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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缘大乱斗(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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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腐西施她相公在哭呢!快帮帮他们!”

“要得!”傻妞清脆的声音在风中传来,身影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直扑西北!

客栈内,被这魔幻又荒诞一幕惊呆的司徒红线和云送子,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司徒红线看着傻妞灵活无比地穿梭捕捉光丝,又看看唱得忘我、扭得风骚的铁蛋,再看看空中那不断汇聚光点的三维地图,那张万年不变的疲惫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名为“世界观崩塌”的裂痕。

“这…这…”云送子胖脸抽搐,指着铁蛋,“用凡间俚俗之音…拘束天道姻缘之力?这…这成何体统!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体统个锤子!”公孙不惑声音带着浓浓的嘲讽,“侬看看外头!再晚点,体统就变成暴动咧!”他指了指外面街道上越来越混乱的人群,一些失去爱侣记忆的人开始因为财产、孩子甚至“你为什么占我便宜”这种理由推搡起来。

“就是!”邢捕头不知何时凑了过来,腆着脸,搓着手,小眼睛在司徒红线裂开的《姻缘簿》和云送子背篓里的金娃娃上滴溜溜乱转,“二位上仙,这个…嘿嘿,俗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呐!您二位这祸闯得…啧啧,是不是该意思意思…赔偿一下我们七侠镇的损失?还有我这日夜巡逻的辛苦费…”他悄悄伸出了手。

燕小六立刻掏出快板:“哎!竹板儿这么一打呀,别的咱不夸!夸一夸上仙办事它可真抓瞎!姻缘簿子撕两半,夫妻见面不识他!要问这事咋解决?快赔钱来快回家!”

司徒红线的脸更白了,抱着破书的手微微发抖。

云送子则气得浑身肥肉乱颤:“尔等…尔等凡夫俗子!竟敢…竟敢敲诈勒索天庭命官!”他背篓里的娃娃们也跟着哇哇大哭,像是在助威。

“够了!”公孙不惑突然冷喝一声,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瞬间压过了快板声、娃娃哭声和外面的喧嚣。

他那双总是带着几分慵懒笑意的桃花眼,此刻变得深邃无比,如同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幽幽地锁定了司徒红线和云送子。

“两位,”他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种难以抗拒的魔力,“搞出这么大烂摊子,总得给个说法吧?天庭公务员…也得讲道理,对吧?”他的声音仿佛带着钩子,直直地钻进司徒红线的耳朵里,“司徒大人,您…累了吧?几千年,几万年…拉着这根红线?看着别人成双成对,自己却…嗯?”他尾音微微上挑,像羽毛轻轻搔刮着对方心底最深的疲惫。

司徒红线身体猛地一僵,那深不见底的疲惫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淹没了他。

他眼神开始涣散,抱着《姻缘簿》的手臂无力地垂下,干涩的嘴唇无意识地翕动:“…累…好累…永远做不完的报表…永远拉不完的红线…张三爱李四,王五嫌赵六丑…合了分,分了合…凡人的情爱,无聊透顶…却又…永无止境…”他的声音空洞麻木,像一个坏掉的留声机在重复播放。

公孙不惑的催眠术如同最精妙的钥匙,撬开了司徒红线尘封的记忆闸门。

一幅幅画面,如同褪色的旧照片,投射在客栈的半空中,映在每个人眼前。

画面里,是一个同样苍白瘦弱、穿着洗得旧的道袍的小男孩——年幼的司徒红线。

他蜷缩在一间堆满竹简、散发着霉味的阴暗房间里,窗外是仙鹤祥云。

一个面目模糊、声音严厉的老者正用戒尺敲打着桌案:“红线!今日的功课!城东王员外家小姐与城西李秀才的命格匹配度算出来没有?还有,张屠夫续弦的八字合婚报告呢?天黑前交不上来,不许吃饭!”

小男孩眼圈通红,手指被竹简边缘划破,渗出血珠,却不敢停下运算,嘴里无意识地小声嘟囔:“…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做这些…他们爱谁…关我什么事…”

又一幅画面:少年司徒红线,被一群衣着华丽、趾高气扬的仙童仙女排挤在角落。

他们嬉笑着指指点点:

“看!那个只会算姻缘的呆子!”

“整天抱着破本子,脸白得像鬼,晦气!”

“我娘说了,离他远点!小心被他算出什么烂桃花!”

少年司徒红线低着头,抱着那本对他而言已然过于沉重的《姻缘簿》雏形,肩膀微微颤抖,眼神里是深切的孤独和迷茫。

最后一幅画面:青年司徒红线,木然地站在云端,俯视着人间万家灯火,每一盏灯似乎都代表着一段被他“安排”好的姻缘。

他身边,是喋喋不休、唾沫横飞的云送子(年轻时似乎没那么胖):“红线兄!你看看!你看看!那家生了!龙凤胎!我送的!厉害吧!…哎,你咋又这副死样子?我说红线兄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虽说咱们神仙寿元悠长,但个人问题也得解决啊!你看织女妹妹怎么样?要不我帮你去王母娘娘那儿探探口风?或者嫦娥仙子?虽说她有点清冷…喂!红线兄!你别走啊!我还没说完呢!”

青年司徒红线面无表情地转身,背影在云海中显得无比萧索,只有那低不可闻的自语随风飘散:“…催婚…连神仙也逃不过么…”

记忆画面戛然而止。

整个同福客栈,落针可闻。

铁蛋忘了唱歌,傻妞忘了捕捉光丝,连暴怒的龙傲天都愣住了。

佟湘玉忘了哭,白展堂忘了尴尬,郭芙蓉和吕秀才茫然对视着,仿佛第一次真正“看见”对方。

满堂悬浮的七彩弹幕也凝固了一瞬,随即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带着复杂情绪的洪流:

“……破防了家人们。原来天庭社畜也这么惨。”

“司徒大人…实惨!这KPI压力比我们007还狠啊!”

“怪不得一脸生无可恋…搁谁几万年天天看别人谈恋爱自己单身狗也疯啊!”

“云送子年轻时话痨属性点满了啊!催婚僚机!”

“所以…撕姻缘簿是…反抗?还是…崩溃了?”

“突然觉得这俩也没那么可恶了…就是俩被工作逼疯的可怜虫?”

阿楚举着直播球,看着空中那定格在司徒红线萧索背影的画面,又看了看眼前抱着破书、眼神空洞麻木、仿佛被抽走了最后一丝力气的司徒红线,长长地、深深地叹了口气。

那叹息里没有了之前的戏谑和愤怒,反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和…理解。

“唉…”她对着直播球,声音有些低沉,“宝子们,看见没?原来神仙也逃不过…‘催婚’啊。”她特意加重了最后两个字,语气复杂难言。

这句话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打破了沉寂。

佟湘玉第一个反应过来,她抹了把脸上的泪痕(不知是为自己还是为司徒红线),叉着腰,指着司徒红线,陕西腔调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额滴个神啊!弄了半天,你娃是心里头苦啊!工作压力大?找不到对象?这也不能祸害额们凡人嘛!额跟你说,这过日子啊,就像额那‘九阳豆浆机’,你得往里加豆子加水,还得按对按钮,它才能给你磨出香喷喷的豆浆!光看着别人喝,自己饿肚子生闷气,那能行嘛?你得支棱起来啊!”

白展堂看着佟湘玉叉腰训话的样子,那股熟悉的、仿佛镌刻在灵魂深处的亲近感,如同被春雨滋润的种子,悄然破开了冰冷的土壤,开始复苏。

他下意识地往前挪了半步,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又有些犹豫。

郭芙蓉则红着眼眶,一把抓住了还在茫然状态、试图跟她保持“男女大防”距离的吕秀才的手,抓得死死的,不容他挣脱。

“秀才!”她声音带着哽咽,却又无比坚定,“我不管你记不记得!你听着!你是吕轻侯!是我郭芙蓉的相公!青柠青橙的爹!我们拜过天地,喝过交杯酒!你说过要给我写一辈子情诗的!忘一次,我就打醒你一次!忘两次,我就打醒你两次!打到你想起来为止!”她另一只手已经扬了起来。

吕秀才看着郭芙蓉眼中滚烫的泪水和那份坚定的凶狠与深情,身体猛地一震。

那些被强行抹去的、关于“芙妹”的点滴记忆碎片——她咋咋呼呼的嗓门,她做的焦糊的菜,她生气时鼓起的脸颊,她偶尔流露的温柔…如同冲破堤坝的潮水,汹涌地冲回了脑海!

他眼中的茫然迅速褪去,被巨大的惊喜和心疼取代。

“芙妹!”他反手紧紧握住郭芙蓉的手,声音颤抖,“我…我想起来了!我的芙妹!我…我错了!我不该忘!你…你轻点打…”最后一句带着劫后余生的讨好。

郭芙蓉扬起的巴掌终究没落下,哇的一声哭出来,狠狠捶了他胸口一下,然后紧紧抱住了他。

这真情流露的一幕,如同投入滚油的水滴,瞬间点燃了某种氛围。

白展堂看着佟湘玉训斥神仙时那神采飞扬的侧脸,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他不再犹豫,一步上前,在佟湘玉惊愕的目光中,紧紧抱住了她!

“湘玉!我的湘玉!我…我糊涂了!我怎么能忘了你!你是我的掌柜的!是我的命根子!”他抱得那么用力,仿佛要把她揉进骨血里。

佟湘玉先是僵住,随即所有的委屈、害怕都化作了滚烫的泪水,回抱住白展堂,嚎啕大哭:“展堂!你个没良心的!吓死额咧!”

另一边,白敬琪挠挠头,看着旁边还在因为被姐姐叫错名字而委屈巴巴掉金豆子的吕青橙。

他悄悄从口袋里摸出被挤得有点变形的糖葫芦(居然一直没丢),递到吕青橙面前,别扭地别过脸:“喏…给…给你的。十串…今天只买到一串,先…先凑合吧。”小少年的耳根通红。

吕青橙看着那串糖葫芦,又看看白敬琪通红的耳朵,眼泪还挂在睫毛上,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小脸瞬间明媚如花。

她接过糖葫芦,小声嘟囔:“笨蛋敬琪…”声音甜得像蜜。

吕青柠看着父母相拥,看着妹妹破涕为笑,再看看空中那代表全镇的光点已经汇聚了超过百分之九十的三维地图,小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她脆生生地宣布:“情感记忆链接恢复率,百分之九十二点五,并持续上升!逻辑推断:真情实感的强烈共鸣,是修复‘姻缘断线’的最佳催化剂!真相只有一个——爱的力量,超越神仙的规则!”

傻妞的身影轻盈地落回客栈中央,手中最后几缕被蓝色能量结束缚的粉红光丝如同温顺的宠物。

她看着满屋子相拥而泣、破镜重圆的爱侣们,再看看那对呆若木鸡的神仙,俏皮地朝铁蛋眨眨眼:“铁憨憨,歌儿莫停撒!应景得很!”

铁蛋咧嘴一笑,胸膛里的核能音响功率全开,那魔性又深情的歌声再次响彻云霄:

“手牵手跟我一起走,创造幸福的生活!昨天已来不及,明天就会可惜,今天嫁给我好吗?Jolthehoe!DTthehoe!Yeah——!”

在这核能加持的“婚礼进行曲”中,被傻妞带回的最后几缕光丝,如同归巢的倦鸟,温柔地、主动地投向客栈中央那本裂开的《姻缘簿》。

奇异的一幕发生了:那混沌封皮上巨大的裂口,在光丝融入的瞬间,竟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弥合!

粉红色的光芒不再狂暴,变得温润而平和,如同春日暖阳。

司徒红线抱着那本几乎恢复如初、只是封面多了一道淡淡白痕的《姻缘簿》,感受着其中重新变得有序、温和流淌的姻缘之力。

他抬起头,看着眼前这群相拥而泣、平凡却又闪耀着奇异光芒的凡人。

那个抱着丈夫又哭又笑的泼辣女子,那个叉着腰训斥神仙却自己哭成泪人的老板娘,那个扭着庞大身躯唱歌的机器人,那个灵动穿梭的少女,那个一脸傲气却死死护着妻子的狂人,那个眼神慵懒却看透人心的催眠师,还有那两个拿着奇怪设备、眼中带着悲悯的异乡人…

他脸上那万年不变的疲惫和麻木,如同冰雪遇到了真正的暖阳,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松动。

一丝极其微弱的、近乎于“释然”的情绪,在他眼底极快地闪过。

他没有说话,只是对着众人,极其轻微地、几乎难以察觉地点了点头。

那动作幅度小得可以忽略不计,却仿佛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旁边的云送子,脸上的惊恐早已被一种复杂难言的表情取代。

他看看恢复的《姻缘簿》,又看看满屋子“重归于好”、甚至感情似乎更胜从前的爱侣们,再看看自己背篓里不知何时停止了哭闹、甚至有几个咧开嘴傻笑的娃娃,胖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场面话,最终却只是长长地、无声地叹了口气,肩膀彻底垮塌下来,像个泄了气的巨大皮球。

他笨拙地挪动脚步,站到了司徒红线身后半步的位置,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仿佛一个做错了事等待发落的孩子。

阿楚敏锐地捕捉到了司徒红线那微不可察的点头。

她深吸一口气,举起了直播球,脸上不再是之前的戏谑或愤怒,而是一种庄重又带着期许的神色,声音清晰地传遍客栈:“司徒大人,云大人。七侠镇这一课,上得可还明白?天道姻缘,或许有定数,但人心里的那份情,那份愿意为对方哭、为对方笑、为对方拼尽全力的‘真’,才是红线能牵住的根本!不是冰冷的命格,不是刻板的八字!家人们!宝子们!对不对?”

满堂悬浮的七彩弹幕瞬间响应,如同最热烈的掌声:

“说得好!真情无敌!”

“给阿楚姐打call!人间清醒!”

“司徒大人!看看人间烟火气吧!比你的簿子鲜活多了!”

“云送子!多送点好姻缘!别整那些虚头巴脑的!”

“祝福七侠镇!祝福每一份历经考验的真情!”

“傲天无双锁死!白佟永恒!吕郭一生推!”

司徒红线静静地听着阿楚的话,听着那满屏来自“家人们”的、带着烟火气的呼喊和祝福。

他那双总是低垂、充满疲惫的眼睛,终于抬了起来,不再是空洞地看向虚无,而是真正地、认真地扫过同福客栈的每一张脸。

目光在相拥的白展堂佟湘玉、紧握双手的吕秀才郭芙蓉、分享糖葫芦的白敬琪吕青橙、慵懒微笑的公孙不惑和英姿飒爽的莫小贝身上短暂停留,最后,落在了阿楚和晏辰身上,微微停顿了一瞬。

没有言语。

他只是再次,极其轻微地点了一下头。

这一次,动作似乎比刚才要坚定一丝。

然后,他缓缓地、珍而重之地,将怀中那本封面带着淡淡白痕、却已恢复平静的《姻缘簿》,收拢在宽大的暗红袍袖之中。

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呵护一件易碎的珍宝,又像是终于放下了某种无形的重担。

云送子见状,也连忙笨拙地把背上那个装满娃娃的柳条大篓往上颠了颠,努力摆正姿态,对着众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却似乎多了点真心实意的笑容,胡乱地拱了拱手。

客栈中央,空间再次开始无声地扭曲、折叠。

柔和的白光自司徒红线和云送子脚下升腾而起,如同纯净的雾气,瞬间淹没了他们的身影。

那光芒并不刺眼,反而带着一种温润的、仿佛来自九天之上的清辉。

光芒只持续了短短一息。

如同被风吹散的薄雾,光芒倏然消散。

扭曲的空间瞬间平复,仿佛从未发生过任何异常。

同福客栈的大堂中央,空空如也。

只剩下空气中残留的那一丝极淡的、非兰非麝的异香,以及那本《姻缘簿》撕裂时留下的、若有若无的能量余波,证明着刚才那场惊天动地的闹剧并非虚幻。

满堂寂静。

所有人都看着那两人消失的地方,一时间竟有些恍惚。

“呼…”佟湘玉长长地吁出一口气,像是要把胸中所有的惊吓、委屈、担忧都吐出来。

她拍了拍白展堂还紧紧环在她腰间的手(这让她感到无比安心),脸上露出了劫后余生的、带着点虚脱的笑容,用最地道的陕西腔感叹道:“额滴个神呀…总算…总算送走咧!这日子过得,跟那‘过山车钻老鼠洞——’”

“——刺激得找不着北!”白展堂默契地接上,低头在她额角响亮地亲了一口,惹来佟湘玉一阵娇嗔的捶打。

“Aazg!Unbelievable!”吕秀才激动地挥舞着手臂,位置都在发光,“凡人之情,竟能撼动天道姻缘之规!此乃人定胜天之铁证!足以载入史册!芙妹,你说是不是?”

“是你个大头鬼!”郭芙蓉笑着白了他一眼,却紧紧挽着他的胳膊,眼底是失而复得的珍惜,“赶紧想想怎么把你刚才忘了我的账算清楚!罚你今晚…给我洗脚!”

“啊?芙妹…这…斯文扫地啊…”吕秀才苦着脸,却把胳膊挽得更紧了。

“厚礼蟹!”龙傲天嗤笑一声,长臂一伸,霸道地将祝无双揽入怀中,下巴搁在她头顶,“撼动天道?老子跟无双的感情,用得着他那破本子来管?下次再来,老子直接把他那破本子塞他嘴里!”语气狂傲依旧,但低头看向祝无双时,眼神却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祝无双依偎着他,脸上带着幸福的红晕,小声道:“师兄…下次还是…温和点?”

龙傲天哼了一声,不置可否,手臂却收得更紧。

“搞定收工!”铁蛋啪地一声合上胸口的音响盖板,巨大的金属手掌习惯性地想拍傻妞的肩膀,被傻妞灵巧地躲开。

“莫挨老子!一身机油味儿!”傻妞嫌弃地皱皱小鼻子,嘴角却弯着甜蜜的弧度。

“哎哟喂!傻妞儿,你这就不懂了吧?”铁蛋凑过去,压低声音,用自以为深情的嗓门道,“这叫…男人味!硬汉的勋章!你不就稀罕俺这味儿嘛!”

“滚!”傻妞一脚踹在他金属小腿上,发出铛的一声脆响,自己却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阿楚看着眼前这重新充满烟火气、嬉笑怒骂、温情脉脉的同福客栈,看着身边含笑注视着她的晏辰,心中被一种巨大的温暖和满足填满。

她举起直播球,笑容明媚如春日暖阳:

“好啦,家人们!一场由天庭社畜KPI压力过大引发的‘姻缘危机’,在七侠镇全体‘家人’(尤其是本老板娘)的英明领导下,在铁蛋核能嗓门的感召下,在傻妞飞檐走壁的矫健身手下,在无数真情实感的呼唤下——圆满解决!撒花!”

满屏弹幕瞬间被鲜花和喝彩淹没:

“撒花!同福客栈YYDS!”

“真情永恒!感动哭了!”

“铁蛋傻妞锁死!核能情歌王!”

“掌柜的歇后语才是灵魂!”

“青柠小神探永远的神!”

“祝福七侠镇!愿天下有情人终成家属!”

七彩的弹幕如同欢庆的瀑布,流淌在同福客栈温暖的灯光里,映照着每一张带着笑意的脸庞。

劫波渡尽,爱侣重逢,这方小小的、承载了太多悲欢的时空客栈,在短暂的喧嚣后,复归那令人心安的人间烟火。

门外,七侠镇的灯火次第亮起,喧闹声重新变得平和而充满生机。

糖葫芦的叫卖,孩童的嬉笑,夫妻的拌嘴,邻里间的招呼…平凡,却无比珍贵。

阿楚放下直播球,自然地依偎进晏辰怀里,晏辰的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发顶,两人相视而笑,无需言语。

莫小贝拉着公孙不惑的手,蹦蹦跳跳:“不惑哥!明天我们去镇外放你新做的‘彩虹霹雳弹’好不好?保证比今天这出还热闹!”

公孙不惑宠溺地刮了下她的鼻子:“依你依你,侬个小祖宗。”

全息弹幕温柔地流淌着,定格在最后几条:

“同福客栈,是江湖,也是家。”

“神仙不懂的烟火,凡人用爱作答。”

“愿有岁月可回首,且以深情共白头。”

“下次直播,不见不散。”

月光爬上窗棂,客栈的灯火温暖地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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