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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从天降(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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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息影像里,阿楚正饶有兴致地托着腮,看戏看得津津有味。

晏辰则无奈地笑着摇头。

听到佟湘玉的呼唤,阿楚立刻切换成“姐妹情深”模式,一脸义愤填膺:“掌柜的姐姐莫慌!妹妹给你撑腰!”

她转头,对着身边的晏辰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扑闪,语气娇嗲又带着点小恶魔般的狡黠,“晏辰哥哥~你看掌柜的多可怜呀!你那把能把钛合金当豆腐切的‘激光彩虹焊枪’呢?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技术了!今晚…咱们直播点特别的?”

她歪着头,笑得像只偷腥的小狐狸,“标题我都想好了——‘震惊!同福雨夜惊魂,妙手仁医炸穿屋顶,科技猛男在线焊天!’”

晏辰看着自家戏精老婆,宠溺地叹了口气,优雅地站起身,掸了掸灰尘。

他手腕一翻,一个造型极其流线型、闪烁着冰冷金属光泽、枪口位置隐隐有七彩能量光芒流转的长管状工具凭空出现在他手中。

他对着阿楚的全息影像方向,露出一个足以迷倒众生的、带着点无奈又纵容的微笑,声音温和磁性:

“遵命,老婆大人。修房顶是小事。不过…”他目光转向投影中狼狈不堪、正被佟湘玉死亡凝视的郝仁大夫,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这位郝大夫带来的‘卫生问题’和‘防疫理念’,似乎…比这屋顶的破洞,更值得咱们好好‘直播’探讨一番?毕竟,预防大于治疗嘛。”

他轻轻掂了掂手中那把科技感爆棚的焊枪,七彩的能量光在枪口微微吞吐,仿佛在无声地宣告:今晚的直播,才刚刚进入高潮。

“掌柜的:我的屋顶!我的钱!心碎太平洋!”

“阿楚这个标题党!笑死!科技猛男可还行!”

“晏老板:优雅,永不过时(指焊枪修屋顶)”

“郝大夫:弱小,可怜,无助,但能炸房顶!”

“打起来!哦不,是焊起来!”

“青霉素打屁股上了…龙哥今晚还能睡吗?”

“无双姐姐:相公,屁股还疼不?我帮你揉揉?(狗头)”

“秀才呢?快出来讲讲卫生防疫的古训啊!”

弹幕再次沸腾,充满了对屋顶命运的关切、对晏辰“科技猛男”形象的调侃、对龙傲天屁股的深切同情以及对接下来发展的无限期待。

郝仁大夫看着晏辰手中那把闪着七彩危险光芒的“焊枪”,再看看头顶那个呼呼漏风的大洞,又感受着佟湘玉那几乎要把他生吞活剥的目光,以及周围同福众人虎视眈眈的眼神(尤其是祝无双还在警惕地盯着他剩下的医疗用品),终于意识到,他“妙手仁心”的伟大征途,在七侠镇同福客栈的雨夜,遭遇了前所未有的、物理加精神的双重滑铁卢。

他下意识地捂紧了自己白色长袍口袋里仅剩的几支针剂,仿佛那是最后的救命稻草,脸上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冰冷的夜风裹挟着雨丝,肆无忌惮地从屋顶那个狰狞的大洞灌入同福客栈的大堂,吹得悬挂的灯笼剧烈摇晃,光影乱舞。

佟湘玉叉着腰,像一尊门神,目光如炬地钉在郝仁大夫身上,仿佛要用眼神在他身上烧出两个洞来,好弥补屋顶的损失。

郝仁则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缩着脖子,努力想把自己藏进那件焦黑破烂的白色长袍里,眼神躲闪,完全没了刚才高举长管时的狂热和坚定。

“晏辰哥哥~”阿楚的全息影像巧笑倩兮,声音甜得能齁死人,“别光顾着耍帅嘛!赶紧的,家人们都等着看‘科技猛男在线焊天’呢!”

她促狭地对着晏辰手中的激光焊枪努努嘴。

晏辰无奈又宠溺地摇摇头,对着影像做了个“遵命”的口型。

他手腕轻抬,那把流线型的激光焊枪枪口瞬间亮起,不再是七彩流转的温和光芒,而是凝聚成一束极其刺眼、炽白到近乎发蓝的光柱!

光柱无声无息,却带着一种切割空间的恐怖威势,直指屋顶破洞的边缘。

“诸位,退后些。”晏辰的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力量。

众人下意识地后退几步,连佟湘玉都暂时收回了钉在郝仁身上的目光,紧张又期待地看向屋顶。

只见晏辰手腕极其稳定地移动着,动作流畅而精准,如同最顶级的微雕大师。

那束炽白的光柱扫过断裂、焦黑的椽子边缘。

没有火花四溅,没有刺耳噪音,只有一种轻微而奇异的“滋滋”声。

被光柱扫过的木料断面,瞬间变得光滑如镜,焦黑的部分被精准地气化消失,留下平整干净的切割面。

更神奇的是,光柱扫过之处,一些肉眼可见的、散发着柔和白光的纳米材料如同有生命的菌丝般迅速蔓延、凝结,填补着木料之间的缝隙,甚至开始沿着破洞边缘向上生长,形成一层坚韧的薄膜状结构。

“哗擦!”白敬琪看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忍不住又甩了一下额前的刘海,“这…这玩意儿比小爷我的左轮还带劲!能借我玩玩不?”

“玩?”晏辰头也没回,专注地操控着光柱,嘴角却勾起一丝戏谑的弧度,“敬琪小朋友,这‘玩具’的后坐力,能把你的小身板震到西凉河对岸去。还是玩你的铁疙瘩比较安全。”

“噗!”阿楚在影像里很不给面子地笑出声,“晏辰哥哥你太坏了!怎么能叫敬琪小朋友呢?人家白少侠不要面子的嘛?”

白敬琪俊脸涨红:“谁…谁是小朋友!小爷我…”

“行啦行啦!”郭芙蓉没好气地打断自家儿子的中二宣言,注意力却被另一件事吸引。

她凑近龙傲天,看着他依旧捂着屁股、龇牙咧嘴的模样,关切地问:“龙哥,真没事?那啥…青霉素打进去,啥感觉?无双也是好心…”

她说着,忍不住瞪了一眼还在警惕郝仁的祝无双。

龙傲天哭丧着脸,操着变调的粤语:“哎哟…芙妹…唔系痛…系…系个心好慌啊!感觉…感觉个八月十五有滴发烫…仲有滴…想打冷战?郝大夫!你话俾我知!你支‘神针’到底有冇问题噶?!”

他求助地看向郝仁。

郝仁正被佟湘玉盯得头皮发麻,又被龙傲天这一问,立刻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挺直了腰板,脸上重新浮现出专业医生的严肃(虽然配合他那鸟窝头和焦黑的脸有点滑稽):“慌?发烫?有寒战感?这…这是过敏反应的初期征兆啊!龙壮士!快!快躺下!我给你注射肾上腺素抗过敏!晚了就来不及了!”

他手忙脚乱地就想从口袋里掏剩下的针剂。

“放着我来!”祝无双一听“过敏”、“来不及了”,吓得花容失色,一个箭步又挡在龙傲天身前,对着郝仁怒目而视,“你还想扎我相公?!这次又想扎哪里?!”

“我…我这是救他!”郝仁急得直跳脚,举着一支肾上腺素针剂,“过敏会死人的!会喉头水肿!会窒息!”

“死…死人?!”祝无双的脸瞬间白了,声音都带了哭腔,猛地回头抓住龙傲天的胳膊,“相公!你感觉怎么样?喉咙…喉咙紧不紧?喘气难不难?”

龙傲天被自家娘子一抓,再被她那泫然欲泣的紧张模样一吓,刚才那点“心慌屁股烫”的感觉瞬间被放大了十倍!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感觉…好像真有点紧?呼吸…好像真有点不畅了?“系…系有滴…有滴透唔到大气…”

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郝!仁!”祝无双彻底急了,眼中含泪,又气又怕,“都怪你!你害我相公!”

她周身内力涌动,指尖气劲隐隐瞄准了郝仁。

“冷静!无双姐姐冷静!”吕青柠站了出来,她虽然只有十岁,但此刻小脸上满是超越年龄的沉着。

“真相只有一个!”她脆生生地说道,走到龙傲天身边,仔细看了看他的脸色,又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然后目光锐利地转向郝仁,“郝大夫,你确定龙叔叔的症状一定是过敏?而不是…惊吓过度导致的紧张性心悸和过度换气?”

郝仁一愣:“这…”

“还有,”吕青柠指着龙傲天捂着的屁股,“你刚才那针青霉素,是在极其不规范的条件下注射的。针头是否被污染?注射部位是否准确?剂量是否合适?这些未知因素都可能引发不适反应,而不一定是过敏!你现在贸然再注射肾上腺素,万一他不是过敏,岂不是雪上加霜?肾上腺素过量也会死人的!”

一番话条理清晰,逻辑严密,瞬间镇住了场面。

“青柠小女神探!逻辑满分!”

“真相只有一个!名侦探青柠上线!”

“郝大夫:被小学生怼到哑口无言.jpg”

“无双姐姐护夫心切,乱了方寸啊!”

“龙哥:我只是被吓的!我不是过敏!”

“所以屁股针到底能不能打?在线等挺急的!”

弹幕上飘过一片对吕青柠的赞叹和对这混乱医疗现场的吐槽。

“青柠说得对!”吕秀才终于找到了他发挥的领域,挺直了腰板,“《黄帝内经》有云:‘惊则气乱,恐则气下’。龙兄此状,显系骤遭惊吓,心神失守,气机逆乱所致!当以安神定志、调和气血为先!岂可再施虎狼之药?”

他转向郝仁,语重心长,“郝大夫,医者仁心,更需谨慎!‘望闻问切’,四诊合参,缺一不可!岂能仅凭臆测,便妄动针石乎?”

郝仁被这一大一小怼得面红耳赤,张口结舌。

他看看一脸“我快不行了”但其实只是吓得腿软的龙傲天,又看看满眼写着“你敢再动我相公我就点死你”的祝无双,再看看冷静睿智的吕青柠和引经据典的吕秀才,最后目光扫过墙壁上那些充满了质疑和调侃的弹幕…

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和委屈涌上心头。

他颓然地垂下手,那支肾上腺素针剂掉落在脚下的瓦砾中。

他抱着头,蹲了下去,肩膀微微耸动,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沮丧:

“我…我只是想救人…想预防疾病…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无菌操作…过敏反应…还有…还有这该死的屋顶…”

他越想越委屈,竟呜呜地哭了起来。

一个从天而降、立志拯救古代卫生事业的“神医”,此刻像个迷路的孩子般无助。

这突如其来的哭泣让大堂里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凝滞了。

祝无双的指尖气劲悄然散去,看着蹲在地上呜咽的郝仁,再看看自家似乎已经缓过气来、正偷偷舒气的相公,脸上闪过一丝愧疚。

佟湘玉叉腰的手也放了下来,看着郝仁那狼狈可怜的样子,又看看屋顶破洞边缘那层在晏辰焊枪下迅速生长蔓延、已经初具规模的乳白色纳米修复层,重重地哼了一声,但眼神里的怒火明显消退了不少。

“咳…”莫小贝不知何时已收功起身,走到郝仁身边,用脚尖踢了踢他旁边散落的、印着红十字的箱子碎片,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喂,哭什么哭?大老爷们儿!你说你能治病?那…风寒入体,高烧不退,咳嗽不止,你这‘神药’,能治否?”

她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被冷风吹得打了个喷嚏的李大嘴。

郝仁猛地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泪痕,但听到“风寒”、“高烧”、“咳嗽”这几个词,职业本能瞬间压倒了委屈。

他胡乱抹了把脸,急切地问:“风寒?高烧?病人呢?在哪里?快带我去看看!青霉素…哦不,得先判断是病毒还是细菌感染…或许可以用…阿司匹林?”

他挣扎着就想站起来,目光急切地搜寻着“病人”。

“病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莫小贝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

她突然深吸一口气,体内那深不可测的内力猛地一催!

刹那间,她白皙的小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两团病态的潮红!

额头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紧接着,她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撕心裂肺,弯下了腰,单薄的身子微微颤抖,看起来虚弱无比。

“咳咳…咳咳咳…郝…郝大夫…你看…我这样…咳咳…像不像风寒入体…高烧不退?”她一边咳,一边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虚弱”地看着郝仁。

众人:“……”

郝仁:“!!!”

“噗——!小贝教主!影后!”

“这演技!这内力控制!绝了!”

“郝大夫:我特么刚酝酿好情绪准备救人,你就给我看这个?”

“论如何用内力模拟风寒症状…小贝课堂开课了!”

“郝大夫的医学信仰再次遭受重创!”

“所以到底要不要打针?在线等答案!”

弹幕再次被莫小贝这神乎其技的表演引爆。

郝仁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病来如山倒”的少女,感受着她身上那刻意释放出的、模拟病弱紊乱的气息,再看看周围同福众人一副见怪不怪、甚至带着点看好戏的表情…

他感觉自己最后一点作为现代医生的尊严和常识,正在被按在地上反复摩擦。

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眼神彻底陷入了呆滞。

这同福客栈,到底是个什么魔幻地方?!

晏辰手中的激光焊枪光芒缓缓收敛。

屋顶那个巨大的破洞,此刻已被一层散发着柔和白光的、半透明的韧性薄膜完全覆盖,雨水打在薄膜上,顺着弧线悄然滑落,再也无法侵入分毫。

薄膜的边缘与修复一新的椽子完美融合,甚至看不出修补的痕迹,只有那层新材料的莹白光泽显示着它的存在。

“搞定。”晏辰优雅地吹了吹焊枪口的青烟,手腕一翻,那高科技焊枪便消失不见。

他走到阿楚的全息影像旁,伸手虚虚揽住她的腰,对着满堂狼藉和依旧处于呆滞状态的郝仁大夫,露出了一个温文尔雅却又带着点促狭的微笑:

“郝大夫,屋顶的‘物理漏洞’,暂时焊住了。不过您带来的‘医学理念漏洞’和‘卫生习惯冲突’…”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抱着胳膊“瑟瑟发抖”的莫小贝、捂着屁股心有余悸的龙傲天、一脸警惕的祝无双、还有若有所思的吕青柠和吕秀才,“以及我们这位‘病入膏肓’的小贝姑娘,恐怕…才是今晚直播真正的重头戏?家人们,你们说呢?”

墙壁上的全息弹幕瞬间爆炸,密密麻麻,层层叠叠,几乎要冲破那层刚修好的屋顶薄膜:

“小贝教主:论一个演员的自我修养!”

“晏老板焊的是屋顶吗?焊的是郝大夫破碎的心!”

“郝大夫:我想静静…也别问我静静是谁…”

“所以到底打不打针?坐等中西医(内)对决!”

“无双姐姐:相公,屁股还疼吗?我帮你揉揉?(真诚脸)”

“青柠小女神探请求出战!分析病原体!”

“秀才:且听老夫用《伤寒论》给你讲讲道理!”

“龙哥:我好像…真的只是吓的?(陷入自我怀疑)”

“掌柜的:赔钱!屋顶修好了也得赔误工赔偿!”

七彩的弹幕洪流在修复如初的屋顶下奔腾流淌,映照着同福客栈众人表情各异的脸庞——佟湘玉在盘算着赔偿账单,白展堂饶有兴致地看着“虚弱”的莫小贝,郭芙蓉拉着吕秀才低声讨论着什么,李大嘴心疼地看着被踩烂的青菜,白敬琪还在研究晏辰消失的焊枪,吕青橙则兴奋地对着弹幕指指点点。

而风暴的中心,郝仁大夫,正呆呆地看着那层隔绝了风雨的莹白薄膜,又看看“病弱”的莫小贝,再看看手中仅剩的几支针剂,眼神复杂,迷茫,却又似乎被这光怪陆离的一切,隐隐触动了什么。

晏辰和阿楚相视一笑。

阿楚对着全息投影的方向,俏皮地飞了一个吻:“宝宝们,别走开!同福客栈大型医学伦理辩论暨‘如何科学地揍感冒’现场教学直播,马上开始!记得点关注,不迷路哦!”

冷雨敲窗夜未央,仁心撞破旧屋梁。

针尖难辨古今惑,焊火能融天地霜。

稚子巧言揭症候,娇妻虎胆试臀伤。

风云聚散寻常事,妙手回春路正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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