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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勒个去,在场选择一个男子成亲,咳咳,大家机会均等啊”
“答应她,答应她”
反正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群情激荡之下,阵阵嘶吼便如海浪一般席卷而来。
“夫子”薛诗涵脸色铁青,凌天兆在她身后小声道:“犯不着跟一个青楼花魁较劲儿,不如我拿出令牌,教训她一番,此事就此作罢”
“不行。”薛诗涵果断摇头,凌天兆的那枚令牌事关重大,又岂能轻易示人
“那不然我去请秦大哥替你”凌天兆试探的说了一句,虽然他知道自己这位夫子有惊世之学,可潜意识里又认为她似乎距离秦大哥还有不小的差距,今天这比试要是有秦大哥出手,程嫣然肯定讨不到什么好处。
“不说我倒是忘了。”薛诗涵神色一松,低低的道:“我有把握与程嫣然一战,但保险起见,你趁人不注意去幔帐找秦百川,若一旦形势对我不利,便请他出手帮我解决危机。”
薛诗涵交代了一句,可想想自己跟秦百川似乎没什么交情,她又皱眉补充道:“那人天生的商贾思维,没有利益恐怕也未必会出手。你转告他,如果事情真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他只要帮了忙,清风书院明年从锦绣山庄订购一批花卉,而我也欠他一个人情。”
“夫子放心,人不亲水还亲呢,秦大哥不会袖手旁观。”凌天兆点了点头,悄悄退后了半步。
“怎么,不敢答应”程嫣然的视线一直落在薛诗涵身上,见她似乎商量出了什么办法,程嫣然再次开口。
“我有何不敢”将秦百川作为后盾,薛诗涵自信心又增强了不少:“且说如何比试。”
“姐姐好胆气,倒是让贱妾刮目相看。”程嫣然嗤笑一声:“很简单,猜铜板正反面,对者有两次出联机会,负者只有一次,听天由命,与人无尤。”
“来吧。”薛诗涵干净利落。
程嫣然淡然一笑,为公平起见倒是把抛铜板的机会让给了薛诗涵,薛诗涵也不在乎先后,随便一抛,她猜正面可出现的却是反面,也就是说程嫣然获得了出两个上联的机会。
众人屏气凝神,程嫣然也不矫情:“承让贱妾久居画舫,专喜说书先生讲一些故事,尤其是对三国评话情有独钟。”程嫣然停顿了一会,显然她要出的题目跟三国评话有关。
“请。”三国平话虽然不是什么正统典籍,但故事恢弘壮阔,薛诗涵也是熟悉其典故。
“三国评话当中贱妾最喜智如妖的孔明先生,想他收二川,排八阵,六出七擒,五丈原前点四十九盏明灯,一心只为酬三顾,那是何等的忠义,何等的豪情,贱妾佩服的紧。”谈笑间,程嫣然便说出了自己的上联。
海风画舫一众才子纷纷皱眉,三国评话不是什么稀罕物,可程嫣然这一联却是将那位孔明先生收服东川、西川、八阵图、六出祁山、七擒孟获、五丈原陨落、三顾茅庐等等典故全部说出,其中更是以孔明一生所做大事为时间跨度,若非熟读三国评话恐怕万难对出。
第172章三教三源流
海风画舫内瞬间静谧一片,这场比试事关她们的终身大事,俩人估计都要拿出真本事了。
二楼幔帐之中,看热闹的严居正连连撇嘴:“三国评话那种书籍宣扬的是打打杀杀,有什么好看偏偏程小姐喜欢。要我说啊,还不如躲在房中多看看春宫图也比这个过瘾。”
“严兄说得对。”秦百川也觉得无聊,薛诗涵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人家不就是说了清风书院几句不是,你犯得着这样那程嫣然也不是好东西,薛诗涵明明都已经要走了,为啥你还要横生事端
“不过她们这样比试下去也好。”严居正似忽然想到了什么,笑吟吟的说道:“以薛夫子的才华,恐怕程小姐不是对手。”
“咦”秦百川有些意外:“严兄,程小姐不是你的女神吗为何你希望薛诗涵赢”
“这还得多谢秦兄啊”严居正嘿嘿笑道:“方才你教我的那一首十年生死两茫茫早已打动了程小姐的芳心,试问这海风画舫还能有本公子今日的风骚嘿嘿,说不定程小姐是仰慕我的才华,所以才提出跟薛夫子比试,故意输给她,然后顺理成章的下嫁给我。”
严居正越说越说激动,脸上的肥肉都泛着光泽,秦百川目光古怪,严居正却很认真的抱拳:“秦兄,这件事若是成了,你居功至伟到时候我与程小姐洞房花烛之时,必定给你一个天大的红包,如你愿意,也可以收我跟嫣然的婴孩儿为子,咱们的友谊地久天长”
“你妹”秦百川再次被震惊了,丫的,这严居正应该是典型的射手座,八字还没一撇他孩子都想出来了。
秦百川跟严居正闲聊的功夫,薛诗涵经过一番仔细思量已经开口:“碰巧我也喜欢孔明先生,想他出得茅庐之际,先取西蜀,后定南蛮,东和北拒,中军帐里变金木土圭爻卦,水面偏能用火攻,实在是令人叹服。”
薛诗涵说出下联,海风画舫看客齐齐倒抽了一口凉气,程嫣然上一联虽说了孔明先生一生所做大事,可毕竟有所遗漏,而这位鹅黄色长衫女子竟将之全部补齐,孔明先生一生纵横,至此全部呈现在众人眼前。更令人叹为观止的是,上联从一到十无序排列,下联则是以东南西北以及金木水火土应对,毫无破绽。
“很好,轮到你了。”程嫣然脸上也带着一抹凝重,这上联是她苦思敏想许久之后而得出,沉吟数月并无合适的下联,没想到却被那女子弹指间对出,这样她也颇感到一些压力。不过这压力无关成亲与否,只是单纯的觉得对方学识深不可测而已。
薛诗涵微握了一下拳头,她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出了锦绣山庄曾看到过的“墨泉”二字,这一联是千古绝对,程嫣然无论如何都猜不出来。可是一来书院夫子若是抄袭他人只恐被人笑话,二来程嫣然虽然可恨,不过这却也是一场堂堂正正的比试。
想到这,薛诗涵果断摒弃了一闪而过的点头,沉声道:“我这上联有个典故。”
“愿闻其详。”程嫣然凝神以待。
“一个人即便是做尽坏事、丧尽天良,在他父母眼里始终是自己的孩子,情感至深。”薛诗涵说的是事实,全场并无一人反驳:“三年前,我与书院夫子路过刑场,刑场即将处决一位罪行累累的恶犯,围观百姓一片谩骂之声,唯有恶犯白发苍苍的母亲跪在刑场前,心疼儿子,泪如雨下,可却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为儿子求情。”
“可以理解。”薛诗涵这个典故倒也动人,程嫣然叹口气。
“归来路上,我见湖面莲花开的艳丽,一时心有所感,想出一个上联。”薛诗涵交代清楚这一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