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认真之拳与绝地曙光（1 / 2）
吉连那句“让我用真正的战斗，来回应你们的努力吧”落下，整个无之界擂台的空间仿佛都凝固了一瞬。
他胸前的焦痕清晰可见——那是开尔的生命礼赞、孙悟空的自在极意、贝吉塔的破坏之力在克林手中融合后，留下的唯一实质痕迹。虽然微不足道，却像一道裂缝，打破了吉连那“绝对不可触碰”的神话。
克林虚脱地单膝跪地，双手撑在地上，大口喘息着。刚才那看似简单的一击，几乎榨干了他所有的精神力和协调力。孙悟空和贝吉塔也消耗巨大，两人身上的光芒都黯淡了许多。
“真……真的有效……”帕斯利看着吉连胸前的焦痕，声音发颤，“我们碰到他了……真的碰到他了！”
“哼。”贝吉塔擦了擦嘴角的血，虽然疲惫，眼中却燃烧着前所未有的火焰，“这才像话……这才配得上让本王全力以赴！”
孙悟空站直身体，银白光晕重新流转起来，只是明显不如之前稳定：“嘿嘿，吉连那家伙……现在才要开始认真吗？那之前算什么啊？”
吉连没有回答。他只是缓缓抬起右手，五指张开，然后——握拳。
这个简单的动作，带来的变化却是天翻地覆的。
以他为中心，一股赤红色的气焰冲天而起！那不是能量外放的光焰，而是规则显化的实体！气焰所过之处，空间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擂台的地面寸寸龟裂、熔化、汽化！整个无之界仿佛都在这一刻变得沉重起来！
“这……这是什么力量？！”孙悟饭脸色煞白，在这股威压下，他几乎喘不过气。
比克在17号和18号的维持下勉强睁开眼睛，看到这一幕，绿色的瞳孔剧烈收缩：“规则……实质化……他把自身的存在变成了规则的具现……”
“退！所有人立刻后退！”克林嘶声喊道，挣扎着站起来，“这不是我们能正面承受的领域！”
第七宇宙众人毫不犹豫地向后疾退，一直退到擂台边缘，撑起全部力量构筑防御。即便如此，那赤红色气焰带来的压迫感依旧如影随形，仿佛有无数只手扼住喉咙。
吉连就站在那里，赤红气焰环绕周身，整个人如同从神话中走出的战神。他看向孙悟空和贝吉塔，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志：
“你们有三个选择。”
“第一，现在认输，我可以让你们体面地离开擂台。”
“第二，继续战斗，但我会用现在的力量，在三招之内结束一切。”
“第三——”他顿了顿，赤红的目光扫过众人，“如果你们还能拿出刚才那种‘可能性’的进阶形态，我可以陪你们多玩一会儿。”
“玩？”贝吉塔额角青筋暴起，“你他妈的在耍我们吗？！”
“贝吉塔！”克林一把拉住几乎要冲出去的贝吉塔，“冷静！他在激怒我们！”
孙悟空却突然笑了，笑声在沉重的压力下显得有些突兀：“哈哈哈……吉连，你真有意思。三招？好啊，那就让我们试试看，你的三招能不能打垮我们！”
他看向贝吉塔：“喂，贝吉塔，还能打吗？”
贝吉塔甩开克林的手，暗红气焰重新燃起：“废话！本王字典里从来没有‘认输’两个字！”
“好！”孙悟空身上的银白光晕骤然稳定下来，甚至比之前更加凝实，“克林，你还能协调吗？”
克林看着两人，又看了看远处昏迷的开尔，一咬牙：“我尽力！但开尔昏迷了，生命礼赞的力量只能靠她本能散发，我能调用的有限……”
“那就用有限的！”孙悟空咧嘴笑道，“我们不是还有其他人吗？”
他转头看向孙悟饭、17号、18号、天津饭、饺子、帕斯利、卡莉芙拉：“大家！把你们的气……借给我们！”
“什么？”孙悟饭一愣。
“就像刚才克林做的那样！”孙悟空快速解释道，“克林没法同时协调太多力量，但如果我们所有人都把气传给克林，再由克林进行基础调和，我和贝吉塔负责接收和转化……也许能行！”
“太乱来了！”比克虚弱地说，“不同性质的气强行融合，会引发能量崩溃的！”
“但现在没有别的办法了！”克林眼神坚定，“吉连给了我们三个选择，其实只有一个——战斗到底！与其被他三招击溃，不如赌一把！”
17号突然开口：“我和18号的能量是无限的，但输出功率有上限。我们可以作为稳定器和缓冲带，接收所有人的气，先进行一次基础过滤，再传给克林叔叔。”
18号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可行。人造人的能量回路比生物体稳定得多。”
“那还等什么！”卡莉芙拉咬牙道，“开尔为了大家拼到昏迷，我们也不能怂！特兰克斯，帕斯利，帮我把开尔移到安全位置，然后我们也上！”
特兰克斯用力点头：“好！”
吉连静静地看着第七宇宙众人手忙脚乱地布置战术，没有阻止。赤红气焰在他周身缓缓流转，如同等待猎物做好准备的猛兽。
三十秒后，第七宇宙的阵型布置完毕。
克林站在最前方，双手张开。17号和18号一左一右站在他身后，双手按在他肩膀上。再往后，孙悟饭、天津饭、饺子、帕斯利、卡莉芙拉、特兰克斯——所有还能站着的人站成一排，前一个人的手按在后一个人的背上，形成一条人链。
孙悟空和贝吉塔则站在克林正前方，背对着众人，直面吉连。
“开始！”克林低喝。
嗡——
所有人同时爆气！各色气焰冲天而起！孙悟饭的神秘银色、天津饭的炽白、饺子的淡蓝、帕斯利的赤红、卡莉芙拉的金色、特兰克斯的湛蓝……五颜六色的光芒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混乱的能量风暴！
“稳住！”17号冷声道，他和18号体内的人造人回路全开，如同两道坚固的堤坝，强行梳理着涌入的混乱能量。无限能量特性让他们能容纳海量的气而不至于崩溃。
克林闷哼一声，感觉两股稳定了许多、但依旧庞杂无比的能量通过17号和18号涌入体内。他咬紧牙关，将全部心神投入到对这两股能量的调和之中。
这不是开尔那种生命礼赞的精妙调和，而是粗暴的、基于能量特性的基础协调——将暴躁的变得平缓，将分散的聚拢集中，将相冲的暂时隔离。
“悟空！贝吉塔！准备接收！”克林嘶声喊道，双手猛地向前一推！
两道经过初步调和的、颜色混沌的能量洪流，如同两条巨龙，冲入孙悟空和贝吉塔的后背！
“呃啊！”两人同时发出闷哼。
孙悟空感觉一股混杂着无数意志的庞大能量涌入体内，与他的自在极意格格不入。银白光晕剧烈波动，几乎要崩溃。但他强行稳住心神，开始尝试用自在极意的“空灵”与“顺应”特性，去引导、转化这股能量。
贝吉塔那边情况更糟。破坏之力本就排外，涌入的杂乱能量几乎瞬间引发了他体内力量的暴走。暗红气焰疯狂跳动，他七窍开始渗血。但骄傲的赛亚人王子怒吼一声，用意志强行压制住暴走的冲动，开始尝试用“破坏”的本质去解析、瓦解、再重组这些外来能量。
这个过程痛苦而艰难，但两人都在咬牙坚持。
吉连看着这一幕，赤红的瞳孔中闪过一丝赞赏。
“临阵磨枪……但勇气可嘉。”他缓缓抬起右手，“那么，第一招。”
没有蓄力，没有预备动作，他只是对着前方，轻轻一拳挥出。
这一拳，看起来甚至不如之前的攻击有气势。
但拳锋所过之处，空间如同被打碎的镜子般，出现了无数蛛网般的黑色裂痕！那些裂痕并非能量造成的破坏，而是规则层面的“断裂”！这一拳，直接打碎了擂台的局部空间结构！
破碎的空间裂缝如同无数贪婪的嘴巴，向着第七宇宙众人蔓延而来！所过之处，一切都被吞噬、湮灭！
“不好！这是空间崩碎！”比克嘶声喊道，“不能用能量硬抗！会被连带吞噬的！”
“那怎么办？！”帕斯利吓得脸色发白。
就在空间裂缝即将吞噬最前方的孙悟空和贝吉塔时，两人同时睁开了眼睛！
孙悟空眼中银光大盛，他双手在胸前虚抱，一个银白色的能量球瞬间成型。那能量球没有发射，而是被他向前一推，迎向蔓延而来的空间裂缝！
“神意·空间锚定！”
银白能量球炸开，化作无数细密的银色丝线，如同最精密的缝纫，开始“缝合”那些破碎的空间裂缝！自在极意的“顺应”特性在这一刻展现到了极致——他不去对抗空间的破碎，而是顺应破碎的趋势，用自己的力量作为“线”，将碎片重新“缝合”起来！
几乎在同一时间，贝吉塔动了。他没有攻击空间裂缝，而是将刚刚艰难转化的一部分混沌能量凝聚在右手，对着裂缝蔓延的源头——吉连的拳锋方向，猛地一握！
“破坏·规则截断！”
一股无形的、针对“连续性”的破坏意志扩散开来！那些原本应该无限蔓延的空间裂缝，在贝吉塔这一握之下，竟然在距离众人还有数米的地方，硬生生停止了扩张！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墙壁，截断了裂缝蔓延的“规则”！
银白丝线与无形壁垒交织，竟然真的挡住了吉连这空间崩碎的一拳！
破碎的空间缓缓修复，裂痕消失。孙悟空和贝吉塔同时喷出一口鲜血，显然刚才的应对消耗巨大，但他们确实挡住了！
吉连眼中赞许之色更浓：“很好。那么，第二招。”
他没有再挥拳，而是双手在胸前合十，然后缓缓向两侧拉开。
随着他双手分开，一道赤红色的、仿佛由无数规则符文构成的光带在他双手之间成型。那光带轻轻飘荡，看似柔弱，却散发着让所有人灵魂都感到战栗的气息。
“这是……”维斯在观众席上坐直了身体，“规则具现化……‘命运丝线’的雏形？吉连竟然已经摸到这个门槛了？”
“那是什么东西？”比鲁斯紧张地问。
“简单说，就是将自己认定的‘结果’具现为规则，强行施加给对手。”维斯解释道，“比如他认定‘你会被击飞’，那么这条丝线碰到你，你就一定会被击飞，无论你用什么方式防御——因为这不是能量攻击，而是规则判定。”
擂台上，吉连双手一推，赤红光带缓缓飘向第七宇宙众人。
“此招，名为‘既定之果’。”吉连平静地说，“触碰者，淘汰。”
光带飘得很慢，但所有人都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力量锁定了自己，仿佛无论如何闪避，最终都会被它触碰到。
“不能碰！绝对不能碰！”克林嘶声喊道，“悟空！贝吉塔！必须在这东西碰到我们之前，解决它或者解决施术者！”
“废话！”贝吉塔咬牙，将体内刚刚转化完成的混沌能量全部凝聚，“那就直接攻击他本人！”
他双手在腰间合拢，暗红与银白交织的混沌能量疯狂汇聚：“终极……破坏炮！！！”
一道直径超过三米的混沌能量炮咆哮而出，直轰吉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