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平衡域的中和与多元的共生(1 / 2)
平衡域的中和与多元的共生
“旋律号”在平衡域的中和滩停稳时,卡尔正对着一个能感知“适度能量”的青铜天平摆弄。这天平是他从平衡域的“调和坊”换来的,左盘刻着“过”,右盘刻着“不及”,当人做事张弛有度、恰到好处时,天平会保持水平,发出“叮”的清脆声响,像秤杆平衡时的稳妥;若走向极端、失了分寸,天平就会剧烈倾斜,发出“哐当”的刺耳噪音,像失衡的秤砣砸在地上。卡尔试着用火焰烤肉,火候刚好时,天平稳稳当当,响声悦耳;可当他看到炎族还在往阳湖扔小树枝,忍不住嘟囔“烧就烧个彻底”,天平“哐当”一声左倾,左盘的“过”字泛出红光,烫得他赶紧缩回手。
“这破天平是分寸报警器吧?”卡尔揉着被烫的手指,“我爷爷说‘吃饭七成饱,说话留三分,做事过了头,好比车脱轴’。上次在平衡域调和水火,天平的响声绕着阴阳湖转了三圈,我这顶多算……算一时冲动!”
量子火焰林风正用中和之核调制“适度酱汁”——这种酱汁混着“过犹不及”的味道,烤出来的肉带着股让人想“留有余地”的妥帖劲,闻言嗤笑一声:“就你这‘打靶非要不偏毫厘,差一点就摔枪’的死较真样,到了下一站怕是得被当成‘极端标本’钉在‘偏执柱’上。上次在调和坊,你说‘这酱汁要么甜要么咸,搞什么不甜不咸’,结果天平的噪音把炎族的火鸟都惊飞了,还是我把天平塞你手里‘听听这破动静’,忘了?”
“那是……那是我追求极致!”卡尔梗着脖子反驳,却偷偷对着天平嘀咕“其实留点火苗取暖就行,没必要烧湖”,天平“叮”地轻响,慢慢回正,右盘的“不及”字泛出微光,像在说“这还差不多”。
艾莉丝的星尘琴流淌出一段张弛有度的旋律,像春风不疾不徐,像夏雨不大不小,像秋月不寒不燥,有进取的力道,有退让的温柔,有适度的从容,每个音符都藏着“过犹不及”的智慧:“平衡就像琴弦的松紧呀,太松弹不出音,太紧容易断,不松不紧才能弹出悠长的调子。没了适度,就像把琴弦往两个方向死拽,最后只能绷断,连声像样的响都出不来。”
他们离开平衡域时,阴阳湖的水一半暖如温泉,一半凉似玉露,中间的平衡水泛着珍珠般的光泽。炎族和寒族的孩子在湖边玩“冰火传球”——火球在冰盘上滚动,冰球在火盘上穿梭,谁也没让球熄灭或融化。那个被扇倒的炎族少年和寒族少女,正用平衡水浇灌一株“水火花”,花瓣一半红一半蓝,在风中轻轻摇曳。
“你看,”卡尔指着那株花,“这才是真本事——火不烧冰,冰不灭火,凑一起还能开花。”
林风往他嘴里塞了块中和之核做的能量棒,口感不软不硬,味道不浓不淡,却越嚼越有滋味:“这叫‘和而不同’的进阶版——不仅能共存,还能互相成就。下一站‘多元洲’,估计就得教他们这本事。”
露西调出导航,屏幕上的多元洲像块被打翻的调色盘,红的、绿的、黄的、紫的区域界限分明,中间却透着股剑拔弩张的紧张:“多元洲的‘七彩河’据说以前是条彩虹河,七种颜色的支流汇在一起,美得让人挪不开眼。现在每条支流都筑起了堤坝,红族说‘红色最鲜艳,其他都是杂色’,绿族骂‘绿色才生机,红色是俗气’,吵到连河水都不肯交汇了。”
“还有这种事?”卡尔的青铜天平突然“叮”地响了声,左盘的“过”字闪了闪,“颜色哪有好坏?就像打靶的弹孔,红的是中靶,绿的是脱靶,那也得看谁打得准,不能光看颜色!”
飞船穿过一片“偏执星云”,星云中的星体非黑即白,要么亮得刺眼,要么暗得无光,连颗过渡色的星星都没有。有颗灰星想往中间靠,立刻被两边的星体挤得粉碎,看得人心里发紧。卡尔握紧天平:“到了多元洲,得让他们知道,灰色也有灰色的好看!”
艾莉丝的星尘琴弹出段七彩交织的旋律,像彩虹的七种颜色在指尖流转,红的热烈、橙的温暖、黄的明亮、绿的清新、蓝的沉静、靛的深邃、紫的神秘,谁也没盖过谁的风头:“多元洲的七彩河,说不定就需要这样的旋律才能重新汇合呢。”
多元洲终于出现在眼前。这片被称为“万彩之地”的大洲,本该像幅绚烂的油画:七彩河的七条支流从不同的山谷流出,红河映着朝霞,橙河泛着金光,黄河闪着麦浪,绿河绕着森林,蓝河接着重洋,靛河穿岩洞,紫河伴星辰,汇在一起时,河水会变成流动的彩虹,浇灌出“包容花”,花瓣有七种颜色,闻着能让人心情平和;洲里的七个族群各有擅长,红族善歌舞,橙族精锻造,黄族会耕种,绿族懂医术,蓝族通航海,靛族知天文,紫族擅编织,他们约定“每月在河口的彩虹广场聚会,用各自的特产交换,谁也不贬低谁”;孩子们从小就知道“红的花好看,绿的叶也重要”,画的画里总有七种颜色;整个大洲都飘着“各美其美,美美与共”的包容气。但此刻,多元洲像幅被撕裂的画,每条支流的堤坝都高得望不到头,红族在堤坝上插满红旗,写着“红色独尊”;绿族挂满绿幡,写着“去他色”;彩虹广场被铁丝网隔开,七个族群各占一块,互相扔着代表自己颜色的石头,骂对方的颜色“俗不可耐”;有个红族姑娘织了块七色围巾,被族人撕碎,骂她“忘了本”;绿族小伙种了株七色花,被族人拔起,说他“崇洋媚外”。
“这地方……比平衡域的极端还让人心里发闷。”露西操控着“旋律号”在彩虹广场降落,飞船刚停稳,七族的人就同时围了上来,红的举着火把,绿的挥着锄头,黄的拿着镰刀,七嘴八舌地骂,谁也不肯让谁。
一个穿红衣的红族族长,手里举着块红水晶:“你们这飞船五颜六色的,一看就不是好东西!肯定是来帮其他颜族打压我们红族的!”
穿绿衣的绿族族长,手里攥着片绿叶:“别往脸上贴金!红色俗得像火,哪有我们绿色清新?我看他们是来帮我们消灭杂色的!”
卡尔突然掏出青铜天平,左盘放了片红族的红羽毛,右盘放了片绿族的绿叶子,天平稳稳当当,发出“叮”的清响。“两位族长,”他指着天平,“红色羽毛能做漂亮的头饰,绿色叶子能治头疼,各有各的用处,为啥非要比个高低?”
红族族长把红水晶往地上一砸:“用处?好看才是王道!三个月前,偏执教派来了,说‘美只有一种,其他都是垃圾,不扞卫自己的颜色,就是叛徒’!他们用‘排他能量’加固了堤坝,给每个族群发了‘纯色手册’,说‘看见其他颜色就砸,才能保持纯净’……”
绿族族长踩碎绿叶:“你懂个屁!实用才是真理!偏执教派说了,‘绿色是生命的颜色,其他都是死亡之色’,我们这是在净化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