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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不欠任何人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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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洛保刚把玛丽的小书包放在玄关,就听见鸢尾懒洋洋的声音从沙发上传来:“听说你们要去冒险,要不要带上我?小医生?”

她抬眼望去,鸢尾正半靠在沙发上,手里把玩着个苹果,绷带缠着的手臂搭在膝盖上,姿态随性得像只没骨头的猫。“哎呀,你不是要跟着那群孩子吗?”她挑了挑眉,视线扫过刚进门的少年侦探团,“就不需要我这个‘伤员’凑数?”

洛保换鞋的动作没停,语气平淡:“随你。”

“真的?”鸢尾坐直了些,故意晃了晃受伤的胳膊,“你不是该帮我换药了吗?洛医生这么不负责任,小心我投诉你。”她忽然凑近几步,压低声音笑,“不过话说回来,你确定你的小兰不会吃醋?带个我这样的‘红颜知己’在身边……”

“你是病人。”洛保打断她,转身走向药箱,“把你带回来难道是让你添乱的?难道让小兰帮你换药?还是指望这群孩子?”她从药箱里翻出碘伏和纱布,扔在茶几上,“坐下。”

鸢尾挑了挑眉,乖乖坐到沙发边,看着洛保戴上耳机,点开手机里的歌单。她知道,一旦洛保戴上耳机,就会瞬间进入“沉浸式结界”——上次自己发烧到39度,喊了她三声都没反应,最后还是柯南把她的耳机拔了才醒过神。

洛保果然没再理人,一边跟着耳机里的节奏轻轻晃头,一边翻看着手里的医学杂志,指尖在“新型抗生素”的标题上轻轻点着,眼神专注得像在破解什么密码。

步美凑到柯南身边,小声嘀咕:“小哀姐姐怎么还是这个样子啊?一听歌就完全不理人,跟上次在博士家研究药剂时一模一样。”

光彦推了推眼镜:“这叫‘专注’啦,书上说厉害的人都这样。”

元太则盯着茶几上的苹果流口水:“不知道鸢尾姐姐会不会把苹果分给我们……”

鸢尾冲孩子们眨眨眼,突然清了清嗓子,唱起了洛保最喜欢的那首中文童谣,跑调跑得像是被猫踩了尾巴:“‘月光光照地堂,虾仔你乖乖瞓落床’……”

这招果然管用。洛保猛地摘下耳机,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你再唱一句试试?”她抓起沙发上的抱枕就往鸢尾身上砸,“要么乖乖换药,要么我现在就把你扔出去,等伤口化脓了再回来叫我!”

鸢尾笑着躲开抱枕,举双手投降:“好好好,不唱了。”她看着洛保重新戴上耳机,却没再翻杂志,而是拿起碘伏棉签,低头处理自己胳膊上的伤口——动作依旧专注,只是耳机的音量调小了些,隐约能听见里面传来的钢琴声。

鸢尾忽然觉得,这样的洛保其实很可爱。平时要么是冷静自持的医生,要么是心思缜密的卧底,只有在听歌的时候,才会露出点孩子气的执拗,像块被阳光晒软的糖,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甜。

换完药,洛保把用过的棉签扔进垃圾桶,摘下耳机起身:“我去换件衣服。”

等她再从房间出来时,客厅里的人都愣了愣。刚才还穿着白大褂、带着点烟火气的洛保,此刻换了件烟灰色的立领衬衫,袖口一丝不苟地扣到最上面,头发也利落地束在脑后,露出线条清晰的下颌线。明明还是那张脸,却突然多了种清冷疏离的气场,像被月光镀了层冰,连眼神都淡了几分。

“哇,洛姐姐好像变了个人!”步美忍不住小声说。

鸢尾靠在沙发上,看着洛保走到窗边打电话,指尖夹着手机的姿态都带着种说不出的利落,忽然笑了:“这才是你在组织里的样子吧?冷冰冰的,像块捂不热的石头。”

洛保挂了电话,回头看她,眼神没什么温度:“有意见?”

“没意见,”鸢尾摊摊手,“就是觉得,还是穿白大褂的时候好看。”她顿了顿,看向墙上的时钟,“不是说要去公园吗?再不走,草莓秋千就要被别人占了。”

洛保没说话,只是拿起沙发上的外套搭在臂弯。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她身上,把衬衫的影子拉得很长,明明是暖融融的光,却像是被她身上的气场冻成了冰。

柯南推了推眼镜,看着洛保的背影,忽然想起灰原哀时期的她——也是这样,偶尔会突然收起所有情绪,像只缩进壳里的蜗牛,用冷漠当作最坚硬的铠甲。他知道,那不是真的冷漠,只是藏在底下的温柔太珍贵,舍不得轻易露出来而已。

“走吧。”洛保的声音传来,依旧淡淡的,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玛丽第一个蹦起来,举着她的故事小册子:“洛姐姐,我们可以在公园讲‘会走路的手术刀’了吗?”

洛保的脚步顿了顿,回头看她时,眼神里的冰似乎融化了一点,嘴角甚至还带着点若有若无的笑意:“可以,但不许吓哭步美。”

步美立刻挺胸:“我才不会被吓哭呢!”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门口走,鸢尾故意落后几步,凑到洛保身边小声说:“你看,还是卸了铠甲的样子好看。”

洛保侧头看她,没说话,却轻轻碰了碰她受伤的胳膊——动作很轻,像在确认纱布有没有松。

鸢尾笑了。她知道,不管洛保穿什么衣服,不管她看起来多冷漠,骨子里的温柔是藏不住的。就像此刻,夕阳正好,风里带着草莓蛋糕的甜香,而那个看似高冷的人,正走在一群孩子中间,听着他们叽叽喳喳地讨论鬼故事,眼底藏着的光,比天上的星星还要亮,洛保靠在樱花树的树干上,看着玛丽拉着步美坐在秋千上,手里举着那本画满涂鸦的故事册,正绘声绘色地讲着“手术刀在月光下跳舞”的情节。

“……然后它突然跳到护士站的托盘里,把针管都戳成了麻花!”玛丽的声音清亮,特意加重了“戳成麻花”四个字,小拳头还配合地挥了挥。

步美抱着秋千绳,听得眼睛瞪得圆圆的,却还是倔强地说:“那……那它会不会戳小朋友的胳膊呀?”

“不会的,”玛丽拍着胸脯保证,“它只戳不睡觉的坏孩子。洛姐姐说的!”

洛保闻言,嘴角几不可察地抽了抽。她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鸢尾坐在旁边的长椅上,手里转着根草茎,看着这一幕笑出声:“你这锅背得挺冤。”

洛保没理她,视线落在不远处的空地上——赤井秀一正在教元太放风筝,那只草莓形状的风筝总在低空打转,元太急得直跺脚;世良则带着光彦玩滑板,滑板在她脚下灵活得像条鱼,引得光彦连连惊呼;柯南靠在长椅边,看似在看手机,余光却一直留意着玛丽和步美,大概是怕步美真被吓哭。

“说起来,”鸢尾忽然开口,语气里带了点认真,“你穿这身衣服,真有点像组织里那些执行任务的‘清道夫’。”她顿了顿,补充道,“不过比他们多了点人气,至少不会见了孩子就皱眉。”

洛保的指尖在衬衫袖口蹭了蹭,那里的纽扣硌得皮肤有点痒。她知道鸢尾说的是实话——在组织里时,她总穿这种便于行动的深色衣物,头发束得一丝不苟,连眼神都要刻意调成“无情绪模式”,这样才能在枪林弹雨里活下来。

“但你现在不用这样了。”鸢尾的声音很轻,像风拂过花瓣,“这里没有任务,没有枪口,只有草莓秋千和鬼故事。”

洛保转头看她,正好对上鸢尾的眼睛。那双总是带着戏谑的眼睛里,此刻竟藏着点温柔,像看透了她藏在冷漠底下的不安。

“洛姐姐!快来!”玛丽突然朝她挥手,手里的故事册举得高高的,“该讲‘手术刀遇见山妖奶奶’的情节了,你也来听!”

洛保站起身时,烟灰色的衬衫在夕阳下泛着冷光,可走向孩子们的脚步却放得很慢。玛丽立刻把身边的位置让给她,步美也凑过来,小脸上满是期待。

“讲到哪里了?”洛保坐下时,语气依旧淡淡的,却主动翻开了玛丽的故事册。

“讲到手术刀在太平间里迷路了!”玛丽的声音透着兴奋,“它遇到山妖奶奶在缝针,针眼里流出的线都是透明的……”

洛保听着,指尖无意识地在故事册的涂鸦上划过——玛丽画的山妖奶奶戴着草莓形状的围裙,手术刀的刀柄上还系着粉色的蝴蝶结。哪里有什么阴森,分明是孩子眼里奇奇怪怪的可爱。

她忽然想起灰原哀时期,少年侦探团也曾缠着她讲鬼故事,那时她总把情节编得阴森可怖,可孩子们却总能从中找出好笑的细节——比如把“会哭的镜子”说成“镜子没擦干净所以流泪了”,把“会走路的棺材”想象成“棺材底下装了轮子”。

原来不是故事不可怕,是身边的人太温暖,连恐惧都能变成甜甜的糖。

“后来呢?”洛保忍不住问,声音里的清冷散了些,“手术刀有没有找到回家的路?”

玛丽眼睛一亮,立刻翻开下一页:“找到了!它跟着草莓味的牙膏香味跑出来了,因为洛姐姐说,草莓味的东西都是好人!”

洛保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忽然笑了。那是今天换衣服以来,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笑容,像冰融雪化,带着点暖意,落在嘴角时,连烟灰色的衬衫都仿佛柔和了几分。

鸢尾靠在长椅上,把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她忽然明白,洛保的冷漠从来都不是铠甲,而是一层薄薄的冰,只要遇到足够温暖的人,轻轻一碰就会融化。

几天后,

你不可否认的是,你们是活着,但是你们的家庭所有的一切都被我改变了。难道我就不是恶魔,怎么可能不是恶魔?

洛保的声音很轻,像落在湖面的冰粒,在晚风里碎成一片寒凉。她望着远处路灯下相拥的人影,指尖无意识地掐进掌心——那里还留着小时候握试管磨出的茧,粗糙得像块未经打磨的石头。

工藤新一的呼吸顿了顿。他看着洛保的侧脸,烟灰色衬衫的领口被风吹得微微敞开,露出颈侧一道浅淡的疤——那是组织的电击器留下的,他在医院见过无数次,却第一次觉得那疤痕像条吐着信子的蛇,缠得人喘不过气。

“你在说什么?”他的声音有些发紧,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解药从来不是必须由你做的,我们可以等,等找到更安全的方法……”

“更安全的方法?”洛保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点自嘲,“工藤,你见过Aptx4869的分子式吗?像朵开在悬崖上的花,美却带着毒。要解它的毒,要么用更毒的药以毒攻毒,要么……”她顿了顿,指尖指向自己的心脏,“用培育它的土壤做祭品。”

她转头看他时,眼睛亮得惊人,像淬了冰的星星:“你以为我维持大人的样子是侥幸?是因为我的身体早就成了药罐子,细胞在‘变大’和‘变小’之间反复横跳,就像被扯断又强行接起来的橡皮筋。说不定明天早上醒来,我就变回那个穿着白大褂的小孩,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

工藤新一想起第一次见到洛保的样子——那时她还叫灰原哀,坐在博士家的沙发上,抱着膝盖缩成一团,说“不要跟我扯上关系,我会害了你”。那时的她像只受惊的幼兽,浑身的刺都竖着,却在他遇到危险时,总能第一时间递过解药,哪怕自己因此暴露在组织的视线里。

“小兰……”洛保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点连自己都没察觉的脆弱,“我爱她是真的。可她看着我的时候,眼里总有种小心翼翼的疼,好像我随时会碎掉。你见过她偷偷藏起来的相册吗?里面有我变小时候的照片,她在背面写‘要快点好起来’。”

她忽然笑了,眼眶却有点红:“你说,她从小一起长大的人,怎么可能甘心看着爱人像个定时炸弹?就像你爸妈,难道愿意你一辈子顶着柯南的脸,连高中毕业证都只能让别人代领?”

工藤新一的喉结动了动。他想起有次在医院,有希子抱着他的脸哭,说“我的新一怎么变成小不点了”;想起毛利小五郎喝醉了,拍着柯南的肩膀说“臭小子,要是敢欺负小兰,我饶不了你”。那些藏在玩笑和责备里的心疼,他懂,就像他此刻看着洛保,心里翻涌的情绪一样。

“至于命运……”洛保的视线落在远处的湖面,月光洒在水上,像铺了层碎银,“你跟我说过不要逃避命运,可如果命运就是让我死呢?”她忽然转头,眼神锐利得像把刀,“你们没有事情瞒着我,对不对?我想了很多,从收到那张卡片开始。”

工藤新一的心脏猛地一沉。他想起那张黑色卡片上的话——“我们看过你每个时空,每一次都在死”,想起那句“永久性解药的解剖报告”,想起那23颗刻在通风管里的星星。那些被他刻意压在心底的秘密,此刻像被捅破的窗户纸,风一吹就簌簌作响。

“所有人都说我是好人。”洛保的声音很轻,却带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好人吗?我不觉得。明明是条鲨鱼,却偏要装成温顺的鱼。”她抬起手,掌心对着月光,那里的纹路乱得像团麻,“其实我不做那个药的话,不会有这么多人支离破碎。他们怕我,却又依赖我活着,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工藤新一忽然想起第七实验室的通风管。那时他为了查组织的线索,躲在狭窄的管道里,听见扎,声音压得很低,说“别怕,抗生素分你一半,活着才有机会出去”。管道壁上刻着歪歪扭扭的字,是不同的笔迹,却都写着同一个名字:洛保。

“你不是鲨鱼。”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你是……”

“是什么?第三颗银色子弹?”洛保打断他,嘴角勾起一抹凉薄的笑,“子弹总会被打光的。工藤,你不可否认,你们活着,你们的家庭,所有的一切,都被我改变了。我让议员秘书变成小孩,让理事进监狱,让你顶着柯南的脸躲了这么久……”

她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像在自言自语:“难道我就不是恶魔?怎么可能不是。”

晚风卷着湖面的湿气吹来,带着点凉意。洛保转身往回走,烟灰色的衬衫在夜色里像只收拢翅膀的鸟。“别告诉小兰。”她的声音飘在风里,轻得像句叹息,“至少让她觉得,我还有机会陪她到老。”

工藤新一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路灯的光晕里,手里的手机屏幕亮着,停留在那张黑色卡片的照片上。第17个人写的话像根针,密密麻麻地扎进心里——“我们宁愿一辈子当小孩,也不想看到你再拿自己做实验”。

他忽然想起洛保刚才的话:“如果死一定是我的命运,为什么不接受?”

原来她什么都知道。知道那53次濒死的机会,知道永久性解药需要她的命,知道每个时空里,她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把别人推向光明,自己留在黑暗里。

远处传来玛丽的笑声,还有步美喊“洛姐姐”的声音。工藤新一握紧手机,指节泛白。他知道,洛保做出的选择,从来就不是逃避,而是心甘情愿——像那张卡片里说的,她是能让黑暗低头的光,这光不属于任何人,只属于她自己。

只是这光,太烫,太疼,也太孤单。

他转身往回走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柯南的号码发来的消息,只有短短一行字:

“通风管里的星星,该被看见的。”

工藤新一望着夜色里亮着灯的窗户,忽然明白,有些命运,不是用来逃避的,是用来一起扛的。就像洛保说的,做独游的鱼也很好,但如果这条鱼愿意游向大海,总该有人为她劈开前面的浪。

至于解药——

他想起洛保看着小兰时,眼里藏不住的温柔;想起她接过草莓小夜灯时,嘴角那抹浅淡的笑;想起她此刻走在灯光里的背影,坚定得像从未动摇过。

或许,答案早就写在那些鬼故事里,写在草莓秋千上,写在每个她选择“活着”的瞬间里,实验室的门被漆成了冷灰色,像块拒绝融化的冰,嵌在医院顶楼的墙面上。六个月来,这扇门从未打开过,不管外面是小兰带着哭腔的呼喊,还是工藤夫妇小心翼翼的劝说,甚至是赤井秀一沉默的伫立,门后的人都像听不见似的,只有通风口偶尔传出离心机转动的嗡鸣,证明里面还有人活着。

这天傍晚,夕阳把实验室的门染成橘红色,小兰抱着刚烤好的草莓饼干,又站在了门口。她的指尖在门板上轻轻摩挲,那里还留着六个月前洛保关门时,她情急之下按上去的手印,如今早已被岁月磨得模糊。

“洛保,”她的声音很轻,带着点疲惫,却又透着不肯放弃的执拗,“今天步美他们寄了明信片来,说在学校得了小红花,还说等你出来,要把小红花贴在你的白大褂上。”

门里没有回应。

小兰从口袋里掏出张照片,是玛丽举着故事册的样子,背景里的草莓小夜灯亮着暖黄色的光:“玛丽说,她的故事册已经写满了,留了最后一页给你画结尾。她说‘洛姐姐肯定会画个草莓味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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