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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1章 宝刀灿雪彰神勇,铁骑临风忆战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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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如血,映照着辽东绵延的群山。

深秋的寒风卷起枯黄的叶,在山谷间呼啸盘旋。

带着塞外特有的肃杀之气。

一支玄甲大军正沿着蜿蜒的官道缓缓前行,队伍绵延十余里。

旌旗蔽空,刀枪如林。

中军大旗下,一位老将军端坐赤兔马上。

身披绿袍金甲,长髯在风中飘拂。

虽已年迈,眉宇间却仍透着不怒自威的气势。

此人正是汉室大将军关羽关云长。

“报——”

一骑探马自前方疾驰而来,在关羽马前勒缰止步。

“启禀将军,前方三十里已入新罗境内。”

“斥候发现多处村空无一人,田亩俱已焚毁。”

关羽抚髯的手微微一顿,丹凤眼中寒光一闪:

“坚清野?这新罗王倒是果决。”

身旁的关平驱马近前,低声道:

“父亲,新罗此举意在拖延我军。”

“如今已近深秋,若不能速战速决,待到寒冬降临,我军恐有危难。”

关羽冷哼一声,目光扫过远处被浓烟笼罩的山峦:

“区区蛮夷国,也敢与天朝抗衡。”

“传令三军,加速行进,务必在十日之内兵临金城。”

“诺!”

传令兵策马而去,号角声在群山间回荡。

与此同时,

新罗国都金城内,王宫中的气氛凝重得令人窒息。

新罗王助贲尼师今颓然坐在王座上,手中紧握着一封军报,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他年约四旬,面容儒雅。

此刻却眉头深锁,额间渗出细密汗珠。

“昔于老将军到——”

宫门外传来侍卫的通传声。

不多时,一位身披狼皮大氅的武将大步踏入殿中。

此人年近五旬,虎背熊腰。

脸上有一道狰狞的刀疤从左额延伸至下颌,正是新罗名将昔于老。

“大王急召臣来,所为何事?”

昔于老躬身行礼,声如洪钟。

助贲尼师今将手中军报掷于案前,声音微微发颤:

“关羽大军已入我国境,如今距金城已不足三百里。”

“当初是将军力主与汉军开战,如今汉室竟派关羽亲征。”

“这可是在白马坡下诛颜良,水淹七军,威震华夏的万人敌啊!”

“如此,为之奈何也?”

昔于老闻言,刀疤脸上掠过一丝惊诧。

他似乎也没想到,洛阳朝廷竟会直接派遣一个在朝中威望仅次于李翊的人物来征讨新罗。

未免也太给他们脸了。

但随即,昔于老很快恢复镇定。

“臣万没想到,洛阳会对这场战事如此重视。”

“然大王不必过虑,汉军劳师远征,补给艰难。”

“且关羽年事已高,早已不是当年斩颜良时的骁将。”

“让臣领兵出战,定挫关羽四十年声价!”

助贲尼师今摇头叹息:

“将军勇武,寡人深知。”

“然汉军有五万之众,装备精良。”

“我军虽众,武备松弛,空凭一腔血勇,恐怕难以取胜。”

“那大王之意是?”

“待寡人修书一封,向关羽请罪,求他退兵。”

“若其不从,再战不迟。”

昔于老沉吟片刻,点头道:

“大王思虑周全,臣无异议。”

助贲尼师今当即挥毫泼墨,写就请罪书。

又命人准备黄金五百两、明珠百颗、貂皮五十张,遣使送往汉军大营。

是夜,

汉军大营中军帐内,烛火通明。

关羽端坐帅位,细细阅览新罗王的请罪书。

其书略曰:

“新罗王助贲尼师今再拜顿首,谨奉书于大汉天朝大将军关公麾下:”

“时维仲秋,霜露既降,草木黄。”

“遥闻将军旌旗北指,铁甲映日,三军肃然,威震海表。”

“孤闻讯惕息,中夜彷徨,特具血诚,剖白心迹于将军麾下。”

“往者倭寇猖獗,屡犯我疆。”

“新罗虽,不敢辱命,举国鏖战六月,终破贼于洛东江畔。”

“正当疮痍满目之际,忽见公孙将军部曲临境。”

“孤本欲具牛酒犒军,奈何言语不通,译官愚钝,致令军需供给稍迟。”

“岂料部曲纵兵掠我仓廪,焚我庐舍,劫我妇女。”

“老将昔于老见妇孺哀哭于道,白发父老跪泣宫门,不得已集乡勇以自保。”

“实如婴儿触怒巨人,非敢抗天威,乃求存于万一也。”

“今闻将军统虎狼之师,跨海而来。”

“孤尝闻将军桃园结义之诚,爱兵如子之义。”

“昔者将军镇青州,商旅夜行不闭户。”

“今若垂明察于边鄙,使鳏寡得免兵戈之灾,则新罗百万生民当永感大德。”

“孤愿效古之徐偃王,罢兵息民,永为汉藩。”

“今已备白璧十双,海东青三十对,良马百匹,并岁贡稻米五千斛。”

“若蒙将军哀怜,奏明天子,使新罗得守宗庙。”

“则孤当率百官北面而拜,世世不敢忘德。”

“秋风萧瑟,吹我衣冠。”

“临书惶悚,不知所言。”

“惟愿将军念上天好生之德,体圣人柔远之仁。”

“则非独新罗之幸,实乃苍生之福也。”

“助贲尼师今再拜。”

帐下两侧,关平、廖化等部肃立左列。

公孙续、张虎等辽东将领位列右班。

帐中寂静无声,唯有火把燃烧的噼啪声和书信翻动的沙沙声。

“哼!”

关羽忽然将书信重重拍在案上,丹凤眼微眯。

“新罗王信中言道,前番冲突,实因我军劫掠其境,他们不得已才反击。”

“诸位将军,对此有何见解?”

新罗使者伏地再拜,颤声道:

“上国将军明鉴,国绝无虚言。”

“辽东军屡次越境,掳掠我边境百姓,抢夺妇女为奴。”

“沃沮、扶余、高句骊诸部皆可作证啊!”

“放肆!”

公孙续勃然变色,出列喝道:

“尔等蛮夷,勾结倭人,意欲蚕食辽东疆土。”

“如今还敢污蔑天朝将士乎!?”

新罗使者抬头欲辩,却被关羽厉声打断:

“住口!我天朝军队军纪严明,岂会行此禽兽之举?”

“关某在军中四十余载,难道不知我军风纪?”

“你见我大军压境,心生畏惧。”

“便编造此等谎言,实在其心可诛!”

“将军!”

使者叩首及地,声音凄惶。

“辽东军所作所为,周边部人尽皆知。”

“他们掳掠人口,强抢民女。”

“只因畏惧天朝威势,敢怒不敢言啊!”

关羽闻言大怒,一掌击在案上,震得笔墨翻倒:

“死到临头,还敢污蔑我军!”

“来人,将此人轰出大营!”

“告诉他家国王,洗净脖颈,待关某亲取他项上人头!”

武士应声而出,如提鸡般将使者拎出帐外。

待使者离去,关羽目光扫过帐中诸将,最后定格在公孙续身上。

“公孙将军,方才那使者所言,可是实情?”

关羽并非完全不通情理。

适才当着众将军的面,关羽没有直接问。

现在人走了,关羽才开口询问其中细节。

公孙续躬身答道:

“将军明鉴,蛮夷之言岂可轻信?”

“这些化外之民不识礼数,分明是他们先犯我边境,末将才率军反击。”

“这是血口喷人!”

张虎等辽东将领纷纷附和:

“将军,蛮夷狡诈,不可轻信啊!”

关羽抚髯沉吟,目光在诸将脸上逡巡片刻,终是点头道:

“既如此,传令三军,明日拔营,直取金城!”

“诺!”

众将齐声应命。

唯有随军出征的偏将军王平嘴角泛起一丝冷笑,默不作声。

散帐后,关平见王平神色有异,趁夜深入静时悄悄寻至其帐中。

“王将军方才在帐中冷笑,可是看出什么端倪?”

关平屏退左右,低声问道。

王平轻叹一声,示意关平近前:

“关将军为人太过刚正,不知官场诸多门道。”

“试想,天朝国力如日中天,周边国避之唯恐不及,怎会主动挑衅?”

“我朝今日之疆域,岂是这些国自寻死路得来的?”

关平恍然:

“将军之意是……张虎他们当真劫掠了新罗边境?”

“这是自然。”

王平压低声音,“边境苦寒,若不捞些油水,谁愿久驻?”

“只因朝廷近年整顿贪腐,他们不敢明着腐败,便盘剥外族。”

“此事恐怕连李相爷都心知肚明,只是默许罢了。”

“既然如此,王将军方才为何不当众揭穿?”

王平急忙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关公子慎言!辽东军原为吕布旧部,军纪本就涣散。”

“后来牵招、田豫、张绣等将相继统领,都默许了他们对外掳掠。”

“这已是辽东军发财的门路,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啊!”

“若当着关将军的面揭穿,便是与整个辽东军为敌。”

“此事万万不可告知关将军!”

关平恍然大悟,连连拱手:

“多谢王将军指点。”

另一边,

新罗使者连夜赶回金城,将关羽的回复禀报助贲尼师今。

王宫烛火摇曳,映得新罗王脸色愈发苍白。

“如此来,这一战避无可避了?”

助贲尼师今长叹一声,即刻召见昔于老。

昔于老听完使者回报,刀疤脸上露出狠厉之色:

“汉人欺人太甚!既然和谈无望,唯有死战到底。”

“将军有何良策?”

“为今之计,唯有坚清野,利用本土优势,耗死汉军。”

“我国山多林密,道路崎岖,汉军补给艰难。”

“待其粮尽兵疲,再一举击之!”

助贲尼师今沉思良久,终是咬牙道:

“……便依将军之计。”

“传令全国,所有人口迁入城内,焚毁所有田亩林场。”

“绝不能给汉军留下一粒粮食、一根柴火!”

命令传下,新罗境内顿时陷入一片混乱。

百姓扶老携幼逃离家园,田间即将成熟的庄稼被付之一炬。

山林燃起熊熊大火,浓烟遮天蔽日。

三日后,

关羽率军行至新罗腹地,但见四处焦土,满目疮痍。

“报——”

“前方二十里内,所有村皆已焚毁。”

“溪流也被尸体污染,无法饮用。”

斥候的回报让中军帐内的气氛更加凝重。

关羽登上高岗,远眺被浓烟笼罩的群山,长髯在热风中飘动。

良久,他轻叹一声:

“坚清野,确是上策。”

“只是苦了这新罗百姓,十年生聚,毁于一旦。”

张虎在旁笑道:

“……关将军多虑了。”

“新罗本就是化外蛮邦,民众愚昧无知。”

“便是烧成白地,对他们也无甚影响。”

关羽默然不语,丹凤眼中却闪过一丝疑虑。

他瞥见远处山岭间有几具焦黑的尸体,似是逃避不及的百姓。

“父亲,”关平近前低语,“我军粮草不能长持,若不能速取金城,后果不堪设想。”

“尤其寒冬将至,将士们皆着秋装,如何抵御塞外风雪?”

为什么中国古代大多数中央王朝都没有吞并朝鲜?

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地理阻隔。

别看朝鲜半岛和大陆直接相连,但是半岛与中原的地理阻隔。

远超过蒙古、新疆、西藏与中原的联系,直接抬高了统治成本。

朝鲜半岛北临鸭绿江、图们江,西靠黄海,东接日本海。

与辽东半岛之间还隔着长白山、千山山脉等山地。

这种“山海环绕”的地形,使得中原王朝在军队的投送和物资运输方面都困难重重。

汉朝在最强盛的时期才在半岛北部设立了“汉四郡”,即乐浪、玄菟、真番、临屯。

而南部的辰韩、马韩等部族因山地阻隔难以直接管辖。

唐朝联合新罗灭高句丽后,也曾试图在半岛设立“熊津都督府”。

但因新罗的反抗和陆路补给困难,而没能实现这一目的。

对比其他地区:

蒙古高原、西域虽远,但与中原通过河西走廊、草原通道保持连接。

且游牧民族的流动性迫使中原王朝必须经常主动地和他们发生战争或贸易。

双边的互动频率要远高于中原王朝和半岛势力的互动。

西藏虽有青藏高原阻隔,但通过茶马古道和宗教交流维持着与中原的联系。

清朝时更因蒙古与西藏的宗教绑定而强化了管辖。

而朝鲜半岛对于中原文明就没有这些“紧迫性”问题——

其与中原的地理割裂,难以成为威胁中原的力量。

所以半岛势力从来就没有对中原王朝构成致命威胁,这就降低了直接统治它的必要性。

此外,草原部族从战国时代,就成了中原政权的一大症结。

不论是驱逐、建长城、贸易,都无法消除草原部族带来的烦恼。

有时中原王朝的大军甚至能深入草原和沙漠腹地。

但有时草原帝国也能一度中原的直接统治者。

到了清朝时期,总结历代经验后。

终于将草原和中原这两对冤家绑定在了一起。

虽然治理成本很高,但让这些地区安定的战略收益更大。

相比较而言,朝鲜半岛则没有那么大的战略价值。

朱元璋把日本、朝鲜等等十多个藩邦列为不征之国时,的理由。

就是那些地方,没有任何价值。

即“不用钱,不畜鸡豚,不通货,不食肉。”

所以很多人都认为古代中国通过朝贡国的方式,来管辖他国,是一种很吃亏的方式。

认为就应该把他们都打下来直接统治。

但这个观点却忽略了一个客观事实。

那就是在农业时代的生产力远远不是工业时代的生产力能比的。

用朝贡臣服册封的方式控制羁縻在那个时代已经是做好的方式。

还是那句话,华夏的疆域,一开始只有黄河流域一带。

至于为什么后来越变越大,直到相对稳定。

那就是因为对于中原王朝而言,已经扩张到了一个相对合适的范围了。

在往外,更多是倾向于荫蔽保护作用。

换句话,此时的汉朝边境领土,本来就是用来拱卫中原的。

因此这些地方也相对后,

一是受地理环境影响不好发展,二是因为要拱卫中原,真发展起来了,受战争影响又跌回去了。

那干脆就让它保持现有状态。

而如果把时间线放得更早,如今的时间线正处于冰期。

光是在辽东开发就已经相当困难了。

如果要跨越长白山往朝鲜搬动运输粮秣,则更会成为对国家的一种巨大负担。

所以关平才会担忧,新罗人通过这种摆烂方式来抗击汉军的战法。

本就是废墟一片,又何惧更多瓦砾?

关羽收回目光,神色恢复刚毅:

“那就在冬天之前,结束这场战争。”

次日黎明,汉军拔营疾进。

越往新罗腹地,景象越是凄惨。

路旁不时可见倒毙的百姓尸体,焦黑的田地里冒着缕缕青烟。

是夜,汉军在一处山谷扎营。

关羽巡视营寨时,见不少士兵围着篝火窃窃私语。

“这才进入新罗几天,就只剩干粮可吃了。”

“听金城还有上百里路,这么下去,怕是撑不到啊……”

“你们看见今天路边的尸体了吗?连孩都有,真是造孽……”

见关羽到来,士兵们立刻噤声,恭敬行礼。

关羽面无表情地点头回应,心中却泛起波澜。

回到中军帐,他召来公孙续询问:

“公孙将军,新罗使者所言掳掠之事,当真全是诬陷?”

公孙续神色微变,随即镇定答道:

“……将军切莫被蛮夷蛊惑。”

“边境冲突,互有伤亡在所难免。”

“但我天朝将士,绝无主动劫掠之事。”

关羽凝视他片刻,挥挥手令其退下。

夜深人静,关羽独坐帐中,抚摸着青龙刀上的斑驳痕迹,思绪万千。

这把刀随他征战四十余载,斩过无数名将,却从未对平民下手。

如今见新罗百姓惨状,心中不免怅然。

“父亲还未安歇?”

关平端着一碗热粥进帐,见父亲对刀沉思,轻声问道。

关羽接过粥碗,却不就饮:

“平儿,你随我征战多年,可曾见我军荼毒百姓?”

关平迟疑片刻,答道:

“父亲治军严明,所部从不扰民。”

“但其他各部……孩儿不敢妄言。”

关羽放下粥碗,长叹一声:

“为父何尝不知辽东军风纪不佳。”

“只是大战在即,若追究此事,恐动摇军心。”

“父亲英明。”

“传令下去,明日加快行军。”

“同时……严禁将士毁坏新罗宗庙,不得伤害归顺百姓。”

“诺!”

就在汉军艰难推进的同时,金城内也在紧锣密鼓地布防。

昔于老亲自督率军民加固城防,在城墙上增设箭楼,囤积滚木礌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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