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能力极限受考验(2 / 2)
就是现在。
“动手!”我喊。
李悦按开关。
灯灭了。
赵勇开枪,打中目标胸口。那人倒下,其他两人还没反应,我们已经冲出去。
我跑在最后,腿像绑了沙袋。到岔口时,终于撑不住,撞在墙上。
李悦回头拉我:“快!”
我借力站起来,踉跄着跟她跑向控制室。赵勇断后,边跑边回头看。
离控制室还有十五米。
突然,前面亮起红光。一扇金属门打开,里面站着一排武装守卫,枪口全对着我们。
退不了了。
我靠墙站好,手里还握着枪。李悦站在我身边,喘得厉害。赵勇走到我们旁边,把最后一颗弹匣塞进枪里。
“还能打几枪?”他问我。
“至少三枪。”我说。
他没说话,嘴角扯了一下。那笑很淡,却让我心里一紧——那是不怕死的表情。
我的手在抖,不是怕,是累到了极点。全身都在痛,尤其是头,像随时要炸开。我闭眼,想再试一次。
可意识已经开始模糊,像要沉下去。
我睁开眼,看着逼近的敌人。他们开始前进,枪口闪着寒光。
我想喊,却发不出声。
这时,李悦突然扑向控制台旁的终端接口,插上破解设备,狠狠按下按钮。
灯又灭了。
枪声响了。
但这不是我们的枪。
也不是敌人的。
是基地的自动防御系统启动了。
李悦破解了主控协议,触发了紧急程序。所有电子门打开,监控重启,武器平台转为自卫模式。那些对准我们的枪,瞬间调转方向。
火光在黑暗中闪现。惨叫不断。有人想逃,被炮塔锁定,几秒内被打成筛子;有人狂奔,踩上高压电网,抽搐倒地。
我们三人坐在地上,谁也没动。
李悦靠着墙,手里还握着终端,屏幕黑了。她满脸是汗,嘴唇发白,嘴角却带着笑。
赵勇仰头靠着墙,大口喘气,右腿还在流血,他已经顾不上了。
我坐在地上,头抵着膝盖,双臂抱着。头痛还在,但那种快要崩溃的感觉退了。我慢慢吐出一口气,嘴里还是血腥味。
过了很久,我抬头。
通道里全是尸体,有的穿敌军衣服,有的是守卫。硝烟没散,远处传来警笛声——支援来了。
“我们……活下来了?”李悦小声问,像怕吵醒一场梦。
我点头:“嗯。”
她笑了,像个拿到糖的孩子:“我还以为……这次真的要死了。”
赵勇哼了一声:“我早说了,陈昭这小子命硬。”
我没说话,抬头看天花板。那里有道裂缝,能看到外面的夜空。星星很亮,安静地挂着。
那一刻,我想起三年前。
那时我是普通研究员,在地下第七实验室做数据分析。那天加班到凌晨两点,我在一段日志里发现一串奇怪代码。它不属于任何程序,却能控制整个基地系统。我追查来源,结果触发了警报。
第二天,我就被调岗,档案封了,电话被监听,邮箱清空。三个月后,实验室爆炸,十七人死了。官方说是电路老化,可我知道,那是灭口。
我逃了。用假身份躲在贫民窟,打零工,做黑市交易。半年后,在一家非法诊所遇到李悦。她正在黑军用终端,手法很熟。我们试探彼此,发现都有不该知道的秘密,于是决定合作。
后来我们找到了赵勇。他曾是特种部队教官,因为揭发高层实验被通缉。他教我们战斗,教我们在绝境中活下去,教我们分辨谁是猎物,谁是猎手。
我们组成小队,专门查被掩盖的真相。每次任务都可能死,但我们没退过。
因为我们知道,有些人必须被揭露,有些事必须被终结。
就像今晚。
周雄在这里做了多年秘密实验,用基因改造造“完美士兵”,想建一支私人军队。我们潜进来,就是为了拿到证据,毁掉数据库,救出所有被关的实验体。
现在,我们做到了。
我慢慢站起来,腿软,但能走。我走到控制台,确认系统已被清除,所有资料已上传到匿名云端,无法删除。
李悦也站起来,走到我身边:“下一步怎么办?”
“发消息。”我说,“让所有人知道这里的事。”
她点头,开始连网络。
赵勇拄着枪,一瘸一拐走到门口:“我去看看外面。”
我看着他们的背影,忽然觉得很累。不是身体累,是心累。这些年,我们一直在逃,在打,在躲。没有家,没有归属,只有任务和活着。
但我们从不后悔。
因为总得有人做这些事。
总得有人,在黑暗里点灯。
我走到窗前,看远处渐渐亮起来的天。黎明要来了。
枪声停了。
但我知道,这只是开始。
天快亮了,晨光照在基地外的废墟上。风吹着灰尘,在断墙间打着转。远处传来直升机的声音,警灯一闪一闪。
李悦发完了信息。加密邮件已经发给全球多家媒体、人权组织和举报平台。不管有多少人想压消息,真相已经传出去了。
赵勇站在门口,看着天空,说:“他们会来找我们的。”
“当然。”我说,“但他们找不到。”
李悦笑了:“我们早就不是‘他们’能定义的人了。”
我看着东方亮起来的天,心里很平静。
这场战争不会结束,只会换个地方打。明天,我们可能是流浪记者,潜入下一个禁区;也可能是技术人员,混进新的权力中心。只要还有谎言,我们就不会停。
风吹在脸上,带着清晨的凉意。
枪声停了。
可我们的脚步,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