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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3章 那所有的罪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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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保深吸一口气,抬手抹去脸颊的泪痕,语气里没了之前的激动,多了几分平静的自嘲:“行了,我谢谢你们,这么高看我。两岁写论文、未出生就害了贝尔摩德、亲手送姐姐去死……这些罪名堆在我身上,我都快以为自己真是什么无所不能的‘怪物’了。”

她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来往的人群,阳光落在她身上,却没驱散眼底的沉郁:“可你们忘了,我也是人。我会在姐姐‘死’讯传来时,把自己锁在实验室里哭到缺氧;会在被推进毒气室时,因为怕再也见不到家人而浑身发抖;会在研究解药时,因为担心副作用伤害到新一而反复试验——这些你们看不见,也不想看见,因为你们只需要一个‘冷血的替罪羊’,一个能掩盖组织所有肮脏罪行的靶子。”

“赤井先生,你当初答应明美姐姐保护我,最后却把我推出去当挡箭牌,我不怪你。”洛保转头看向赤井秀一,眼神里的怨怼渐渐消散,只剩释然,“毕竟你听到的全是组织编造的谎话,那些‘宫野志保冷血弑亲’的传言,换做任何人,可能都会对我心生戒备。但我希望你记住,以后再遇到所谓的‘真相’时,多问一句‘为什么’,多查一分证据,别再让谎言害了更多像我这样被冤枉的人。”

她又转向安室透,语气平和得像在聊寻常琐事:“安先生,你之前对我的冷淡和疏离,我也理解。组织里的人把我塑造成‘危险的科学疯子’,你作为卧底,对我保持距离、只谈任务,是最稳妥的选择。但现在你知道了真相,我只希望你以后不要再用‘任务’当借口,忽略了身边人的真心——比如小兰每次看到我情绪低落时,偷偷给我带的草莓蛋糕;比如博士怕我想起组织的事,总拉着我搞些没用却有趣的小发明。”

最后,洛保的目光落在贝尔摩德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极浅的笑,带着几分释然,也带着几分无奈:“贝尔,你恨了‘宫野志保’这么久,现在知道恨错人了,会不会觉得可笑?我爸爸宫野厚司从来不是什么‘疯狂的研究员’,他当年研究药物,是想治好妈妈的怪病,是想救人,不是杀人。而我,从接手APTX4869的研究开始,就一直在找机会销毁它,从来没想过要伤害任何人——包括你。”

说完,她转身看向站在角落的洛云和宫野厚司,眼眶重新泛红,却带着几分撒娇的语气:“爸妈,你们看我多‘厉害’呀,两岁就能写论文,没出生就能害人,这群人也太看得起我了。”

洛云快步上前,轻轻抱住她,声音哽咽:“傻孩子,都是爸妈没保护好你,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

宫野厚司也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沉重:“是爸爸当初太执着于研究,没早点带你离开组织,才让你被卷进这些事里。”

洛保靠在妈妈怀里,吸了吸鼻子,又抬头看向朗姆,眼神重新变得锐利:“还有你,别以为躲在轮椅上就没事了。我刚才说的那些,只是你们编造的一部分谎言吧?还有什么没说的,比如你们是不是还伪造过我的签名,用我的名义和其他黑暗势力做交易?或者说,你们还把哪些实验事故算在我头上,比如三年前那个‘实验室爆炸案’,我记得当时我明明在国外参加学术会议,结果回来就被琴酒质问是不是我故意引爆的。”

朗姆浑身一僵,眼神躲闪:“那……那个爆炸案确实是组织高层嫁祸给你的,因为当时实验失败,死了三个研究员,高层怕被首领追责,就说是你操作失误导致的……还有你说的签名交易,也有过几次,都是为了从黑市上购买实验原料,用你的名字,对方才敢接单。”

“果然还有。”洛保冷笑一声,从妈妈怀里直起身,“你们还真是把‘宫野志保’这个名字当成万能工具了,既能当替罪羊,又能当敲门砖。不过现在好了,这些谎言我都会一点一点拆穿,让所有人都知道,真正的宫野志保是什么样,你们这群高层又是什么样的货色。”

她顿了顿,又想起什么,语气多了几分困惑:“对了,还有个问题。我记忆不太好,有些事记不清了——你们除了编造我的‘罪行’,有没有对我做过什么实质性的手脚?比如在我喝的水里加过东西,或者在我的实验器材上动手脚?我总觉得有时候会突然头晕,注意力不集中,以前以为是研究太累,现在想想,可能不是巧合。”

朗姆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是……有过。高层怕你不听话,在你每天喝的咖啡里加过微量的镇定剂,剂量很小,不会立刻有反应,但长期喝会让人精神恍惚,注意力下降……还有你的实验台,三年前被人换过一个试剂瓶,里面装的不是你要的乙醇,而是稀释过的硫酸,幸好你当时发现得早,没造成事故,后来高层说是清洁人员拿错了,其实是故意的,就是想让你在实验中出错。”

“居然真的有!”洛保的手指攥得更紧,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你们真是连一点余地都不留,既要毁了我的名声,还要毁掉我的身体和研究!若不是我今天逼你说出来,我恐怕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觉得不舒服。”

赤井秀一和安室透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愤怒——他们没想到组织高层居然如此卑劣,不光编造谎言,还对洛保下这种阴招。

贝尔摩德的脸色也沉了下来,靠在墙上的身体站直了些,眼神里满是寒意:“这群废物,连对付一个小姑娘都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难怪组织越来越不成气候,

洛保听完朗姆的话,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语气里带着几分恍然大悟的自嘲:“怪不得我以前那么喜欢咖啡,原来你们早就在里面动了手脚。后来实在喝不了,才换成了茶——现在想想,那些年总觉得咖啡越喝越困,不是因为熬夜研究,是你们加的镇定剂在起效吧?”

她顿了顿,眼神里多了几分阴翳:“还有我常做的噩梦,梦里总出现琴酒的身影,醒来后浑身冷汗、精神恍惚——以前以为是组织留下的心理阴影,现在看来,恐怕也跟你们加的东西有关?就算我变成灰原哀,只要一靠近组织的人,身体就会不受控制地发抖,连呼吸都觉得困难,你们到底在我身上还做了多少手脚?”

“不过算了,爱怎样怎样。”洛保突然摆了摆手,像是想驱散这些令人窒息的回忆,“问你,我除了心理创伤,身体上的问题是不是就这些?至少现在还能思考、还能行动,没到彻底垮掉的地步,也算万幸。”

她话锋一转,突然想起什么,眼神瞬间锐利起来:“对了,我在博士家喝的咖啡,你们是不是也动过手脚?还有我以前常去毛利先生家吃饭,那时候我还没和小兰在一起,每次去都能看到柯南用变声器跟小兰传话——后来我不管是给少年侦探团准备零食,还是自己做饭,都要亲自动手,连食材都要自己挑选,我忘了为什么要这么做,现在想想,是不是当时潜意识里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了?”

朗姆脸色发白,连忙抬头想辩解:“这个你能听我解释不……”

“不用解释,你就说‘有’还是‘没有’。”洛保打断他,语气冷得像冰。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谁也没料到洛保会突然发难,只见她身影一闪,右手快如闪电般拍在朗姆的肩膀上,只听一声闷哼,朗姆疼得龇牙咧嘴,额角瞬间渗出冷汗。

“痛?”洛保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丝毫怜悯,“放心,我是学医的,又是科学家,这么多身份在身,怎么会让你轻易废掉?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疼得钻心,却不会伤你性命,更不会让你落下残疾。”

她说着,左手抓住朗姆的手腕,稍一用力,只听“咔嗒”一声轻响,朗姆的手腕脱臼了。没等他惨叫出声,洛保又迅速抬手,精准地将脱臼的关节复位,动作快得让人看不清。朗姆疼得倒吸一口凉气,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流,浑身控制不住地发抖。

“现在能说实话了吗?”洛保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我只问你,我吃的东西里,你们是不是专门加过东西?我有时候发烧,说是研究解药时感染的,有没有你们的原因?还有我总犯困,是不是也是你们搞的鬼?你们没对博士、小兰他们动手吧?”

朗姆疼得话都说不完整,断断续续地开口:“没……没对其他人动手……我们只针对你……你发烧……有时候是镇定剂剂量没控制好,刺激了免疫系统……犯困也是因为这个……食物里没加过东西,怕被博士或小兰发现……只有咖啡……”

“那新一呢?”洛保追问,“你们知道他没有解药,是不是也想过在他身上动手脚?怎么把东西送到他面前,让他自己喝下去——你刚才想说的是这个吧?”

朗姆连忙点头,声音带着几分哀求:“是……但没成功……他身边总有人跟着,要么是小兰,要么是博士,我们没机会……后来琴酒说不用管他,先盯着你,就放弃了……”

洛保听完,沉默了几秒,突然想起什么,语气里多了几分复杂:“之前我总觉得精神恍惚,十几天都睡不着,看谁都像琴酒,以为是被他吓的。后来有希子干妈特地回国,每天在我那里做饭,还陪我聊天,慢慢才好起来——现在想想,那时候的精神问题,恐怕也是你们加的镇定剂过量导致的吧?”

她没等朗姆回答,又转头看向赤井秀一和安室透,语气里带着几分担忧:“赤井先生,安先生,你们也挺喜欢喝咖啡的,不会你们的咖啡里也被加过东西吧?”

朗姆连忙摇头,疼得声音都在发颤:“没有!他们不是研究人员,也不是科学家,对组织构不成直接威胁,我们没必要对他们动手。我们喝咖啡大部分是因为工作习惯,熬夜盯梢、整理情报,需要咖啡提神,不会在里面加东西。”

宫野厚司走上前,看着朗姆,语气沉重:“你们除了在咖啡里加镇定剂,还在志保身上下过什么药?比如影响记忆的药?她有时候会突然忘记一些事,是不是你们搞的鬼?”

朗姆眼神躲闪,不敢看宫野厚司的眼睛:“没……没有影响记忆的药……她忘记事,可能是长期服用镇定剂的副作用……我们只加过镇定剂,没加其他的……”

宫野厚司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每一个字都像沉铅般沉重:“除了镇定剂和记忆模糊剂,你们还下过什么?比如安眠药?那种能让人睡得很沉、很难醒过来,还会对身体造成损伤,甚至让人产生恐惧、想自杀的副作用的药——你们用过吗?”

朗姆的身体缩了缩,眼神躲闪着不敢直视宫野厚司,声音细若蚊蚋:“只……只下过几次,是在你女儿反抗最激烈的时候,高层怕她夜里逃跑,才让我们在她睡前的牛奶里加了少量安眠药。其他时候……其他时候她杯子里的安眠药不是我们下的,实验室里总有人盯着她睡觉,具体是谁额外加的,我不清楚……”

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什么,又补充道:“还有,用她妈妈声音吓她的事,不是我们干的。谁知道是哪个变态……虽然你妻子没真的死在金三角,但你女儿14岁那年,确实以为母亲不在了,才回的中国。有人专门挑在她妈妈‘头七’那天,用录音笔放你妻子的声音骗她,这事我们也是后来才知道的,真不是高层的命令。”

朗姆的目光不自觉飘向贝尔摩德,语气里多了几分复杂:“你女儿后来变得冷冰冰的,也不怪我们啊。她对谁都不信任,是因为见过太多组织里的背叛。有人喜欢她,追得疯狂,也不是我们能控制的——毕竟你女儿太耀眼了,可爱的时候能让人放下戒心,冷起来又带着一股魄力,穿着白大褂指挥研究时,连老研究员都服她。”

“琴酒对她的特殊,贝尔你不是最清楚吗?”朗姆突然提高了些音量,像是想转移注意力,“还有你女儿的全能,是真的少见——能温柔地给少年侦探团讲题,也能面不改色地拆解实验器材;会因为小兰送的草莓蛋糕笑,也能在面对组织威胁时挺直腰杆。天才、领导者、甚至带点反差的可爱,这些加在她身上,谁能不心动?她冷冰冰的时候那股魄力,连高层都私下说‘宫野志保比琴酒更像组织的支柱’。”

洛保没再听下去,转身走出了房间。她没去听歌散心,也没找任何人说话,只是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将所有声音都隔绝在外。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细长的光斑,可她却觉得浑身发冷,只想蜷缩在床上,把自己藏进被子里。

房间外,新一看着洛保紧闭的房门,眉头紧紧皱起,语气里满是担忧:“灰原时期的她,确实有很多不对劲的地方。

赤井秀一靠在墙边,眼神凝重:“她对黑色的敏感,应该是组织留下的条件反射。组织成员大多穿黑色制服,时间久了,黑色就成了‘危险’的信号。她有时候不怕,反而挡在你们前面,可能是因为想保护你们,也可能是在强迫自己反抗过去的恐惧。”

安室透点了点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愧疚:“我以前只觉得她冷漠、难接近,现在才知道,那些‘不对劲’的背后,全是她没说出口的痛苦。她不敢穿亮色衣服,是怕太显眼被组织盯上;看到黑色就发抖,是因为每次看到黑色,都会想起被推进毒气室、被喂药的场景。”

贝尔摩德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琴酒对她的特殊,我早看出来了。他嘴上说要抓她回去,却总在关键时刻手下留情——上次在酒窖,他明明能一枪解决,却故意打偏;还有她逃出组织后,琴酒明明有机会调动所有力量搜捕,却只派了几个底层成员,像是在故意放她一马。”

“但这些都不是她该承受的。”洛云的声音带着哽咽,“她本该像普通女孩一样,穿喜欢的粉色衣服,不用担心黑色带来的恐惧,不用在梦里被母亲的声音吓醒。这些年,她到底偷偷哭了多少次,我们都不知道。”

宫野厚司抬手按了按眉心,语气坚定:“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快完成计划,抓住伏特加,找到组织首领。只有彻底摧毁组织,才能让她真正摆脱这些阴影,让她敢穿粉色衣服,敢喝没有被动手脚的咖啡,敢在夜里睡个安稳觉。”

洛保将一瓶药膏扔到朗姆面前,语气平淡:“给你,治你伤。”

朗姆愣了愣,下意识反问:“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洛保靠在门框上,眼神里没了之前的锐利,多了几分淡漠,“我爸妈从来不会过多干涉我做事,要么放手让我闯,要么帮我把握好分寸——但他们常年不在我身边,姐姐也有自己的事要忙,以前在广田教授那里时,她连自己都顾不过来,更别说照顾我。”

“生存嘛,不会真以为我什么都不会吧?”她嗤笑一声,指尖轻轻敲击着门框,“很多时候,我的统率力都是在实践里练出来的。从小就独立惯了,我不是老好人,刚才打你,是因为你欠我的。但我的善良需要回报率,所以——干嘛不考虑拉你入伙?毕竟摔一次跤,看清点现实,也是好事。”

洛保微微俯身,目光直视朗姆:“与贤为友,你又不傻。我十七岁就拿到双博士学位,阅历总比那些只会纸上谈兵、喜欢空想‘如何因人设事’的人强吧?我清楚自己能做什么、该做什么,却从来不会重复无意义的事——你以为我真的会浪费时间自证清白?”

“你该懂一个道理:当别人冤枉你时,先想清楚要不要反驳。我早从你们的逻辑陷阱里跳出来了,谁主张谁举证,这是最基本的原则。”她直起身,语气带着几分笃定,“我的方法很简单,就是让你们自己把真相说出来。从你们的目的出发,找出你们话里的漏洞,再顺着漏洞打破你们的心理防线——我是中国人,学的知识、拿的双博士学位,难道真的会笨到被你们牵着走?”

“什么所谓的正义、保护,我从来不会凑那个热闹。让别人站在显眼的地方,我就远远看着——真正的保护,不是等危险来了再冲上去,而是让危险根本没机会靠近。”洛保的声音沉了沉,“我一直都在保护在乎的人,不会为了别人把自己的命搭进去。有危险才往前冲,那不是成熟,是幼稚,是自我感动,更是对爱人、对朋友的不负责任。”

她扫过在场的人,眼神里带着几分通透:“真的爱一个人,真正的保护是隔绝危险,而不是等危险来了再逞强。你观察我这么久,没发现我从来没主动惹过事吗?偶尔做些出格的事,也都是小事,被揭穿了会心虚,但绝不会轻易去冒险——太幼稚了。”

“比如有人用情感操控,尤其擅长激发别人的恐惧,这种套路我见得多了。”洛保的语气多了几分冷意,“对你们的人身攻击,我从来都是心态平稳,淡然处之。刚才揍你,是因为你欠我的,不是因为我被激怒了。”

“我一直搞不懂你们的脑回路——为什么会觉得药在工藤新一身上,甚至觉得他能毁灭组织?”她转头看向新一,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有时候我懒得掺和,就在后面看着;有时候嫌麻烦,却不得不出面——怕他给小兰带来危险,又怕他自己逞能把命搭进去,烦得很。”

洛保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我很多时候都在笑你们的脑袋太搞笑。当年怎么会觉得一个高中生比双博士厉害?是因为他父亲是工藤优作,还是母亲是有希子?还是觉得他推理能力超群?他在夏令营待过,校长是优作干爸,教的那些东西,真的比我十几年的专业研究有用?”

“我就不明白,为什么非要我帮忙分析案发现场?博士给他体检时,难道就因为他头上有根呆毛突出,就觉得他聪明?”她摊了摊手,语气里满是不解,“你们的脑回路真清奇。我不是麻烦体质,既不是死神小学生,也不是走到哪哪有命案的死神高中生——我有自知之明,很多时候去别人家里、去冒险的地方,都是他拉着我去的,还顺便带上少年侦探团的小朋友。”

“这样的人,你们怎么会觉得他厉害?”洛保的目光落在新一身上,“我不是贬低他,只是觉得你们太盲目。一个侦探越权管警察的事,做的很多事按律都能关进牢房,难道不是有人在背后保他、纵容他?目暮警官再怎么温和,也不该这么‘废’吧?所以我说,你们菜。”

说完,她转身往外走,又突然停下脚步,补充道:“喜欢和爱都分不清,把好感当崇拜、当喜欢的人比比皆是。我真的爱一个人,会做实事,不是玩虚的。不管有没有变成小孩子,我都不会让别人照顾我的起居——那叫不成熟。所以我有时候在背后笑,觉得你们挺好玩的,生气了就冷嘲热讽,腹黑一下,但对真爱的人,从不会避之不及,也不会说反话暗示‘你傻’。”

“我比不上小兰,她是海豚,我是从黑暗里来的鲨鱼。”洛保的声音轻了些,带着几分释然,“我没说错吧?那次在海边,我中暑了,幸亏她发现得早。也是因为她的一句话,我才有勇气靠近她。后来发现她越来越在乎新一,我就选择成全——不在她身边的那段时间,我偶尔会陪她,但从不会越界。”

“别把小兰当成笨蛋,就算没告诉她你是谁,她心里也早有答案了。”她看向新一,语气认真,“我一开始对你毫无保留,什么都敢说,冷嘲热讽、腹黑整蛊都来;但对小兰,我永远礼貌,在毛利叔叔家也会把那里当成自己家——你们就没发现我对你们俩的态度完全相反吗?就没想过为什么?”

“在你面前我可以放飞自我,看着你们瞎搞——把你送进监狱太容易,但我不想。我不喜欢追着真相跑,毕竟就算把你们送进去,又能怎样?是死刑、终身监禁,还是几年后放出来再犯错?”洛保的眼神里多了几分通透,“我更喜欢运筹帷幄,也学会了体谅别人。早就把你从‘敌人’的名单里划掉了,之前跟你去那么多命案现场,哪一次的遗憾不是因为心理作祟才产生的恶?所以我宁愿站在旁边看着,少麻烦,才不会累。”

“如果我的爱人心里向着别人,我会成全,不会占有。只有在有危机感时,才会多做些什么——我对小兰一直都是这样。不是不爱,是有分寸,不会把‘性’放在前面。就算再怎么不喜欢毛利叔叔,也会尊重他,不会说他不厉害——他是个好爸爸,别人说他是‘酗酒的老爸’,我会不高兴,因为他是我爱人的父亲。”

洛保顿了顿,语气柔和了些:“你们说我喜欢足球明星,我第一时间就委托他帮忙;对信任的人,我从来不会藏着掖着。把敌人变成朋友不好吗?有时候话说出口收不回来,但能不能做朋友,要看当事人愿不愿意。谁没说过伤人的话、做过伤人的事?有心和无心,从来都是两回事。”

“不愧是双博士,这狼性,这脑回路,确实厉害。”贝尔摩德靠在墙边,语气里带着几分赞赏,眼神复杂地看着洛保的背影。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洛保的一番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剖开了很多人刻意回避的真相——新一脸上的尴尬、安室透眼底的深思、赤井秀一的沉默,都暴露了他们此刻的心境。

洛保没再回头,径直走出了房间。没人知道,她看似通透的话语背后,藏着多少个独自消化委屈的夜晚。但此刻的她,早已不是那个在组织里任人摆布的“雪利”,而是能掌控自己人生、保护在乎之人的宫野志保。

房间里,朗姆看着地上的药膏,又想起洛保的话,眼神里第一次有了动摇——或许,他真的该重新考虑自己的选择了。而新一看着洛保消失的方向,心里五味杂陈,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的“正义”,在洛保眼里,竟然是“幼稚”的自我感动。

洛云走上前,目光扫过在场的人,最后落在朗姆身上,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解和失望:“其实我也有个问题——我想不通,你们是不是傻?”

她顿了顿,声音里多了几分沉重:“志保十七岁拿双博士,在组织里忍辱负重,一边假装顺从,一边偷偷销毁数据、保护名单上的人,你们看不到吗?反而被高层的谎话骗得团团转,把她当成‘冷血疯子’,甚至在她咖啡里加镇定剂、在实验器材上动手脚——你们就没怀疑过,一个能研究出APTX4869的天才,真的会甘心做你们的工具?”

“还有你们对新一的判断。”洛云转头看向赤井秀一和安室透,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一个高中生,就算推理能力强,能比得上志保十几年的专业研究和在组织里摸爬滚打的阅历?你们觉得他能毁灭组织,却看不到志保在背后默默拦截了多少危险——她把米花町的信号屏蔽,是为了不让组织轻易定位新一;她偷偷修改实验名单,是为了不让更多人变成APTX4869的受害者,这些你们都看不到吗?”

“我和她爸爸常年不在她身边,总觉得亏欠她太多,可她从来没抱怨过,反而自己学会了保护自己、保护别人。”洛云的眼眶泛红,“你们却把她的隐忍当成冷漠,把她的保护当成算计,甚至编造谎话毁她名声——你们到底是被组织洗脑了,还是真的没长脑子?”

宫野厚司拍了拍妻子的肩膀,接过话茬,语气凝重:“我当年研究药物,是为了救人,志保接手后,一直想纠正APTX4869的副作用,可你们呢?把药物当成杀人工具,还把所有罪责推到她身上。朗姆,你是组织高层,难道就没发现高层的话漏洞百出?志保十四岁才回中国,怎么可能在两岁时写论文?她连贝尔摩德被喂药时都没出生,怎么可能是凶手?”

“还有用志保妈妈的声音吓她这件事。”宫野厚司的声音里多了几分怒火,“我妻子当年只是在金三角失踪,并没有死,你们却故意瞒着志保,还挑在‘头七’那天用录音笔刺激她——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们也做得出来?你们就没想过,一个十四岁的孩子,失去母亲的‘消息’后,又被这样折磨,心里会留下多大的阴影?”

朗姆低着头,手指紧紧攥着轮椅扶手,一言不发——洛云夫妇的话像鞭子一样抽在他心上,让他无法反驳。他想起自己这些年在组织里的所作所为,想起那些被他忽略的漏洞,想起洛保刚才说的“与贤为友”,心里的动摇越来越强烈。

洛保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倚着门框,手里把玩着一枚银色书签,语气依旧淡然:“没必要。你的情报,我不要,也不参与,更不必告诉我。”

她抬眼扫过众人,目光在朗姆身上稍作停留,又移开:“首领又不止一个,你以为组织里真的只有一个核心掌权者?一个庞大的黑暗组织,背后牵扯的势力错综复杂,怎么可能只靠一个人支撑?何况我根本不关心这些——我有自己的立场,我是中国人,我妈、我姐也是,身份特殊,不该碰的我绝不会碰。”

“那边没让我做的事,我不会主动去做。”洛保指尖的书签转了个圈,“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这里可以给你养伤,养好了就离开,我不会问你任何关于组织的事。毕竟,我是中国人,国际上的事也好,组织的内斗也罢,只要没牵涉到我在乎的人,我就不会插手。”

她看向新一和赤井秀一,语气多了几分通透:“你们观察我这么久,就没听仔细吗?案发现场我从来没多管过,就算偶尔被你们拉着过去,也没真的插手过什么。自己想想,我给你们提供过有价值的组织情报吗?从来没有——因为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掺和你们所谓的‘摧毁组织’计划。”

“我做的所有事,都是为了保护我在乎的人:我删数据,是怕更多人被APTX4869伤害;我屏蔽米花町信号,是怕新一和小兰被定位;我揭穿朗姆,是因为他动了我身边的人,不是为了帮你们找首领、查高层。”洛保站直身体,书签被她揣回口袋,“你们想怎么查组织,想怎么抓首领,都跟我没关系。我只负责确保我妈、我爸、我姐,还有小兰他们的安全,其他的,我不关心,也不参与。”

朗姆愣住了,手里的U盘悬在半空,一时间不知道该递出去还是收回来。赤井秀一皱了皱眉,上前一步:“志保,组织的存在始终是威胁,只有彻底摧毁它,你和你在乎的人才能真正安全——”

“安全不是靠摧毁一个组织就能换来的。”洛保打断他,语气里带着几分清醒,“就算你们端掉了这个组织,还会有新的黑暗势力冒出来。我要的不是‘暂时安全’,是让危险永远碰不到我在乎的人——这一点,我自己能做到,不需要靠你们摧毁组织。”

洛保向前走了两步,目光落在赤井秀一、安室透身上,语气里多了几分锐利:“我说你们几个,确实挺幼稚。一个组织就把你们牵制这么久,还真以为摧毁这一个,就不会有下一个冒出来?是不是觉得黑暗势力就这么简单,只有‘一个组织’能成气候?”

她嗤笑一声,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凭你们现在的做法,能摧毁得了?你们以为人多就能成事?这些年碰的不过是些底层成员,真正的核心高层,你们见过几个?我见过——你们不会真觉得,一个科学家能在组织里站稳核心位置,还手握一定权力,会没人察觉吧?”

“哪怕天天被监督,我在组织里的权限也不小,能接触到不少核心信息。”洛保抬眼,眼神扫过在场的人,“我倒是想问问,你们是谁?敢在这里谈论‘摧毁组织’?你们说说,你们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凭什么觉得自己有资格说‘保护’,说‘摧毁’?”

赤井秀一脸色微变,刚想开口,就被洛保打断:“别跟我说什么‘为了正义’‘为了保护更多人’——这些话太空了。赤井先生,你是FBI,潜入组织当卧底,最后还不是暴露了?安先生,你是日本公安,在组织里混到‘波本’的代号,可连首领的面都没见过吧?还有新一,你是高中生侦探,靠推理破了些案子,可面对组织的黑暗,你连保护自己都要靠别人帮忙,不是吗?”

“专业的事该交给专业的人。”洛保的声音冷了下来,“你们既不是国际刑警,也不是专门打击跨国犯罪的特殊部门,凭什么觉得自己能搞定一个牵扯多国势力的组织?我是中国人,我妈、我姐也是,我们的身份牵扯到国际层面,没收到明确指令前,我不会碰这些事——你们呢?你们有什么资格,把自己当成‘救世主’?”

安室透攥了攥拳,语气带着几分不甘:“我们只是想保护你,保护更多人不被组织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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