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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0章 第四十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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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艰难地起身,双眼缓慢地睁起,眼前朦胧成一片模糊,“清秋,你来喊我了...”

她顺手抱住她脸旁的手,抱到自己怀里,“我好热啊...”

她擡起这只手,弯下身,将脸庞贴到来人冰凉的手背上,左右地晃,“清秋,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好舒服...”

复金珩垂眼,静默地看着少女如兔子一般,用脸庞蹭他的手。

林以纾:“我睡了多久了...清秋,快帮我看看,我的脸,是不是睡肿了...”

她说着,擡起头,视线逐渐清淅。

复金珩那张冷肃的脸映入眼脸,林以纾的声音戛然而止。

林以纾:“!”

林以纾:“王兄!”

林以纾瞬间清醒了,将抱在怀中的手放下,“王、王兄,是你啊...”

林以纾想起身行礼,复金珩按住她,“不用。”

林以纾老实地坐回榻上。

林以纾:“王兄,我刚才刚睡醒,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是你...要不然...我也不会把自己的脸往你手上贴...”

林以纾解释着,但复金珩似乎并不在意这一点。

他伸出手,擡起林以纾的下巴。

林以纾被擡起脸,被睡红的脸一脸迷茫,“怎么了?”

少女的脸,被睡得肉嘟嘟的,还睡出了红印儿。

复金珩:“确实睡肿了,肿了一小圈。”

林以纾:“.......”

林以纾:“王兄,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么?”

能让王兄亲自来找她的,想必不是什么小事。

复金珩:“我刚从韵华坊回来。”

林以纾:“!”

她激动地坐直,用期待的眼神看向复金珩,“王兄...”

林以纾:“没想到你真的去查陈娘和韵华坊了,那你有没有查出什么...”

复金珩:“祟地。”

林以纾:“!”

随着这两个字说出,林以纾感觉到一直困住自己口舌和动作的禁制终于被解开了。

面对复金珩,她终于能讨论有关祟地的事。

林以纾激动地用手拍被褥,要不是要在王兄面前守规矩些,她肯定已经欢呼出声了。

终于有人懂她了。

天知道祟地这件事,除了清秋可以诉说,她无人可诉的凄惨。

都快憋成河豚了。

复金珩:“之前为什么不和我说?”

林以纾想指指自己的嘴。

复金珩:“不能说话?”

林以纾:“不仅不能说话,任何有关于此的动作也无法作出,甚至连‘我的嘴没办法动’都无法表明。”

只要心中有相关的意图,全身都会陷入禁制中。

复金珩:“殿下一个人面对这些事,不害怕吗?”

林以纾:“其实还是很害怕的,但我之前不是答应过王兄你,我会负责好这次嘉应之事...我不会食言的t。”

复金珩:“可有需要我相助的地方?”

林以纾摇头,“我倒是想要人帮,但那东西只认了我一人,我又不能把你打包带进去。”

复金珩:“我虽然进不去,但我可以让你不被他们接走。”

听完这话,林以纾有一点点心动。

真的...就亿点点。

最终,她还是摇头,“我要去的,如果不去,如何才能接触到嘉应背后的真相?”

复金珩看向她眼下的青黑,“最近殿下为嘉应之事,勤勉了不少。”

林以纾悄悄地翘起小尾巴,她擡眼,“王兄那...”

她摆正自己的小身板,“你看看我现在这幅模样...有几分像正统的王女...”

复金珩:“不论形论迹,你不愧于这个位置。”

王兄难得夸她,林以纾的尾巴翘得更高了。

“咳...”林以纾矜持道,“一般般吧...”

复金珩看向她,“殿下。”

林以纾擡眼,复金珩突然靠近,捏开她的嘴,往她嘴里塞了一个金色的药丸,林以纾一个猝不及防,‘咕噜’一声将药丸吞了下去。

林以纾瞠目结舌:“王兄,你这给我喂的什么东西!”

复金珩:“清心丸。”

林以纾:“!”

复金珩的表情太过于平静,林以纾信以为真,“怪不得呢,吃下去确实觉得宁心静气多了。”

肚子里暖暖的。

复金珩低头望着林以纾。

在林以纾的后脖颈、她自己无法看到的地方,有一条金色的纹路小心翼翼地爬上,慢悠悠地找到一个落地的地方,扎根,化为一朵十分小的芍药,金色的花骨朵透着红。

这条金纹太小,不易察觉得就如同它原主人的心一般,明明不想让王女去犯险,却又不直接说出口,无声地将同命纹给了她。

金纹在,则命同在。

复金珩:“量力而行。”

林以纾点头:“不行我就跑。”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侍从敲门后,躬身而入,朝二人行礼。

侍从:“王、王女,宋公子他身受重伤,被、被元芜长老锁了起来。”

林以纾惊讶地坐起身,“什么意思?他怎么伤了,又怎么被元芜长老给锁起来了?”

一切说来话长。

侍从:“属下听闻,宋公子他在几日前追杀一位和宋家灭门相关的堕修,一直追到城外几千里之外。”

林以纾:“他输了?”

侍从:“不是,宋公子花了三日的时间把那堕修找出来了,将他绞杀...”

侍从说到此时,停顿了好几下。

他亲眼看到那堕修的尸体...不,不能说是尸体,应该说是尸块才对。

这个堕修被证实是五年前参与宋家灭门案的犯案人之一,他之所以死成这幅惨样,是因为他一直不肯交代那个面戴青铜面具的背后主使是谁。

林以纾:“既然宋知煜赢了,他为何会身受重伤?”

侍从:“他身上有王女您之前给他种下的血契,规定他和您之间不能有超过两千丈的距离,他强行违背了这个禁制,追到嘉应的千里之外去,本来身上就有血契的伤,再加上和堕修搏斗,宋公子他...见到仇人后,可能被刺激到了,煞气失控了,几乎是失去神智...被元芜长老察觉到后,被锁入梅府的一间仓房中。”

林以纾一边叹气,一边急切地穿衣,“他为什么不来找我,带上我,也好不受血契的禁制...”

侍从:“宋公子可能是害怕打扰殿下您,毕竟您近几日事务实在太繁忙了。”

“再繁忙,”林以纾站起身,“有他的身家性命重要吗?”

林以纾:“他在哪个仓房,我去见他。”

侍从:“可宋公子他现在还受煞气控制中,不方便见人...”

林以纾:“我过去,总归有能帮到他的地方...”

她转身就想走,手腕被复金珩拽住。

林以纾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拽回他身后。

复金珩:“宋知煜的煞气你清不了,别去。”

林以纾:“那起码得去看看他,好歹他都身受性命之忧了。”

复金珩:“他的性命重要,你的性命不重要?若是再因为其他事分心,下次身受重伤的不是他,该是你了。”

林以纾看着复金珩冷肃的侧脸,“王兄...可我不去的话,这也太...没有人情味了吧。”

林以纾曾经差点成为邪祟,知道这种心里不好受的感觉。

复金珩:“人情味?”

他瞥向林以纾:“这个人情味,殿下还是派人送些有用的东西给他为好,等他煞气平息后,再论。”

林以纾缓慢地点头,“也好...我现在去,确实帮不上什么忙...”

她和侍从交待了一些东西,让他们送过去。

时辰于沙漏间流泻,天色逐渐变得暗黄、太阳落山,傍晚来临。

昏暗的仓房中,浑身是血的少年蜷缩在仓房的角落,他的手脚都被套上了镣铐,浑身萦绕煞气,面无表情,似乎对这世间的一切都失去了兴趣。

他已经多日滴水未进,如果按照这么下去,他估计没多久要么就是死了,要么就是要堕落为邪修了。

宋灵儿推开门,站在仓房中,无奈而悲伤地看着他。

宋知煜上次这般模样,还是在宋家灭门的那一天。

他那时年龄还太小,一回来,天都塌了,曾经的家人倒在血泊中,被火烧得面目全非。

宋家五百口人,从家主都守门的侍卫,全都死无生机。

宋灵儿:“宋知煜,我问你,你为何要虐杀哪个堕修。”

宋知煜背靠墙壁,“怎么?还得我好声好气地请我的仇人去死吗?”

宋灵儿:“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不想你变得和那些堕修、邪祟一样毫无底线,丧失理智。”

宋知煜先是冷笑,而后用力地笑,笑得腰都弯了,“我早就没有这些东西了,你不知道么?”

他受到煞气影响,整个人处于亢奋和狂躁之间,笑的时候,身子都打颤。

宋灵儿:“宋知煜,你现在的状态连元芜长老都无法替你清煞气,你先吃点东西,恢复恢复气力。”

她将案板放到宋知煜身前。

宋知煜一眼都不看案板,“阿姐,五年了,我夜夜都梦到宋家灭门的那一天,我也不想陷入煞气,我也想心平气和,可我做不到,找那个人如同大海捞针,他到底是谁、到底为什么要对宋家出手,我要何时才能找到他...难道我这辈子都这样了吗,一遍遍地去找他,一遍遍地找不到他,活在仇恨里,永远走不出来。”

宋灵儿:“难道你就这般放任自己被煞气侵袭?”

“为什么不呢...”宋知煜面无生机,“反正我已经半人半鬼了,不差这一点。”

宋灵儿用力地将环佩扔到地上,“宋知煜!”

宋知煜只会冷笑。

宋灵儿:“你知道吗,你下午在仓房犯煞气的时候,殿下来见过你,她本来想进来,可你的煞气太盛烈了,那些人拦着殿下,不让她靠近你!”

宋知煜的冷笑凝固在嘴角。

宋知煜身躯僵硬,“她来过了?她什么时候来的?”

宋灵儿:“你看看,你不控制自己的煞气,神志混沌,连她什么时候来过都不知道。”

宋知煜:“她见到我的样子了吗?”

宋知煜说完后,脸冷漠地隐入黑暗处,“她肯定看到了,往后...估计不会再来找我了。”

宋灵儿:“你以为什么人都跟你似的,把你想得这般轻贱?”

她道,“殿下怎么可能如此看待你,你看看案板上,殿下还给你做了一碗汤圆,你若不吃,我就拿走了。”

宋知煜睫毛一颤,他坐直身,“你出去,让我自己待着。”

宋灵儿打量他的模样,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等门关上后,宋知煜的视线落在案板上的菜肴上。

他推开其他的瓷碗,端起了那碗红糖汤圆,热的,还冒着气儿。

宋知煜沉默地背靠墙壁,凝视汤碗中的红糖,慢慢地消融。

他擡起碗,喝了一口汤。

几日没有吃饭的胃中,涌入一阵暖流。

宋知煜静静地擡起头,镣铐跟着缓慢地被拖拽。

林以纾到底放了多少糖,连他都觉得甜。

夜幕之中,静谧和不安共存于嘉应。

嘉应城,比以往要寂静太多。

厢房中,原本在睡觉的林以纾突然坐起了身。

她虽然起身了,但是双眼是紧闭的。

她像是一具傀儡一般,t无意识地穿上衣裳,套上丝履,站起身,离开床榻。

她走到墙边,拿下了架子上高挂的红盖头,擡起手。

盖在了自己的脑袋上。

红盖头笼罩视野,门被雾气给吹开。

门外,八擡大轿恭候已久。

林以纾迈着沉重的步伐,掀开轿帘,踏入了轿子中。

她披上轿中烫红的喜服,缓慢地裹上。

梅府的另一处,于正堂议事的复金珩停下了话语,一条金纹慢悠悠地延申向他的指骨,他的神情兀然变得冷肃无比,看向了堂外的夜色。

官员不解地面面相觑,纷纷噤声。

远处的夜色中,八擡大轿摇摇晃晃地被擡起,于迷雾间晃动,带着他们的新娘子,迈向黑暗深处。

纸钱飘飞,风声呜咽如唢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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