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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收服唐门(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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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回头,连脚步都未顿,只是用那依旧平淡却穿透力极强的声音,穿透大厅的喧嚣传到四姐妹耳中:“唐韵秀,还有你那三个妹妹,随我到山下茶楼聊聊。”话音刚落,原本因部署交接而嘈杂的议论声、脚步声戛然而止,连窗外掠过的寒鸦都惊得扑棱着翅膀飞远,整座议事厅静得能听见严长老的拐杖头磕在青石上的轻响。

所有目光“刷”地聚焦在四姐妹身上,有羡慕,有嫉妒,更有藏不住的敬畏。唐明潮先是僵在原地,浑浊的眼珠转了两圈才反应过来,瞬间爆发出难以抑制的狂喜——浑浊的眼珠瞬间亮得像淬了火,攥着朝珠的手用力到指节泛白,连掌心的旧伤都忘了疼,几乎是踉跄着扑到四姐妹面前,声音因为激动而变调:“还愣着干什么!这是先生的恩典!是咱们唐家的造化!快跟先生走!”他那模样,比自己当年接过唐门令牌时还要亢奋。

唐春芳三姐妹被这突如其来的“恩典”吓得浑身发僵:唐春芳的鹅黄劲装都在发抖,攥着袖口的手指拧出深深的褶子;唐夏怜直接往她身后缩,连头都不敢抬,绿裙的裙摆蹭着地面,沾了不少灰尘;唐秋瑞攥着袖中的银簪,指尖冰凉,眼神里满是惊惶——昨夜黑松林被撞破窃听的窘迫还在心头发烫,此刻要单独跟这个“灭了玄剑门”的男人相处,她们的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

唐韵秀的反应却截然不同:她那因嫉妒而紧绷的俏脸瞬间绽放出病态的潮红,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玄色劲装的衣襟被攥出几道死褶——昨夜落凤坡拜师时的虔诚还在心头发烫,此刻被先生“点名”,竟比学会“引风归鞘”更让她心神激荡。可当听到“还有你那三个妹妹”时,她眼底的狂喜又掺进几分嫌恶,余光扫过三姐妹的狼狈模样,暗自啐了句“废物”,指尖却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你没再看她们的反应,青蓝色衣袂一转,径直朝山下走去,只留下一句飘在寒风里的话:“我说过,井底的天空再热闹,也不及峰顶的风清月明。想看看的,就跟上。”靴底踏在青石板上,每一步都踩得极稳,却又轻得像风拂过松针,背影在冬日的天光里,时而如山岳般巍峨,时而又如深渊般难测。

从唐家堡到山下茶楼的半里山路,对四姐妹而言仿佛走了半生。唐韵秀紧紧跟在你身后三步远,努力把脊背挺得笔直,玄色劲装在寒风里绷出利落的线条,连呼吸都刻意放得平稳,试图在先生面前显出与三姐妹的不同;而三姐妹则挤在一起,像三只受惊的鹌鹑:唐春芳走在最外,努力稳住发抖的腿;唐夏怜抓着她的衣袖,哭腔都快压不住;唐秋瑞殿后,时不时回头望一眼唐家堡的方向,眼神里满是不安。山间的寒风卷着松涛声掠过,她们鼻尖萦绕着的,除了松针的冷香,还有昨夜受惊时留下的、若有若无的臊味,让她们的脸烧得滚烫。

山下的茶楼确实简陋,土坯墙糊着的白纸都起了卷,屋檐下挂着的“茶”字幌子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几个本地茶客正围着桌嗑瓜子,聊的是“新生居收桐油”的新鲜事,见你穿着官袍走来,身后还跟着四个气质各异的绝色少女,顿时都停了话头——嗑瓜子的手僵在半空,端着粗瓷碗的茶客忘了喝,目光像粘了胶似的黏在你们身上,连大气都不敢喘。

你毫不在意这些打量,径直走到靠窗的角落坐下,木质座椅发出“吱呀”一声轻响。你抬手,淡淡地抬了抬下巴:“坐吧。”声音里没有半分波澜,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四姐妹像被提线的木偶,僵硬地拉开椅子——唐韵秀坐得最直,玄色衣袂扫过椅面时没有半点拖沓;三姐妹则挤在对面的长凳上,连屁股都只沾了半边椅面,身子还在微微发抖。

茶博士早就吓得躲在柜台后,见你示意才敢端着一壶粗茶过来,手都在抖,险些把滚烫的茶水洒出来。你接过茶壶,手腕微斜,琥珀色的茶汤顺着壶嘴缓缓注入粗瓷茶杯,泛起细密的茶沫,水声在寂静的角落里格外清晰。这动作本该是寻常的待客之道,却让四姐妹更觉压迫——先生连斟茶都这般稳,这般有章法,比父亲在议事厅审案时的气场还要慑人。

你放下茶壶,指节轻叩桌面,目光平静地扫过四姐妹,终于打破沉默:“我刚才说的‘井底与峰顶’,你们怎么理解?”话音刚落,三姐妹的头埋得更低了,唐春芳的发簪都快碰到茶杯,唐夏怜的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唐秋瑞攥着茶杯的手用力到指节泛白。

唐韵秀却猛地抬头,眼中的狂热几乎要溢出来!她知道,这是先生考校她的机会,是她证明自己“与众不同”的时刻!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却字字清晰,玄色劲装下的胸膛剧烈起伏:“先生的意思是!唐门困于蜀中,江湖囿于武功,我们都是守着一方井底的蛙!只有追随先生,打破这层桎梏,才能看到真正的天地!才能攀上旁人想都不敢想的巅峰!”她的话里,满是对“新生居”的憧憬,对先生的崇拜。

你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指尖摩挲着温热的杯壁,目光转向对面那三个快要把脸埋进茶杯的少女:“你们呢?也这么想?”三姐妹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唐夏怜甚至发出了细微的啜泣声。良久,唐春芳才鼓起毕生勇气,用细若蚊蚋的声音说道:“我……我们没那么大志向……我们只是……只是想好好活着,不用再怕谁来灭门,不用再提心吊胆……”

“哈哈。”你终于笑了,笑声不高,却像石子投进静水里,让四姐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你放下茶杯,茶汤晃出细小的涟漪,一字一句道:“唐韵秀说对了一半,你们说得也没错。”你顿了顿,目光扫过窗外的远山,声音里多了几分悠远,“峰顶不只是权力和武功,更是活法。在安东府,女人可以不练武,不被迫联姻——她们能去工坊管账,能学‘会计’算清流水,能去学堂教孩子读书,靠自己的本事吃饭,活得比男人还体面。”

这番话像一道惊雷,炸得四姐妹大脑空白!唐韵秀的呼吸猛地一滞,眼底的狂热里多了几分茫然与渴望——她从未想过,女人除了“当门主”“练剑法”“联姻世家”,还能有别的活法;三姐妹更是惊得抬起头,唐春芳的眼泪都忘了擦,唐秋瑞的银簪“当啷”一声掉在地上,连捡都忘了。她们从小被灌输“女子要么练武功护家,要么嫁个好人家”,此刻先生的话,彻底颠覆了她们二十年来的认知。

你看着她们的反应,指尖再次叩了叩桌面,给出最终的选择:“现在选——回山上那口迟早要被新生居填平的井,还是跟我走,去安东府亲眼看看那座全新的‘山峰’。选了,就自己担着。”

没有半分犹豫,唐韵秀“腾”地站起身,玄色衣袂带起一阵风,对着你深深鞠躬,额头几乎要碰到桌面,声音里满是虔诚:“韵秀愿跟先生走!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三姐妹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恐惧,更看到了对“体面活着”的渴望——唐春芳先站了起来,腿还在抖;唐夏怜拉着她的衣袖,也跟着站起;唐秋瑞捡起地上的银簪,攥在手里,最后一个站起,对着你笨拙地行了个礼:“我……我们也跟先生走。”

茶楼里静得能听见茶沫破裂的声音。四姐妹站在那里,像四株经历风雨后转向阳光的幼苗:唐韵秀的狂热、唐春芳的忐忑、唐夏怜的怯懦、唐秋瑞的警惕,明明各不相同,却都朝着同一个方向。可你脸上没有半分满意,甚至连眉梢都没动一下,仿佛她们的决定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你缓缓抬手,摆了摆:“新生居从不要‘追随者’。我立的规矩是,来去自由。”

这句话像盆冷水,兜头浇在唐韵秀头上!她脸上的狂热瞬间僵住,错愕地抬头看你——昨夜拜师时的“弟子礼”还在眼前,怎么先生突然说不要“追随者”?

你没理会她的愣神,继续道:“你们四个,算与我有缘分,我才多嘴提点几句。”你的目光终于定格在唐韵秀身上,平静得像能看穿她所有的野心,“唐韵秀,你现在再想想,当唐门第一任女门主,还值得你拼命追求吗?”

这一问,像重锤砸在唐韵秀心上!她的脸“刷”地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脑海里瞬间闪过议事厅的场景:父亲攥着压缩饼干发抖,长老们跪地臣服,唐门数百年的基业,在先生的一块饼干、一身官袍面前,脆弱得像纸糊的。她曾引以为傲的“女门主”梦想,此刻想来竟如此可笑!

“唐门……很无力。”良久,唐韵秀才挤出几个字,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经营数百年,养了那么多高手,造了那么多暗器,到头来却连自己玉古会馆的生意都保不住,甚至连我们姐妹的安危都护不了。”她抬起头,眼底的狂热褪去,多了几分清明与自嘲,“那门主之位,不要也罢。”

你终于满意地点点头,指着她手中紧紧攥着的那一卷牛皮纸——那本《玄·无为剑术》的进阶注解,封面上的朱砂隐剑在天光下泛着红光。

“这剑法是我自创的,没几个人能学会,你是少数几个摸到门槛的。”你把剑谱推到她面前,“别困在‘唐门剑法’里,练出你自己的剑。这比当什么门主,强得多。”

唐韵秀看着桌上的剑谱,指尖颤抖着抚上牛皮纸的纹路,眼底重新燃起火焰——不是对权力的野心,是对武学的纯粹渴望。她再次跪地,声音哽咽却坚定:“弟子……谢先生指点!”

你转头,目光落在三姐妹身上,语气骤然冷了下来,像寒冬里的冰棱:“唐春芳、唐夏怜、唐秋瑞。你们父亲唐玉城管着玉古会馆,你们在外事堂当差,该知道今日唐门的‘不体面’,是怎么来的吧?”三姐妹的身子猛地一僵,唐春芳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像是被人揭了短。

“我承认,我不是什么君子,也喜好美色。”你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自嘲,话锋一转,却比直接斥责更让她们难堪,“可新生居里,想攀我身的女人多了去——魅心仙子苏千媚能凭一口娇声控百人,药灵仙子花月谣能炼出起死回生的丹药,冰魄仙子凌雪能驭剑踏雪无痕。你们自问,除了‘唐门小姐’的名头,除了年轻,你们有什么能比得过她们?”

这番话像耳光,狠狠抽在三姐妹脸上!她们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唐春芳的眼泪再也忍不住,顺着脸颊滚落;唐夏怜咬着唇,肩膀一抖一抖的;唐秋瑞攥着银簪,指甲掐进掌心,却一句话也反驳不出——她们确实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本事,先前还把先生的示好当成“登徒子的纠缠”,此刻想来,只觉得羞愧难当。

“她们也想留在我身边,却从不用‘追随’二字。”你继续道,声音里没有半分怜悯,“她们在安东府管工地、看伤病、烧锅炉,靠自己的本事证明‘配得上’。而你们呢?我原本想通过你们和唐门平和地接触,你们却把我当成色鬼,躲躲闪闪,逼得我只能用‘砸场子’的方式进门——唐门今日‘被迫臣服’的名声,有一半是你们的功劳。”

诛心之言,字字戳中要害!三姐妹再也撑不住,唐春芳趴在桌上痛哭,唐夏怜抱着她的胳膊,哭得浑身发抖;唐秋瑞咬着唇,眼泪无声地滚落,砸在茶杯里,漾开细小的涟漪。

你看着她们崩溃的模样,终于松了口,语气缓和了些:“我不怪你们,女人在江湖上活,谨慎些没错。”你掏出十几个铜板,放在桌上,“茶水钱。三日后你们随唐门的人去安东府,看看那里的活法,再决定自己要走哪条路。”

说完,你站起身,青蓝色衣袂扫过茶楼门槛时,带起的风卷着茶香气,与街面的寒风搅在一起。你没有回头,脚步径直朝着锦城的方向走去——嘉州的丁胜雪固然要去,可锦城是蜀中的资源汇聚之所,是蜀中各派的命脉所在,只有先攥紧这里,才能让峨嵋派“心甘情愿”地把人送上门来。你的棋盘,从来都不止唐门这一颗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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