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2 / 2)
不知是不是屋里的暖气开得有点儿高。
一股燥意直窜余烈喉咙。
短发下,他眼眸湿润而沉黑,移开视线,没第一时间往姑娘那儿去,而是转身给自己倒了一杯并纯净水,一饮而尽。
最近确实太频繁了点。
自从这姑娘搬过来,他没让她休息过一天。
余烈知道他家小姑娘娇得很,强度太高根本受不住,有时候看她哭得可怜兮兮,自己也会反思。原本今天没打算折腾她,可一看见她这副模样,就又想干点什么了。
余烈由衷觉得,这事儿不能全怪他。
天下乌鸦一般黑。
看见心爱的姑娘衣衫不整妖娆妩媚地躺自己床上,如此活色生香,哪个正常男人能忍得住?
一杯冰水喝完,嗓子里的燥意纹丝不褪。
余烈面无表情地放下玻璃杯,走回床边,胳膊一勾把床上的姑娘捞过来,径直就吻住了她。
程菲面红耳赤,拼命挣扎着推他,含混不清道:“……等一下。唔,我有话跟你……唔,有话跟你说!”
余烈手指箍着她小巧的下颔,垂眸瞧着她,淡声:“我饿了,先喂我一次。喂完你慢慢说。”
“……”得了吧,又想阴我。
喂你一次,我特么还有力气说话吗?
程菲知道狗男人套路一个接一个,根本不中计,拼死拼活挣脱开,抱着棉被滚下床,嗖嗖跳出一米,瞪着他,满眼的戒备和惊恐。
程菲:“不行,我现在就必须说!”
余烈看她一副见了鬼的表情,无语又好笑,不知道这妮子又在跟他抽什么风,耐着性子道:“行吧。领导讲话,我洗耳恭听。”
见他不打算跟她玩儿强制,程菲悬在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地。
她暗暗吐出一口气,静默好几秒,才涨红着脸格外严肃道:“实话告诉你,我真的已经忍你很久了,哪有人每天都要的,生产队的驴都没你这么能折腾吧!”
余烈:“……”
余烈挑了下眉,没说话,忽然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把人扯回大腿上锁住,大掌在她挺翘的臀上甩了一下。
他收了力道,打得一点也不疼,但程菲却像是被勾起什么回忆,脸色更红挣得更厉害,恼道:“余烈!”
“怎么说话呢。”余烈不费吹灰之力扣紧她,语气懒散里透着危险,“拿你老公和驴比,欠收拾?”
“……这个比喻是有点儿不尊重你,算我口不择言,我道歉!”程菲理亏,飞快认怂,紧接着又道,“总之我就是想告诉你,从今天开始我们要制定一套夫妻相处法则!”
余烈微拧眉,有点儿疑惑:“什么准则。”
程菲整颗脑袋都要红炸了,急道:“……这样让我怎么说,你先放开我!”
余烈也没为难她,手松开,转而将小姑娘搂紧怀里抱住,手指沿着她脖颈和锁骨曲线慢条斯理地游走,淡淡地道,“现在你可以说了。”
程菲被他磨得全身都烫烫的,做了个深呼吸,然后才道,“从今天开始,这件事必须我们商量着来,不能全部你一个决定。”
余烈:“商量什么?”
程菲脸色红透:“……就是,像频率和次数这种,必须我们商量着来,要达成一致。”
余烈听后,脸色平静地思考几秒钟,随即点点头:“没问题。”
程菲大喜过望,开心得一双大眼亮晶晶,瞪得溜圆:“你自己答应的!绝对不能反悔!”
余烈笑,耐人寻味地说:“当然不反悔。”
*
几天后。
最近滨港电视台最近接到了一个新项目。为了加强广大群众的反间谍意识,滨港市政府与国家安全部门专程找到了电视台,提出想要拍摄一部国安题材的纪录片。
这个重点项目的主要负责人是徐霞曼。徐霞曼在经过一番思考后,直接把这件事交给了程菲,一是认可程菲的业务水平,二是考虑到程菲和国安特勤大队之间千丝万缕的密切关系。
毕竟自家人,好办事。
这天是个寻常的工作日,周一,风和日丽,阳光晴好。
上午九点多,程菲来到国安局,进行第一次取材前的沟通。
负责对接电视台的是个搞行政的年轻警官,阳光俊朗身形瘦高,姓张。他态度温和而客气,将程菲领进了综合楼。
去会议室的路上,程菲和张警官认真沟通着后续工作,某一刻,忽然觉察周围的气场发生变化。
程菲一僵,下意识擡起脑袋。
只见几米远外,一道高个儿身影闯入视野。对方身着警服,笔挺如画,似察觉到她眼神,便靠着办公楼的栏杆冲她懒漫一笑,帽上警徽在阳光下反着光。
程菲:“……”
程菲眯了下眼睛,脸色凉凉的,移开视线。
对接的行政警官看见余烈,当即绽开灿烂笑颜,擡手敬礼:“余队好!”
小张警官想起自己身边还站着几个人,连忙介绍,“哦,余队,这就是电视台来的同志,过来拍纪录片的。”
余烈目光从始至终就没从程菲脸上离开过,漫不经意地笑,一字一顿:“程导演好。”
“……余队好。”程菲硬着头皮回了句,之后便转向年轻警官,“不好意思张警官,请问洗手间在哪儿?”
“哦,顺着走廊往前走,到底就是。”张警官热心地指路。
“好的。”程菲点点头,提步就走,全程都没再看余烈一眼。
这头。
张警官看着导演姑娘离去的背影,忽然反应过来什么,狐疑地挠挠头,问余烈道:“余队,我这还没跟你介绍呢,你怎么知道这个导演姓程?”
余烈:“这是我老婆。我能不知道?”
新来不久的张警官:“…………”
张警官嘴角不可控制地抽了抽,顿半秒,更迷茫了。
这漂亮的导演姑娘居然是余队的老婆?
哈?
看嫂子这态度,他还以为这俩是仇人呢。
*
这头,程菲上完洗手间,刚整理好头发转过身,手腕猛一下被攥住。
程菲被吓一大跳,怎么都没料到这人会在这儿对她动手动脚,心慌意也乱,只能强自镇定地压低声:“警官,自重!”
“自重?”
余烈脸色平静,极淡地嗤笑一声,埋头贴近她耳畔,轻声:“前儿夜里在车库,谁黑灯瞎火啃老子满身草莓印?够双标啊姑娘。”
程菲被呛到,脸瞬间通红,忍无可忍地骂他:“你少跟我贫,我还没消气呢!说十天不理你就是十天不理你!让开!”
余烈眯了下眼睛,没说话,拽着她走到洗手间旁边的背光角落,把人往墙上一摁,低声:“跟我闹两天了。要判刑总得给个理由,我到底哪儿惹你了?”
程菲气得要抓狂,羞愤欲绝:“你还好意思问?说好了要商量着来!你跟我商量了?!”
余烈滞了下,回忆几秒钟,想起来了。
余烈:“怎么没商量,我不是尊重你意见了么。”
“你哪儿尊重了!”程菲脸都烫得没知觉了,气愤道,“你说了个数,我不干,跟你比了个‘三’,结果你根本没理我!”
余烈神色平静:“原来那是三啊。”
程菲:“?”
余烈:“我以为你跟我说‘OK’。”
程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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