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斗机械神(2 / 2)
旗袍店的老板娘突然探出头,她脸上的粉厚得像面具,咧嘴笑时露出颗金牙:\"靓女穿肯定好看啦,进来试试嘛,算你便宜点。\"
阿楚刚要拒绝,就被晏辰推进店里。他的手在她腰上捏了捏,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后面有人跟踪,借试衣服躲躲。\"
旗袍店的后屋比外面更窄,挂满的旗袍像片流动的花海。阿楚刚穿上那件红旗袍,晏辰就从背后搂住她,下巴抵在她肩上,对着镜子里的两人笑得暧昧:\"老婆你穿红的真好看,像要嫁给我一样。\"
阿楚在镜子里瞪他,手指却在他手背上画圈:\"本来就是你老婆,不过这旗袍开衩也太高了,走路都得夹着腿。\"
晏辰的手顺着开衩往上滑,指尖擦过她的大腿:\"这样才好,只能给我一个人看。\"
外面突然传来老板娘的尖叫,接着是重物倒地的声音。晏辰立刻推开后窗,铁蛋和傻妞正趴在房顶上,傻妞的激光束刚烧断跟踪者的鞋带。
\"老板老板娘快出来!\"铁蛋朝他们招手,\"我们抓到两个尾巴,他们说自己是'回收局'的,听起来像收废品的。\"
阿楚跟着晏辰跳上房顶时,正看到张天志踩着个西装男的背,铁球抵在他后脑勺。宫二在搜另一个男人的身,从他口袋里掏出个徽章,上面刻着和宙斯铭牌一样的图案。
\"说,你们来干嘛?\"张天志的铁球又往下压了压。
西装男疼得龇牙咧嘴:\"我们是来回收...回收废弃机械体的,不关我们的事啊!\"
叶问突然指着男人后颈,那里有块皮肤颜色不对:\"把这个撕下来。\"
男人的脸色瞬间惨白,拼命摇头:\"不能撕!撕了会死人的!\"
傻妞直接伸手撕掉那块伪装皮,露出是机械的。
\"半机械人?\"阿楚惊讶地张大嘴,\"你们这是在搞'赛博朋克'啊,比我们那儿的整容还狠。不过这技术也太烂了,接口处都生锈了,要不要我给你们推荐个靠谱的维修工?\"
半机械人突然抽搐起来,接口处冒出黑烟。傻妞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他的眼睛很快失去神采,变成两团死灰。
\"是自毁程序。\"傻妞检查完尸体,语气凝重,\"他们的大脑被植入了芯片,一旦被抓就会启动自毁。\"
宫二看着另一个吓得发抖的半机械人,袖箭抵在他咽喉:\"说不说?不说我现在就杀了你,让你连自毁的机会都没有。\"
半机械人立刻哭喊起来:\"我说我说!我们是'宙斯'大人派来的,他说要在群英戏院启动'终极融合',把所有机械体和人类武者的基因结合,创造出完美战士!\"
晏辰突然指着远处的戏院,夕阳的最后一缕光正从它破败的门窗里渗出来,像道流淌的血:\"看来我们来对地方了。\"
群英戏院的大门挂着把生锈的锁,铁蛋用激光切开时,扬起的灰尘在光柱里翻滚。戏院内部比外面更破败,座椅东倒西歪,舞台上的幕布烂得像破渔网。
阿楚刚走两步就踢到个东西,低头一看吓得尖叫——是个骷髅头,眼窝正对着她,像是在笑。
晏辰立刻把她搂进怀里,用脚把骷髅头踢到一边:\"别怕,就是个道具,以前唱戏用的。不过这戏院也太瘆人了,比我小时候看的恐怖片还吓人。\"
铁蛋的扫描光束在戏院里扫来扫去:\"舞台
叶问走上舞台,踩在腐烂的木板上发出咯吱声。他弯腰捡起张泛黄的戏票,上面的日期是三十年前:\"这里确实着过火,烧得很彻底。\"
宫二突然指着后台的镜子,镜面布满裂纹,却隐约能看到反射出的人影——不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而是个穿戏服的女人,正对着镜子描眉。
\"那是什么?\"阿楚躲在晏辰身后,只敢露出半只眼睛。
镜子里的女人突然转过身,脸上的油彩花得像鬼。她对着他们缓缓抬手,口型像是在说\"救我\"。
张天志的铁球突然飞出去,砸在镜子上。镜面应声碎裂,却没看到任何人影,只有满地的玻璃碴在月光下闪烁。
\"是幻觉。\"宫二的脸色有些发白,\"这地方阴气太重,加上我们心里有鬼,才会看到这些。\"
铁蛋突然欢呼起来:\"找到入口了!在舞台
地下室的入口藏在舞台中央的暗格里,拉开时扬起的灰尘让阿楚打了个喷嚏。楼梯又陡又窄,傻妞的探照灯照出墙壁上斑驳的血迹,像幅抽象画。
地下室比想象的更宽敞,像是个被废弃的实验室。破碎的培养皿散落一地,上面还沾着暗褐色的污渍。最里面的墙上挂着块黑板,上面用粉笔写着串公式,旁边画着个机械人的草图,和宙斯的造型很像。
\"看来这里是'宗师计划'的早期基地。\"晏辰摸着黑板上的公式,\"这些公式是在计算人类基因和机械体的融合率,不过很多地方都被划掉了,像是失败了很多次。\"
阿楚突然指着角落里的铁架床,上面躺着个盖着白布的东西,轮廓像个人:\"你们看那是什么?\"
晏辰掀开白布的瞬间,所有人都倒吸口凉气——床上躺着的是个半机械人,一半是血肉一半是金属,胸口的心脏还在微弱地跳动,连接着旁边的仪器。
\"他还活着!\"阿楚刚想上前,就被叶问拉住。
\"别碰他。\"叶问的声音很沉,\"他的脉搏不对劲,像是被强行维持着生命。\"
半机械人突然睁开眼,他的左眼是人类的棕色,右眼却是机械的蓝色。看到他们时,他的嘴唇动了动,发出气若游丝的声音:\"水...给我水...\"
阿楚刚递过去水壶,就被他死死抓住手腕。他的力气大得惊人,机械指节捏得她生疼。
\"他们在骗你们...\"半机械人咳出一口血,溅在阿楚的红旗袍上,像朵绽开的红梅,\"终极融合...就是把人类的意识...装进机械体...永远被困住...\"
他的机械眼突然亮起红光,胸口的仪器发出刺耳的警报。傻妞立刻扑过去切断线路,却已经来不及——半机械人的身体开始爆炸,从内部向外炸开,血肉和金属碎片溅得到处都是。
阿楚被晏辰紧紧护在怀里,耳朵里嗡嗡作响。她看着自己红旗袍上的血污,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他最后说的是什么意思?\"阿楚的声音在发抖。
晏辰掏出湿巾给她擦脸,动作温柔得不像刚经历过爆炸:\"意思是宙斯想把人的意识变成数据,永远困在机械体里,比死更可怕。\"
铁蛋突然指着墙壁上的暗门:\"那里有动静!\"
暗门打开的瞬间,刺眼的白光涌出来。宙斯站在光里,身上的机械装甲比之前更厚重,胸前的铭牌闪着诡异的红光。
\"看来你们已经知道了。\"宙斯的电子音带着笑意,\"既然如此,就别想活着离开这里了。\"
他抬手时,暗门后走出十个机械人,每个都比之前的更先进,身上的武器闪烁着寒光。
\"这是我最新的作品。\"宙斯的机械臂突然变成炮管,\"融合了你们刚才看到的半机械人技术,既有人的灵活,又有机械的力量。\"
叶问的禅杖在地上顿了顿,发出沉闷的响声:\"你就不怕遭天谴吗?\"
宙斯狂笑起来,笑声在地下室里回荡,像无数金属片在摩擦:\"天谴?我就是神!\"
战斗瞬间爆发。机械人的动作比之前快了数倍,张天志的铁球刚出手就被抓住,对方的金属臂硬生生把铁球捏扁。
\"这些家伙比之前的硬多了!\"张天志后退几步,活动着发麻的手腕。
宫二的袖箭射在机械人身上,只留下个白印。她立刻改变策略,专攻机械人的关节,却被对方的激光束逼得连连后退。
阿楚对着机械人的眼睛开枪,电磁脉冲让它暂时失明。她拉着晏辰躲到铁架后:\"老公我们的武器好像对他们没用!怎么办?\"
晏辰从背包里翻出颗手榴弹——不是杀伤性的,是之前在实验室缴获的电磁脉冲弹:\"别急,我有大杀器。等下听我口令,我们把它们引到一起。\"
铁蛋抱着傻妞在机械人群里穿梭,他的金属臂不断变形,时而变成盾牌时而变成利刃:\"老婆抓稳了!我们给他们表演个'乾坤大挪移'!\"
傻妞的激光束精准地打在机械人的能量接口,却只能让它们停顿半秒:\"铁蛋小心!他们的能量循环系统升级了!\"
叶问的禅杖突然缠住个机械人的脖子,他借力腾空,膝盖顶在机械人的胸口。随着一声脆响,机械人的胸前凹陷下去,却还在挣扎着挥舞手臂。
\"它们没有痛觉,必须毁掉核心!\"叶问大喊着,禅杖再次出手,精准地刺穿机械人的头颅。
晏辰突然拉着阿楚冲出去,把手榴弹扔向机械人最密集的地方。阿楚同时按下手环上的按钮,背包里的所有电磁设备瞬间最大功率运转。
电磁脉冲弹爆炸的瞬间,所有机械人都僵住了,身上的灯光疯狂闪烁,像濒死的萤火虫。
\"就是现在!\"晏辰大喊。
叶问、张天志和宫二同时出手,禅杖、铁球和袖箭齐发,瞬间毁掉了所有机械人的核心。
宙斯看着倒地的机械人,电子眼闪过红光:\"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你们。\"他的身体突然开始变形,机械臂变成炮管,双腿变成履带,\"不过游戏还没结束。\"
他的炮管对准了阿楚,晏辰想都没想就扑过去挡在她身前。就在这时,阿楚口袋里的往生钱突然发烫,一道蓝光从铜钱里射出,在他们身前形成道屏障。
炮弹撞在屏障上,发出刺耳的响声,却没能穿透。
\"那是什么?\"宙斯的电子音带着惊讶。
老和尚的声音突然在地下室里响起,像是从铜钱里传出来的:\"往生钱,渡的是该往生的人。\"
宙斯的炮管再次充能,蓝光却越来越亮。阿楚突然想起老和尚的话,掏出铜钱往宙斯身上扔去。
铜钱像有生命般飞向宙斯,钻进他的装甲缝隙。他的身体突然开始冒烟,机械臂疯狂地挥舞着,像是在驱赶什么。
\"不!这不可能!\"宙斯发出痛苦的嘶吼,\"我的系统...正在崩溃...\"
他的身体突然爆炸,比之前的半机械人更彻底,碎片溅得到处都是。地下室的墙壁开始摇晃,碎石不断落下。
\"快撤!\"叶问大喊着,率先冲向楼梯。
众人跟着他跑出地下室时,整个戏院都在坍塌。阿楚回头看了一眼,红旗袍的下摆被掉落的瓦片勾住,撕裂出道长长的口子。
跑出城寨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带着种劫后余生的温暖。
阿楚靠在晏辰怀里,看着九龙城寨的方向升起浓烟:\"结束了吗?\"
晏辰捏了捏她的脸,指尖沾着她脸上的灰:\"不知道,但至少我们还在一起。\"
铁蛋突然指着城寨深处,那里有个黑影正站在废墟上,像只蛰伏的野兽:\"你们看那是什么?\"
众人望去时,黑影已经消失在烟雾里。只有片衣角在风中飘动,像面黑色的旗帜。
叶问握紧了手中的禅杖,上面还沾着机械人的机油:\"看来我们在香港的日子,不会太清闲。\"
阿楚突然笑起来,拉着晏辰的手往码头走:\"管他呢!反正我们有吃有喝有高科技,还有彼此。先去吃碗云吞面,然后拍婚纱照,其他的事明天再说。\"
晏辰任由她拉着,看着她红旗袍上的破口和血污,突然笑得温柔:\"好,都听你的。不过婚纱照得换件旗袍,这件太晦气了。\"
阿楚回头在他唇上亲了口,口红印混着硝烟味:\"就不,我就要穿这件,纪念我们又一次死里逃生。再说了,破了才更性感,你说对不对,老公?\"
阳光穿过九龙城寨的牌坊,在他们身后投下长长的影子。
远处的海面上,一艘不起眼的货轮正在缓缓靠岸,甲板上站着几个穿黑色西装的人,袖口露出的金属在阳光下闪着冷光。
他们的香港之旅,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