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绝不屈服的灵魂（1 / 2）
折磨，无穷无尽的折磨。
或是拆掉手臂和腿，把它们调换装上。或是拆下脑袋，让立香自己捧着。或是在立香的肚子上开个洞，把脑袋塞进去。或是把立香竖着撕成两半，让这两半对视。
莫拉格就像摆弄玩具一样随心所欲。每一次都会给立香带来极强的灵魂震颤，痛苦程度是手臂开口的十几倍乃至几十倍。
他的惨叫很快变成走音的嘶鸣，像被踩住脖子发出的颤音，是声带扭曲后被当成琴弦弹出来的躁响，是连动物都没法发出的诡异嚎叫。
但不管如何惨叫，他都无法逃离，痛苦更不会减轻半分。这些都让莫拉格愉悦不已。
当然，他会随时注意不把立香的灵魂扯碎，玩得差不多了就把立香重新拼好。
痛苦会立刻消失，残留的感觉也会逐渐褪去。然后莫拉格会在立香放松的时候突然开始下一轮。于是惨叫继续，时断时续。
何时停止，何时开始，要承受多大痛苦，能得到多久的喘息。
不只是生死，连内在的每个角落都被莫拉格掌握在手中。
这样过了一段时间。
“呵呵呵，很有趣吧？”
莫拉格拼好立香，笑道。立香说不出一个字，五官早就抽搐成了小丑的模样。
稍微定神，他发现身体的颜色正在变淡。
“这颜色……难道说……”
“你猜得对，这代表着你灵魂中自我的成分开始消失。不管你的意志如何坚强，灵魂想要逃离痛苦的本能也不会改变。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和周围这些丧失自我的灵魂一样了。”
“呃……”
“感受到恐惧了吗？这就对了，凡人就该是这样。你在冥界表现出的英勇，现在连影子都看不到了吧？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吗？”
莫拉格伸出手指，装作要戳出去的样子。看到立香不由自主地哆嗦一下，又笑着把手指点在胸口上。
“因为你已经没有希望可言，从你胆敢踏进我体内那一刻就决定了。那个白痴女神和修玛连利奥都应付不了，更不可能顾及到你。所以屈服是你唯一的选择。”
说着，莫拉格随手卸掉立香的头，在惨叫声中把头托在手上，对着立香说。
“我并非不清楚桑基恩的计划，我只是觉得应该不会有人傻到真敢闯进来。这一点你确实出乎我的意料。”
他用力把头插回立香的脖子。
“所以我决定向你那可笑的勇气致敬。”
退后几步。一些灵魂马上飞到他身后，变成了椅子。他坐上去，一弹响指。
马上有许多灵魂飞到立香身边。
“干，干什么？”
“接下来就让它们陪你玩吧，这样看戏有时候比亲自动手更有意思。你知道为什么吗？”
莫拉格顿了下，怪笑道。
“因为它们‘嫉妒’你。它们已经失去了自我，只想着要把你变成它们的一员。真有趣，即使是空白的灵魂，也会残留着将一切变得和自己一样的本能。所以它们下手可不像我那样有分寸，你就好好体验吧。”
又是响指。
“咿呀呀呀呀啊啊啊！！！”
灵魂们啃食着立香，像蝗虫一样，慢慢地，一点点地啃。
它们得不到命令就不会停下，痛苦伴随着被当成食物的恐惧逐渐扩大。
立香的惨叫先是达到顶峰，接着似乎变弱了。因为他的灵魂在不断缺损，声音的减弱就象征着距离完全消灭越来越近。
然而在这种痛苦下，除了惨叫根本没有余力去想其他的事，甚至连求饶的话都没有机会说出来。
“好了。”
啃食持续了一阵，莫拉格招手让灵魂们停下，把立香推到跟前。
他随手就将立香复原，完好无损。
“很舒服吧，小子？”
立香麻木了，本能地做着呼吸的动作，像是没有听到。
“我想你已经很清楚这里的规则，以及你的处境了吧？”莫拉格站起来，“现在我给你机会，是要继续游戏呢，还是马上放弃自我，向我屈服呢？”
立香还是没有回答，只是张着嘴，脸像冻僵了一样。
莫拉格也是很有耐心。
“没关系，我可以等。毕竟你在凡界可体验不到这样的痛苦，缓不过来也是理所当然。只是你最好快一点，否则我可要默认你在拒绝了。”
“……随……吧……”
“什么？”
终于能重新出声的立香动着嘴唇，恢复到平时的声音，说出完整的话。
“随便你吧。反正无论我怎么回答，结局都一样吧？那你就继续好了。”
“你是脑子坏掉了吗？我在给你提前结束痛苦的机会，你的意思是宁愿选择受苦吗？除了折磨自己，继续坚持还有什么意义？”
“我觉得至少还能恶心你一下，让你动摇得更厉害。而且你说错了，我并不是没有希望，只不过和你想的不一样而已。”
立香努力对着莫拉格挤出冷笑。
“记住，就算我不在了，最后的胜利也一定是我们的！你这坨屎！”
这回轮到莫拉格发呆了。他什么时候听过凡人这样对自己说话？他甚至不记得见过这么倔强的灵魂。
但是，没有也不应该有灵魂能在自己面前这样狂妄。
魔神的脸色阴沉下去。
“你是没把我放在眼里啊。行吧，那我也不再问了。”
一招手，更多灵魂围过来。
“你就给我一直惨叫到出不了声为止吧！上！”
几个灵魂迫不及待地飘向立香。但就在它们快要碰到立香的时候。
唰——
其中一个灵魂围着立香环绕几圈，把其他灵魂都撞开了。
莫拉格吃了一惊。
“怎么回事？”
那灵魂停在立香面前。
“没怎么回事，怪物！想恶心你的可不止立香一个！”
变化成了摩尔贝露的样子！
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立香激动到破音。
“摩尔贝露！”
“你好啊，立香。”摩尔贝露变出镰刀，“在这里重逢还挺有新意的。哦对了，我穿的是我的礼服。怎么样？好看吗？”
莫拉格眼睛睁大了。
“是你！？被我随手捏死的虫子，居然还保持着自我？”
“那是当然！我可是立志要当Aveger从者的女人，有仇必报理所应当！不回来恶心你一下我是不会消气的！”
“哼，算你走运！”
莫拉格是真没想到摩尔贝露居然还在。他杀了摩尔贝露以后并没有理会这个灵魂，因为那时他在气头上。
话说回来，大部分被吸收的灵魂他都不会管，而是交给那些失去自我的灵魂处置，让它们自己增加同伴。他只会挑选那些看上去有意思的灵魂好好折磨。
现在他承认小看摩尔贝露了，没想到这女人的灵魂与立香比毫不逊色。摩尔贝露死了有几天吧？这期间她肯定被无数灵魂折磨追杀，却能挺到现在都没有失去自我。
但这都无所谓。莫拉格的手抓了两下。
“偶尔有一两个灵魂还能撑住，也没什么奇怪的。正好，我就连你一块收拾！”
摩尔贝露却回给他冷笑。
“你确定你能做到？”
“什么话？你不会以为能保持自我就很了不起了吧？纯粹是走运罢了！”
“并非走运。我能撑下来，全是因为他们！”
说话间，莫拉格忽然发现更大群的灵魂朝这边飞来了，看着有好几万，而且都带着各种颜色。
也就是说，他们全是保持了一定自我的灵魂。
“这是什么情况！？”
魔神震惊极了。一个两个且不说，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难道这世界有一大帮跟摩尔贝露一样的家伙吗？
而且这些灵魂很不一般。
“反抗到底！反抗到底！”
“坚持战斗！坚持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