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我了个去,我这失败案例也发啊!(2 / 2)
而这,正是他降维打击最有成就感的方式——不是变魔术,而是当领路人。
……
何雨柱这边在研究所里螺蛳壳里做道场,周厂长那边在红星氮肥厂,却是一边狂喜一边跳脚骂娘。
狂喜的是,何雨柱那本工艺杂思笔记本里压箱底的动态补偿理论真叫他给挖出来了!
针对尾气氨逃逸这个老大难,何雨柱的思路简直神了:
不是头疼医头脚疼医脚,而是把整个工艺链当活物看,让前后工序像人的呼吸心跳一样自动协调补偿波动。
周厂长捧着何雨柱推演的计算草稿,激动异常:“何工!就是它了!这法子就是给咱红星厂量身定做的仙丹啊!”
老技术员:“理论是骨架,得拿现场数据喂成血肉才能跑。试试看吧。”
周厂长哪还等得及,立刻组织最精干的班组,严格按照何雨柱预设的控制逻辑和动态补偿模型,把优化参数一股脑灌进了红旗-柱式系统里。
系统跑起来了,数据也真漂亮!氨逃逸率肉眼可见地往下掉,周厂长美得冒泡,在控制室里背着手踱步,嘴里哼着小曲儿,看那曲线比看亲儿子还亲。
然而,这美梦没做多久,就被刺耳的警报声和咣当一声闷响砸得稀碎——安全阀起跳了!
起初以为是偶然,复位,重启。没过多久,咣当!又跳了!而且跳得越来越勤快,活像得了癔症。
周厂长傻眼了,冲进控制室,看着屏幕上明明无比精准、代表着优化的曲线,再看看旁边记录安全阀动作次数的计数器蹭蹭往上蹦,脸都绿了。
技术员哭丧着脸汇报:“周厂,邪了门了!系统越精准,补偿动作越及时,反而越容易触发安全联锁!这……这优化参数跟安全阀犯冲啊!”
“我X他姥姥的!”周厂长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爆了粗口,
“这他娘的不是越治越抽抽吗?!精准还有罪了?停!给老子停下!”
他指着那套刚刚还奉若神明的优化:“拆!先把这仙丹模块给老子拆下来!保生产要紧!总不能为了指标好看,让机器当放炮仗玩吧?”
骂归骂,周厂长心里跟明镜似的,何雨柱的理论肯定没错,错的是安全保护机制跟不上趟了。
他抄起电话,好不容易找到何雨柱:“喂?何工!救命啊!您那仙丹……它、它把咱厂的安全阀给优化成炮仗了!
这玩意儿太精了,精得机器都受不了罢工了!您快给想想招儿,这骂娘式优化的烂摊子咋收拾?”
电话那头的何雨柱,想了片刻,对着话筒说:“知道了。动态响应太快,安全阀的机械惯性跟不上了。
得改,得给这急脾气降降火,加个延迟缓冲或者限幅,让它钝一点。
别急,我这就琢磨怎么把这聪明劲儿收一收,让它别那么勤快地惹祸。”
周厂长长叹一口气:
“何工啊何工,您这神仙手段,差点把咱这凡间的庙给拆喽……得,咱这骂娘实干派,还得接着干——拆完硬件改软件,这优化之路,真是他娘的坎坷!”
何雨柱一笑,提醒说:“详细写个报告,这是个不错的案例,将来发到技术简报上,让大家学习一下。”
“我了个去,我这失败案例也发啊!”
“发。”
……
西北生物制品研究所的老马,正对着发酵罐眉开眼笑。
何雨柱的活态循环法——那套从微生物动态培养理论演化出的技术,被他用在了炭疽疫苗生产线上。
这法子讲究的是温度、营养和氧气的精细循环,像生态系统一样让菌种活起来。
老马按何雨柱的红旗-柱式联控仪参数调整了培养流程,菌种活性蹭蹭往上蹿,产量直接翻了一番。
他举着检测报告,冲助手直乐:“何工这活态循环法,神了!菌种壮得跟小牛犊似的,咱们的疫苗生产线这回可算扬眉吐气了!”
助手也兴奋:“活性这么高,年底任务超额完成稳了!”
老马却摇头晃脑,学着何雨柱的口气:“光知道活不够,得懂循环的精髓——微生物越强,越得护着它的动态平衡,差一点儿都不行!”
可这高兴劲儿没撑过三天。
高活性菌种一进老旧发酵罐,就出事了。
搅拌桨是苏联援建时留下的铁疙瘩,转速不稳、叶片粗糙。
活态循环法养出的菌种偏偏娇贵得很,稍一碰撞就碎成渣。
一罐上等菌液,硬是被搅成了菌汤,活性暴跌三成。
老马气得跺脚:“这叫什么事!菌种越强越金贵,可这破桨叶比砂纸还糙!”
矛盾就出在这儿:活态循环法把菌种性能提得越高,它越像水晶玻璃——光芒耀眼,却一碰就碎。
助手苦着脸:“何工的理论是妙,可咱这设备跟不上啊!动态平衡?桨叶一动,全成动态破坏了!”
老马一咬牙,就把工业风扇就往罐子边上怼。
“粗暴?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吼着,把风扇调到低档,“先拿它代搅拌!风力柔和,总比铁疙瘩强。”
风扇呼呼转着,气流在罐里卷起微澜,菌种居然稳住了损伤。
可这是权宜之计——风扇控温不准,能耗还高,长期用非得把电费烧穿。
老马立马写申请:换新!要特种陶瓷搅拌桨,表面光滑如镜,转速精准,专护高活性菌种。
难题却卡在供应链上。
特种陶瓷?那玩意儿是紧俏货!
老马打听了一圈,全摇头:“军工和研究所都抢着要,轮不到制药厂。
这材料得耐腐蚀、高硬度,生产线全在东北,排队排到明年!”
他想起何雨柱在电极研发时提过类似困境,可这回连土法都绕不开。
老马急红了眼,抓起电话就吼:
“给我接部里!活态循环法是国策,菌种等不起——要么调陶瓷,要么我打报告让何工来化繁为简!”
他攥着风扇开关,心里发狠:材料太好,啃不动怎么办?那就把整个生产线也革新了!
……
傍晚时分,何雨柱结束了在生物制品所第一天的工作。
陈汉章所长亲自送到楼门口:“何工,今天可真是开了眼了!
不瞒你说,你上午讲那个复合凝胶载体的设计思路时,我心里还嘀咕,这得是多懂材料又懂生物的人才能琢磨出来的道道。
结果一下午跟下来,看你带着两边的人调参数、做预试,那股子既钻得进微观原理、又摆得平工程细节的劲儿,我是真服气了。”
一位姓李的研究员笑道:“何工,您可真是个多面手。我问载体孔隙率怎么估算,您顺手就画了个流体阻力模型;
小张问戊二醛交联的副反应怎么抑制,您从反应动力学讲到pH缓冲对的选择……
好像就没您接不住的话茬。我们原来所里各管一摊,搞酶的不太懂材料,搞材料的不太懂生物活性,您这倒好,全给串起来了!”
另一位年轻些的技术员补充道:
“关键是何工有问必答,还答得特别透。
不像有些专家,要么说得云山雾罩,要么就一句按标准操作打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