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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这庞大梧桐的中央处,赫然建有一座形如鸟巢般的宫殿,规模浩大。
而就在这宫殿的深处,凰祖正是一身赤金黄袍,端坐于云床之上。凰族喜赤,不但一身羽毛是赤金色。化为人形之时,也同样是喜赤金之衣。
这身宫装,还在旁人身上,可能会显俗气。可在凰祖的身上,却显雍容华贵,高雅大方。
此时如庄无道在此,必定会惊叹不已。那凰易已是绝色,可这凰祖,看来却还要更美丽一倍。盖压群芳,便是洛轻云与聂仙铃,都要被其比了下去。
“真是天纵之资,方才主上,若提及凰劫,或可救下凰易一命”
出言者,位于这万凰殿一侧,乃是一位八旬老妪:“老奴不解,为何凰祖未曾提起我凰族后辈,如今也只一个凰易略成气候,其余人等都还差了些。”
语声含着不甘气恨,赤火元君凰易身亡,这身为百鸟之王的凤凰一族,居然就连一位大罗都没有。
“凰劫”
那凰祖目光迷茫伤感,似乎记忆起了久远过往之事,可这位旋即就又停下了思绪,淡淡道:“提了又怎样玉皇元君是什么性子,你我都明白。至于那位第五位轻云剑主,心性只怕比玉皇元君还要更冷酷霸道。不提还好,提了就更无希望”
说完之后,凰祖就将手中一物取出,随手抛给了老妪:“凰巫,你可携此物,前往那昊天神庭一行。务必请灵感神尊,在七百二十年后出手,阻那无法成道”
那老妪凰巫看了手中一眼,而后就吃了一惊,猛然抬头:“祖宗,为何要将这东西送出那灵感怎配”
“他是不配,却已逼到了本宫别无选择。”
凰祖一声叹息,长身立起,神情复杂:“其实也没什么舍不得,如能以此物,化解这次的劫数,那其实是一件幸事。”
却又想起了凰劫,那是一个入赘凰族的男子,原本夫妻和美,却因故叛族而出。自创天地阴阳大悲赋,证道大罗。
这是凰族之耻,也是她这几劫以来,最悔不当初之事。所以这一次,她绝口未提凰劫。只因知晓,那大悲剑一脉,与凰族可谓是深仇大恨。
而如今,那位的后人,已赫然有将他们凤凰一脉,逼到绝境之势。
而老妪闻言,却微一凝眉:“怎会如此只是几千年的劫数而已,我南极赤火神州,如能闭门自守,仍可安渡”
五劫将至,那人的气运,也就只这几千年而已,下场无非是与那洛轻云一般。
“你不懂”
凰祖摇着头,一声苦笑道:“我观那无法气象,分明是人道之子。若容此子身证大罗。那么日后无论他是否斩劫成功,都必使我妖族气运黯灭。说不定就是灭顶之灾,便是这南极赤火神州,也未必能够保全。所以旁人能够避得,本宫身为百禽之祖,却不能不为我族谋算一番。”
话至此处时,她已无意多加解释,转而安慰道:“也无需过于担忧,你只管携此物送去便是。那灵感神尊自有完全之策,可以诛除这祸患。”
老妪还欲再说什么,却见那凰祖一个拂袖,身影就已消失在了云床之上。留下她一人身居这万凰殿内,目中闪动,一时间心绪起伏,难以平息。
无独有偶,就在同一时刻,九虚宫清虚道尊,也同样在与门人弟子,议着天东之战。
九宫道人身殒,清虚道尊却并无多少悲色,哪怕遭遇八位大大罗身亡,一位道祖寂灭,这位太霄教主的面色,依然平静如故:“太白你这次前往离尘宗,切不可有骄横之态。礼物送至之后,代我预祝无法仙君成就大罗道果。需得仔细言明,此番我那弟子九宫道人之举,是由其自作主张。离尘九虚同出一脉,怎可同室操戈”
他此刻吩咐之人,乃是左侧一位面色苍老的弟子。然则一殿之内,诸多清虚道尊座下的弟子门人,却都是神情不解。
师兄九宫道人亡于离尘之手,他们这位师尊,不思向那离尘复仇,为何反要向其示好这岂非是一教之祖庭,向离尘宗这样的分支低头
“预祝”
那道号太白的老者,却是一阵愕然:“教主之意,莫非这次还要助那离尘无法,从大罗之争胜出”
“不可么”
清虚道尊扫了堂下一眼,不禁有些失望。数十亲传弟子,除了数位似是想到了什么,沉吟不语之外,其余人等多是神情疑惑,甚至是愤懑。
叹息了一声,清虚道尊却仍是开口解释道:“我已收到消息,太霄道祖转世之身,如今正托庇于玄黄大帝门下。”
这一句,宛如巨雷,炸在诸人耳旁。使得在场列位,都是悚然而惊。
也终于知晓了清虚道祖,为何要向离尘低头之因。可也无需如此示好要助那无法,成就大罗之争。
太白隐有所悟,九宫名义上是拜于清虚门下,可其真实身份,却是二劫太霄教主亲传弟子。当年入门,是因清虚逼迫所致,如今与清虚,只怕并非一心。
而此时清虚道尊又风轻云淡道:“那离尘注定了要自开神霄道脉,与太霄一脉,从此无争。既是如此,本座又何妨助其一臂之力。”
那太白依然有些想不明白,可当仔细看了一番清虚道尊面色之后,就果断的闭上嘴,再无相询之意。
第一六三六章最后一子
“玄德已陨,八位绝代陨灭。十九重观世瞳,伪圣之躯。这么说来,这一劫已经开始了么”
天仙界外,昔年劫果与玉皇元君大战之所。那座飘荡在这片死地的仙宫之内,凌波仙子凌小小今日并未炼丹,而是立在庭院之内,发出一声幽幽叹息:“数百万年积累之道业,一朝成空,这是何苦来哉”
“何需喟叹大限已至,如之奈何这几位身在时序长河内,人不由己。便是今日无此意愿,也会有冥冥中的命数催使。”
云无悲也同样在庭中,坐于棋盘一侧,语声颇是不以为然:“不成圣人,终为蝼蚁。今日一战,正可为最佳注释。半步混元所谓的跳出天地五行,掌握天命,何等可笑”
凌小小闻言,不禁微一怔神:“你是说今日之事,乃是命中注定可如今大劫已至,天数大乱。我也曾窥得清虚道尊,或有死劫临身,可如今先陨落的,反而是玄德,这又作何解释”
那元始混沌截运定元紫气神图,可真是一件能使人逆天改命之物。
这时候说命中注定,岂非可笑
“变数虽生,大势不违。浩劫天图未成,何谈改命你瞧那天命之龙依然逍遥,未有现世之意。只因一切,仍在那时序长河中。”
云无悲身前并无对手,却依然是兴致勃勃,行那左右互搏之策,操控黑白大军,在棋牌之上激烈厮杀着。
“小小你仍未窥知这一劫的本质,所以一叶障目了,看不清楚。”
未能窥这一劫本质
凌小小的目光,更显疑惑:“这一劫,不就是我们那位同乡与劫果之争也就是说天道与人道的冲突”
劫力积累,欲灭此世,然则人道产生的阿赖耶识,此时也有了反应。
今日这一战后,必然有越来越多的人道气运,集中于那无法一身,使之成为应劫之人。倾人道之力,应天道之劫
说来那灵感神尊,如欲只凭一张浩劫天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