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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不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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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的自由,从来都是人类意识中一种理想化的幻影。

就像人无法挣脱重力在青石板路上肆意腾空奔跑——双脚刚离地面半寸,便会被无形的力拽回。

无法脱离空气在旷野中畅快呼吸,哪怕刻意憋气,在一段时间之后,喉咙里便会涌上火烧般的窒息感,连眼前的光景都会渐渐模糊,耳边只剩心脏慌乱的跳动声。

那些被我们视作“理所当然”的限制,从出生起就嵌在生活的每一处褶皱里,像皮肤下的血管,从未真正远离。

任何个体的自由都必然嵌套在层层限制之中。

这些限制并非冰冷的枷锁,反而更像支撑“相对自由”的骨架。

若没有这副骨架,无数个体的自由便会像脱缰的野马,在无序中相互冲撞、倾轧,最终只剩下满地狼藉,连“安稳活着”都成了奢望。

早高峰的环城路上,红色尾灯连成蜿蜒的河,车轮碾过路面的声响织成嘈杂的网。

若有司机无视实线随意变道,方向盘猛地一打,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叫,便可能撞向邻车道匀速行驶的家用车。

那车里或许载着啃着面包赶去上学的孩子,包装袋的碎屑还沾在嘴角;或许是刚结束夜班、眼底还带着红血丝的工人,手里还攥着没喝完的豆浆。

交通规则用白色实线划定的边界,看似捆住了“想快就快”的脚,却让每一辆车都能沿着车道平稳前行。

孩子能按时坐在教室晨读,笔尖在课本上划出整齐的横线;工人能到家喝上一碗热粥,驱散彻夜工作的疲惫。这份“安全通行”的自由,比一时的速度更珍贵,比片刻的急躁更实在。

课堂里的阳光斜斜落在课桌上,粉笔在黑板上划出沙沙的声响,像春蚕啃食桑叶。

若有学生随意喧哗、扔掷纸团,纸团划过空气的轻响便会像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那些渴望听清老师讲解的同学,便会被噪音拽出思绪,指尖的笔悬在笔记本上,迟迟落不下去,眼里满是焦急与无奈。

课堂纪律限制了“肆意打闹”的自由,却为每个求知者撑起了一片安静的天地,让公式与文字能顺畅地钻进耳朵,落在心里,长成未来的模样。

法律对“杀人自由”的严禁,本质上是为了保障弱者“生存”与“表达”的自由。

若任由暴力肆意横行,巷子里的老人不敢在傍晚出门散步,怕被暗处窜出的人抢劫;市集里的小贩不敢反驳蛮横的顾客,怕招来一顿拳打脚踢;连孩子都要在夜里攥着父母的衣角才能入睡,梦里都是狰狞的面孔。

当恐惧吞噬了开口的勇气,弱者连“说不”的权利都没有,又何谈追求梦想、选择生活的自由?那些看似“束缚”的法律条文,实则是弱者的保护伞,是黑暗里的光。

市场规则对“垄断兼并”的约束,亦是为了避免少数资本独占资源。

若让巨头肆意吞噬小商贩的生存空间,普通人便会陷入“要么接受极低的薪水被剥削,要么失业在家挨饿”的绝境。

年轻的毕业生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只能去流水线做重复的活,手指在机械按钮上磨出薄茧;中年的工人不敢辞职,怕家里的房贷断供,怕孩子的学费交不上,只能在委屈里一天天熬着。

这份对“垄断”的限制,是为了让每个人都能有选择工作的余地,不至于被生活逼到悬崖边,让“努力就能过得好”不至于成为空话。

这些限制的本质,从来不是剥夺自由,而是划定边界——让你的自由止步于我的鼻尖前,让我的选择不伤害你的权利。

如此,每个个体的自由才能在安全的范围内生根、发芽,长出枝叶,不至于成为刺向他人的利器,不至于让“自由”变成“自私”的借口。

可偏偏有人将这种“边界”视作碍眼的障碍,将“不损害他人”的底线视作沉重的束缚——比如那些以剥削为存续根基的势力,比如神州国的天人家族。

对他们而言,“不去妨碍别人的自由”不仅困难,更是与自身利益彻底相悖的命题。

因为他们所追求的“自由”,从来不是个体正当权利的实现,而是不受约束地压迫他人、掠夺资源的“无序自由”,是将他人的命运踩在脚下,为自己铺路的特权。

天人李家在家族成员体内植入咒印时,总说“这是为了保障大家的安全”,语气里带着虚伪的关切。

可那咒印埋在经脉里的触感,李砚卿比谁都清楚——它像一颗蛰伏的毒刺,平日里没什么感觉,可只要她有半分反抗的念头,便会立刻苏醒,带来钻心的疼。

之前她曾经拒绝过家族的安排,就在她拒绝以后,丹田就传来一阵绞痛,像是有无数细针在扎着经脉,疼得她蜷在铺着丝绸的床榻上,冷汗浸湿了里衣,连咬着唇喊出声的力气都没有。

长老们站在床边,鎏金的袍角扫过地面,发出轻微的声响,语气却冰冷得像寒冬的雪:“砚卿,家族的安排就是你的命,别想着选。”

他们的眼神里没有丝毫怜悯,只有对“不听话”的不满。

她的人生自由,早已被压缩成“服从家族”这唯一选项。

而李家通过这种控制,将成员变成扩张势力的工具。

剥削的人越多,李家掌控的资源就越庞大,家族核心成员能享有的“自由”就越无边界——他们可以坐在雕花木椅上,手指轻轻敲击扶手,就随意决定旁系子弟的生死。

可以封锁某地的修炼秘境,只允许自己的子女进入,让旁人连秘境的门都摸不到;可以在议事厅里拍板制定规则,所有条款都围着“李家的利益”转,哪怕损害了千万人的利益也毫不在意。

这种“自由”的扩张,恰恰是建立在无数普通人“自由”被剥夺的基础上。

普通能力者因为资源被垄断,修炼到瓶颈就再也无法突破,只能看着天人子弟轻易进阶,眼里满是羡慕与不甘。

底层民众因为天人压迫,连在自家门口摆摊都要交高额的“保护费”,若是交不上,摊位就会被砸,人还会被打,基本的生存安全都无法保障。

这些势力口中的“自由”,从来都是双重标准的虚伪说辞。

他们要求普通人遵守规则、放弃反抗,说“安分守己才是正道”,语气里满是高高在上的傲慢;却为自己谋求“超越规则”的特权,做着伤天害理的事还理直气壮。

他们宣称“自由需要代价”,却把所有代价都转嫁给被剥削者。

让旁系子弟去送命,让底层民众挨饿,自己则坐在华丽的宫殿里,吃着山珍海味,穿着绫罗绸缎,享受着用他人痛苦换来的“自由”。

他们不愿接受“不妨碍他人”的底线,因为一旦失去剥削他人的自由,他们赖以为生的特权体系便会轰然倒塌,那些锦衣玉食、呼风唤雨的日子,也就到头了。

李砚卿曾在家族的练武场上见过最残酷的一幕:两位长老为了争夺利益,用咒印指挥旁系的两个少年互相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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