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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6章 后来支队长和我哥他们都牺牲了这地图就一直在我这儿藏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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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河灯塔

第一章:归乡

陈默的吉普车碾过青石板路,溅起的水花打湿了路旁的野菊。雨后的梨花乡笼罩在一层薄雾中,远处的山峦像一头头沉睡的巨兽,沉默地俯瞰着这片土地。

他此行是为了调查一桩离奇的命案——市博物馆的考古专家周教授,被人发现死在了梨花乡的“三圣祠”里,死状诡异。更奇怪的是,周教授的尸体旁,散落着十几根烧了一半的“往生烛”,和一张写着“赎罪”的黄纸。

“陈队,这就是你说的‘民俗调查’?”年轻警员小李看着窗外荒凉的景象,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地方,怎么看着这么……阴森?”

陈默没说话。他的目光,被村口那棵巨大的老槐树吸引。树下,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正佝偻着腰,用一块红布,仔细地擦拭着树干上的一道刀疤。那刀疤很深,像一道凝固的伤口,横亘在苍老的树皮上。

“那是村里的守林人,林伯。”开车的乡干部小声解释道,“那棵树,是我们村的‘神树’,据说有三百多年了。当年鬼子进村,就是在这棵树下,砍了十几个不肯说出游击队藏身地的乡亲……林伯每年都擦,说是要……洗掉血迹。”

陈默的心头一震。他下车,走到林伯面前。老人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映出他警服上的国徽。

“警察同志,你们是来查周教授的死吧?”林伯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我劝你们,别碰那案子。有些东西,让它埋在土里,比挖出来好。”

“为什么?”陈默问。

林伯没有回答,只是用手指了指地上的黄土,又指了指天上渐渐亮起的晨星,喃喃道:“土地记得一切……星星会指引方向……你们这些外人,不懂的。”

说完,他拄着拐杖,蹒跚着走远了。

陈默站在原地,看着老人的背影,若有所思。他忽然注意到,林伯刚才站的地方,泥土里似乎埋着什么东西。他蹲下身,拨开浮土,指尖触到一块冰冷的金属。

那是一枚铜质的徽章,上面刻着一颗五角星,和一行小字:“江南省抗日义勇军独立支队”。

徽章的边缘,还沾着一丝暗褐色的痕迹,像是干涸的血迹。

陈默将徽章紧紧攥在手心,一股来自土地深处的厚重与悲怆,顺着他的指尖,蔓延至全身。他知道,自己即将揭开的,不仅仅是一桩命案的真相,更是一段被岁月尘封,却永远烙印在这片土地上的,民族的血与火的记忆。

第二章:三圣祠

三圣祠的门是被强行破开的。陈默走进去时,一股混合着霉味和血腥味的阴冷空气扑面而来。

祠堂不大,正中供奉着三尊神像,面目已经有些模糊。周教授的尸体就倒在神像前的供桌上,双眼圆睁,脸上带着一种极度惊恐的表情。他的胸口插着一把桃木剑,剑身上刻满了符咒,正是民俗学里常见的“镇邪”法器。

“死因是胸口的致命伤,一刀毙命。”法医初步检查后说,“凶器就是这把桃木剑。现场没有发现其他人的指纹和脚印,门窗也都是从内部锁上的。典型的密室杀人。”

陈默的目光扫过现场。除了那十几根“往生烛”和写着“赎罪”的黄纸,他还在供桌的香炉里,发现了一些特殊的香灰。这种香灰呈淡青色,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苦味,和普通的祭祀用香完全不同。

“这是什么香?”陈默问随行的乡干部。

乡干部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这……这是‘招魂香’!是我们这儿过去打仗的时候,给阵亡的英烈……招魂用的!活人闻了,会做噩梦的!”

陈默的心头一动。他想起林伯的话:“土地记得一切……星星会指引方向……”

他走到神像前,仔细端详着那三尊模糊的面孔。突然,他发现中间那尊神像的眼睛,似乎比另外两尊要新一些。他踮起脚,轻轻擦拭神像的眼眶。指尖传来一阵粗糙的触感——那不是石头,而是……木头。

“把神像搬开!”陈默下令。

几个警员合力,将三尊神像挪开。后面的墙壁上,露出了一个被木板封死的暗格。陈默用桃木剑撬开木板,暗格里,是一个布满灰尘的樟木箱子。

箱子里没有金银财宝,只有一叠发黄的信纸,和一个锈迹斑斑的军用水壶。

信纸是用毛笔写的,字迹刚劲有力。陈默展开第一张,上面的日期是1943年8月15日。

“……今日,鬼子又来‘扫荡’,烧了村东头三户人家。支队长下令,我们连夜转移了伤员和乡亲们。粮食快没了,战士们饿着肚子挖野菜,却把最后一口糊糊让给了小石头(注:烈士遗孤)……我们守着这片土地,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为了让他们能有口饭吃,有片瓦遮头……”

信的末尾,署名是:“江南省抗日义勇军独立支队,文书林青山。”

陈默的心跳陡然加速。林青山?他想起村口的林伯,似乎就姓林。

他继续往下看。后面的信里,林青山记录了游击队一次次与日军的战斗,记录了战友的牺牲,也记录了村民们如何冒着生命危险,给他们送粮送药,掩护伤员。

最后一封信,写于1944年3月12日。

“……我们被叛徒出卖了。鬼子包围了我们的驻地。支队长下令,由他带领一小队人断后,掩护大部队和乡亲们突围。他把这箱东西交给我,说这里面有我们支队的名册,有烈士的遗书,还有……那笔‘星星火种’的藏宝图。他说,这些东西,比我们的命都重要。‘只要火种在,星星之火,就能燎原’……”

“支队长自己呢?他……牺牲了。我们突围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他站在那棵老槐树下,手里举着一面被子弹打穿的红旗,对着鬼子的机枪……”

信写到这里,戛然而止。后面的纸张,有被血迹浸染过的痕迹。

陈默合上信,只觉得胸口像堵了一块大石头,闷得发慌。他拿起那个军用水壶,壶身上,有一个清晰的弹孔。

“陈队,你看这个!”小李指着暗格的内壁惊呼。

陈默凑过去,只见暗格的木板上,刻着一行小字,似乎是用刺刀刻下的,字迹深深刻入木头:

“土地是我们的,血是热的,星河永不灭。”

字迹的末尾,同样画着一颗五角星。

陈默用手指轻轻抚过那颗五角星的刻痕,仿佛能感受到当年刻下它的人,那滚烫的指尖和滚烫的心。他终于明白,林伯说的“土地记得一切”,是什么意思了。这片土地,不仅埋葬着烈士的忠骨,更埋藏着他们用生命守护的信仰和希望。

而周教授的死,那诡异的“往生烛”和“赎罪”黄纸,还有这箱被藏了八十年的秘密,这一切,都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激起的涟漪,正将他引向一个尘封已久的巨大谜团。

第三章:星河图

“林伯,这箱东西,是您藏的吧?”

陈默坐在林伯家的门槛上,将那枚刻着五角星的铜质徽章,轻轻放在老人布满老茧的手心里。

林伯的身体猛地一颤。他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第一次有了清晰的情绪——那是震惊,是追忆,还有一丝……如释重负。

“你……你找到了。”林伯的声音哽咽了,“这是我哥,林青山的……他当年,就是用这枚徽章,别着他第一份入党申请书的……”

林伯告诉陈默,他就是林青山的亲弟弟。当年,他还是个孩子。哥哥所在的独立支队,在梨花乡一带打鬼子,保家卫国。他亲眼看着战士们流血牺牲,也亲眼看着村民们如何用自己的方式,支援着这支队伍。

“那‘星星火种’,是什么?”陈默问。

林伯从怀里掏出一个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包,打开,里面是一张泛黄的、画着简单线条的地图。

“这是我哥牺牲前,托人偷偷送回来的。”林伯指着地图,“他说,这是当年支队筹集的一笔抗日经费,有金条,有银元,还有更重要的东西——一本记录了江南地区多个地下交通站和联络点的名册。支队长说,这笔钱和这本名册,是‘星星火种’,将来,能为国家做更大的事。”

“可后来,支队长和我哥他们都牺牲了。这地图,就一直在我这儿藏着。我哥说,不到‘河清海晏’的时候,不能拿出来。”

“那周教授呢?他为什么会死?”小李忍不住问。

“周教授……”林伯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他是上周来的。他说他是历史学家,想重走当年的抗战路线,写一本关于独立支队的书。他不知怎么的,打听到了我的事,来找我,想看这张地图。”

“我一开始不肯。可他说,他找到了我哥当年的一个战友,那位老首长临终前,也提到了这笔‘星星火种’,说希望能物归原主,或者交给国家。我……我信了他。”

林伯说,他把地图的复印件给了周教授。周教授走后没几天,村里就开始出现一些陌生面孔。他们假扮成游客,或者收购山货的商人,却总是在三圣祠和村口老槐树附近转悠。

“我意识到不对劲。”林伯说,“我给周教授打电话,想提醒他。可他的手机,一直关机……”

陈默立刻让小李去查周教授的通讯记录。结果发现,周教授在死亡前一天,曾多次拨打一个归属地为江州市的手机号码。而这个号码的主人,是一个叫“张秃子”的古董贩子,有倒卖文物的前科!

“有人在抢夺这张地图!”陈默一拳砸在墙上,“凶手杀了周教授,抢走了地图复印件,还想伪造成‘诅咒’或者‘赎罪’的假象,转移我们的视线!”

“可是,他们为什么要用‘往生烛’和‘招魂香’?”小李不解。

陈默的目光,落在了林伯家墙上挂着的一张老照片上。照片里,年轻的林青山和几个战友,站在三圣祠前,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坚毅的笑容。而在他们身后,祠堂的门楣上,挂着的正是那个写着“赎罪”的黄纸。

“这不是诅咒,”陈默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这是‘赎罪券’。是当年汉奸和叛徒,用来‘洗白’自己罪行的东西!凶手用这个,是在向我们炫耀,还是在向当年的烈士……挑衅?”

他转身就往外走:“去江州市,找张秃子!”

第四章:灯塔火

张秃子是在自己经营的古董店里被抓的。面对警察,他没有反抗,只是瘫坐在地上,哭着交代了一切。

买地图的人,是一个自称“老板”的神秘人。他给了张秃子一笔钱,让他在梨花乡打听消息,一旦有“星河图”的线索,就立刻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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