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我将永远忠于自己，披星戴月奔向理想和你’（2 / 2）
这一笑落在旁人眼里，倒没什么特别——毕竟刚刚那场对峙太过惊心动魄，此刻缓和下来实属正常。
唯有知晓内情的赤井秀一、平次几人了然地对视一眼，眼底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笑意。
可这细微的互动，却让宫野夫妇看得有些发怔。
洛云拉了拉丈夫的袖子，小声嘀咕：“这姑娘……是叫小兰吧？怎么看保保的眼神这么……”她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只觉得那目光里的关切，远超普通朋友的范畴。
宫野厚司推了推眼镜，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女儿刚经历一场生死较量，醒来后对谁都带着疏离，偏偏对这个叫毛利兰的女孩笑了，那眼神里的依赖，是他从未在洛保脸上见过的。
“可能是关系特别好的朋友吧。”宫野厚司含糊地应着，心里却画了个问号。
他记得女儿小时候性子孤僻，除了家人和安室透，很少对谁敞开心扉，更别说露出这样放松的神情了。
洛保没察觉到父母的疑惑，她走到小兰身边，轻轻拍了拍对方还在微微颤抖的肩膀：“哭什么，我这不是没事了吗？”
小兰吸了吸鼻子，抬手抹掉眼泪，却还是忍不住瞪了她一眼：“谁哭了！我是气的！气你又把自己逼到绝路，气那个混蛋不识好歹！”话虽凶，手却下意识地扶住了洛保的胳膊，生怕她再出什么意外。
“好了好了，别气了。”洛保无奈地耸耸肩，语气放软了些，“下次不这样了，行吗？”
这副带着点讨好的模样，让周围的人都愣了愣。平次悄悄碰了碰工藤新一的胳膊，挤眉弄眼：“你看她俩，像不像……”
“像什么像。”工藤新一没好气地打断他，眼底却带着笑意，“别瞎说。”
只有宫野夫妇还蒙在鼓里，洛云看着女儿对小兰的纵容，只当是女儿在外面交到了真心朋友，欣慰之余又有些心疼——看来这些年，女儿身边也不全是豺狼虎豹。
洛保正低头跟小兰说话，眼角余光忽然瞥见父母投来的探究目光——洛云正蹙着眉打量她和小兰交握的手臂，宫野厚司镜片后的眼神也带着几分审视。
她心里“咯噔”一下，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刚刚的互动太过亲昵。脸颊瞬间泛起热意，手像触电般从兰的胳膊上抽回，动作快得有些僵硬。
“姐！”洛保猛地转身，几步冲到宫野明美身边，几乎是半躲在她身后，拉着姐姐的袖子晃了晃，语气里带着刻意装出来的轻快，“你跟爸妈说什么呢？刚刚我好像听见你们提到志保了？”
宫野明美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看着妹妹耳尖的红晕，眼底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她顺着洛保的话头转向父母，笑着打圆场：“是啊，正说志保刚才也变了样子，好像年轻了一岁呢，你们发现没有？”
洛保暗暗松了口气，借着姐姐的遮挡，偷偷往小兰那边瞥了一眼——对方也正看着她，眼里带着点好笑的无奈，嘴角却悄悄弯起。洛保赶紧收回目光，假装认真听姐姐和父母说话，手指却紧张地绞着衣角。
宫野厚司看着小女儿这副明显想转移话题的模样，眉头皱得更紧了，却没再追问，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被晾在一旁的小兰。
洛云倒是被志保的变化吸引了注意力，拉着宫野志保左看右看：“还真是！我们志保这模样，看着就像回到了刚上大学的时候，真好。”
洛保靠在姐姐肩头，听着父母和妹妹的对话，心里那块悬着的石头总算落了地。她偷偷抬眼，见父母的注意力全在志保身上，才敢悄悄吐了吐舌头——还好反应快，不然被爸妈看出端倪，可就麻烦了。
小兰站在原地，看着洛保那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忍不住低头笑了。平次凑过来低声打趣：“你看她，跟个被抓包的小学生似的。”
她扫了眼四周，
远处的路灯次第亮起，将众人的影子拉得歪歪扭扭“回哪里去？”
她沉吟片刻，看向有希子，“去干妈那里？还是找个小公寓，或者随便租个房间对付一晚？”
有希子立刻摆手：“当然是去我家！我那套公寓一直空着，离这里近，安保也好，正好让你爸妈和志保歇歇脚。”她说着拍了拍胸脯，“放心，房间够多，保证住得舒服。”
洛保点点头，没再犹豫：“行，就去干妈那儿。”她转头看向赤井秀一，
“车钥匙给我，我自己开，你们先上车，宫野厚司看了眼洛保，又看了看那辆还沾着血迹的车，眉头微蹙：“这车……”
“没事，回去洗一下就好。”洛保开了副驾驶的门，侧头对父母笑了笑，“我开稳点，你们放心。”
洛云拉了拉丈夫的胳膊，示意他别多问，跟着赤井秀一上了车。
宫野明美和宫野志保紧随其后，姐妹俩坐在一起，低声说着什么。平次本想坐副驾，被小兰不动声色地拽了一把，只好悻悻地钻进后座——车里瞬间挤了不少人，幸好空间够大。
小兰最后一个上车，路过洛保身边时，脚步顿了顿，轻声道：“慢点开。”
“嗯。”洛保应了一声，看着她弯腰坐进后座，才关上车门绕到驾驶座。
引擎启动的瞬间，她深吸了口气。后视镜里，后座的人影模糊不清，父母正低声和明美说着话，志保靠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夜景，小兰则偶尔转头看向窗外，侧脸在路灯的光影里忽明忽暗。
她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缓缓踩下油门。车子平稳地汇入车流，轮胎碾过路面的声音格外清晰。
“保保什么时候学会开车的？”洛云的声音从后座传来，带着点惊讶。在她记忆里，小女儿还是那个连自行车都骑不稳的小家伙。
洛保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笑了笑：“前几年学的，总有用得上的时候。”她没细说，那些在组织里被迫学会的生存技能，没必要让父母知道。
宫野厚司“嗯”了一声，没再追问，只是目光沉沉地看着前方。他能感觉到，女儿身上有太多秘密，那些被岁月和经历刻下的痕迹，早已让她不再是当年那个躲在实验室里偷偷画公式的小女孩了。
车厢里安静了下来，只有车轮滚动的声音。洛保打开收音机，调到一个播放轻音乐的频道，舒缓的旋律流淌出来，稍稍冲淡了车里的凝重。
她偶尔从后视镜里瞥一眼，看到小兰正低头和志保说着什么，志保的嘴角似乎微微弯了弯——这在以前是很少见的，看来姐姐们的陪伴，总能让这个一向清冷的妹妹柔和几分。
车子行驶了约莫半小时，拐进一个高档小区。有希子早已打过电话，门卫直接放行。车子停在一栋公寓楼下，有希子和工藤优作已经等在门口。
“这边这边！”有希子挥着手，脸上挂着爽朗的笑，“快上来，我让家政阿姨准备了吃的。”
洛保熄了火，率先下车打开后座车门。宫野夫妇被有希子热情地迎了上去，明美和志保跟在后面，平次和工藤新一则熟门熟路地拎起放在车后座的包。
小兰最后一个下车，走到洛保身边时，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车钥匙：“我去还一下停车费，你先上去。”
“嗯。”洛保点点头，看着她走向物业亭的背影，心里那点紧绷感又松了松。
“发什么呆呢？”宫野明美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眼里带着揶揄，“再不上来，爸妈该怀疑了。”
洛保脸一红，赶紧跟上：“姐，你别乱说。”
“我可什么都没说。”宫野明美笑着挑眉，“是你自己心虚。”
姐妹俩一前一后走进电梯，洛保看着电梯镜面里自己略显慌乱的脸，忍不住抬手按了按发烫的耳垂，
确实是心虚，一想到刚才父母那探究的眼神，她就觉得后背发紧。
：“我很想知道，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突然来到这里？”
她转向一旁的宫野志保，语气里带着点自嘲：“博士，你看看他们，是不是属于这个时空的？”
宫野志保推了推眼镜，指尖在随身携带的平板上快速滑动，片刻后抬头：“没有时空波动，他们……就是原本的爸爸妈妈。”
“不可能。”洛保几乎是立刻反驳，声音里带着压抑的颤抖，“我爸爸对我可严格了，怎么会用这种眼神看我？他以前从来不会对我笑，只会盯着我的实验数据骂我‘毛躁’。他们太年轻了，而且……”
她深吸一口气，那些被刻意尘封的记忆翻涌上来：“以前的爸爸只会凶我，让我别哭，不准碰试验品，连养只猫都要被他骂‘玩物丧志’。妈妈虽然温柔，却总躲着我，每次想抱她，她都会往后退，嘴里说着‘对不起’……”
宫野厚司的脸色一点点变得苍白，洛云的眼眶则重新红了。
“我记得爸爸说过，家里只有宫野志保和宫野明美两个女儿，姐姐跟着广田教授，连个名字都改成了广田美雅。”洛保扯了扯嘴角，“那我呢？我就只是实验室里那个‘天赋异禀’的实验者，是你们嘴里‘不懂事’的小丫头？”
她忽然提高了声音，带着少年时的倔强：“17岁那年，你把所有数据都塞进我脑子里，说让我当实验品32号，我是自愿的！因为我知道，只有我的脑子能记住那么多东西，比任何保险柜都安全！可你们明明是故意的——组织的人拿姐姐的命威胁你们，对不对？”
宫野厚司的喉结剧烈滚动着，想说什么，却被洛保打断。
“那些药是用来救人的，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你私自拿了我还没完成的药，说相信它不会害死人。可那时候我连副作用都没测完！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我在实验室跟你吵得最凶的那天，是我第一次跟你顶嘴……”
“那天姐姐出了车祸，赤井秀一突然出现，我跑回实验室找你，却发现你在用我的药。”洛保的视线模糊起来，“我说那药还不能用，你说‘爸爸相信你’。可你凭什么替我决定？”
“之后实验室炸了，你没了。”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我醒过来后，接管了你留下的一切。他们都说我是天才，可谁知道，我不过是把你塞在我脑子里的数据一点点抠出来……”
洛云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步想抱住她，却被洛保下意识地躲开，像多年前那个总被推开的小女孩。
“我知道你们为什么这么做。”洛保的声音软了下来，带着释然，也带着永远无法弥补的遗憾，“组织的人拿姐姐威胁你们，你们只能牺牲我……不，是牺牲你们自己。那些药是想救更多人，可爸爸，你至少该告诉我一声啊。”
宫野厚司终于开口，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保保，对不起……当时情况太急，我没时间解释。那些药的原理你最清楚，我知道你能完善它。把数据放在你身上，是唯一能躲过组织眼线的办法……”
“我知道
”洛保擦掉眼泪，笑了笑，“所以我不怪你们了。只是看到现在的你们，突然觉得……原来我也可以有这样的爸妈。”
她看着眼前这对既熟悉又陌生的父母，忽然走上前，轻轻抱了抱洛云。
洛云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颤抖着回抱住她，眼泪无声地落在她的发顶。
“以前总没机会抱你。”洛保在她怀里闷闷地说。
“以后……天天让你抱。”洛云哽咽着回答。
洛保从洛云怀里退出来，抬手胡乱抹了把脸，故意用轻快的语气掩饰眼角的湿意：“抱什么抱，我又不是小孩子。我都19岁了。”
她扯了扯衣角，说起AB4869时语气轻得像在说天气：“那个原始版本的药，
谁知道还会让我变大变小多少回。变小孩就变呗，你们也别担心，你女儿命硬得很，
反正都吃了不知道多少回了，死不了。”
她耸耸肩，说得云淡风轻：“最多过几天又变回四岁，或者七岁，之前也不是没经历过。”
宫野厚司的眉头瞬间拧成了疙瘩，洛云更是伸手想摸她的额头，被她笑着躲开：“真没事，早就习惯了。”
话锋一转，她忽然看向父母，眼神里带着点狡黠的试探：“对了，我有爱的人了。爸爸不会反对吧？”
她特意加重了“爱”字，视线扫过小兰的方向，见对方脸颊微红，才又转向父母：“就是小兰，毛利先生的女儿，
你们应该不会这么老古板吧？人家毛利先生都没说什么呢。”
宫野夫妇愣了愣，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了然——难怪刚才看这两个孩子互动时总觉得不对劲。洛云先反应过来，拉了拉丈夫的袖子，对洛保笑了笑：“只要你喜欢就好。”
洛保松了口气，又想起什么似的补充：“还有啊，我还认了干妈干爸，就是有希子阿姨和优作叔叔，他们家有个儿子叫工藤新一，算起来是我干弟弟。”
她顿了顿，索性把话说得更明白：“得跟你们说清楚，我爱的人，和我这个干弟弟，以前还搞不清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呢。”
她看向工藤新一，眼底带着点促狭：“我18岁那年变小过，当时化名叫灰原哀，他那时候也变小了，叫柯南。我们俩都顶着七岁的样子混在一堆小孩子里，挺有意思的。”
“那时候大家都觉得他和小兰是一对呢。”洛保笑着摆手，“不过现在不一样了，他早就搞明白自己的心意，我也一样。”
她看向小兰，语气温柔下来：“而且啊，我为了让小兰能见到变大的他，试过好几次用自己当试验品，做临时性的解药。每次都疼得要命，但看到小兰笑的时候，就觉得值了。”
宫野厚司一直没说话，此刻忽然开口：“你说的‘爱’，是我们教你的那种吗？”
洛保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是啊，就是你们告诉我的，爱一个人，和其他感情都不一样！
“既然这样，他们都在门外，你们要不要见见小兰的爸爸妈妈？毕竟没提前打好招呼，得正式点。”
她转向宫野夫妇，眼神里带着点小算盘：“还有干妈干爸，虽然你们熟，但该有的礼貌不能少，
对不对？毛利先生和妃英理律师都在外面，爸妈，你们可得好好打个招呼。总不能空着手吧？得买点东西。”
“买什么好呢？”洛云下意识地问，显然也觉得该有所表示。
“可以买些低度酒，比如清酒或者梅酒，毛利叔叔应该会喜欢。”洛保想了想，又补充道，“不然带点黄酒也行，既能喝，还能给干妈做蒸蛋用，她之前总说这边的黄酒不够醇厚。”
她忽然眼睛一亮，看向洛云：“对了妈妈，你不是会做手工草药皂吗？就用侧柏叶那些草本植物做的，之前你说对皮肤好的那种。给妃律师和干妈各带一块，既特别又实用。”
“可是材料和工具……”洛云有些犹豫。
“我有！”洛保转身拖过墙角的行李箱，“咔嗒”一声打开，里面果然琳琅满目——除了几件换洗衣物和医疗包，还有个小小的木盒，打开后竟是一套制作手工皂的工具，旁边还放着几包晒干的草药。“我的行李箱就是百宝箱，吃的、工作的、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
她从盒子里翻出几个半成型的皂坯：“你看，我之前想做来着，弄了十个半成品，现在妈妈你来加工一下就行，很快的。”
宫野厚司看着那堆东西，眉头微挑：“倒是比以前细心了。”
“那是自然”洛保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又严肃起来，“不过有个事得说清楚，现在还没确定什么呢，见到毛利先生和妃律师，先别叫‘叔叔阿姨’，
喊‘毛利先生’‘妃律师’比较稳妥，显得尊重。”
洛云点点头：“听你的。”
“那买酒的事……”宫野厚司看向门口，显然不想让外人等太久。
洛保狡黠一笑：“爸爸，你忘了？我的轻功是你请老师教的，你自己不也学过几招吗？这点事难不倒你吧？你悄悄溜出去买酒，速去速回。”
她又看向洛云：“妈妈也别告诉我，你当年在警察学校学的那点功夫全忘了？你也溜出去，跟爸爸分头行动，效率快
我就在这里守着门，不会让他们进来的，放心。”
“我跟你们一起去。”宫野明美（洛溪）忽然开口，手里还拿着包：
“我去附近的甜品店买几盒和果子，小兰说过她妈妈喜欢吃。”
洛保眼睛一亮：“还是姐姐想得周到！”
“好！分工明确！”洛保一拍手，又叮嘱道，“爸爸记得买完酒绕去药店，
买两盒解酒药，万一毛利先生喝多了呢？妈妈路上注意安全，别用以前那套格斗术，太惹眼。”
宫野夫妇被女儿这副运筹帷幄的样子逗笑了，没再多说，
趁着客厅里众人注意力都在工藤优作夫妇身上，悄悄从阳台翻了出去——动作利落，果然没忘当年的本事。
洛保关紧阳台门，转身看到宫野志保已经坐在桌边，正帮洛云整理草药，
忍不住笑道：“还是小哀靠谱。”
宫野志保瞥了她一眼：“快点弄完，别让外面等急了。”
另一边，客厅的角落里也正上演着一场“动员大会”。
赤井秀一刚走到窗边想透气，就被世良真纯拽住了胳膊，
小姑娘仰着下巴，眼神里满是“兴师问罪”的意味：
“哥哥，你是不是该表示表示？见到明美姐和叔叔阿姨了，就打算这么站着？”
赤井秀一的动作顿了顿，没说话。
“我已经给二哥二嫂发消息了，让他们也过来。”世良晃了晃手机，语气不容置疑，“我们一起去买东西，不然就你这空着手的样子，肯定完蛋。”
她拉着赤井秀一往门口走：“都见到明美姐和叔叔阿姨了，不得拿出点诚意？走走走，别磨蹭。”
“我……”赤井秀一想说什么，却被世良打断。
“你什么你？”世良瞪了他一眼，“等会儿见到明美姐，你得规规矩矩道个歉，
当年的事虽然有苦衷，但总归是你对不起她。不然别说叔叔阿姨不待见你，我都不帮你。”
她忽然压低声音：“我还把妈叫过来了，虽然算亲戚关系，但毕竟没血缘，先把东西送到位，把态度摆出来，不然真完蛋。”
赤井秀一沉默片刻，最终还是跟着她走了出去。
两人刚到楼下，就碰到了匆匆赶来的安室透。他手里拿着个精致的礼盒，看到赤井秀一时愣了一下，随即冷哼一声，转向世良：“我听说叔叔阿姨来了，
准备给干爸带点东西。对了，我叫了几个警察学校的同学，
他们刚好在东京，一起去采购，人多热闹。”
他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是个群聊界面，备注是“警校组”。“别傻傻地等里面完事了再去，现在去正好，不然显得不礼貌。”
世良眼睛一亮：“还是安室哥想得周到！走走走，我们兵分三路——我去买鲜花，叔叔喜欢剑兰，
阿姨喜欢桔梗；安室哥去买茶叶，干爸爱喝龙井；秀一哥……你去买水果吧，挑贵的买，别舍不得！”
赤井秀一：“……”
最终，三人还是按世良的安排分头行动。赤井秀一站在水果摊前，看着那些标价不菲的进口水果，难得有些无措——当年在组织里习惯了用代号和任务交流，这种走亲访友的琐事，他确实不擅长。
“先生，买点车厘子吧？刚到的，新鲜得很。”摊主热情地招呼。
赤井秀一点点头，又指了指旁边的草莓：“那个也来一盒。”他记得，明美以前总说草莓蛋糕最好吃。
与此同时，有希子正拉着毛利小五郎和妃英理聊天，眼角余光却瞥见洛保关了阳台门，忍不住笑着打趣：“看来保保家在搞‘秘密行动’呢。”
毛利小五郎摸了摸下巴：“哼，肯定是在准备什么见面礼，我早就说过，洛丫头这孩子懂规矩。”
妃英理淡淡瞥了他一眼：“希望你等会儿见到人家父母，别满口酒气。”
“我哪有！”毛利小五郎立刻反驳，却悄悄往后退了半步，显然没少因为喝酒被妃英理说。
小兰站在一旁，看着紧闭的房门，心里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洛保刚才牵她手时的温度还在掌心，那句“我确定，这就是爱”更是让她心跳不止。
工藤新一凑过来，低声道：“别紧张，叔叔阿姨看起来很随和。”
“嗯。”小兰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你爸妈呢？”
“在厨房跟优作叔叔讨论案情呢。”工藤新一无奈地耸耸肩，“估计等会儿又要聊到半夜。”
楼上，洛云的手工皂已经做好了。她把皂坯放进特制的木盒里，上面还系了个小小的蝴蝶结，侧柏叶的清香混着甘油的温润，闻起来格外舒服。
“真好看。”洛保拿起一块端详，“妈妈的手艺一点没退步。”
洛云笑着拍了拍她的头：“就你会说。”
宫野明美也回来了，手里拎着个精致的纸袋：“和果子买回来了，店员说这是今天的限量款。”
正说着，阳台门“咔嗒”一声被推开，宫野厚司拎着个纸袋走进来，里面果然有两瓶清酒、一瓶黄酒，还有两盒解酒药。“附近的酒铺关门了，绕了两条街才买到。”
“辛苦爸爸了！”洛保接过纸袋，麻利地把东西归置好，“好了，东西都齐了，我们可以开门了。”
她深吸一口气，走到门边，回头看了眼父母和姐姐——洛云正紧张地理着衣角，宫野厚司推了推眼镜，宫野明美则对她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洛保笑了笑，打开了房门。
客厅里的声音瞬间停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过来。
宫野厚司率先走上前，对着毛利小五郎和妃英理微微颔首：“毛利先生，妃律师，冒昧打扰了。”他递过手里的酒，“一点薄礼，不成敬意。”
洛云也走上前，将装着草药皂的木盒递过去：“这是我亲手做的草药皂，希望你们能喜欢。”她的声音有些紧张，却很真诚。
宫野明美则把和果子递给小兰：“小兰，这个给你妈妈。”
毛利小五郎看着那两瓶酒，眼睛都亮了：“哎呀，太客气了！快请坐快请坐！”
妃英理接过木盒，打开看了看，眼里露出惊讶：“这皂做得真精致，谢谢你，洛太太。”
气氛瞬间融洽起来。有希子笑着打圆场：“我就说保保家都是实在人吧？来来来，喝茶喝茶。”
洛保悄悄松了口气，刚想拉着小兰坐下，就听到门口传来敲门声，还有世良清脆的声音：“我们回来啦！”
门一开，世良捧着一大束鲜花走进来，安室透拎着茶叶和点心，赤井秀一则抱着个巨大的水果篮，后面还跟着几个穿着警服的年轻人——正是他警校的同学。
“叔叔阿姨好！”世良把剑兰递给宫野厚司，又把桔梗递给洛云，“祝你们平安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