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认真之拳与绝地曙光（2 / 2）
孙悟空也没有闲着，他将剩余的自在意能量全部注入双眼，银白色的瞳孔紧紧盯着那条赤红光带，试图找到它的“规则节点”。
“找到了！”孙悟空眼睛一亮，“这东西的‘存在’依赖于吉连对规则的持续维持！贝吉塔！攻击他本人是对的！我帮你强化！”
他双手按在贝吉塔背上，银白能量注入，混沌能量炮的威力再次暴涨，颜色变得更加深邃！
吉连看着轰来的混沌能量炮，没有闪避，只是维持着“既定之果”光带的释放，同时抬起左手，掌心对准能量炮。
“无用。”
他轻声说。
混沌能量炮轰在他掌心，爆发出比太阳还耀眼的光芒！但光芒散去，吉连依旧站在原地，左手掌心只有一道淡淡的焦痕，而能量炮已经彻底消散。
“怎么可能？！”贝吉塔难以置信。
“他的防御……已经和规则同化了。”孙悟空喘着气说，“物理和能量攻击……效果有限……”
而这时，“既定之果”光带已经飘到了众人面前不足五米处！
“躲不开……”孙悟饭咬牙，“它锁定了我们所有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微弱却坚定的声音响起：
“我……我来……”
众人猛地回头，只见原本昏迷的开尔，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她的脸色苍白如纸，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翠绿色的光芒在瞳孔深处流转。
“开尔！你醒了！”卡莉芙拉惊喜道。
“姐姐……我没事……”开尔虚弱地笑了笑，然后看向那条赤红光带，“我感觉到……那东西……是由‘结果’的规则构成的……我的生命礼赞……也许可以……”
她挣扎着坐起来，双手结出那个奇特的印记。翠绿色的光芒再次从她身上亮起，但这一次，光芒不再仅仅是治疗和调和，而是开始主动“编织”！
开尔的生命之力化作无数翠绿色的丝线，迎向赤红的“既定之果”光带。两种丝线在空中相遇、纠缠。
“她想用‘生命’的规则……去覆盖‘结果’的规则？”克林震惊地看着这一幕，“这能做到吗？！”
开尔咬紧牙关，鲜血从嘴角溢出。她在透支自己的生命本源，强行催动生命礼赞的更深层力量。
翠绿丝线与赤红丝线交织，竟然真的开始互相抵消、中和！赤红光带的前进速度明显变慢了！
“不可能……”吉连第一次露出惊讶的表情，“生命规则……竟然能对抗命运规则？”
“没有什么不可能！”开尔嘶声喊道，翠绿光芒大盛，“生命……本身就充满了无限的可能性！没有什么‘既定之果’！”
嗡——
赤红光带在翠绿丝线的缠绕下，开始寸寸崩解！最终，在距离众人不到一米的地方，彻底消散！
开尔吐出一大口鲜血，软软倒下，再次昏迷。但她的嘴角，却带着一丝满足的微笑。
“第二招……也挡住了……”帕斯利喃喃道。
吉连沉默地看着昏迷的开尔，许久，缓缓开口：
“令人敬佩。”
他身上的赤红气焰开始收敛，不再那么狂暴，却变得更加凝实、更加深沉。
“那么，第三招。”
吉连双手缓缓抬起，在胸前合拢。这一次，没有任何光芒，没有任何气焰，只有一种无形的、仿佛宇宙本身降临的“存在感”。
“此招无名。”他说，“只是将我的‘存在’，化为‘力量’。”
“小心！”克林嘶声喊道，“这一招……我们可能真的接不住了！”
孙悟空和贝吉塔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决绝。
“那就……拼了！”两人异口同声。
他们转身，面向所有同伴。孙悟空深吸一口气，朗声道：
“大家！把最后的力量……全部给我们！”
“不管是什么属性！不管有多混乱！”
“全部给我们！”
克林咬牙：“所有人！解除限制！全力输出！”
轰——
第七宇宙所有人，包括已经力竭的比克，都用尽最后的力量，将体内所有的气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
五颜六色的能量洪流疯狂涌入17号和18号体内，两人的人造人回路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但依旧死死支撑着。
克林七窍流血，用尽最后的精神力进行着最粗暴的调和。
孙悟空和贝吉塔张开双臂，如同两个无底的黑洞，疯狂吸收着涌来的混沌能量。
两人的身体开始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皮肤开裂，鲜血直流。但他们没有停下，反而更加疯狂地压缩、转化这些能量。
吉连的第三招，终于成型。
没有形态，没有颜色。只是他向前，踏出了一步。
这一步踏出，整个擂台的时间仿佛都停滞了。空间凝固，能量冻结，思维凝固。
只有吉连的身影，如同穿越了时空，直接出现在孙悟空和贝吉塔面前。
他伸出右手食指，轻轻点向两人的额头。
这一指，看起来甚至没有用力。
但孙悟空和贝吉塔都感觉到，如果被点中，他们的一切——肉体、灵魂、存在本身——都会在这一指下彻底湮灭。
“啊啊啊啊啊！！！”
两人同时发出撕心裂肺的怒吼，将体内压缩到极致的混沌能量，全部轰向那根手指！
轰！！！！！！！！！！
无法形容的爆炸发生了。
光芒吞噬了一切。
声音消失了。
时间消失了。
空间消失了。
不知过了多久，光芒缓缓散去。
擂台上出现了一个直径超过百米的巨坑。巨坑边缘，第七宇宙众人横七竖八地倒了一地，全部昏迷不醒。
巨坑中央，站着两个人。
吉连，和勉强站着的孙悟空。
吉连的右手食指，停在孙悟空额前三寸处，没有再前进。
而孙悟空的拳头，也停在吉连胸前，没有碰到。
两人之间，悬浮着一颗拳头大小的、缓缓旋转的灰白色能量球——那是刚才爆炸后残存的、最精粹的混沌能量核心。
吉连低头看了看那颗能量球，又看了看七窍流血、身体颤抖却依旧站着、眼中燃烧着不屈火焰的孙悟空。
他缓缓收回了手指。
“第三招，你们接住了。”
他说完这句话，转身，向擂台中央走去。
孙悟空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张嘴想说些什么，却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巨坑边缘，贝吉塔挣扎着睁开眼睛，看着吉连的背影，又看了看倒下的孙悟空，最后也无力地闭上了眼。
擂台上，还站着的人，只剩下吉连一个。
但他没有宣布胜利，没有继续攻击，只是走回中央，盘膝坐下，重新闭上了眼睛。
仿佛在等待什么。
全宇宙的观众，都屏住了呼吸。
力之大会的终局，似乎近在咫尺，却又仿佛还远在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