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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5章 许沁-凡人直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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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清晨五点,许沁准时醒来。

窗外天色还是暗的,只有远天际一抹极淡的灰白。她没有立刻起身,而是躺在床上,静静听着自己的呼吸——平稳,绵长,像是某种精密的仪器在规律运转。

这是她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每天醒来第一件事,不是思考日程,而是感知身体。

秦大夫说过:“人的身体是最诚实的。你给它什么,它就会回馈你什么。紧张时脉搏会快,焦虑时呼吸会浅,真正健康的状态,是连呼吸自己都感觉不到——因为它自然而然。”

许沁现在就是这种状态。明明今天有重要的谈判,明明面对的是复杂的商业博弈,但她的心跳平稳如常,指尖没有一丝颤抖。

她坐起身,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秋日清晨的空气透过窗缝渗进来,带着凉意,但很清新。

梳妆镜里映出她的脸。皮肤在晨光里显得格外白皙,不是那种病态的苍白,而是一种透亮的、健康的色泽。五官也比几年前更清晰了些——眉骨的轮廓,眼角的弧度,唇线的形状,都像是被岁月细细打磨过,逐渐显露出原本就该有的样子。

许沁没有多想。她一直觉得,这是正常的长开,就像付闻樱常说的“女大十八变”。再加上这几年规律的作息、中药调理,皮肤变好、气色变佳,再正常不过。

洗漱,换衣,化妆。她选了套米白色的西装套裙,剪裁简洁利落,长发在脑后挽成低髻,露出干净的脖颈线条。妆容很淡,只加深了眉形,涂了点豆沙色的口红——足够正式,又不会太有攻击性。

一切收拾妥当,才刚过五点四十。

她下楼时,厨房的灯已经亮了。付闻樱穿着家居服,正站在灶台前看着什么。

“妈,您怎么起这么早?”许沁走过去。

付闻樱回头,看到她这身打扮,眼里露出赞许:“今天不是要去上海谈判吗?我给你炖了燕窝,马上好。”

“我自己来就行……”

“坐着。”付闻樱语气温和但不容置疑,“谈判耗神,早上要吃好。”

许沁没再推辞,在餐桌旁坐下。厨房里飘出燕窝的清甜香气,混着红枣和枸杞的味道。

“爸和哥呢?”她问。

“你爸一早就去公司了,说有个跨国视频会议。宴臣……”付闻樱看了看表,“应该在来的路上了,说六点来接你。”

说话间,燕窝炖好了。付闻樱盛了一小碗端过来,放在许沁面前:“趁热吃。”

许沁舀了一勺送进嘴里。温润清甜,口感细腻。她其实不太喜欢甜食,但这是付闻樱的心意。

“谢谢妈。”

“谢什么。”付闻樱在她对面坐下,静静看着她吃,“谈判的事,准备得怎么样了?”

“该准备的都准备了。”许沁放下勺子,“数据,案例,标准草案,还有我们自己的底线。”

付闻樱点点头,沉默片刻,忽然说:“沁沁,你记不记得,你刚来家里那年,有一次宴臣带你去参加一个生日派对?”

许沁愣了一下,仔细回忆。那是她来孟家第二年,孟宴臣一个同学的生日,在郊区的别墅里。她当时十二岁,怯生生地跟在孟宴臣身后,看着那些衣着光鲜的同龄人嬉笑玩闹,觉得自己格格不入。

“记得。”她轻声说,“那天我一直在角落里坐着,后来有个女孩过来问我是不是不会说话。”

付闻樱笑了:“对。但后来切蛋糕的时候,那个女孩不小心把果汁洒在了裙子上,其他孩子都在笑,只有你走过去,从包里拿出湿巾递给她,还帮她擦。”

许沁也想起这件事了。其实她当时没想那么多,只是看到那个女孩窘迫得快哭了,下意识就做了。

“后来那个女孩的妈妈专门打电话给我,说谢谢你家姑娘,真懂事。”付闻樱看着她,“那时候我就想,这孩子看着胆小,但心里有主意,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

许沁不知道付闻樱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她安静地听着。

“今天去谈判,”付闻樱继续说,“记住一件事——不管对方多强势,多会说话,多会摆架子,你心里要有自己的主意。知道什么是该坚持的,什么是可以让步的。”

这话说得朴实,但许沁听懂了。她点点头:“我知道,妈。”

六点整,门外传来汽车声。孟宴臣到了。

许沁喝完最后一口燕窝,起身拿起包和行李箱。付闻樱送她到门口,替她理了理衣领:“路上小心。谈判完了给我打个电话。”

“好。”

车是孟宴臣亲自开的。许沁坐进副驾驶,系好安全带。

“吃早饭了吗?”孟宴臣发动车子,驶出胡同。

“吃了,妈炖了燕窝。”

孟宴臣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但嘴角似乎微微扬起。

早高峰还没开始,路上的车不多。车窗外的城市在晨曦中慢慢苏醒,街边的早餐摊冒着热气,早起锻炼的老人在公园里慢跑。

“紧张吗?”孟宴臣问,和两天前同样的问题。

许沁想了想,给出同样的回答:“有一点,但更多的是兴奋。”

这次孟宴臣笑了:“你倒是一点没变。”

“什么没变?”

“从小就这样。”孟宴臣说,“记不记得你第一次跟我下棋?明明手都在抖,但眼睛亮得吓人。”

许沁记得。那天她其实很紧张,怕下得不好被嫌弃。但拿起棋子的那一刻,那种熟悉的感觉就来了——棋盘上的黑白子在她眼里自动排列组合,形成各种可能的走法。她不是在下棋,是在解开一道早就知道答案的谜题。

“那时候哥让了我九子,还是输了。”她说。

“半目。”孟宴臣精准地说出那个数字,“后来我才想明白,你不是在跟我下棋,你是在跟棋盘本身下棋——你在找最优解,不管对手是谁。”

这话说得很准。许沁确实有这种感觉——不管面对什么局面,她总能“感觉”到那个最合适的落子点。不是计算出来的,是直接“看到”的。

“可能是我运气好吧。”她轻描淡写地说。

孟宴臣没有接话。他知道不是运气。这十年来,他见过太多次许沁的这种“运气”——商业谈判中精准抓住对方底线,投资项目里避开那些后来暴雷的坑,甚至在处理家庭关系时,都能在微妙处找到平衡点。

如果说一次两次是运气,那十年如一日的精准,就是天赋了。

一个小时后,机场贵宾候机室。

陈哲、郑敏、周伟都已经到了。看到许沁和孟宴臣进来,三人都站起身。

“许总,孟总。”

许沁点点头:“都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陈哲推了推眼镜,“技术演示包优化过了,重点突出我们数据安全架构的优势。”

郑敏递过来一份文件:“这是昨天刚收到的——联盟新增了七家成员单位,包括广东中医药大学和浙江省中医院。我让他们把加入声明提前发过来了,可以作为谈判的筹码。”

周伟打开平板:“‘千县万医’的最新数据,三个试点县的复诊率提高了15%,患者满意度92%。还有二十几个基层医生的视频反馈,都是真实录的。”

许沁快速浏览了一遍,心里有数了。她看向孟宴臣:“哥,你觉得我们先亮哪张牌?”

这个问题问得很妙——不是问该怎么做,而是问顺序。孟宴臣沉吟片刻:“先数据,再案例,最后标准。”

“为什么?”

“数据是硬实力,案例是感染力,标准是话语权。”孟宴臣说,“先让他们看到我们的成果,再让他们感受到我们的价值,最后让他们明白——如果要玩这个游戏,得按我们的规则来。”

许沁点点头,转向团队:“就按孟总说的顺序准备。另外,陈总,”

她看向陈哲:“对方的技术总监张维是It出身,大概率会从技术架构的角度质疑我们。你重点准备两个问题的回答:第一,为什么我们的联邦学习框架要自研而不是用开源方案;第二,如何证明我们的算法比他们的更懂中医辨证。”

陈哲眼神一凛:“明白。”

广播通知登机。五人起身,走向登机口。

头等舱里,许沁坐在靠窗的位置。飞机起飞时,她看着窗外逐渐变小的城市,心里忽然涌起一种奇异的平静感。

就像很多年前,她第一次坐飞机——孟怀瑾和付闻樱带她去海南度假。那时她紧紧抓着扶手,指尖发白。付闻樱轻轻拍她的手:“别怕,很安全的。”

而现在,她已经可以平静地看着云层在脚下铺开,看着大地变成微缩的模型。

成长真是个奇妙的过程。

两个小时的航程,许沁没有休息。她打开笔记本,再次梳理谈判要点。指尖在键盘上快速跳动,思维在高速运转。

忽然,她停了下来。

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不是记忆,更像是一种预感。她“看到”谈判桌上,李文轩身边坐着一个没出现过的人,一个中年女性,穿着深蓝色套装,表情严肃。

这个画面如此清晰,清晰到她几乎能数清那个女人眼角有几道细纹。

许沁皱起眉。她知道自己的直觉有时候很准,但这么具体的画面还是第一次。她拿出手机,给孟宴臣发了条消息:“哥,查一下李文轩团队今天有没有新增人员,特别是女性,四十到五十岁,可能来自官方机构或国企背景。”

几秒钟后,孟宴臣回复:“收到。已经在查。”

放下手机,许沁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脑海里那个画面还在,而且越来越清晰——那个女人面前放着一个黑色的笔记本,封面上有烫金的徽标,但她看不清是什么。

这到底是什么?

她想起秦大夫说过的话:“人的直觉,其实是大脑在你不自知的情况下,把各种细微的信息整合起来得出的结论。你以为是一瞬间的灵感,其实是千万个碎片拼成的完整图案。”

所以,她一定是注意到了什么,只是自己没意识到。

飞机开始下降。上海的天空灰蒙蒙的,像是要下雨。

抵达酒店,办理入住,简单休整。谈判安排在下午两点,地点在对方定的私人会所。

中午十二点,五人在酒店餐厅简单用餐。孟宴臣接了个电话,回来后脸色有些凝重。

“查到了。”他在许沁身边坐下,压低声音,“李文轩团队确实新增了一个人——国家中医药管理局科技司的副司长,姓赵,女性,四十八岁。她这次来上海是参加一个行业会议,但昨天下午和李文轩单独吃了晚饭。”

许沁心头一凛。果然。

“科技司负责什么?”她问。

“科研项目立项、成果评审、标准制定。”孟宴臣看着她,“更重要的是,她明年很可能调任到新成立的‘国家中医药数字化推进办公室’。”

这下一切都清楚了。李文轩不仅搬出了资本、学术、商业三张牌,还加上了最关键的一张——政策。

“他们想把这次谈判,升级到‘示范项目’的高度。”许沁缓缓说,“如果我们合作,就是官、产、学、研结合的典范。如果我们拒绝……”

“如果我们拒绝,可能会被贴上‘不配合国家战略’的标签。”孟宴臣接话,“至少,在赵司长那里,会留下不好的印象。”

餐厅里一时间安静下来。其他三人也听到了对话,脸色都变得严肃。

“许总,”郑敏开口,“那我们还要坚持原来的方案吗?”

所有人都看向许沁。

窗外,雨开始下了。细密的雨丝打在玻璃上,划出一道道水痕。

许沁看着那些水痕,脑海里快速闪过各种可能性——妥协的后果,坚持的风险,第三条路在哪里……

忽然,她想起了付闻樱早上说的话:“记住,不管对方多强势,你心里要有自己的主意。”

主意。

她的主意是什么?

不是对抗,不是妥协,是……重新定义游戏。

“方案不变。”许沁抬起头,眼神清澈而坚定,“但我们加一个环节——邀请赵司长参观我们的‘灵枢’上海试点单位。就在谈判结束后,今天下午。”

孟宴臣挑眉:“现场展示?”

“对。”许沁说,“让她亲眼看看,我们的平台在真实的基层医疗场景里是怎么用的,医生怎么反馈,患者怎么受益。让她看到真实的效果,而不是纸上的方案。”

陈哲有些担心:“但试点单位那边没有准备……”

“不需要特别准备。”许沁打断他,“就是要最真实的状态。而且,我记得上海浦东的那个试点,负责人是李老先生的徒弟吧?”

郑敏点头:“对,李老先生的关门弟子,在社区医院干了二十年了,很实在的一个人。”

“那就去那里。”许沁说,“让赵司长听听真正一线中医的声音,看看真正的基层需求是什么。”

这个思路很妙。孟宴臣看着许沁,眼里有欣赏,也有探究。她总是能在看似僵局的局面里,找到那个最巧妙的突破口。

不是硬碰硬,是换个战场,换个规则。

“可以。”他最终说,“我让人立刻安排。不过沁沁,你要想清楚——如果现场出了什么纰漏,或者李老先生的徒弟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不会。”许沁很肯定,“我见过那位医生,是个真正的好大夫。他关心的只有一件事——怎么能更好地给病人看病。而我们做的,就是在帮他这件事。”

她顿了顿,声音轻了些:“真正做事的人,说的话最有力。”

下午一点半,两辆车驶出酒店,开向谈判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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