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携惊天秘账逃亡(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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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沉重的方凳带着恐怖的毁灭风声,如同攻城锤般脱手飞出,目标——直直砸向肖鹿儿后背!这力度要是砸实了,别说人,就是块石碑也得四分五裂!

“小娃娃小心!”佟湘玉尖叫声都变调了!

“我地个娘!你砸人别砸我炉灶啊!”李大嘴的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鹿儿姐趴下!”吕青橙急得又想发掌,却被郭芙蓉死死按住。

电光石火之间,一道人影动了,晏辰的身影像一抹淡青色的流光,迅疾而飘逸地插入肖鹿儿和那呼啸而至的“凳锤”之间。

他没有硬接这雷霆万钧的一击,而是在凳子即将临体的刹那,身体极其柔软地一折一旋,手掌在凳子侧面极其快速地一抹一引!空气中似乎有肉眼难辨的蓝色电光闪过,极其微弱。

那灌注了庞大动能的沉重木凳就像被抽掉了脊椎骨的蛮牛,轨迹突兀地发生了偏转!

嗖——!

沉重的酸枝木方凳擦着肖鹿儿的后脑勺飞过,带起的劲风刮得她后颈生疼,结结实实地砸进了李大嘴心爱的红砖灶台里!

轰隆!!!

灶台塌了半边,红砖碎裂,锅碗瓢盆连同李大嘴珍藏的半锅秘制老卤汤瞬间埋葬其中,浓郁复杂的香气混合着尘土弥漫开来。

“额滴老卤汤!!!”李大嘴发出撕心裂肺、痛彻骨髓的惨嚎,扑向他的灶台废墟,那表情,比死了亲爹还凄惶,“二十年!二十年的老汤头啊!!你个杀千刀的!爷跟你拼了!!我地个亲娘老爷呀!”他哭嚎着,从废墟里扒拉出一根炸断的烧火棍就想冲上去拼命。

郭芙蓉和白展堂赶紧死死抱住这个快要疯魔的大嘴。

佟湘玉的眼前开始冒金星:“灶台……老汤……还有刚才滴桌子……窗子……房顶……额地同福……完了……全完了……开、张、吃、三、年……”

光幕上弹幕在报损求援:

“老汤之殇!舌尖上的惨案!”

“晏老板这太极四两拨千斤帅炸!”

“损失评估:一张百年楠木桌+一扇窗+半边屋顶+半边灶台+一锅二十年份老卤汤≈同福破产”

“邢捕头呢?你的法律武器呢?”

“掌柜的挺住!直播收益分你一点!”

现场一片狼藉混乱,黑衣人一击落空,眼看着肖鹿儿再次拉远距离,眼中凶光爆闪,猛地从腰间拔出一柄短刃!那短刃式样奇特,带着锯齿状的怪刃!

突然,整个乱哄哄的大堂里响起一个嘹亮到近乎穿云裂帛的唢呐声!

“滴——哩哩哩哩——滴滴答——!”

声音尖锐高亢,毫无旋律可言,更没有丝毫美感,完全是凭着肺活量和唢呐最原始的音量,炸裂在所有人的耳膜边!这突如其来、毫无征兆的恐怖噪音简直堪比精神攻击!连正扑向肖鹿儿的黑衣人和抱着李大嘴的郭芙蓉白展堂,都忍不住被震得身形一滞,下意识捂住了耳朵。

原来是燕小六!这位总在关键时刻能吹出惊世“妙音”的官差,显然被刚才那一连串的巨响和破坏彻底激发了“演奏”的欲望,也可能是想帮忙?总之,他一脸肃穆,腮帮子鼓起老高,死命地吹着那支黄铜唢呐,试图用噪音压制一切不和谐!

就是现在!

混乱、噪音、遮挡的灰尘、惊愕的空隙……肖鹿儿眼中精光一闪!她知道自己带不走账本了,再强行留下只会给同福客栈带来灭顶之灾!她抓住这电光石火的混乱瞬间,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动作!

她借着躲避一张被气流掀飞的破椅子,身体猛地在空中一拧,双臂狠狠用力!

嗤啦——!

那个被油布和一层坚韧兽皮裹得严严实实的四方账本,被她直接撕开!接着是狠狠的一扬手!

“想要?拿去吧!!”

刹那间,漫天的纸张如同被激怒的雪片,伴随着呼啸灌入的北风,在破碎屋顶漏下的天光里疯狂飞舞、盘旋!每一页纸上似乎都密密麻麻写满了字迹,绘着神秘的图样,散落的速度快如飞蝗!

黑衣人瞬间放弃了肖鹿儿,猛地扑向那片纷飞的书页!“账——本——!”声音第一次带上了气急败坏。

“哗擦!下雨还是下银子?”白敬琪下意识就要去接头顶飘下的纸片。

“不能碰!有毒没毒还不知道呢!”吕青柠赶紧喝止。

“都给额抢下来!一张都不能少!那可是证据!值钱的证据啊!”佟湘玉看着漫天飞舞的“纸钱”,心痛之余又燃起一线挽回损失的希望,挥舞着手臂指挥着,结果被一张纸糊了一脸。

吕青橙反应最快,小嘴一鼓,猛吸一口气,对着空中乱飞的纸片就是一阵猛吹:“呼——呼——!”试图把它们吹到一起。

白展堂则施展他那神鬼莫测的轻功,身形在飞舞的纸页间如同穿花蝴蝶,想尽力拦截。

傻妞和铁蛋也加入了争夺,拦截那黑衣人。

混乱达到了顶点!纸页、呼喝、唢呐、哭泣(李大嘴的老汤)、指挥(佟湘玉)、尖啸的风声,还有那黑衣人为了抢夺账页发出的怒吼……

肖鹿儿趁机退到了后院的断墙边,深深看了一眼那乱成一锅粥的大堂中央,那几页似乎被特别关注、有特殊标识的纸张,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这时,一片最大的纸页碎片,上面用红朱砂画着一个复杂诡异的符号,飘飘悠悠,如同有灵性一般,借着佟湘玉指挥带起的动作气流,好巧不巧地,正好飞到了捂着耳朵躲避燕小六魔音灌耳的邢捕头面前,几乎要糊住他的胖脸。

邢捕头下意识地张嘴就想骂:“哪个不开眼的……”一句话没骂完,那片纸页被风一送,直接滑进了他张开的嘴里!

“唔?!咕噜!”邢捕头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喉咙里发出一声怪响,那纸片竟被他下意识地,真给囫囵吞了下去!他一把捂住自己的喉咙,脸憋得通红,随即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眼珠子转了转,脸上惊恐的表情立刻换成了一副大义凛然:“咳!咳咳!保护证物!额这是替朝廷……替朝廷保管重要证据!密封保存!绝对保密!”他说得那叫一个斩钉截铁。

光幕炸了:

“邢捕头吞证物?人体硬盘?”

“加密方式过于硬核!”

“神秘符咒:这辈子值了!”

“掌柜的:纸都吞了?老娘还要不要赔偿金?!”

肖鹿儿看到这一幕,紧绷的嘴角竟向上扯动了一下,像是想笑,又像是无奈,更多的是一种尘埃落定的解脱。

她不再犹豫,右手不知何时已经捏住了脖子上挂着的一个小哨子,用力吹响!

“哔——!”哨声尖利短促,穿透混乱。

院外北风中传来一阵奇异的、并非自然的风声,更像是某种高速旋转的金属叶片在切割空气!一个造型古怪的、由黄铜和某种木质结构结合成的、约莫一人高的木鸢形机械鸟,灵巧地穿过被青橙轰开的屋顶破洞,盘旋着冲了下来!

肖鹿儿抓住那木鸟下方延伸出的铜环绳索,纵身一跃,脚尖在断墙上一点,人就如同燕子般轻盈地挂在了木鸟下。

“下次还账,保管用‘支付宝’!童叟无欺!”肖鹿儿的声音被狂风扯得有些变形,她朝着的嗡鸣,尾部的铜质叶片急速旋转,拖曳着她,化作一道不太流畅的流光,迎着凄厉的北风,倔强地、摇摇晃晃但却坚定无比地冲入了漫天风雪深处,几个呼吸间就变成了一个小小的黑点。

那黑衣人在空中徒劳地抓下几张零散的废纸,眼睁睁看着目标消失在风雪尽头。

他缓缓落地,冰冷的目光扫过满地狼藉的同福客栈,扫过捂着喉咙、脸色古怪的邢捕头,扫过抱着瓦片欲哭无泪的佟掌柜,扫过所有神色各异的人。

他沉默了几秒,突然俯下身,捡起散落在地上、明显是从账本里掉出来的一小块不起眼的黑色铁牌(大概只有半只铜钱大小),看了一眼上面的纹样,眉头微微一皱,随即若无其事地揣进了怀里。

“账本在衙门嘴里。”他声音低沉地说了一句谁也听不懂的话,随即转身,踏过破碎的门槛和门板,再次融入呼啸的风雪中,他来时如猛虎下山,去时却悄无声息,只留下客栈里一地鸡毛和满脸懵然的众人。

喧嚣与搏杀如同退潮般骤然远去,只剩下风雪的呜咽和残破客栈里粗重的喘息。

佟湘玉一屁股瘫坐在还完好的板凳上,看着那敞开的、呼呼灌冷风的大门破洞,眼神发直:“额滴门……额滴窗……额滴屋顶……额滴灶台……额滴……老卤汤……”她机械地掰着手指数,声音越来越飘忽,最后汇聚成一声有气无力的呻唤,“额滴老天爷呀……”她猛地捂住心口,“哎呀……心绞痛犯了……”

白展堂连忙上去拍背顺气:“掌柜的……掌柜的?湘玉?我的乖乖你挺住啊!李大嘴!李大嘴人呢?快点!先别管你那锅仙汤了!人参!人参须子给掌柜的含一根续命!快!”

李大嘴还趴在灶台的废墟上,闻言抬起一张混合着黑灰、油污和泪痕的绝望大脸,眼神空洞:“人参?……厨房……厨房都让那个天杀的夯货砸塌了半边……人参……人参在废墟铁塔般的汉子,竟真的呜呜哭了起来。

祝无双默默地开始收拾地上零散的不起眼的纸片碎片,一边捡一边叹气:“放着我来收拾吧……希望能拼回点啥……龙大哥,你眼力好,能认出这是什么纸吗?”她把一片边缘焦黑、像是曾被火烧过的纸片递给龙傲天。

龙傲天皱着眉接过来,指腹在纸的纹理和边缘焦痕上摩挲着,又凑到鼻尖闻了闻,片刻后,他那张总是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也露出些许凝重:“呢种纸……火浣布芯,外托特等麻桑皮……专门畀朝廷钦天监同工部造‘密档’用嘅。”他顿了顿,看向邢捕头,“邢大人,你吞落肚嘅嗰张……上面系唔系有个红印印章?”

邢捕头正使劲儿揉着还不太舒服的喉咙,闻言一哆嗦,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龙……龙大人慧眼!额……额记不清了……感觉……是有点儿烫?”

所有人看向邢捕头的眼神都变得极其复杂。

郭芙蓉撇撇嘴:“得,这下好了,唯一的活证物,保管到邢大捕头的‘密封档案袋’里去了。”

光幕上的弹幕在狂风中依旧坚挺地滚动着:

“总结:黑衣男获神秘铁牌,邢捕头消化关键证据”

“掌柜的年度财报:血亏!”

“同福客栈新春特惠:露天雅座”

“这账本到底啥来头?工部密档?!”

“邢捕头:人在证在,证在胃里!”

角落里,吕青柠目光扫过燕小六还没收起的那支唢呐,似乎对那个声音极其敏感,又似乎想起了什么往事,欲言又止。

白敬琪则走到后院的断墙边,望着肖鹿儿消失的北风方向,小脸上没了之前的耍帅装酷,反而有点难得的少年忧虑。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晏辰轻轻握住阿楚的手,微凉的手指传递着一种无声的默契。

佟湘玉在白展堂的拍背、李大嘴的哭嚎以及所有人复杂目光的注视下,深吸一口气,再长长地、颤巍巍地吐了出来。

她望向那空荡荡、依旧破着大洞的门口方向(虽然门早就没了),又低头看了看满地的狼藉和被冷风吹得呼啦啦作响的账本废纸碎片,眼神里的绝望慢慢沉淀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强大的、属于小市民坚韧的生命力。

“额滴个神啊……”她这声喟叹,包含了太多情绪,但语气却奇迹般地平静了下来,“明个……额看明个也不用开门了。展堂——!!”

“哎!掌柜的!”白展堂一个激灵。

“去找……找西街的张木匠!刘瓦匠!还有东市的李铁匠!让他们……报上最好的价!”

“明白!”白展堂眼神一黯,这估计是要大出血了。

佟湘玉又吸了吸鼻子:“还有——大嘴!”

李大嘴还沉浸在老汤的悲伤中,呜呜咽咽:“……哎?”

“晚上……炖个……白菜豆腐汤!”佟湘玉咬着牙,声音不大,却透着不容动摇的决心,“再敢提卤味一个字……额扣你全年工钱!!”

风雪灌入残破的厅堂,卷动着地上一页残缺的纸片,那上面模糊地画着几道扭曲的线条,像是有河流在黑暗中奔涌,最终凝成一首诗:

雪尘未落瓦先崩,

旧案随鹰入九重。

残账难销春酒债,

铜炉犹暖待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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