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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洞花主贾宝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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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芙蓉一脸“这公子哥是不是真疯了”的表情。

吕秀才扶额,感觉自己的子曰已经无法解释眼前这超纲的剧情了。

邢捕头捂着屁股,眼珠子在宝玉和晴雯魂影之间来回转,觉得今天这热闹看得实在有点超出他的理解范畴。

【???留…留下?】

【二哥哥你要在同福客栈当跑堂?】

【晴雯:???你有事吗?】

【掌柜的:额滴神啊!又来一个白吃白住的?额滴银子!】

晴雯的魂影也被宝玉这石破天惊的请求震住了。

她虚幻的身影似乎都波动了一下,脸上那复杂的表情瞬间被一种看傻子般的荒谬感取代。

她飘高了一点,仿佛要离这个脑子明显不清醒的主子远些,声音都拔高了,带着十足的匪夷所思:“宝二爷!您是真痴了还是魔怔了?留在这?我?一缕残魂?留在这客栈里?做什么?半夜飘出来吓唬客人?还是帮佟掌柜穿针引线?”

她嗤笑一声,带着浓浓的自嘲:“您省省吧!我这辈子,生是贾家的奴,死…呵,也早该魂飞魄散了!如今这点念想,不过是您自己放不下的心魔!与我何干?”

“不!不是心魔!是你!就是你!”宝玉固执地喊着,像个得不到糖果的孩子。

“我知道是你!晴雯!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罢,只要你别走!让我看着你就行!让我赎罪!求你了!”

他跪在地上,仰着头,泪水混着灰尘糊了满脸,眼神里是近乎绝望的哀求。

看着宝玉这副卑微到极致的模样,晴雯魂影脸上的讥诮和冰冷,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湖面,一点点碎裂、消散。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浓得化不开的疲惫和悲哀。

她飘在半空,身影在碧绿的光华中显得有些单薄,俯视着地上那个曾是她整个少女心事的寄托、如今却让她感到无比陌生和心痛的少年公子。

良久,她轻轻地、几乎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那叹息声仿佛带着千钧重量,落在大堂每个人的心上。

“痴儿…”晴雯的声音空灵而缥缈,再没了方才的尖利,只剩下一种近乎悲悯的平静。

“你口口声声说赎罪,可你连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都从未明白过。”

宝玉浑身一震,茫然抬头:“你…你想要什么?晴雯,你说!只要你说!上天入地,我都为你寻来!”

晴雯的魂影微微摇头,嘴角牵起一个极淡、极苦涩的弧度,目光仿佛穿透了客栈的屋顶,望向某个遥远而不可及的地方:“我想要…撕了那劳什子的卖身契,做个堂堂正正的人。我想要…凭自己的本事活着,哪怕辛苦,不用看主子的脸色,不用防着姐妹的冷箭。我想要…像朵野花,长在太阳底下,自由自在,想开就开,想败就败…而不是被剪下来,插在精致的瓶子里,供人赏玩几日,就随意丢弃。”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不可闻,那虚幻的身影也随之变得更加透明、飘忽。

【卧槽…泪腺崩了…】

【晴雯要的是自由啊!灵魂的自由!】

【撕卖身契!做自由人!在那个时代…太难了…】

【宝玉给不了…他连自己的自由都没有…】

【刀!全是刀!】

宝玉如遭重击,僵在原地。

晴雯的话,像一把生锈的钝刀,在他心上来回割锯。

撕卖身契?做自由人?像野花一样?

这些念头,在他那被锦绣膏粱、风花雪月填满的脑子里,从未如此清晰、如此沉重地出现过。

他自以为懂得晴雯的风流灵巧,懂得她的傲骨,却从未真正懂得她心底最深的渴望。

他给她的那些绢子、簪子、乃至自以为是的维护,在晴雯渴望的“人”字面前,显得如此苍白可笑。

“我…我…”宝玉喉咙发紧,巨大的无力感和更深的愧疚将他吞噬,他发现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能给她什么?

他连自己都是贾府这架华丽马车上一颗身不由己的螺丝钉。

看着宝玉哑口无言、失魂落魄的样子,晴雯眼中最后一丝复杂的情绪也沉淀下来,归于彻底的平静,甚至带着一丝释然。

“宝二爷,”她的声音恢复了最初的疏离,却不再有怨怼,如同隔着一层雾。

“放下吧。也放过你自己。我不是你的债,你也不是我的救赎。我的路,早已走到尽头了。这块玉…”

她虚幻的目光投向宝玉紧握在手中的通灵宝玉,那玉似乎感应到她的注视,微微亮了一下。

“…它承载了你太多的痴念妄念,也困住了我这一缕不该存在的残念。今日机缘巧合,借这客栈众人之力,特别是这位小姑娘(她看向吕青橙)一掌惊涛骇浪,震散了玉中束缚的怨气,也让我得以清醒片刻,把该说的话说尽。”

她的身影越发淡薄,如同晨曦中即将消散的薄雾:“时辰…到了。宝二爷,珍重。勿念。也…勿寻。”

“晴雯!不要走!”宝玉发出撕心裂肺的呼喊,挣扎着想扑过去,却被白展堂眼疾手快地按住了肩膀。

晴雯的魂影对着众人,尤其是对着佟湘玉的方向,微微欠身,行了一个极其标准的、属于大观园丫鬟的告别礼。

然后,她的目光似乎穿透了直播的镜头,对着那看不见的万千“家人们”、“宝宝们”,虚幻的脸上露出一抹极淡、极清澈、仿佛卸下千斤重担的笑容。

“走了。”轻轻两个字落下。

碧绿的光芒骤然收敛,如同长鲸吸水,瞬间全部没入那块通灵宝玉之中。

晴雯的身影彻底消散在空气中,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唯有宝玉掌心那块玉,似乎比之前更加温润内敛,仿佛洗尽了尘埃。

大堂内一片死寂。

只有宝玉压抑的、绝望的呜咽声低低回响。

【呜呜呜呜呜晴雯走好!】

【魂飞魄散…彻底解脱了…】

【这结局…刀得我猝不及防…】

【二哥哥哭死我了…】

【自由…她终于自由了…】

“唉…”一声悠长的叹息打破了沉寂。

铁蛋不知何时走到了晏辰身边,金属手臂轻轻搭在他的肩上,带着一种无声的安慰。

晏辰眼圈也有些发红,他深吸一口气,看向阿楚。

阿楚会意,对着直播镜头,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浓浓的敬意:“家人们,宝宝们…都看到了吧?晴雯姑娘…她走了。带着她想要的自由。或许,这才是对她最好的结局。在那个时代无法挣脱的枷锁,在这一刻,在大家的见证下,她终于…放下了。”

她顿了顿,看向地上那堆八仙桌的残骸,“佟掌柜,损失…我们补。”

她又看向失魂落魄的宝玉,“宝二爷…”

“铁蛋。”晏辰忽然开口,声音低沉地叫了一声。

铁蛋那闪着幽蓝光芒的电子眼微微一闪,没有任何多余的询问。

他抬起一只金属手臂,掌心向上,一道柔和的光束投射出来,并未播放任何激烈的电子音,而是直接流淌出一段旋律——那旋律清越、哀婉、缠绵悱恻,带着古琴的悠远和洞箫的空灵,正是《枉凝眉》!

悠扬哀伤的曲调如同潺潺流水,瞬间填满了寂静的同福客栈,也流淌进直播的每一个角落。

那“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的意境,仿佛为晴雯的离去,也为宝玉那无望的痴念,奏响了最后的挽歌。

宝玉听到这熟悉的、刻入骨髓的曲调,浑身剧震,猛地抬起头,泪水更加汹涌,但他没有再哭嚎,只是紧紧攥着那块玉,指节发白,任由那哀伤的旋律将自己淹没。

【《枉凝眉》!暴击!】

【音乐一起,眼泪直接决堤!】

【铁蛋…你是懂插刀的!】

【晴雯是仙葩,宝玉是美玉…终究是虚化…】

就在这哀婉的琴箫合鸣声中,就在所有人都沉浸在这份浓得化不开的悲伤与怅惘之时——

“哗擦!吵死了!小爷我受不了啦!”一声带着少年人特有的烦躁和某种刻意掩饰情绪的吼叫突兀响起!

是白敬琪!

这半大少年似乎被这沉重的气氛压得喘不过气,又或是被那哀乐刺激得心烦意乱,猛地从人群中跳了出来。

他动作快得惊人,几乎是本能反应般,“唰”地一下,从后腰拔出了那把被他盘得油光锃亮、视若珍宝的左轮手枪!

枪口并非指向任何人,而是带着一种发泄似的冲动,直直指向头顶的房梁!

“砰——!!!”

震耳欲聋的枪声,如同平地惊雷,瞬间撕裂了《枉凝眉》的哀婉旋律,也震得整个同福客栈嗡嗡作响!

“敬琪!你疯啦!”佟湘玉吓得魂飞魄散。

“兔崽子!枪口不准对人!”白展堂脸色大变,厉声喝道。

“啊!”郭芙蓉和祝无双同时惊叫。

吕青橙小脸煞白,下意识地抓住了姐姐吕青柠的手。

然而,更令人惊骇的事情发生了!

那颗呼啸而出的子弹,并未如白敬琪所想射向房梁。

就在它脱离枪口、高速旋转着射出的刹那,宝玉手中那块刚刚沉寂下去的通灵宝玉,仿佛受到了某种强烈的刺激或是感召,再次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璀璨光华!

碧绿的光芒不再是温润的流转,而是如同爆炸般瞬间膨胀,形成一个直径数尺的光球,将宝玉整个人都笼罩在内!

光芒之盛,刺得人睁不开眼!

而那颗疾射的子弹,一头就撞进了这骤然爆发的、凝实如翡翠屏障的碧绿光球之中!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拉长了。

没有震耳欲聋的金属撞击声,也没有火光四溅。

只有一种奇异的、如同水波被高速物体穿透的“嗡”鸣!

所有人,连同直播镜头,都清晰地看到:那颗黄澄澄的子弹,在闯入碧绿光域的瞬间,速度骤然锐减!

它像是陷入了粘稠无比的琥珀,带着肉眼可见的螺旋形气浪,艰难而缓慢地向前推进,弹头甚至因为与高浓度能量场的剧烈摩擦,开始变得赤红!

它前进的方向,正对着光球中心——贾宝玉的额头!

“宝二爷!”吕秀才失声尖叫。

“小心!”阿楚和晏辰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铁蛋和傻妞瞬间能量全开,但距离太近,变故太快!

子弹顶着巨大的阻力,距离宝玉的眉心,只有寸许之遥!

它旋转着,赤红的弹头与碧绿的光盾激烈对耗,迸发出无数细碎如星火般的能量光屑!

宝玉呆立在光球中心,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死亡威胁和玉的异变彻底震住了,脸上还挂着泪痕,眼神空洞,竟忘了躲避。

【啊啊啊啊啊!不要啊!】

【二哥哥!快躲开!】

【玉在护主?!】

【白敬琪你个熊孩子!!!】

【要出人命了!!!】

千钧一发!

就在那赤红的弹头几乎要吻上宝玉眉心的皮肤,灼热的气息甚至已经撩动他额前碎发的一刹那——

啵!

一声极其轻微、如同气泡破裂的脆响。

那颗饱含动能、灼热赤红的子弹,就在宝玉眉心前一寸的空中,在碧绿光芒最浓郁的核心处,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捏住,然后…

无声无息地,化为了一蓬极其细碎、闪烁着七彩星芒的金属粉尘!

粉尘簌簌落下,如同下了一场微型的光雨,飘洒在宝玉呆滞的脸上和光洁的额头上,留下几点微不可察的晶莹痕迹,转瞬又被玉的光芒净化,消失无踪。

而那颗致命的弹头,连同它所承载的杀机,彻底湮灭,仿佛从未出现过。

碧绿的光球在完成这神迹般的守护后,光华迅速内敛、消退,重新缩回宝玉手中的通灵宝玉内。

宝玉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跌坐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手中的玉却依旧被他死死攥着,仿佛那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死寂。

比之前晴雯消散时更彻底的死寂。

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法,维持着惊骇欲绝的表情,眼珠子几乎要瞪出眼眶,死死盯着宝玉眉心前那片空荡荡的空气,以及地上那点迅速消失的七彩微尘。

《枉凝眉》的余音袅袅,还在空气中哀婉地盘旋,与这惊悚又玄幻的一幕形成了荒诞到极致的对比。

“咕咚。”邢捕头咽唾沫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响亮。

白敬琪保持着举枪的姿势,脸色惨白如纸,握枪的手抖得像筛糠,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后怕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

【我…我看到了啥?】

【子弹…变…变成烟花(粉尘)了?】

【玉挡子弹?!还t是物理超度(湮灭)?!】

【通灵宝玉:都说了我是女娲补天剩下的!懂?】

【二哥哥:谢…谢谢玉兄救命之恩?(懵)】

【白敬琪:亲娘咧…我差点成弑神(仙?)者了!】

“额滴…额滴个神啊…”佟湘玉腿一软,要不是白展堂眼疾手快扶住,差点瘫倒在地。

“这…这玉…它…它真…真是神仙宝贝啊?额滴桌子…额滴银子…值…值了?”

她语无伦次,显然被冲击得逻辑混乱了。

郭芙蓉张着嘴,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喃喃道:“排…排山倒海…也…也打不碎子弹吧?”

她第一次对自己的武力值产生了深刻的怀疑。

吕秀才扶了扶快滑到鼻尖的眼镜,声音干涩:“子…子曾经曰过…匪夷所思!匪夷所思啊!”

他搜肠刮肚,也找不到更贴切的词了。

吕青柠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电,飞快地扫过宝玉手中的玉、他额前消失的粉尘痕迹,最后落在惊魂未定的白敬琪身上,冷静地下了判断:“高密度能量场瞬间实体化,分子级湮灭。原理不明。结论:敬琪,你欠宝二爷一条命,也欠佟掌柜一张新桌子。”

“我…我…”白敬琪被吕青柠点名,小脸涨得通红,又是后怕又是羞窘。

他猛地收起枪,梗着脖子想维持最后一点“小爷”的尊严,声音却带着明显的哭腔和懊悔:“我…我不是故意的!谁知道…谁知道那破玉…它…它…”

他“它”了半天,也没“它”出个所以然,最终气急败坏地跺了跺脚,扭头就跑上了楼,留下一个狼狈的背影。

【青柠大佬在线判案!】

【敬琪:社会性死亡(物理未遂版)】

【桌子:终究还是我扛下了所有…】

【所以这玉到底还有多少功能没解锁?】

跌坐在地上的宝玉,似乎终于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的惊悸和玉的异变中缓过神来。

他低头,看着掌中这块失而复得、又展现出神鬼莫测之能的通灵宝玉,再看看地上那堆八仙桌的残骸,还有周围一张张惊魂未定、表情各异的脸孔,最后目光扫过半空中那哀婉未散的《枉凝眉》旋律(铁蛋很应景地调低了音量,但未停),以及那些依旧在无声滚动的、流光溢彩的全息弹幕。

一种前所未有的、巨大的荒谬感和疲惫感,如同冰冷的潮水,彻底淹没了他。

富贵温柔乡?大观园?痴情?悔恨?自由?生死?神异?

这一切,在眼前这鸡飞狗跳、充满烟火气却又光怪陆离的同福客栈里,在经历了邢捕头的裤裆藏玉、吕青橙的惊涛碎桌、晴雯的魂影诀别、白敬琪的走火子弹、通灵宝玉的湮灭神迹之后…都显得那么遥远,那么虚幻,那么…不值一提。

他脸上的泪痕未干,却奇异地没有了悲伤,也没有了激动,只剩下一种近乎麻木的空茫。

“呵…呵呵…”宝玉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先是压抑,继而越来越大,带着一种癫狂的苦涩和解脱。

“通灵宝玉…通灵宝玉…原来你通的是这般‘灵’!见的是这般‘玉’!好!好得很!”

他挣扎着,摇摇晃晃地站起身。

这一次,他没有再死死攥着那块玉,而是用一种近乎漠然的目光看着它,然后,做了一个让所有人再次惊掉下巴的动作——他随手一抛,像丢开一块烫手的山芋,又像丢弃一件无关紧要的旧物,将那价值连城、刚刚才救了他一命的通灵宝玉,丢向了柜台后面惊魂未定的佟湘玉!

“掌柜的,”宝玉的声音沙哑而疲惫,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

“这劳什子…赔你的桌子。余下的…就当我的房钱饭钱。”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那些流光溢彩的弹幕上,扯出一个极其难看、却又仿佛卸下千斤重担的笑容:“此地…甚好。比那园子…干净。”

说罢,他不再看任何人,也不管那被他随手丢出的宝玉是否安全落袋,更不去理会佟湘玉手忙脚乱接住宝玉时那副“额滴神啊这可比桌子贵一万倍”的惊恐表情,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一步一步,摇摇晃晃地朝着通往后院的楼梯走去。

背影萧索,却挺直了些许,仿佛抛掉了一块背负太久的大石。

【???????】

【宝玉把玉…扔了?当房费?!】

【掌柜的:这泼天的富贵…它烫手啊!】

【二哥哥这是…顿悟了?看破了?】

【同福客栈:专治各种富贵病、相思病、中二病…】

【宝二爷:累了,毁灭吧,赶紧的。】

悠扬哀婉的《枉凝眉》旋律,在铁蛋的操控下,恰到好处地缓缓收尾,最后一个音符消散在客栈略带尘埃的空气里。

佟湘玉捧着那块温润却又重若千斤的通灵宝玉,双手抖得像得了鸡爪疯,哭丧着脸,对着宝玉消失在楼梯口的背影喊:“宝…宝公子!这…这太贵重了!额…额不敢收啊!桌子…桌子不值钱!”

可哪里还有宝玉的回应?

白展堂看着掌柜的那副样子,无奈地摇头,上前一步,从她手里“拿”过那块玉(动作快得佟湘玉都没反应过来),掂量了一下,随手丢进柜台装碎银的抽屉里,发出“哐当”一声脆响。

“掌柜的,甭嚎了。人家宝二爷赏的,收着呗。改明儿请个好木匠,打张更结实的桌子。”

郭芙蓉看着一片狼藉的大堂,尤其是那堆木屑,撇撇嘴:“排山倒海都省了,让个小丫头一掌给干稀碎…这桌子质量,啧。”

她拍拍还有些发愣的吕青橙的小脑袋,“不过,青橙,干得漂亮!有娘当年的风范!”

吕青橙小脸一红,刚才的勇猛劲儿早没了,害羞地往姐姐身后缩了缩。

吕青柠扶了扶眼镜,看着抽屉的方向,若有所思:“通灵宝玉…分子湮灭…精神印记…有趣的能量载体。值得研究。”

她的学霸之魂开始燃烧。

邢捕头揉着摔疼的屁股,凑到柜台边,眼巴巴地看着那装着宝玉的抽屉,舔着脸:“掌柜的…那玉…俺那二十文…”

“滚!”佟湘玉、白展堂、郭芙蓉异口同声,连李大嘴都挥舞着锅铲瞪了过来。

邢捕头脖子一缩,讪讪地躲到墙角画圈圈去了。

燕小六不知何时溜了进来,刚才的惊险一幕他似乎错过了,此刻看着一地狼藉,习惯性地摸向腰间的唢呐,一脸茫然:“这…这是咋地了?刚谁家放炮仗了?要…要不要俺吹一曲,替你们…呃…压压惊?顺便替我二舅姥爷…”

“放着我来!”祝无双赶紧上前,一把按住燕小六摸向唢呐的手,笑容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小六哥,收拾残局这种活儿,还是我来吧。您…歇着就好。”

她可不想再受一次唢呐的魔音灌耳。

莫小贝蹦蹦跳跳地跑到那堆桌子“尸体”旁,捡起一块还算完整的雕花木板,大眼睛亮晶晶的:“小郭姐姐!这木头花纹好看!能给我做个小木剑不?”

阿楚和晏辰看着这迅速回归“同福日常”的一幕幕,相视一笑。

晏辰伸手,轻轻刮了下阿楚的鼻子,低声道:“比邢捕头藏私房钱的地儿还精彩的一天?”

阿楚皱了皱鼻子,做了个鬼脸:“可不,这直播效果,杠杠的!家人们今儿算是值回票价了!”

她看向悬浮的直播镜头和依旧在滚动的弹幕。

铁蛋默默地走到傻妞身边,金属手臂极其自然地、带着点小心翼翼又无比珍视地,揽住了傻妞纤细的金属腰肢。

傻妞没有抗拒,只是微微侧头,冰冷的金属脸颊似乎柔和了一瞬。

铁蛋低沉的电子音带着只有傻妞能解析出的温柔电流:“亲爱的,人类的情感数据库,今日又扩容了百分之三百七十点五八。备份已完成。”

傻妞眼中数据流平静划过,回以一个极其细微的、只有铁蛋能懂的“点头”。

【这就…结束了?】

【宝玉顿悟归隐同福客栈?这结局我服!】

【掌柜的喜提传家宝!血赚!】

【青柠大佬要研究宝玉了!期待!】

【敬琪呢?躲楼上自闭了?】

【青橙小可爱害羞了!awsl!】

【无双姐姐还是那么贤惠!】

【小贝要做木剑!可可爱爱!】

【铁蛋傻妞又在悄悄撒糖(机油?)】

【所以…通灵宝玉以后就是同福客栈的镇店之宝了?】

【下回直播啥时候?坐等新剧情!】

【恭送宝二爷!愿你在同福找到真清净!】

【恭送晴雯!愿你在天地间,真正自由如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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