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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媚术迷情夜生变故 晨起惊变泪染罗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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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清泉县,已是半月之后。蕙娘顾不上满身风尘与掌心的伤,第一时间去了新宅。东跨院里,王木匠正雕着孙思邈木屏的衣纹,听见脚步声抬头,看见是她,眼里闪过明显的亮光:“夫人回来了。”

不过半月未见,蕙娘却觉得他清瘦了些,脸色也更苍白了。她压下心疼,微笑道:“回来了。王师傅这些日子可好?燕窝粥可按时喝了?”

“喝了,谢夫人挂念。”王木匠放下刻刀,目光落在她缠着布条的手上,“夫人的手……”

“路上不小心划伤了,不碍事。”蕙娘轻描淡写地带过,从怀中取出那个贴身收藏的布袋,“王师傅,药引我寻来了。”

她小心地打开布袋,露出那株风波草。半月过去,草叶依然鲜活如初,暗金色叶脉在日光下流淌着神秘的光泽,七颗红果饱满晶莹。王木匠从未见过这般奇草,怔怔道:“这是……”

“风波草,治你心脉的君药。”蕙娘眼里有光,“今夜我便配药,王师傅,你有救了。”

王木匠看看草,又看看她缠着绷带的手,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终究只化作深深一揖,喉头哽咽:“夫人大恩……王某,此生难报。”

“我要你报什么?”蕙娘轻声说,“我只要你好好活着,把这架‘百草朝露’屏风,好好雕完。”

当日,蕙娘便闭门谢客,开始配药。她将风波草供奉在药房香案上,净手焚香,才着手处理。根据陈明礼手札记载与自己的医理推断,她定下方子:风波草为主,辅以百年老参须、雪山灵芝、丹参、三七等十二味药材。但风波草药性猛烈,直接入药恐虚不受补,需以微量砒霜为引,以毒攻毒,激发药力。

砒霜的剂量是关键——多一分则毒发,少一分则药效不达。蕙娘用最精细的戥子,称了三钱,又在灯下反复核验,确认无误,才将砒霜先投入药炉。然后是风波草:她只取一片叶、一颗果,捣碎成泥。剩余的风波草她小心收好,以备后用。

药炉在耳房咕嘟了整整六个时辰。从午后到子夜,蕙娘寸步不离,亲自看火。炉火映着她专注的脸,药气蒸腾起来,带着奇异的甜香,闻久了竟有些眩晕。她只当是劳累所致,并未在意。

子时初刻,药成。蕙娘滤出药汁,盛在青瓷碗里,那药汁竟是琥珀色,在灯下泛着淡淡的金芒。她端起药碗,正要送去东跨院给王木匠——他这些日子为赶工,直接宿在了新宅的工棚——忽然觉得一阵异香扑鼻。

那香味似兰非兰,似麝非麝,甜得发腻,直往人骨子里钻。蕙娘脚步一顿,抬头看向墙角的铜镜。镜中映出她的脸,不知何时,眼角微微上挑,原本淡色的唇竟红得像刚嚼过胭脂花,颊边泛起不自然的潮红。她心里一惊,以为是药气熏染,摇摇头,继续往外走。

工棚里还亮着灯。王木匠正就着油灯打磨一把梳篦——是蕙娘妆台上用的,篦背上雕着并蒂莲,已近完工。他听见门响,抬头,看见蕙娘端着药碗进来,正要起身相迎,目光却定住了。

油灯昏黄的光里,蕙娘一步步走近。她走路的姿态与平日不同,腰肢轻摆,衣袂飘拂,竟有种说不出的风情。更奇异的是她的眼睛——平日那双清冷的眸子,此刻仿佛浸在春水里,波光潋滟,看向他时,那目光滚烫得几乎要将他灼伤。

“王师傅,药好了。”蕙娘开口,声音也软糯了几分,带着些许沙哑。

王木匠心头猛跳,一股燥热毫无征兆地从下腹升起。他自幼清心寡欲,又因身体病弱,从未对女子有过这般强烈的反应。他慌忙别开眼,低声道:“谢夫人。”伸手去接药碗。

两人的手指在碗沿相触。蕙娘的指尖滚烫,王木匠像被烙到般缩回手,药碗一晃,汤汁险些泼出。蕙娘却笑了,那笑声低低柔柔,像羽毛搔在心上:“王师傅怕我?”

“不、不是……”王木匠喉头发干,下意识后退一步,却不小心碰倒了凳子。刻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脆。

蕙娘将药碗放在桌上,一步步逼近。她身上那股异香越来越浓,王木匠只觉得头晕目眩,呼吸急促,心口那处旧疾竟隐隐作痛。他想逃,双脚却像钉在地上,动弹不得。

“王师傅,”蕙娘已走到他面前,仰起脸看他,眼里是毫不掩饰的痴迷与渴望,“你可知……这些日子,我每每念着你……”

她的手抚上他的胸膛,隔着粗布衣衫,感受到他剧烈的心跳。王木匠浑身一颤,想推开她,手臂却软绵绵使不上力。是那香味有问题!他猛然醒悟,可已来不及了——蕙娘整个人贴了上来,双臂环住他的脖颈,温热的呼吸喷在他耳畔:“我要你……”

发间的犀角簪滑落,尖锐的簪尖划过他锁骨,留下一道细细的血痕。刺痛让王木匠稍微清醒,他咬破舌尖,血腥味在口中弥漫,终于找回一丝力气,试图挣脱:“夫人!不可!”

但蕙娘的力气大得惊人。她双目迷离,脸上带着不正常的红晕,仿佛完全变了一个人。她撕扯着他的衣襟,嘴唇胡乱地落在他颈间。王木匠挣扎着,推搡着,可病弱之躯如何敌得过被莫名力量控制的女子?工棚狭窄,两人踉跄着倒在简陋的木板床上,帐幔被扯落,缠枝纹的布在他们眼前摇晃、旋转……

王木匠最后记得的,是蕙娘散开的长发如瀑般垂下,发间还沾着草药的清香,与她身上那股甜腻的异香混合在一起,成了他此生再难忘记的气息。而心口的剧痛越来越烈,他眼前发黑,终于失去了意识。

屋脊上,七尾狐狸惬意地舔了舔爪子。月色正好,将它的红毛镀上一层银边。它碧绿的眼睛透过瓦缝,看着下方工棚里纠缠的两个人影,眼里闪过狡黠又得意的光。

报复得很完美。它想。这个人类女子偷了它守护多年的灵草,它便用媚术让她出丑——让她对自己心仪的男子投怀送抱,事后再让她羞愧欲死。至于那男子,哼,看起来病恹恹的,经这一夜折腾,怕是病情要加重了。一箭双雕。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它还悄悄在蕙娘回来路上喝的山泉里,放了半钱“醉仙桃”的粉末。这种致幻草药能让中术者事后记忆模糊,只记得零碎片段,却理不清头绪。这样才有趣——两人面面相觑,一个羞愧,一个愤怒,却都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

狐狸甩了甩七条尾巴,准备功成身退。可临走前,它又瞥了一眼工棚里。那女子虽然被媚术控制,动作狂乱,可偶尔清醒的瞬间,眼里流露出的,竟是深沉的悲悯与心疼。而那个病弱的男子,即使在意识模糊时,也下意识地护着她,不让她撞到桌角。

真奇怪。狐狸歪了歪头。人类不是最虚伪、最自私的么?为何这两个人……不太一样?

但不管怎样,戏已开场,它且等着看后续。狐狸轻盈地跃下屋脊,消失在夜色里。

天光微亮时,王木匠先醒了过来。头痛欲裂,心口闷痛如绞,他呻吟一声,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散落一地的衣物——他的靛蓝短打被撕破了,蕙娘的藕荷色褙子也皱成一团丢在床脚。然后他感觉到怀里的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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