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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
只花了十几息的功夫,拓拔临渊就通过了这条峡谷,而此刻,于蓝烟也追了过来。
于蓝烟踏入峡谷,自然没有停留,运足浑身的法力,往前追去。
二十几息后,她的脸色陡然一变,察觉到了不对,身外的这条峡谷,仿佛变成了无穷无尽一般,无论她怎么飞,也飞不出去。
“阵法”
于蓝烟目中精光一闪,这条峡谷靠近龙台山,有多深多长,她实在太清楚了,如今出现了这样的诡异状况,必定是掉进了某个古怪阵法之中。
想到这里,于蓝烟斜飞而上,身体猛的拔高了一截,向天空里掠去。
“道友太小看我们孟家的阵法了”
峡谷当中,传来一道男子声音,声音飘飘荡荡,从四面八方传来,令人察觉不到来处。
伴随着这道声音的响起,于蓝烟头顶上的天空。也呈现出了异状,变成了一片灰蒙之色,如同混沌虚空一样。无论她怎么飞,她的身体离脚下的大地,肉眼看去,永远是几十丈的距离。
于蓝烟脸色渐沉。端庄娴雅的脸庞上浮满了冰霜,也懒的追问对方的姓名来历,降到地面,直接祭出一把宝瓶样的法宝,释放出无数火蛇烈焰焚烧起来。
火势漫天而起,前方的树木,很快就被烧去大片,黑烟蒸腾,灰烬飘飞。
一声冷笑。从四面响起,就再没有任何动静。
峡谷地下深处,一道黑衣人影,盘膝坐在一个狭小的洞穴里,目光阴气森森的看着已经烧了无数树木,却始终没有闯出峡谷的于蓝烟,邪邪一笑。
他的双膝上,放着一块阵盘样的东西。伴随着他的手指间不时掐动的法诀,发出灰蒙蒙的光芒。
“我早就说。我们孟家的阵法,绝对无人破的了,叶白当年不相信,我今日便让他吃个大亏,令他刻骨铭心”
满含恨意的声音响起,听口气。此人和叶白,竟似是个旧识。
拓拔临渊依旧没有任何停留,一双深深凹陷的眼睛中,满是算尽一切的得意笑意,无论是元虚子和于蓝烟的追赶。还是元阳子的留守山门,都在他的意料当中,因此早就布下了人手拦截二人。
拦截元虚子的修士,名叫乐善,道号黑琴道人,是个从东大陆游历到这里的修士,被拓拔临渊引入到了尊主座下之后,此人也和磐石道人,鬼刀姥姥一起,在磐公岭设局。
赚取灵石的同时,亦为尊主网罗爪牙,对于反抗不从的,则直接擒住,送去给尊主吞噬。
而布置阵法的人,名叫孟毅,此人当年曾和叶白一起,被囚在四相宗的万恶磨盘里,靠着白骨牢笼阵法,保住自己不受藏剑锋等人的摧残折磨。
不过叶白进去的当天,就戳穿了他的阵法不过是个笑话,是藏剑锋等人故意要玩弄他的道心,才没有破去的。
逃出四相宗后,此人身无一物,加上修为不高,着实过了一段极其凄惨的日子,直到遇到拓拔临渊,命运才发生了改变。
他的修道资质虽然低下,但在阵法之道上,确实有着极佳天赋,被引入尊主座下之后,得到他的传授,此人在阵法上的修为更是突飞猛进。
离开磐公岭后,拓拔临渊特地将此人带来,布置阵法帮他拦截五烟门修士。
除了他们二人之外,一路之上,拓拔临渊还安排了一些修士接应,这些人无一例外,都从磐公岭这个局里,收获了大把灵石和尊主赐下的好处,因此对毁了它的叶白,恨之入骨。
拓拔临渊才一提出这个计划之后,众人就纷纷叫嚣着响应,反正最危险的事情交给拓拔临渊去做,他们只负责拦截,又不用拼个你死我活。
再察觉不到任何修士追来,拓拔临渊心头一松,祭出飞剑,托住自己往西边而去,关于温璧人的处理,他早有打算,那便是以她为诱饵,将叶白引入尊主栖身的洞窟之中。
拓拔临渊脚踏飞剑,回过头去看了一眼龙台山的五烟门,眼中露出愤恨之色。
“五烟门下一次回来的时候,我定会亲手毁了这里”
拓拔临渊心中暗暗道了一句。
凭心而论,五烟门的几个老辈对他都还算不错,但在温璧人的事情上,他始终无法释怀。
元阳子当年一直属意他与温璧人成为一对双修道侣,但得知温璧人倾心叶白之后,元阳子也没有过多阻挠,毕竟叶白的背景来历,相当显赫,五烟门若能交好太乙门和雷修联盟,对宗门来说,是最佳的选择。
就在拓拔临渊思绪乱飞的时候,他的心里,警兆突生
一股强大和又暴虐的气息,从天边远处,急速靠近过来,天空中的云气,飞快的四散开去,好似不敢阻拦来人的道路一般。
“拓拔临渊,留下璧人”
伴随着一声怒喝的传来,一道令他永生难忘的面孔,出现在他的眼帘当中。
叶白终于赶到,唰的一声,便到了拓拔临渊身前几十丈处。鬼魅般的身法骇的拓拔临渊头皮发麻。
“不要过来,否则我便一剑砍了她”
拓拔临渊的反应极快,立刻抽出狼烟剑放在温璧人的颈脖上。
漆黑的狼烟剑,与温璧人白皙的肌肤,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触目惊心。
叶白猛然定住脚步。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气喘吁吁,看着嘴角仍有残留的血迹,似乎昏死过去的温璧人,他的心里生出强烈的痛苦和悔恨,他早该猜到拓拔临渊一定会对温璧人下手的,但碍于璀璨老祖的事情实在太过重大,将这件事情忽略了过去。
“叶白,你可知道。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
拓拔临渊看着叶白眼中的神色,哈哈狂笑,眼中瞳孔凝成豆大的两点,说不出癫狂与得意。
同一时间,四点遁光从其他不同方向掠了过来。
很快,拓拔临渊的身边,出现了四道修士的人影。一老道,一青年。一书生,一僧人。
四人形象各异,但都有着元婴初期的修为,见到叶白动也不敢动的样子,均都哈哈大笑,眼中满是恨意。
叶白强压住心神。面色冷峻道:“拓拔临渊,你究竟要干什么”
拓拔临渊闻言,笑声陡然一收,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叶白,怒声咆哮道:“叶白。你可知道,若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落到如今的下场,被人种下元神之毒,靠出卖自由之身来换取力量,如今更是落到身败名裂的下场。”
话音落下,其他四人的神色却复杂起来,四人投入尊主门下,与叶白没有关系,而是被拓拔临渊威逼利诱,如今拓拔临渊突然挑出这件事情,倒令他们心中恨起。
不过四人早被元神之毒带来的巨大压力,搞到心性扭曲,只微微郁闷了片刻,就将对拓拔临渊的恨意,一起转移到了叶白头上,若没有拓拔临渊,他们又岂会上当。
叶白不着痕迹的将双手背负到身后,异常冷静道:“我与璧人,情投意合,你自己心胸狭窄,不能容物,又怪得了谁说吧,你究竟要怎么样才肯放了璧人”
拓拔临渊冷哼了一声,桀桀一笑道:“不要着急,叶白,我要做的事情,十分简单,那就是送你一场机缘”
叶白冷冷看着他,面无表情道:“什么意思”
比起当年面对温璧人被令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