬。

下一秒,瞬间淹没了他刚刚松动的心防,五官因极致的情绪而扭曲。

“你的眼睛?”

他嘶声吼道,声音因激动而劈裂:“就是这双眼睛!就是这样的眼神!”

“你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说着爱我、要帮我、我们是一家人然后转身就把打神鞭给了王珍珍!”

“带着未来来了医院!你们是不是已经在准备手术了?”

“是不是已经在想办法弄死我的孩子了?是不是!”

他情绪彻底失控,握着王珍珍脖子的手剧烈颤抖,竟猛地将王珍珍往天台护栏外一推。

“我要你们也尝尝失去最重要的人的滋味!”

“珍珍!!”

江追凄厉到变调的尖叫声几乎要撕裂浓稠的夜幕。

他刚刚跟着冲上天台,看到的就是这让他魂飞魄散的一幕。

时间,在生死关头被拉长、扭曲。

王珍珍的身体沉重地朝着天台外坠去。她脸上残留着惊愕和恐惧,眼中倒映着朋友们瞬间扭曲的面容。

没有思考。

毛悦悦的身体,比她的意识更快。

她离天台边缘最近,也许只有不到三米的距离。

她甚至没看清自己是怎么过去的,只觉得眼前一花,耳边是呼啸到失真的风声,身体已经重重扑倒在粗糙冰冷的水泥护栏边缘。

她大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左手在千钧一发之际,死死扣住了王珍珍下落的手腕。

“抓紧!”

毛悦悦的嘶吼混着血从喉咙深处迸出。下坠力道传来,她感觉自己整条左臂的骨头和肌肉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肩膀处传来清晰的、好像要被撕裂的剧痛。

她的右手五指拼命抠住护栏外沿粗糙的水泥边缘,指甲在瞬间崩裂,在水泥上刮擦出令人牙酸的“刺啦”声,留下几道带着皮肉和血痕的白印。

王珍珍整个人悬在半空,夜风灌满她的衣裙,猎猎作响。

失重感和濒死的恐惧让她大脑一片空白,眼泪失控地向上倒流,没入鬓角的发丝。

她手中的打神鞭终于彻底脱手,化作一道微弱的金光,向着下方深不见底的黑暗坠去,转眼消失不见。

“悦悦……”

王珍珍仰头看着上方那张因极度用力而涨红扭曲、额角青筋暴起的脸,泪水模糊了视线:“放手……你会……掉下来的……”

“闭嘴……!”毛悦悦从紧咬的牙关中挤出破碎的音节,每一个字都带着血的腥甜。

“抓紧!”

她感觉自己的意识在剧痛和蓝大力残留的阴寒之力冲击下开始涣散,眼前阵阵发黑,唯有抓住王珍珍手腕的那只手,指关节绷紧到极限,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纹丝不动。

况天佑和马小玲在堂本静推人的瞬间就已同时暴起。

况天佑速度全开,化作一道绿色的残影直扑堂本静!马小玲伏魔棒一抖,一道凌厉的金光直射堂本静后心。

但彻底疯狂的堂本静此刻爆发的力量远超平时。

他猛地转身,面对扑来的况天佑,不闪不避,直接一拳轰出

黑色的尸气与况天佑的绿色尸气狠狠对撞!

“轰!”

气浪炸开!况天佑闷哼一声,竟被震得倒飞出去,后背重重撞在天台水箱上,发出沉闷的巨响,水箱凹陷下去一大块。

马小玲射出的金光也被堂本静随手一挥,拍散大半,余波仅仅让他身体晃了晃。

堂本静震退两人,猩红的目光再次转向天台边缘,那里,毛悦悦死死拽着王珍珍,悬在生与死的边缘。

他脸上的疯狂神色忽然间褪去了一些,换了一种更加令人胆寒的平静。

一步步朝着毛悦悦走去,脚步不疾不徐,踏在水泥地上,发出清晰的“嗒、嗒”声,如同敲响丧钟。

“你……那么想救她?”

堂本静的声音很轻,轻得几乎要被风声掩盖,却异常清晰地钻进每个人耳中,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好啊,既然你这么想救她。那我就帮帮你。”

他走到毛悦悦身后,停住脚步。

缓缓地,抬起了右手。

那只手上,开始泛起黑红色光芒。光并不刺眼,却散发着毁灭气息,堂本静凝聚了此刻全部僵尸之力、毫无保留的致命一击。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因这股力量而微微扭曲、灼热。

毛悦悦背对着他,半个身子悬空,左手死死抓着王珍珍,右手抠着护栏边缘,指缝间渗出鲜血。

她甚至没有回头,只是维持着那个随时可能坠落或崩溃的姿势。

“阿静……”

她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因用力而颤抖,却没有丝毫恐惧,只有深不见底的、几乎要将人溺毙的悲伤:“你快点收手吧……”

甚至还在尝试,用最后一点力气,发出微弱的劝阻。

堂本静抬起的手掌悬在半空,黑红光芒吞吐不定。他看着毛悦悦毫无防备的后背,看着那单薄的、沾满血迹的肩膀,眼中闪着混乱扭曲的光。

疯狂、恨意、残存的动摇,还有某种连他自己都不明白的、即将做出无法挽回之事的战栗。

“如果你真的是外婆…”

他轻声说,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质问虚空:“那就再教我最后一课吧。”

“教教我……什么是……收手。”

话音落下的瞬间,那一掌,着毛悦悦毫无防护的后心,狠狠拍下。

他原本或许真的只是想吓唬,想逼迫她松手,但在出手的刹那,疯狂和长久积压的怨愤已经彻底支配了他的肢体!

“不不要!”

马小玲的尖叫凄厉得不似人声。

况天佑目眦欲裂的怒吼被风声撕碎。

江追瘫倒在地,发出野兽般的绝望哭嚎。

所有的声音、光线、时间,好像在这一刻被拉长…

而在这片混沌的中心,毛悦悦做出了她此生最后一个,也是最快的一个选择。

没有权衡利弊,没有思考生死。

在堂本静的掌风触及她后背衣料的千分之一秒,她用尽全身最后、也是爆发性的一股力气,不是防守,不是躲避,而是

左手猛地向上、向天台内侧,全力一甩。

同时,她的身体因为这强大的反作用力,完全失去了本就岌岌可危的平衡,整个后背,彻底暴露在了掌风之下。

“江追接住!!!”

她用尽生命最后的能量,喊出了这句话。

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所有噪音。

王珍珍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大力从手腕传来,身体划过一个向上的弧线,江追赶紧接过冲击力强的王珍珍,重重地摔回天台内侧的水泥地上。

而几乎就在王珍珍身体脱离她手掌的同一瞬间…

“砰!”

一声沉闷直接在灵魂深处炸开的撞击声。

那不是刀穿透皮肉的声音,也不是爆炸的轰鸣。那是结结实实轰击在凡人血肉之躯上,所发出的闷响。

是肩胛骨、肋骨、脊椎在瞬间碎裂的声音…是内脏在巨大冲击下震荡、破裂、出血的声音…

毛悦悦的身体,从护栏边缘被拍得凌空飞起,划过数米的距离,重重地、毫无缓冲地撞在对面那个锈迹斑斑的圆形铁皮水箱上。

“哐!”

铁皮水箱发出巨大的、凹陷的巨响,表面赫然出现一个人形的浅坑。

她的身体才顺着水箱粗糙的表面,无力地滑落,最终“噗通”一声,软软地瘫倒在粗糙的水泥地上。

鲜血,如同决堤的洪水,几乎是立刻就从她的口鼻中狂涌而出。

温热的液体,迅速在她身下汇聚、形成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泊。

鲜血浸透了她白色的衣衫,染红了身下的尘土,散发出浓重刺鼻的铁锈腥气。

时间,好像真的静止了。

风声似乎都停了下来。

堂本静还保持着出掌的姿势,僵在原地。他脸上的疯狂、愤怒、扭曲迅速褪去,露出底下茫然的底色。

他呆呆地、缓缓地低下头,看向自己的右手手掌。掌心,还残留着刚才击中那具单薄身体时,传来的触感…骨骼碎裂的轻微震动。

他眨了眨眼,眼神从茫然,逐渐变为难以置信的恍惚,最后凝固成一种近乎空白的惊恐。

“我……”

他张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气息:“我没想,我只是……只是想吓唬……”

语无伦次,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每一个字都轻飘飘的,仿佛没有重量,却又沉重得压垮了他自己。

他反复看着自己的手,好像那不再属于自己,而是一只沾满了亲人鲜血的爪子。

“悦悦!”

王珍珍第一个反应过来,她连滚带爬地从江追怀里挣扎起来,不顾自己浑身的擦伤和疼痛,跌跌撞撞地扑到毛悦悦身边。

她颤抖着伸出手,想要碰触地上那个血泊中的人,却又在指尖即将触及的瞬间,触电般缩回,害怕自己的触碰会加剧她的痛苦。

“悦悦你怎么样,你别吓我……你说话啊……”

王珍珍跪在血泊边,声音破碎得几乎听不清,只剩下呼唤。

毛悦悦的身体在血泊中轻微地抽搐了一下,更多的鲜血从她嘴角溢出。她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极其缓慢地转动了一下脖颈,将脸侧向王珍珍和堂本静的方向。

她的视线已经开始涣散,眼前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血色的、晃动的薄雾。但她还是努力地、一点一点地抬起了沉重的眼皮,看向那个呆呆站在几步之外的堂本静。

鲜血不断从她嘴角涌出,顺着下颌滴落,但她竟然扯动了一下嘴角。

一个染血的讥诮和失望的笑容,在她苍白如纸的脸上绽开。

她张开了嘴。

声音很轻,很轻,轻得好像随时会被风吹散,却又因为极致的虚弱和濒死的执念,而异常清晰。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破碎的肺腑中挤出来,带着血沫的“嘶嘶”声,狠狠钉进堂本静的耳朵里,钉进他的灵魂深处:

“堂本静……你这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堂本静浑身剧震!踉跄着后退了半步,脸色瞬间褪尽最后一丝血色,比地上的毛悦悦还要苍白。

毛悦悦又咳出一大口血,身体因剧痛而痉挛。她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破碎的脏腑,带来撕心裂肺的痛楚,但她的声音却陡然拔高了一些,嘶哑、破碎,却带着雷霆万钧般的质问力量,一字一句,砸向堂本静:

“你只是什么?你只是控制不住?你只是被人挑拨?堂本静!”

她几乎是嘶吼出他的名字,鲜血随之喷溅:“你多少岁了?你不是三岁小孩了!你长脑子是干什么用的?”

“是留着给僵尸当备用粮的吗?蓝大力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他让你去吃屎你是不是也立刻去吃了?啊?”

她情绪激动,鲜血涌得更急,染红了下巴和衣襟,但眼神却亮得骇人,死死锁住堂本静:

“我那么努力想把你从那个见鬼的黑暗里拉出来……”

“我甚至让小玲她们给你机会,司徒奋仁他自己快死了!脑癌晚期!就剩几天了,还在惦记你!说你是他外孙!说想看你改好!”

“我们图你什么?图你滥杀无辜?图你恩将仇报?图你像条疯狗一样咬自己的亲人吗!”

她颤抖地抬起一只染血的手,用尽最后力气指向堂本静,指尖滴落血珠: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个什么?一条被蓝大力耍得团团转、只会龇牙乱咬的疯狗!”

“未来要是看到你这样……她会不会后悔爱上你?”

“你们的孩子…要是知道他的父亲是个连自己亲外婆都能下杀手的疯子……他长大了还会不会认你,还会不会叫你一声爸爸?!”

这些话,太狠,太毒,太一针见血,太不留情面。

它们剥开了堂本静所有疯狂的外壳,直指他最不堪、最恐惧、最不愿面对的核心。

堂本静脸上的最后侥幸和茫然也彻底消失了。

“啊……啊!!”

一声极致悔恨和崩溃的哀嚎,猛地从堂本静的喉咙深处爆发出来。

他双手抱住自己的头,身体剧烈地颤抖着。

就在他心神彻底崩溃、毫无防备的这一刹那…

马小玲伏魔棒金光大盛,破空而来,结结实实、毫不留情地重重砸在堂本静的后背上。

“噗!”

堂本静被这凝聚了马小玲全力和愤怒的一棒打得向前扑飞出去。

一口黑色的淤血从口中喷出,身体重重摔在水泥地上,挣扎了几下,却再也爬不起来,只能蜷缩在那里。

况天佑早在马小玲出手的同时,就已经冲到了毛悦悦身边。他小心地、近乎颤抖地避开她身下扩大血泊,伸手想要扶起她。

当他的手轻轻触碰到毛悦悦的后背时,手指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

就在刚才触碰的瞬间,他已经感觉到了…毛悦悦的脊椎骨,至少有三节已经彻底粉碎性骨折,断面甚至可能刺入了脊髓。

胸腔和腹腔内,内脏大面积出血、破裂,生命体征正在以恐怖的速度流逝。

这样的伤势,别说普通人,就算是体质稍弱的僵尸,也几乎回天乏术。

“求叔……快……快找求叔……”

况天佑的声音在发抖,那是极力压抑却依然泄露出来的恐惧无力感。

他试图用自己冰凉的手去按住毛悦悦后背不断涌出温热液体的伤口,但那鲜血无穷无尽,很快浸透了他的手指。

王珍珍跪在旁边,看着况天佑瞬间变色的脸和颤抖的手,看着毛悦悦身下越来越大的血泊,听着她越来越微弱、艰难的呼吸声,最后一丝理智的弦也崩断了。

她瘫软在地,哭得几乎窒息,只能不断地重复着破碎的句子:“对不起,悦悦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你根本不会…对不起……”

毛悦悦似乎听到了她的哭诉,极其艰难地、一点一点地,将涣散的视线转向王珍珍的方向。

她的瞳孔已经开始扩散,目光失去了焦点,但她还是努力地,对着王珍珍,扯动了一下嘴角。

没有怨恨,没有后悔,只有近乎释然温柔的安抚。

“傻珍珍……”

她的声音轻得如同耳语,气若游丝:“说什么,对不起……是姐妹,该这样,这就是……我的命吧……”

顿了顿,喘息了好久,才吐出最后几个字:“我的福分到了……”

说完,她再次吃力地转动脖颈,将目光投向不远处,那个蜷缩在地上的堂本静。

她看着堂本静,嘴唇翕动了好几下,才终于挤出最后一点声音,沉重的嘱托:

“阿静啊,别再让外婆失望了…”

话音落下,她眼中的光不可挽回地暗淡下去。

况天佑紧紧抱着怀里迅速变冷的身体,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气息正在一点点、一点点地消散。

她的心跳,从微弱紊乱,变得缓慢。

“悦悦?悦悦?!”况天佑的声音开始发颤,他轻轻摇晃着怀里的人,好像这样就能唤醒她。

没有回应。那张沾满血迹的、苍白的脸,安静地靠在他的臂弯里,双眼轻阖。

况天佑的瞳孔骤然收缩,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脚底窜遍全身,冻结了他的血液。

不行……不能这样……

他抬起头,绿色的眼睛看向身旁的马小玲。

马小玲正紧紧咬着下唇,用力到嘴唇泛白甚至渗出血丝,她在拼命克制,克制那汹涌想要夺眶而出的泪水。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况天佑的眼神里,是孤注一掷的决绝

马小玲瞬间读懂了他眼中的意思,脸色变得更加惨白,她猛地摇头,极致的抗拒:“不可以啊天佑!”

“你明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马小玲!”

况天佑低吼一声,打断了她的话。那声音嘶哑:“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难道你要我看着她就这么……就这么死在我怀里吗?”

“她是我朋友!”

马小玲被他眼中的疯狂痛苦震住了。

她看着况天佑怀中了无生气的毛悦悦,又看看况天佑那双写满“我必须这么做”的眼睛,最后,痛苦地闭上了眼。

她妥协了。

她默默地、颤抖着,将瘫软在地、哭得几乎虚脱的王珍珍扶了起来。江追也红着眼眶上前,从另一边搀扶住王珍珍。

三个人默默地退后几步,站到了况天佑的身后,转过身去等待…

况天佑深吸一口气,那口气息冰凉刺肺。

他低下头,看着怀中毛悦悦苍白脖颈上跳动着的脆弱血管。俯下身,冰冷的嘴唇贴近她的皮肤,尖锐的僵尸獠牙,一点点探出,对准了那根颈动脉。

就在他的獠牙即将刺破皮肤的时候…

毛悦悦的睫毛,极其微弱地颤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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