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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5章 《我的小伙伴》之2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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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当年你太奶奶腌鱼用的盐,”老者往罐里添了些新盐,“她说海边的盐带着太阳的味道,腌出来的鱼才够鲜。你太爷爷总说她‘瞎讲究’,却每次都去滩涂上帮她收盐。”

滩涂收盐的时节,孩子们跟着去看,白花花的盐田在阳光下晃眼,老者弯腰拾起块盐晶,递给四十八世孙:“你尝,这盐里有海的味道,也有你太奶奶弯腰拾盐时,你太爷爷递水的影子。”

盐晶在舌尖化开,咸涩里竟藏着点暖。四十八世孙把盐晶放进盐罐,看它慢慢融进堆里,像段往事,悄悄融进了日子。

第六百六十章船舵上的纹

老船长的屋里,摆着个褪了色的船舵模型,舵柄上刻着螺旋状的花纹,摸起来凹凸不平。四十八世孙转着舵柄,听它发出吱呀的响,像在说久远的故事。

“这纹路是你太爷爷刻的,”老者坐在旁边抽着烟,“他说船舵得有‘记性’,刻上花纹,就知道哪次转向是为了躲礁石,哪次是为了追渔群。”他指着最深处的一道纹,“那次你太奶奶晕船,他急着靠岸,把舵转得太猛,刻出这么深一道,后来总说‘这道是记着心疼呢’。”

四十八世孙数着纹路上的圈,一圈,两圈,像时光绕着爱打了个结。他突然发现舵中心有个小小的凹痕,像颗心的形状。

“这是太奶奶凿的吧?”

“是,”老者笑了,“她说‘舵得有个心,才知道往哪儿走’。”

第六百六十一章贝壳墙的信

码头的矮墙上,嵌满了各色贝壳,大的像巴掌,小的像指甲盖,阳光照上去,闪着七彩的光。四十八世孙数着贝壳,听老者说每只贝壳的来历。

“这只虎斑贝,是你太爷爷在南沙捞的,说‘这么漂亮,得让你太奶奶看看’;那只白玉贝,是你太奶奶捡的,说‘像你太爷爷的汗珠子,亮晶晶的’。”

墙上最显眼的地方,嵌着只破损的海螺,螺口用红绳系着张纸条。四十八世孙解开绳,抽出纸条,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只认出“等你”两个字。

“这是你太奶奶写的,”老者声音轻了些,“有次你太爷爷出海晚归,她就把话塞进海螺,说‘海螺能传声,让浪带给你’。”

海风穿过贝壳墙,发出呜呜的响,像无数海螺在传信。四十八世孙把纸条塞回海螺,重新系好,心想,原来墙会说话,用贝壳拼出的话,比声音传得更远。

第六百六十二章橹声里的暖

老橹就靠在船尾,橹柄被磨得发亮,上面还留着两个浅浅的指印。四十八世孙学着摇橹,手臂酸得厉害,才明白当年太爷爷摇橹有多费力。

“你太奶奶总说,听橹声就知道你太爷爷回来了,”老者望着水面的涟漪,“他摇橹有个习惯,快靠岸时会慢下来,橹声变得悠悠的,像在哼歌。”

暮色里,四十八世孙摇着橹,听着橹叶划水的声,突然觉得那声音像句温柔的话——“我回来了”。

老者在船头撒下渔网,笑着说:“你太爷爷当年总在这时候撒网,说‘晚归的鱼最肥,像等急了的人,一捞就着’。”

渔网出水时,溅起的水珠落在四十八世孙脸上,凉丝丝的,像太奶奶当年递来的毛巾。

第六百六十三章潮痕里的约

退潮后的沙滩上,留着一道道潮痕,像大地的皱纹。四十八世孙跟着老者在潮痕上走,看浪花一点点漫上来,又退下去。

“你太爷爷太奶奶总在退潮时来这儿,”老者指着块被海水磨圆的石头,“他们把愿望写在纸上,塞进石缝,说‘潮水洗过,愿望就灵了’。”

四十八世孙在石缝里摸,真摸出张泛黄的纸,上面用铅笔写着“明年添个胖娃娃”,字迹歪歪扭扭,却透着欢喜。

“后来呢?”

“后来就有了你爷爷,”老者笑得满脸皱纹,“你爷爷总说,他是潮水送来的礼物。”

浪花又漫上来,舔着他们的脚面,像在轻轻应和。四十八世孙把纸重新塞进石缝,看潮水漫过石头,心想,有些约定,连大海都记得。

第六百六十四章船歌里的影

渔歌响起时,暮色正浓。老者坐在船头,哼着调子,四十八世孙跟着学,却总跑调。

“这是你太奶奶教你太爷爷的歌,”老者停下哼唱,“当年你太爷爷五音不全,偏要学,唱得像破锣,你太奶奶笑得直不起腰,却还是一句句教。”

远处的归船也传来渔歌,和老者的调子应和着。四十八世孙突然发现,歌里的每句尾音都拖着点颤,像有人在轻轻拉着衣角,舍不得松开。

“太爷爷后来唱得好听了吗?”

“没,”老者笑得开怀,“但你太奶奶总说,听他唱歌,就知道他在身边,比什么都好听。”

歌声融进暮色,融进浪声,四十八世孙望着远处的灯塔,突然懂了——有些声音,好不好听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是属于两个人的调子。

第六百六十五章老钟表的滴答

老宅客厅的角落,摆着座黄铜老钟,钟摆左右晃动,发出规律的“滴答”声,像在数着日子。四十八世孙踮脚够到钟摆,指尖刚要碰上,就被老者拦住。

“这钟啊,走得比别处慢半拍,”老者摩挲着钟面上的铜锈,“当年你太奶奶总说,日子不用赶,慢慢过才品得出味。你太爷爷嘴上嫌它不准,却每天清晨都亲自上弦,从不错过时辰。”

钟面内侧刻着几行小字,是用针尖划的:“戊申年冬,与君共守,钟慢半拍,情长一寸。”墨迹虽淡,那点执拗的温柔却透了出来。四十八世孙看着钟摆晃悠,忽然觉得,所谓岁月静好,或许就是有人愿意陪你守着一份“慢”,让每一秒都裹着暖意。

第六百六十六章陶罐里的余温

储藏室的木架上,摆着个粗陶罐,罐口蒙着层棉布,揭开时带着股淡淡的草木香。老者说:“这是当年你太奶奶腌渍青梅的罐子,她说新摘的青梅太涩,得用粗盐慢慢浸,日子久了,涩味褪了,就会透出甜来。”

四十八世孙伸手探进罐底,摸到几颗没被取走的青梅,果皮皱巴巴的,却带着种沉郁的香。“太爷爷也爱吃这个?”

“起初不爱,觉得酸,”老者笑,“后来却总趁你太奶奶不注意,偷摸拿几颗揣兜里,说是‘干活累了,嚼颗醒神’。其实啊,是看她腌得认真,想尝尝这里头的心思。”

陶罐的陶土带着温润的凉,指尖碰着,却像触到了当年灶边的烟火气——有人守着一罐青梅,等它慢慢变甜,有人假装不在意,却把那点酸里的甜,悄悄记在了心里。

第六百六十七章旧信笺的折痕

樟木箱底层,压着叠泛黄的信笺,边角都磨圆了。四十八世孙抽出一张,墨迹洇透了纸背,是太爷爷写给太奶奶的:“今日泊于长洲港,见岸上人家用竹篮晒笋干,想起你说过要给阿婆寄些,已托船家带去,勿念。”

每张信笺的折痕都一模一样,都是仔细对折两次,再沿中线折出个三角,像只小小的纸船。“太爷爷总说,字写得丑,折得规整些,显得郑重,”老者翻着信笺,“你看这三角,正好能塞进船舷的缝隙里,浪再大也冲不掉。”

有张信笺的角落沾着点海泥,字迹被晕开了几个字,却在旁边补了行小字:“刚才浪大,沾了泥,你将就看。”那笨拙的笔意,比工整的字迹更动人。四十八世孙把信笺按原样折好,忽然明白,有些牵挂,不在笔墨里,在那反复折叠的弧度里。

第六百六十八章石磨盘的纹路

后院的石磨盘积着层薄尘,磨齿间还嵌着些细碎的谷壳。老者推着磨盘转了半圈,尘土簌簌落下:“当年你太奶奶总在清晨推磨,说石磨磨出的米粉细,做的米糕才软。你太爷爷起得晚,却总在她推累时,默默接过磨杆,说‘让我试试’,一推就是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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