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那所有的罪名(2 / 2)
“保护?”洛保挑眉,“你们连自己的身份都不敢完全公开,连核心高层的动向都摸不清,怎么保护别人?我在组织里待了这么久,比谁都清楚它的水有多深。你们现在做的,不过是在‘碰运气’,碰到一个底层成员就觉得离真相近了一步,碰到一点情报就觉得能摧毁组织——太天真了。”
她转身看向窗外,语气里多了几分疲惫:“我不是要打击你们,只是想让你们认清现实。我做的所有事,都是为了守住我在乎的人,不让他们被卷进这些危险里。至于组织,自有能对付它的人来处理——你们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别再把我拉进来,就是对我最大的‘保护’。”
洛保的话没说完,目光骤然落在地上的朗姆身上,语气冷了下来:“不像让你的胳膊腿废掉,就老实待着。你尽管不用过来求我,我也省得费功夫治——洛溪,把他拉出去,找医生处理伤口。”
她顿了顿,补充道:“上车,我带你去找人治。放心,我不会碰你的身子,你不是我的病人。有些地方的伤我处理不了,会找专业的人帮你,你的脚又没断,别装死。”
洛溪快步上前,架起朗姆的胳膊往外走。朗姆不敢反抗,只能被拖着踉跄跟上,路过洛保身边时,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有畏惧,也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在意。洛保没再看他,转身跟着洛溪往外走,关门的瞬间,将房间里的议论声轻轻隔绝。
房间内,气氛却没因为两人的离开而沉寂。洛云看着众人,语气认真地接过话头:“爱一个人的本质,其实是‘把对方的需求和感受,放在与自己同等甚至更优先的位置’——不是只想着‘我想和你怎样’,而是会主动想‘你需要什么’‘这样做会不会让你难受’‘我能为你避开哪些伤害’,核心是‘利他的在意’和‘主动的负责’。志保对小兰,就是这样。”
毛利小五郎靠在沙发上,难得收起了平日里的吊儿郎当,语气带着几分感慨:“她对小兰的在意,反而更贴近‘爱’——这里的爱,更偏向超越性别的珍视与保护。她的心里没有‘自我优先’,只有‘不想让小兰受伤害’的克制和负责,这和工藤新一‘以自我兴趣为先’的模式完全不同。”
“比如她会刻意和小兰保持距离,不是不爱,而是怕自己的黑衣组织身份连累小兰;会在小兰遇到危险时第一时间警惕,甚至默默用自己的方式排查风险——她的在意从不是‘拉着小兰参与自己的世界’,而是‘我要把危险挡在小兰的世界之外’。”毛利小五郎顿了顿,看向小兰,“这种‘因为珍视,所以主动保持安全距离’的克制,恰恰是志保心里‘爱里该有的保护和分寸’,你以前没察觉,是因为她把所有心思都藏在了行动里。”
他看向新一,语气多了几分严肃:“你总说‘小兰非新一不可’,觉得你们是‘双向执念’,但细拆的话,更像是‘习惯了的依赖’和‘未被打破的滤镜’叠加,而不是完全基于‘对等的爱’。”
“一方面,小兰对你的‘认定’,有很大部分来自‘长期陪伴的惯性’——从青梅竹马到互相有好感,她习惯了‘你在身边’的状态,也一直记着你‘会回来’的承诺,这种长久的期待让她很难轻易放下;另一方面,你在她面前总是展现‘可靠的侦探’一面,帮她解决麻烦、偶尔保护她,这种‘被保护的感觉’让她对你有很强的心理依赖,慢慢就成了‘好像非你不可’。”
毛利小五郎叹了口气:“但你要清楚,如果去掉‘青梅竹马’的滤镜和‘等待的惯性’,单看你的行为是否匹配她的付出,这份‘非他不可’其实有点站不住脚——毕竟真正的‘非你不可’,应该是‘你也会像她在意你一样在意她’,而不是只有她在妥协。你没变小的时候,不也一样吗?为了查案忽略她,让她一个人等你,甚至把危险带到她身边。”
“你们连婚都没求,连像样的承诺都没给,凭什么让她一直等你?”他看向小兰,语气软了下来,“丫头,不是爸说你,以前是没看清,现在你该明白,志保对你的好,才是真的‘把你放在心上’——她不会让你等,不会让你担心,更不会把危险带到你面前。”
步美攥着衣角,小声开口:“小哀她真的很好……她比我大很多,可我有时候会忍不住想靠近她。不过我对志保姐姐是妹妹对姐姐的喜欢,不敢想多……”
贝尔摩德靠在墙边,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那可不一定啊,小公主。志保这种人,很容易让人‘一眼心动’,甚至产生‘无理由偏爱’。小兰,你就没发现吗?像你这样好的人,身边本该有很多人喜欢,但志保能让你坚定选择她,本质是她身上有太多‘矛盾又和谐的魅力点’——这些特质既真实又戳中人心,哪怕放在现实里,也特别容易让人产生好感。”
“首先,她的‘冷漠’不是真的疏离,而是‘带保护色的清醒’。”贝尔摩德解释道,“比如她总说‘不要把我卷进去’,但会默默帮柯南查组织线索;表面对人冷淡,却会在你担心新一的时候悄悄安慰——这种‘嘴硬心软’的反差,比直白的热情更打动人,因为它藏着‘我怕受伤,但更怕你受伤害’的细腻,让人想靠近了解她的内心。”
“其次,‘全能’和‘可爱’的反差感太戳人。”她继续说,“她是懂化学、懂推理的天才,能在关键时刻冷静破局,这种‘靠谱感’会让人觉得有安全感;但又会在吃到喜欢的蛋糕时眼睛发亮,会因为柯南的吐槽而无奈叹气,甚至会怕虫子——这些‘接地气的小弱点’,让‘全能人才’的形象瞬间软下来,变成了‘厉害又好亲近’的普通人,反而更有吸引力。”
“最后,她的‘破碎感’和‘生命力’并存。”贝尔摩德的语气多了几分复杂,“她经历过组织的黑暗,身上带着淡淡的疏离和脆弱,会让人忍不住想保护;但她没有沉溺于过去,反而努力适应新生活、守护身边的人——比如保护少年侦探团,比如为你屏蔽危险。这种‘从黑暗里走出来,还愿意拥抱光明’的韧性,本身就很有力量,让人既心疼又佩服,好感自然会叠加。”
“至于琴酒对她的在意、其他人隐藏的喜欢,其实也源于这份‘独特性’。”贝尔摩德看向小兰,“她不像你那样是‘明媚的太阳’,更像‘自带微光的星辰’,冷静却不冷漠,强大又不失可爱,这种复杂又真实的特质,本来就容易让不同的人都看到她的闪光点,哪怕她自己没察觉,也会不自觉吸引别人。毕竟爱很多时候就是这样,不是因为‘她有多少优点’,而是因为她的‘不完美’和‘真实’,刚好撞到了心里最软的地方。”
她顿了顿,语气带着几分笃定:“如果不是她爱你,早被别人拐走了,信不信?刚才被带走的朗姆,对你家志保也有意思——他看志保的眼神里,有畏惧,也有在意。志保本身就是‘自带引力’的人,要是她没把心思放在‘守护你、守护这份安稳’上,以她的魅力,根本不愁被人放在心尖上——毕竟能在冷静时靠能力让人信服,软萌时靠小弱点让人动心,脆弱里还藏着韧性的人,本身就容易让人心生偏爱。”
“但也正因为她对你的在意是‘克制又坚定’的,才更显得这份感情特别。”贝尔摩德补充道,“她没像其他人那样直白靠近,反而因为怕连累你而主动保持距离,这种‘因为珍视,所以不敢轻易打扰’的心思,比任何主动的追求都更戳人。要是她稍微松一点这份‘克制’,愿意把自己的柔软多露一点,说不定早就有人忍不住把她放在‘想好好守护’的位置上了——甚至有女生,也会被她吸引。”
贝尔摩德看向小兰,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小兰天使,可得看好志保——她短头发时清冷,长头发时温柔,不管哪样都容易让人动心。万一被别人看走了眼,你可就亏大了。”
新一挠了挠头,想起过往的事,语气里多了几分无奈:“好像还真是……老姐连小孩子的心思都没放过。光彦以前就差点跟她表白,我当时还特意打击他,说小哀不是他能考虑的对象,结果被老姐听见了,她不仅没生气,还觉得挺好笑,后来在森林里遇到杀人案,光彦崴了脚,还是老姐帮他包扎的。”
光彦涨红了脸,急忙辩解:“新一哥哥,你当时就是故意的!我那时候不知道我和小哀姐姐差这么多岁,怎么就不能喜欢了?而且你总把我们当跑腿工具人,要么用老式电话指挥我们找你,要么用少年侦探团的勋章让我们跑腿,小哀姐姐都吐槽过好多次了!每次你跑出去查案,都是我们到处找你,冒险的地方你去了多少,哪次不是我们跟着收尾?”
步美攥着拳头,帮腔道:“就是!新一哥哥你干的那些事,我们都记着呢!要不要现在就好好算算,从你进帝丹小学开始,再到小哀姐姐加入少年侦探团,你到底麻烦了我们多少次?”
“我没干亏心事,怕什么!”新一梗着脖子反驳,可语气里却没了底气——他想起自己以前确实总依赖少年侦探团,不管是找线索还是打掩护,都少不了这几个孩子的帮忙。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朱蒂推开门,笑着走进来:“我能进来吗?好久不见,志保。”
洛保刚处理完朗姆的伤口回来,靠在门边,挑眉道:“当然。看来你清醒了,不想再做别人的工具人了?”
“谁说我是工具人?之前不过是被强行降智罢了。”朱蒂走到沙发边坐下,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满,“你没给新一提供过资料?在另一个世界里,剧情离谱得很——平次和新一为了争谁更厉害吵个不停,小兰天使明明武力值那么高,却打不过一个女犯人,还被丢下岸晕过去,反倒是柯南没晕,最后还得靠毛利先生一个过肩摔解决犯人。”
她顿了顿,语气严肃起来:“我最讨厌别人篡改我们的世界。你也看到了,只要那个小侦探过得好,我们所有人都得被边缘化。还是现在这样有血有肉的好——赤井,好久不见。对了,明美现在和我没关系了,之前确实是男女朋友,但没什么感情,有时候我都怕在另一个世界里,宫野志保会被改成坏人。”
洛保轻笑一声:“我倒不会。在他们的世界里,说不定新一越来越像我,啥都会,而我却被强行变笨?毕竟他平时装傻充愣的本事,比小学生还厉害。”
“可怜的琴酒,早就通过他知道了新一的身份,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我的身份?”洛保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你觉得他在掩盖什么?又能掩盖多久?呵呵,他现在还好吗?好久没见了,就算他失忆不记得我,我倒有点想他了。对了,园子呢?她家里产业那么多,盖的楼不会都是用来炸的吧?琴酒养了他这么多年,最后还不是要杀他——毕竟他是组织成员,知道了新一的身份,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我的身份?”
洛保转头看向安室透,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安先生,你当初向小兰打听工藤新一的时候,能不能别笑得那么假?你还问小兰,新一是不是经常去她家打扫卫生,对吧?哎呀,我知道一些事哦——比如他们有没有亲密接触?要不要我说说亲亲的事?”
“洛保!”毛利小五郎突然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满,“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洛保脸色一沉,语气瞬间冷了下来:“毛利先生,我是和小兰在一起,但我从来没碰过你女儿,反而都是你女儿主动靠近我、需要我。倒是某个人,不管有没有变小,做过的那些事,哪一件能摆上台面?还是说,他没变小的时候,就已经和小兰是这样了?把我当成什么工具人了?”
说完,洛保再也忍不住,直接摔门离去,留下满室寂静。
朱蒂看着洛保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对小兰说:“兰天使,志保这接受度已经很好了,不然以她的脾气,早就转投别人了。在另一个世界里,别人设定她爱新一,简直可笑——志保从来没有爱过他,就算真动过心,也绝不会像那个世界里那样没有分寸。你见过她对哪个女孩会拼命保护、不惜冒生命危险吗?”
“那个世界太搞笑了,一个天才会喜欢上一个高中生?”朱蒂嗤笑一声,“好像所有人都喜欢新一,这才是最离谱的!志保又不是没人追,在我们现在的正常世界里,志保才是那个让人一眼心动、愿意落在实处去爱的人。不信的话,我去博士家的时候,在时光机里拿到了一部手机,里面记着多少人爱过这个女孩——有人爱了她八年,有人爱了十年。”
她把手机递给小兰,语气认真:“小兰,你知道志保的生日是18月8日吗?有多少人记得她的生日?别说是在这个世界,你看看手机里的评论就知道,她才是那颗自带光芒的星辰。”
“在另一个世界里,我还看到新一不管对谁都拼命去救,不管是小兰还是志保,可志保对他只有姐姐对弟弟的感情,是他自己没有分寸,多少次冒着生命危险去救别人,却从来没考虑过后果。”朱蒂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心疼,“其实在那个世界里,小哀死了就是真的死了——宫野志保没有爸妈,没有姐姐,除了博士,连个可以依靠的人都没有,她不是中国人,是日英混血,从小在组织里长大,救过一个被霸凌的小女孩,可活着对她来说更痛苦。她爱上的人根本不在乎她,还把她推给小兰,对她装成不在乎的样子。”
“死对她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朱蒂声音低了下去,“你们所有人都在说保护她,可有时候她真的想一死了之。在那个世界里,宫野志保无路可去,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活得比谁都累。”
小兰握着手机,看着里面一条条关于志保的留言,眼眶泛红。她想起志保平时的样子,看似冷漠,却总在默默守护所有人,想起志保为了她避开危险,想起志保在她难过时悄悄安慰她,心里一阵愧疚——她以前总觉得志保很坚强,却忘了她也有脆弱的时候,也需要被人保护。
新一低着头,心里五味杂陈。他想起在另一个世界里的自己,那么自私、那么幼稚,把志保的付出当成理所当然,甚至还把她当成工具人,心里一阵后悔。他终于明白,志保刚才为什么会那么生气,也终于明白,自己以前对志保的误解有多深。
步美拉着小兰的衣角,小声说:“小兰姐姐,小哀姐姐是不是生气了?我们去跟她道歉吧,她其实很好的,每次我怕的时候,都是她抱着我安慰我;我开心的时候,也是第一个跑去找她分享。她对我那么好,我却从来没好好跟她说过谢谢。”
光彦和元太也跟着点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愧疚:“我们以前总麻烦小哀姐姐,还总让她担心,我们也该跟她道歉。”
毛利小五郎看着眼前的孩子们,又想起洛保刚才的话,心里一阵自责。他以前总觉得洛保配不上小兰,却忘了洛保为小兰做过那么多事,忘了洛保才是那个真正把小兰放在心上、不让她受伤害的人。
“走吧,我们去找志保道歉。”毛利小五郎站起身,语气里带着几分坚定,“是我错了,不该误会她,也不该忽略她对小兰的好。”
朱蒂将手机收回口袋,目光扫过在场众人,语气里多了几分认真:“你们现在该担心的,不是志保会不会生气,而是她会不会被别人打动——洛云女士、宫野先生还有明美,有家人这层身份在,我倒不担心。但小兰,你得好好想想,要是有人比你更懂她,会不会把她抢走?”
她顿了顿,不等小兰开口,继续说道:“你们没发现吗?志保其实很容易‘心软’,也很容易接受身边的人。以前她对琴酒只有警惕,可现在偶尔会为他说句话;明美活着,她也慢慢放下了过去的隔阂,开始学着重新亲近姐姐。你们以为现在的她一直是这样吗?根本不是——以前在组织里,她连跟人多说一句话都觉得多余,更别说让谁靠近自己了。”
“小兰天使,你温柔,也值得被宠。”朱蒂看向小兰,眼神里带着几分提醒,“可你没发现吗?琴酒明明想杀她,却总在最后关头收手,为什么?因为他对宫野志保动了情。我和贝尔摩德有杀父之仇,最后却是志保悄悄化解了我们之间的矛盾——她有这种能力,能让原本对立的人放下敌意,也能让身边的人不自觉依赖她。”
“就说孩子们吧。”朱蒂指向少年侦探团,“步美一开始喜欢柯南,可为什么后来最依赖的是志保?光彦从留意步美,到慢慢把志保当成崇拜的对象——小孩的喜欢很纯粹,更多是‘崇拜’,不是爱情,但这恰恰说明,志保身上有让人忍不住靠近的特质。你们真觉得她不容易被‘拐跑’?警视厅里多少人私下里夸她冷静靠谱,甚至有人借着查案的由头想多跟她接触,这些你们都没注意到吗?”
“不是她不爱你,小兰。”朱蒂放缓语气,“是她的性格里,藏着‘忍不住捡人’的温柔——她喜欢小猫咪,看到流浪猫会忍不住喂;看到身边人有难处,也会悄悄伸援手。以前她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现在她慢慢敞开心扉,连对陌生人都能释放善意。你们仔细想想,在她身边的人,要是有了‘家人’或‘挚友’的身份,能跟她近身接触,她会不会慢慢习惯这份陪伴?”
“还有,你们真以为她一开始就愿意让你们靠近吗?”朱蒂的目光落在新一、毛利小五郎和博士身上,“小兰,你是把所有人都接纳了,最后才有勇气走向她;可她呢?是先把自己裹在壳里,观察了你们很久,确认你们没有恶意,才一点点允许你们靠近——不是从一开始就对你们敞开心扉的,对吧?”
朱蒂抬手示意众人思考:“不用洛云女士他们说话,毕竟是家人,亲近是理所当然。但其他人,尤其是新一、小兰、博士、毛利先生,还有园子,你们好好想想——志保十八岁变成灰原哀的时候,刚从组织逃出来,那时候的她是什么样子?再想想她以前在组织里,又是什么状态?别只看现在的她温柔包容,忘了她曾经有多难接近。”
话音落下,房间里陷入寂静。众人都低头沉思,脑海里浮现出初见灰原哀时的场景——那个穿着蓝色连衣裙、眼神冷淡的小女孩,好像永远都带着一层距离感,连说话都带着几分疏离。
博士最先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感慨:“我记得她刚到我家的时候,每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要么对着电脑查资料,要么坐在窗边发呆。我给她做她喜欢的柠檬派,她也只是说了句‘谢谢’,没有多余的表情。有一次我不小心提到组织,她吓得手里的杯子都掉在地上,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那时候的她,哪像现在这样能跟我们开玩笑,连提到组织都不会有太大反应。”
毛利小五郎靠在沙发上,回忆起第一次见灰原哀的场景,语气里多了几分严肃:“第一次见她,是在侦探事务所楼下。她跟在柯南身边,小小的个子,却比柯南还冷静。有次案子里遇到组织的线索,柯南都慌了神,她却能冷静地分析,还提醒我们别暴露。那时候我就觉得这孩子不简单,眼神里藏着比同龄孩子多太多的东西——不像现在,偶尔还会跟我吐槽柯南太能惹麻烦,连笑的时候都比以前多了。”
园子抱着胳膊,皱着眉头想了想:“我第一次见小哀,是小兰带我去博士家。那时候她坐在沙发上看书,我跟她打招呼,她也只是点了点头,没怎么理我。后来我们一起去游乐园,遇到小混混骚扰我,她明明那么小,却挡在我前面,还跟小混混说‘再不走我就报警了’——那时候我才发现,她看似冷淡,其实很会保护人。现在她会跟我一起讨论新款包包,还会提醒我别被坏人骗,跟以前比,简直像变了个人。”
“但你们也要清楚。”朱蒂的语气严肃起来,“她能接受你们,也能接受别人。要是有个人,能像你们一样理解她的过去,懂她的脆弱,还能在她需要的时候陪在她身边,她会不会动心?琴酒对她有情,贝尔摩德对她有欣赏,警视厅里还有人对她有好感——这些人都在她身边,要是有一天,有人比你们更懂她,她会不会被打动?”
小兰低下头,心里一阵慌乱。她想起志保以前的样子,想起她为自己做的点点滴滴,突然很害怕——害怕有一天,会有人把志保从自己身边抢走。
“不过你们也不用太担心。”朱蒂看着小兰的样子,语气软了下来,“志保不是那种会轻易变心的人。她既然选择了你,就会很认真地对待这份感情。但你们要记住,她以前受过太多伤害,很没有安全感。你们要多给她一点关心,多理解她一点,别让她觉得孤单。要是你们总忽略她的感受,说不定真的会有人趁虚而入。”
就在小兰陷入慌乱时,门口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洛保推门走进来,身后还跟着略显局促的朗姆。她手里攥着车钥匙,看了眼客厅里的众人,语气自然地开口:“我把他带回来了——朗姆,你暂时没地方去,总不能一直待在外面,但也不能住在这里。我回房间拿点钱给你,你先找个酒店住下,站在门口等着,别乱动。”
朗姆站在玄关,眼神复杂地看着洛保,没说话。洛保挑眉,语气里多了几分无奈:“什么眼神?你总不能一直瞒着吧?朗姆只是组织代号,你真名叫什么?多少岁?不告诉我这些,我怎么放心借钱给你?就算你想装失忆,我之前也打过你,总该对自己的安全负点责任吧?说不说?”
朗姆沉默了几秒,最终还是低声开口:“黑田兵卫,56岁。”
洛保点点头,转身往房间走:“等着,我很快就出来。”
看着洛保的背影,毛利小五郎靠在沙发上,心里暗暗叹气——他太懂这种对洛保的“不自觉偏爱”了。这丫头的成熟从来不是刻意端着,而是把所有在意都藏在分寸里:知道小兰心里有她,就把对小兰的珍视、对新一的认可都化作默默守护,既不越界打扰,也从不用感情给别人添负担。
这种“清醒的克制”真的太戳人了。她分得清爱、喜欢和欣赏,从不会把这些感情混为一谈——不像新一那臭小子,总把“英雄主义”和“耍酷”当回事,连喜欢和爱的边界都拎不清。
毛利小五郎悄悄瞥了眼小兰,心里更无奈了:自家这丫头,怎么就没意识到志保有多抢手?新一那小子除了会破案、偶尔耍帅,论成熟、论分寸、论让人安心的能力,根本比不上志保。而且志保的“魅力”从来不是靠外貌——哪怕她偶尔装成男孩子的样子,也透着一股清爽的帅气,那种冷静又可靠的气质,比新一的“侦探光环”更让人动心。
小兰啊小兰,你怎么就没点危机感呢?爱和喜欢本来就不一样,这洛保丫头分得明明白白,你要是再不清醒点,这么好的人被别人抢走了,哭都来不及。
这时,洛保拿着钱包从房间出来,走到朗姆面前,抽出一叠现金递给他:“这些钱你先拿着,够你住几天酒店了。找好地方后发个地址给我,后续有需要再跟我说——但别想着赖账,也别再跟组织扯上关系,不然我不会再帮你。”
朗姆接过钱,手指顿了顿,低声说了句:“谢谢。”
“不用谢,我只是不想欠人情。”洛保语气平淡,“你走吧,别在这里停留太久,免得给大家添麻烦。”
朗姆点点头,转身离开了。洛保关上门,转身看向客厅,才发现所有人都在看着她,不由得愣了一下:“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喂!你之前住在哪里?别多想,我不是关心你,只是怕你半路出事,欠我的债还没还就死了,那我岂不是亏了?”
朗姆的脚步顿住,回头看了她一眼,声音依旧低沉:“以前在组织安排的安全屋,现在已经不能回去了。”
“也是,组织的安全屋哪能留到现在。”洛保走到他身边,语气里听不出情绪,“把你抓去警局太容易,但我不想惹麻烦——白马探和我一样,都不太喜欢死磕‘真相’,不像新一他们,非要追着案子查到底。我们更愿意猜人心,多问一句‘为什么要这么做’,而不是只看‘做了什么’。”
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有时候我也觉得这种性格挺幼稚的。白马探活在他自己的世界里,总觉得自己是主角,毕竟是名家之子,难免有点傲气,但他的想法很多时候和我不谋而合。至于快斗,他那点魔术在我眼里就是障眼法,拆穿了也没什么神奇的——也就白马探,天天盯着‘基德’不放,却从来没怀疑过黑羽快斗就是基德,眼神确实不怎么样,连世良有时候都会被他看成男生。”
朗姆沉默地听着,没接话。洛保也不在意,转身走向自己的车:“走吧,我送你到酒店门口,让你一个人打车太不方便。换做以前,我肯定不会这么干——之前碰到组织的人,我都躲得远远的,甚至会控制不住发抖,现在不一样了,连贝尔摩德我都能应付,还怕你一个脱离组织的人?”
朗姆看着她的背影,犹豫了几秒,还是跟上了。两人一前一后走到车边,洛保打开车门,示意他上车:“别磨蹭,天黑了不安全。”
车内的气氛有些沉默,洛保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偶尔从后视镜里瞥一眼朗姆——他靠在副驾驶座上,侧脸线条紧绷,手指无意识地攥着衣角,看得出来还是有些警惕。
“你不用这么紧张。”洛保打破沉默,“我要是想害你,刚才就不会给你钱,更不会送你去酒店。我只是觉得,就算是组织的人,也未必全是坏人——至少你没像琴酒那样,手上沾满无辜的血。”
朗姆的身体僵了一下,声音带着几分沙哑:“你怎么知道我没杀过人?”
“猜的。”洛保语气轻松,“如果真杀过无辜的人,你刚才不会对我道谢,也不会因为无家可归而局促。组织里的人分两种,一种是主动作恶,一种是被迫妥协,你看起来更像后者。”
朗姆没再说话,车厢里又恢复了沉默。直到车子停在一家连锁酒店门口,洛保才开口:“这里应该安全,你先住下,明天再想以后的事。记住,别跟组织再有牵扯,不然下次我不会再帮你。”
朗姆推开车门,站在路边,回头看向洛保:“为什么帮我?我们以前在组织里,从来没打过交道。”
“都说了,不想欠人情。”洛保摆了摆手,“之前打了你,总不能看着你流落街头——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没坏到见死不救。赶紧进去吧,我还要回去。”
说完,洛保发动车子,很快消失在夜色中。朗姆站在酒店门口,看着车子远去的方向,眼神复杂——他在组织里待了这么多年,见惯了背叛和算计,还是第一次遇到洛保这样的人,明明对自己充满警惕,却又忍不住伸出援手。
与此同时,博士家的客厅里,贝尔摩德靠在窗边,看着洛保的车驶离,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我就说吧,这位小医生现在完全没有防范之心了。以前对组织的人避如蛇蝎,现在居然敢单独送朗姆去酒店,胆子倒是大了不少。”
毛利小五郎靠在沙发上,喝了一口啤酒,语气里带着几分认同:“这丫头就是心太软,明明自己以前受了那么多苦,还是见不得别人落难。不过她有分寸,知道什么人能帮,什么人不能帮——朗姆虽然是组织的人,但现在已经脱离组织,应该不会对她造成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