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十三圣裁（2 / 2）
却在无限舞台上被作者的执行者设计，最终被梦魇吞噬，沦为对方的筑梦师。
如今的三眼族，早已没了昔日的天目神光，取而代之的是全新能力“魂念窥虚”——第三只眼不再观测世界本质，
而是能洞察英魂内心的执念、缺失与恐惧，甚至能强化自身对英魂过往的探查力。
这一切，都与第七时代梦魇之眼和净世白莲的竞争息息相关。
超头尊者鱼儿家喵的《世界之书》，为英魂设计皮肤与背景故事时，
需从本尊身上切割本质、故事与位面信息；
到了第七世代，原初英魂化为各个位面，其本质从英魂碎片附加英魂信息与英魂祭坛莲花灯展的十极与沉弥之力结合而成的便是英魂源石。
净世白莲掌控神武殿，占据了英魂世界产量最大的源石生产之地；
而梦魇之眼则借助作者全知左眼的接近全知能力，结合无限信息，依托三眼族演化位面，以此创造承载英魂的源质，打造属于自己的原罪者军团。
鲨刃姐的判断虽不算全面，却偏偏更倾向于三眼族——也就是梦魇之眼的爪牙。
这并非因为她的本尊原初英魂分身“海鲨霸拳”被梦魇之眼挟持，而是她深知英魂本就难以超脱：
梦魇之眼借助全知之力收拢英魂碎片，为其构建内心世界的位面，纯粹地定期收割这些由英魂痛苦本质造就的位面，以此创造原罪者；
而净世白莲不过是入侵者，他的净世之力创造“挣脱者”，
实则是为了截取英魂源质，在万千英魂位面中扶持争夺者，这些争夺者即便最终可能被原初英魂吞噬，
但若能挣脱束缚抵达神武殿，便会沦为净世白莲的打手。
两相比较，鲨刃姐本就厌恶净世白莲，而“比烂”之下，净世白莲远比梦魇之眼更显卑劣。
梦魇之眼不过是英魂的痛苦本质催生演化，结合其位面执念所诞生的武器。
英魂与圣灵生物的差异，本质只是宇宙世界观的规则不同罢了——这些英魂若进入本小说宇宙的死亡开端维度，个个都是魔神级的原初存在，只因它们的身份与力量，本就执掌着世界源质。
可它们终究无法挣脱自身执念的束缚，即便在这方世界亦是如此：
它们在世间存续的时间越久，便越会堕入无法挽回的黑暗。
毕竟它们本身就是由执念与痛苦凝结而成，也正因如此，“承世之恶·噬魂卡”才会诞生。
它是承接所有英魂之恶凝聚的英魂投影，堪称所有英魂阴暗面的集合体，故而在第四次神魔大战中，它才能掀起腐化之战——作为天生的噬魂者，它最能精准击中其他英魂的核心弱点，只因它本身就源自英魂所有的黑暗。
而净世白莲呢？
它专在英魂的痛苦执念演化之时，刻意培养那些试图挣脱束缚的存在：
诱导它们在执念中破坏自身的核心执念，最终看似挣脱枷锁，带着英魂的本质逃出痛苦的牢笼。
可这所谓的“解脱”，不过是带着希望的虚假救赎。
那些挣脱执念的新个体，虽已超脱各自的英魂本尊，但其经历的痛苦却是真实存在的——这些痛苦并未消散，反而会全部转嫁到英魂本尊身上，永无止境地折磨着它们。
所以这就是英魂对位面中挣脱者展开猎杀的核心原因。
长期被执念与痛苦裹挟，英魂的人性光辉早已在无尽折磨中消磨殆尽，心智也逐渐扭曲偏执。
它们自身挣脱不得，便无法容忍同类哪怕是“虚假”地逃离苦海：
挣脱者的“超脱”，在它们眼中成了对自身永恒痛苦的无声嘲讽；
挣脱者带走的“本质”，被它们曲解为对自身存在的掠夺；
而那份转嫁而来的加倍痛苦，更让它们将所有怨毒都倾泻到挣脱者身上。
它们早已丧失了同类间的共情，转而秉持“我深陷苦海，你便不得解脱”的偏执逻辑，将猎杀挣脱者当成宣泄绝望、平衡自身痛苦的唯一方式——这种被痛苦操控的极端行为，正是其心智扭曲的直接体现。
更关键的是，若不是“承世之恶·噬魂卡”的存在，主动吞噬并留存英魂死亡后所遗留的痛念与本质之恶，那些经历过上百次轮回的英魂，早已彻底沦为纯粹的负面信息承载体，化身极致的恶念聚合体。
这便牵扯出一个关键背景：第四次神魔大战的爆发，根源正是噬魂卡拒绝再继续承受所有英魂的恶。
或许这与背后的魔神“卸磨杀驴”有关，但更大的概率，是噬魂卡早已受够了承载那些英魂无意义的痛苦与负面记忆，于是它掀起这场腐化之战，誓要将积攒的所有负面情绪，尽数还给这些恶念的始作俑者——也就是那些英魂本身。
值得一提的是，与挣脱者并存的还有“原罪者”——它们同为英魂痛苦之念的本质演化产物，却与挣脱者有着截然不同的境遇。
原罪者只要不主动挑衅、不对英魂本尊“跳脸”冒犯，本尊大多不会刻意理会。
毕竟原初英魂并非自虐之辈，极少会主动选择承接这些原罪，更不会去吞噬原罪者、将其炼化为武器，进而再度感受那份额外的痛苦。
当然也有例外：少数心智癫狂的原初英魂，会专门吞噬原罪者及其衍生的武器，以此吸纳更极致的痛苦，换取更强大的力量——它们所求的，便是将自身承受的痛苦，扩散给更多存在，让万灵一同感受这份绝望。
进而觉醒魂之殇!
反观梦魇之眼，它是将英魂的真实痛苦炼化为执念武器。
两相比较，梦魇之眼至少会带走英魂的痛苦——即便会让英魂的本质有所缺失，但英魂本身早已厌倦了这份痛苦，它们始终渴望解脱，却又永远无法超脱，只能在这痛苦的宇宙中延续执念的折磨。
这，便是鲨刃姐对两者的核心态度。
“你别跟我扣这些大帽子，我效忠的始终是神皇。”雷霆骑士依旧是一副动辄标榜忠诚的模样。
“啊，对对对。”鲨刃姐随口敷衍着，压根不想跟他争执。
“人心中的成见是一座大山，但我吞噬了人之欲望——人心中的成见在我体内，从不是大山，而是深不可测的漩涡。”
“是那大山都无法填满的漩涡!”
鲨刃姐对他显然成见极深，认准了他就是梦魇之眼的眷属、三眼族的走狗。
“说实在的，我们之间其实根本没有任何敌对关系。
毕竟我们都同属梦魇之眼的管辖范围，虽名义上是他的下属，私下里虽有些小动作和彼此敌视，但至少明面上都是同志，要在梦魇之眼的领导下完成他的伟业。
所以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阻止我，甚至赶来对我动手？
别告诉我你真的信奉你那神皇，要来砍死我这个‘威胁’。”
“毕竟你对神皇的忠诚，不过是我暂时赋予你的、这个世界里的虚假身份。
最好给我说实话，不然我不介意把你啃了，吞噬你的记忆。”
鲨刃姐说着，目光紧锁眼前的雷霆骑士。
她现在很好奇，自己究竟是怎么惹到三眼族，让他们特意派雷霆骑士来杀自己。
说实话，鲨刃姐其实想过是雷霆骑士擅作主张，但从刚才“11日被篡改为13日”的线索来看，这分明是三眼族时光长廊技术的手笔——显然，这是三眼族高层默许的事。
她实在想不通，自己为何会引来这样的杀局。
——说实在的，虽说他如今身份极为复杂，既拥有鱼儿与喵族的从者体系，还肩负着背叛者猎魔人的任务，但始终还是听命于梦魇之眼、按其指令行事。
毕竟他的本尊“海鲨霸拳”已被梦魇之眼吞噬，成了对方的禁脔。
“你是不是认知出了问题？
三眼族的时光长廊技术，靠的是他们的天赋神通——第三只眼中的天目神光，原本能短暂窥见过去与未来，再借助时光长廊技术操控时空节点。
但关键是，三眼族在这个世界的信息载体早已被污染，如今早已沦为梦魇之眼的傀儡！
他们的天赋早已变质，从前那种窥视过去与未来时间轨迹的能力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魂念窥虚，专司洞察因果执念。”
“而且，日期根本不是他们改的——我们从未篡改13日的记录，而是原本该有的11日，凭空缺失了！”
“缺失了？我凭什么信？你倒是告诉我，你动手砍我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鲨刃姐懒得再多说废话，只想弄清他挥刀相向的缘由究竟是什么。
“因为你是灭世浩劫的开端，是潘多拉魔盒的钥匙，是终将被无尽欲望吞噬的提线傀儡……是那被抹去的11日里，本该沉睡却意外苏醒的灾厄之源……”
雷霆骑士的话语满是晦涩隐喻，还没等这谜语般的话语说完，脑袋便被鲨刃姐一把撕扯下来。
“我最他妈讨厌的就是你们这群谜语人！
话永远说不明白，只会引人误会，酿成无数悲剧！
虽说我没有你们阿斯塔特那第八道‘基因侦测神经（Oophagea）’手术的手段——没法像你们那样通过食用脑组织提取记忆，未必能挖出你们藏着的秘密。
但至少，你们灵魂残留的记忆碎片，总能让我拼凑出不少真相。”
说着，鲨刃姐优雅地将雷霆骑士的残骸碎片汇聚到头部，将其凝练成一颗钢铁质感的果实，随后一口吞入腹中，缓缓咀嚼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