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信息茧房出动!野原广志帮助岛津义(1 / 2)
十一月中旬的东京,无论是《超级变变变》片尾,还是午间新闻的广告时段,抑或是地铁车厢的电视屏幕上,岛津义弘的竞选宣传视频都成了常客。
东京广播放送集团旗下的电视台、电台、户外广告屏,甚至是千叶、群马等地的地方频道,都被这些带着生活温度的画面覆盖。
在针对上班族的宣传片段里,镜头先切到《舌尖》中百川健在荞麦面铺揉面的特写。
面粉在他掌心簌簌落下,接着画面一转,岛津义弘穿着便服站在铺边,手里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荞麦面,对着镜头温和地说:“年轻人愿意回到家乡传承手艺,是霓虹的福气。我若当选,会给返乡创业者提供三年免税政策,让大家不用为生计发愁,安心做自己喜欢的事。”
背景音里,还悄悄混了《舌尖》里的荞麦面煮制时的“咕嘟”声,熟悉又亲切。
针对家庭主妇的片段则更显温馨。
画面从《超级变变变》里一家三口合作完成“和果子变装”的搞笑场景切入,接着切换到社区公园的场景:岛津义弘蹲在地上,帮小朋友调整风筝线,旁边的长椅上,几位家庭主妇正聊着天。
他走过去坐下,笑着说:“以后每个社区都会建‘亲子文化站’,请和果子师傅、面包师傅来教大家做点心,周末还有免费的绘本阅读会,让妈妈们不用跑远,就能带孩子玩得开心。”
镜头扫过主妇们脸上的笑容,最后定格在公园门口“社区文化节预告”的海报上,落款处印着小小的熊本熊图案——那是美伢特意设计的,让画面多了几分可爱。
而在针对传统手艺从业者的片段里,山田澄江的“澄和堂”成了重要场景。
岛津义弘坐在店里的木桌旁,手里拿着一块刚做好的樱饼,听山田澄江说:“现在每天都有年轻人来问能不能学做和果子,可我这小店装不下这么多人。”
他立刻接过话:“我计划在每个区建‘传统手艺工坊’,免费提供场地和设备,还会请像山田桑这样的老师傅当老师,让手艺能传下去,也让老师傅们能多一份收入。”
镜头最后落在工坊设计图上,旁边贴着一张便签,上面是野原广志手写的小字:“优先考虑经营三十年以上的老店师傅”,细节里满是用心。
“信息茧房的密度已经够了。”明日海站在制作部的监控屏前,看着各地反馈回来的播放数据,对身边的高田俊英说,“昨天的民意调查显示,岛津前辈的支持率又涨了3个百分点,现在已经到49%了,离田中三上神只有2个百分点的差距。”
高田俊英手里捏着一份广告投放清单,嘴角忍不住上扬:“这都是广志君的功劳。要是按以前的老办法,撒网式地拍些喊口号的视频,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好的效果。现在这些片段,每个群体都能看到自己关心的内容,自然愿意支持。”
两人正说着,野原广志抱着一叠脚本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桥下一郎——他手里捧着刚剪辑好的《哆啦A梦》防流感动画短片样片。
“明日海君,高田局长,你们看看这个。”野原广志把脚本放在桌上,“这是下周要投放的‘冬季防流感’学生版脚本,还有桥下课长剪的动画样片,要是没问题,就可以送审了。”
桥下一郎连忙把样片放进播放机,屏幕上立刻出现了大雄和哆啦A梦的身影:哆啦A梦从四次元口袋里掏出“会提醒洗手的手环”,大雄戴上后,每次忘记洗手,手环就会发出“叮铃”的响声,还会播放简短的洗手步骤动画。结尾处,大雄和同学们一起举起手环,齐声说:“勤洗手,戴口罩,流感远离我!”
“做得很好。”明日海看完,满意地点头,“动画节奏刚好,小朋友能看进去,还能记住知识点。广志君,你在脚本里加的‘手环提醒’这个细节,比单纯说教管用多了。”
野原广志笑了笑:“主要是桥下课长的动画团队做得好,把大雄的调皮和哆啦A梦的贴心都表现出来了。对了,水上祥桑那边的‘防流感’短视频也拍好了,下午就能送过来,到时候一起给小池知事桑过目。”
……
下午两点,东京台制作部的小会议室里坐得满满当当。
二十多个年轻编导挤在椅子上,连门口都站了几个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笔记本和笔,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坐在主位的野原广志。他面前放着一杯刚泡好的绿茶,袅袅的热气让他沉稳的侧脸多了几分柔和。
“大家不用拘谨,有问题直接问就好。”野原广志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语气平和,“今天不是严肃的会议,就是想跟大家聊聊,怎么从生活里找创作灵感,怎么找准观众喜欢的点。”
话音刚落,坐在第一排的年轻编导——来自关东台的本田樱子就举起了手,脸上带着几分紧张又期待的神色:“广志桑,我想问问您,当初拍《舌尖》的时候,是怎么确定‘传统手艺’这个方向的?我之前想做‘老街探访’,总担心观众觉得无聊,不知道该怎么找‘闪光点’。”
野原广志看向她,眼神里带着鼓励:“樱子酱,你首先要明白,观众不是觉得‘老街’无聊,是觉得‘没有故事的老街’无聊。当初确定‘传统手艺’方向,是因为我发现很多老手艺正在消失,但手艺人背后的故事却很动人——比如佐藤桑为了守住父亲的荞麦面铺,放弃了东京的工作;山田桑为了等女儿回来,每年都做樱饼。这些故事里有坚持,有牵挂,观众能共情。”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你做‘老街探访’,可以不用贪多,每次只聚焦一个手艺人,一个小故事。比如拍张婆婆的糖画摊,不用拍她一整天的工作,就拍她傍晚收摊时,把没卖完的糖画分给旁边幼儿园的孩子,再问她‘为什么总多做几份’,她可能会说‘以前我孙女也喜欢吃这个’。一个细节,就能让老街活起来。”
本田樱子飞快地在笔记本上记录,笔尖几乎要划破纸张:“我明白了!谢谢您广志桑!我之前总想着拍老街的建筑、历史,却忘了最动人的是人。”
旁边一个戴眼镜的年轻编导接着提问:“广志桑,我是做综艺的,最近想做一个‘职场体验’的节目,可不知道怎么让观众有代入感。之前拍过‘明星体验快递员’,观众说‘明星根本不懂快递员的辛苦,就是装样子’,您觉得问题出在哪里?”
“问题出在‘距离感’。”
野原广志直言不讳,“观众看‘职场体验’,不是想看明星怎么‘吃苦’,是想看‘普通人的职场里,有哪些不为人知的细节’。比如快递员,你可以拍他早上五点分拣包裹时,怎么记住每个客户的特殊要求——张奶奶家的快递要放在门口的信箱,李叔叔家的快递要打电话确认时间;拍他中午吃盒饭时,在便利店加热的样子;拍他傍晚送完最后一个快递,在公交车上累得睡着的场景。这些细节,比明星的‘装样子’更有力量。”
他拿起笔,在纸上画了个简单的分镜:“你可以让明星当‘观察者’,不是‘体验者’。比如让明星跟着快递员走一天,不插手工作,只负责提问——‘您每天要走多少路’‘遇到客户投诉怎么办’,让快递员自己说故事。观众看到的是真实的职场,自然会有代入感。”
年轻编导恍然大悟,连忙点头:“原来是这样!我之前总想着让明星主导,反而忽略了职场里的普通人。谢谢您广志桑,我回去就改方案!”
又有一个负责动画的编导提问:“广志桑,《暗芝居》里的都市怪谈都很吓人,但观众却说‘怕又忍不住看’,您是怎么把握‘恐怖’和‘共鸣’的平衡的?我做的恐怖动画,观众总说‘只有吓人,没有意思’。”
“因为《暗芝居》的核心不是‘恐怖’,是‘人性’。”野原广志的语气严肃了几分,“比如‘稻草人’那集,恐怖的不是稻草人本身,是主角为了钱,把邻居的田地烧了,最后被稻草人‘惩罚’的故事。观众怕的是‘恶有恶报’的宿命感,共鸣的是‘不能为了利益丢了良心’的道理。”
他看着年轻编导:“你做恐怖动画,先想清楚‘想传递什么’。是想讲‘不要贪心’,还是‘要珍惜家人’?把道理藏在恐怖的外壳里,观众看完后,除了害怕,还能记住点什么,这样才算成功。”
会议室里的提问声此起彼伏,从纪录片的镜头运用,到综艺的节奏把控,再到动画的剧情设计,野原广志都一一解答。
他没有讲复杂的理论,而是用《舌尖》《暗芝居》《哆啦A梦》里的实际案例,把抽象的创作思路变得具体可感。
每个年轻编导的笔记本上,都记满了带着案例的要点,眼神里的迷茫渐渐变成了清晰的光芒。
‘当当当’
“抱歉,打扰大家了。”
就在野原广志耐心解答问题时,会议室门口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制作部的年轻员工小田跑进来,凑到野原广志耳边小声说:“广志桑,坂田台长在办公室等您,说有重要的事找您。”
野原广志点点头,对着满屋子的年轻编导歉意地笑了笑:“看来,今天的座谈会就到这里了。大家要是还有问题,可以随时去我办公室找我,或者发传呼给我。记住,创作的核心是‘真诚’,只要你真心想讲好故事,观众一定能感受到。”
“谢谢广志桑!”年轻编导们纷纷起身,对着他深深鞠躬,语气里满是感激。
野原广志拿着茶杯和脚本,跟着小田走出会议室。刚离开,会议室里就炸开了锅。
“广志桑也太厉害了吧!随便一个案例,就把我困惑了好久的问题解开了!”本田樱子捧着笔记本,语气里满是崇拜。
“何止厉害啊!你看他才23岁,就能直接去坂田台长办公室谈事,咱们这些新人,连课长的办公室都很少能进去。”旁边一个来自东京台的年轻编导羡慕地说,“我入职快一年了,只在全体员工大会上见过坂田台长一次,广志桑却能跟台长直接对接工作,这差距也太大了。”
“那是因为广志桑有真本事啊!”另一个编导反驳道,“《暗芝居》《七武士》《舌尖》,每一部都是爆款,连小池知事桑都亲自找他聊‘信息茧房’,换成别人,哪有这样的待遇?”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眼神里的羡慕藏都藏不住。
有人拿出笔记本,开始整理刚才野原广志说的要点;有人则拿出传呼机,小心翼翼地存下野原广志的传呼号码,生怕以后有问题找不到人。
而在会议室外面的走廊里,几个中年编导正靠在墙边,刚才野原广志的话,他们也听了大半。
其中一个是负责古装剧的岩田正男,他手里夹着一支烟,却没点燃,语气里带着几分感慨:“以前总觉得这小子年纪轻,运气好,现在才知道,他是真的懂创作。刚才说的‘职场体验’节目思路,我都觉得受启发。”
旁边的浅野贵太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现在才承认啊?我早就说过,广志君是‘东京台之鬼’,这外号可不是白来的。你看他拍《七武士》,把‘阶级’和‘人性’揉进武士故事里,连黑泽英二桑都佩服;拍《舌尖》,不喊口号,只拍普通人的生活,却能带动旅游业,这本事,咱们这些老家伙拍了二三十年片子,都没做到。”
“可不是嘛。”足利崇司也凑过来,语气里少了几分往日的倨傲,多了几分敬佩,“之前我觉得拍古装剧只要服化道精致就行,看了《七武士》才知道,没有好故事,再精致的画面也没用。上次跟广志君聊剧本,他说‘古装剧里的人,也是要吃饭、要睡觉、要为生计发愁的’,这句话点醒了我。现在我拍的新剧里,加了很多角色做饭、缝衣服的细节,反响比以前好太多了。”
几个中年编导你一言我一语,话语里满是对野原广志的认可。
他们年轻时也曾意气风发,觉得自己懂创作、懂观众,可在野原广志身上,他们看到了更难得的东西——对生活的敏锐观察,对观众的真诚尊重,还有不被年龄限制的远见。
“走吧,别在这杵着了。”浅野贵太率先转身,“广志君都去见坂田台长了,咱们也该回去干活了,别总想着羡慕别人,不如多学学他的思路,把自己的片子做好。”
其他人纷纷点头,转身走向各自的办公室。
走廊里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他们身后,也落在会议室门口那些年轻编导的笔记本上,像是在预示着,东京台的创作未来,正朝着更明亮的方向走去。
……
野原广志走到坂田信彦办公室门口时,门是虚掩着的,里面传来熟悉的交谈声。
他轻轻敲了敲门,听到坂田信彦说“进来”,才推门走进来。
办公室里的人比他想象的多。
坂田信彦坐在办公桌后,旁边的沙发上坐着高田俊英和明日海,而另一边的椅子上,坐着三个穿着西装的男人——他们身上带着明显的“竞选团队”气质,手里拿着文件夹,脸上带着几分严肃。
“广志君,你来了。”坂田信彦放下手里的文件,指了指旁边的空位,“快坐。给你介绍一下,这几位是岛津前辈竞选团队的核心成员,负责宣传策略和民意调研。”
野原广志依次跟三人握手,交换名片。
为首的男人叫渡边哲也,是岛津竞选团队的宣传负责人,他握着野原广志的手,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野原桑,久仰大名!这次找您来,是想跟您商量一下,接下来的竞选宣传该怎么调整——离选举只有一个月了,我们想趁着‘信息茧房’的效果,再推一把,争取把支持率超过田中三上神。”
野原广志坐下,接过渡边哲也递来的民意调查报告,快速翻看着。
报告显示,目前岛津义弘在年轻群体和传统手艺从业者中的支持率已经领先,但在中老年群体中,还是比田中三上神低5个百分点。
“中老年群体更关注‘稳定’和‘福利’。”野原广志放下报告,语气沉稳地说,“之前的宣传里,针对中老年的内容太少了,只有‘社区文化节’这一个点,不够具体。我们可以加拍一组‘养老福利’的片段,用更贴近他们生活的场景。”
他看向渡边哲也,继续说道:“比如拍一组‘养老院探访’的片段,让岛津前辈去养老院跟老人们聊天,听他们说‘看病不方便’‘想跟子女多见面’,然后他再提出具体的政策——比如增加社区医院的老年门诊,开通‘子女探亲专车’,每个月给独居老人送一次免费体检。这些政策要具体,要让老人们觉得‘能实实在在享受到’。”
渡边哲也眼睛一亮,立刻在笔记本上记录:“这个思路好!之前我们总想着喊‘改善养老’的口号,却没说具体怎么做,老人们肯定不放心。野原桑,您觉得拍摄地点选在哪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