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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不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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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少年不过十五六岁,脸上还带着少年人的青涩,眼里还带着未脱的稚气,手里的长刀却朝着对方的胸口砍去。

其中一个少年的刀刚划破另一个人的胳膊,鲜血顺着伤口流下来,染红了衣袖,自己的小腹就被捅了个窟窿,鲜血溅在青石板上,像一朵妖艳的花,很快就凝固了。

他们没有选择“不参与内斗”的自由,甚至没有选择“怎么死”的权利,只能像提线木偶一样,在咒印的控制下走向毁灭,眼里满是绝望与不甘。

而那些操控他们的长老,看似拥有“掌控他人生死”的自由,却也被家族的利益捆绑着。

白天要算计如何夺取更多的权力,脑子里全是阴谋诡计;夜里要提防其他长老的暗算,连睡觉都要睁着一只眼。

他们终生都在算计与提防中度过,从未有过片刻安心。

夜里躺在床上,一闭眼就是被自己害死的人的脸,那些人的眼神里满是怨恨,连梦都是冷的,醒来时后背全是冷汗。

这便是无序自由的代价:当一部分人追求“不受限制的权利”时,必然会剥夺另一部分人的基本自由,而这份“特权”最终也会变成枷锁,困住自己,让自己活在无尽的痛苦与恐惧里。

李砚卿过去人生当中所见到过的所有强者,无一例外都是选择了牺牲别人来成就自己。

他们的强大背后,都堆着无数普通人的白骨,都沾着无数人的鲜血。

可张玉汝是个例外。

他不是什么胸怀天下的圣人,没有穿着圣洁的镶嵌着尊贵的金边长袍,身上只有一件有些发白的青色衣衫。

他出身平凡,他有自己的欲望,想让身边的人过得好,想让那些欺负人的家伙付出代价,想让这个世界少一些不公平。

他有自己的缺陷——面对夏侯雪过去的“背叛”,他做不到全然释怀,只能选择暂时疏远。

见到夏侯雪泛红的眼眶,见到她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他都会下意识地移开视线,喉结动了动,想说点什么,却又什么都没说。

可就是这样一个“普通”的人,却比那些自诩“高等种族”的强者,更懂“不干涉他人自由”的底线。

解除李砚卿的咒印,对张玉汝而言,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若是在他还是大师级能力者时,想要破解李家布下的、深植于经脉脏腑的咒印,恐怕要耗尽心神,指尖的力量稍有偏差,还可能伤及李砚卿的丹田,让她再也无法修炼。

可当他突破宗师境后,情况就完全不同了——他的“枯荣”之力带着温润的生机,像一缕柔软的风,能轻易梳理堵塞的经脉,能修复受损的脏腑。

他的“造化之眼”睁开时,眼底有细微的光芒流转,只扫了李砚卿的胸口一眼,便精准定位到咒印的核心,连咒印缠绕的每一条细脉都看得清清楚楚,没有丝毫偏差。

但“容易”不代表“必然”——换做任何一个天人宗师,或是其他被李家迫害过的强者,面对一个“李家嫡系”,大概率会选择斩草除根:要么直接捏碎她的丹田,让她再也无法修炼,让李家少一个可用之人。

要么用更残酷的方式控制她,在她体内种下新的禁制,逼她说出李家的秘辛,比如李家的宝库藏在哪里,李家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以报复李家过去的所作所为。

他们会觉得,这样做才解气,才对得起自己过去受的苦。

可张玉汝没有。他只是解除了咒印,告知她“李家会收到死亡信号”,再嘱托一句“照顾好夏侯雪”,便转身离去。

他的背影很快消失在废墟的断墙后,没有丝毫留恋。

他没有要求李砚卿报恩,没说“你以后要跟着我,为我做事”;没有强迫她改变立场,没问“你会不会反过来对付李家,帮我报仇”。

没打探“李家的权力结构是怎样的,有什么弱点”——他给了李砚卿最珍贵的东西,是她过去那些年里从未拥有过的:选择的自由。

选择“是否离开李家”的自由,不用再被咒印逼着回去做棋子,不用再看长老们的脸色;选择“未来要走什么路”的自由,是去隐居,过安稳的日子。

还是去闯荡,看看外面的世界,都由自己说了算;选择“是否要回报这份恩情”的自由,是记着这份好,以后有机会帮他一把,还是转身忘记,过自己的生活,都没人会怪她。

这种“不强求”,恰恰是对“自由边界”最清醒的认知。

我可以帮你摆脱枷锁,让你重获自由,但我不会替你决定未来的方向,不会把我的意愿强加给你;我可以不伤害你,给你尊重,但你也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无论未来是好是坏,都要自己承担。

我的善意,不会变成束缚你的新枷锁,不会让你因为我的帮助,又陷入另一种不自由。

李砚卿深吸一口气,风从废墟的断墙间穿过来,裹着尘土的气息,落在她脸上时,她却没像往常那样皱眉。

过去在李家,连呼吸的空气都像是被过滤过的,带着熏香的甜腻,闷得她胸口发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可现在这混着尘土的风,却让她觉得胸口敞亮,连指尖都有了知觉。

那是一种“活着”的真实感,是能清晰感受到风的温度、能自由呼吸的轻松,不是过去像木偶一样的麻木,不是过去连喜怒哀乐都要被控制的压抑。

她转头看向夏侯雪,后者还站在不远处,脚边是一块破碎的瓦片,瓦片上还沾着些许暗红色的痕迹,不知是血还是锈。

夏侯雪的眼神有些放空,望着张玉汝离去的方向,眼里还带着对张玉汝的复杂情绪——有愧疚,有感激,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见李砚卿看来,夏侯雪像是被惊醒了一样,身体轻轻一颤,有些局促地低下了头,长长的睫毛垂下来,遮住了眼底的情绪,声音也有些沙哑:“砚卿姐……”

“我们走吧。”李砚卿轻声说,声音里没有了往日的麻木,没有了过去的厌倦,而是多了几分坚定,多了几分对未来的期待。

她的手指轻轻拂过衣角,拂去上面的尘土,像是在告别过去的自己。

两人并肩离开这片曾见证过宗师陨落、也见证过自由新生的废墟。脚下的碎石发出轻微的声响,像是在为她们的新生喝彩。

断壁残垣之上还残留着那些强大的能力者战斗的痕迹,但李砚卿忽然有一种感觉。

张玉汝的强大,从来都不只是“以一敌七斩杀宗师”的战力,更是他在拥有绝对力量时,依然能守住“不滥用力量”的底线。

他不追求“掌控他人”的无序自由,只守护“不被他人掌控”的基本权利,甚至愿意为陌生人递上一份“摆脱桎梏”的助力——这份清醒与克制,或许比任何强大的能力,都更能够体现张玉汝的强大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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