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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5章 第916梦-水浒野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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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春时节,阳谷县里那点子残存的寒意,也被日渐嚣张起来的日头给驱散了。

街面上的尘土,叫车马行人一趟趟地碾过、踏过,浮起半尺来高,混着牲畜的尿臊味儿、各家铺子里泼出来的馊水味儿,织成一张油腻腻、昏沉沉的网,罩得人有些透不过气。

“张三爷,您老这边请!”

“三爷,新到的脆梨,甜得很,您尝一个?”

吆喝声此起彼伏,带着点儿小心翼翼的巴结,更多的却是掩不住的畏惧。

我,张三,趿拉着一双快露出脚趾头的破布鞋,身上那件青不青、灰不灰的直裰油光锃亮,能刮下二两腻子来。

我晃晃悠悠地走着,眼皮半耷拉着,对周遭的奉承和那点子畏惧浑不在意。

穿过熙攘的狮子街,拐进一条相对僻静的巷子。

巷子口上,一间小小的茶坊支着褪色的青布幌子,在微风里要死不活地晃荡。

那就是王婆的茶坊。

脚步不由自主地就挪了过去。

茶坊里光线有些暗,王婆正背对着门口,踮着脚费力地够着柜顶上一个陶罐。

她身子丰腴,穿着一件半旧的枣红色棉布衫子,这一使劲,腰臀处的布料便绷得紧紧的,勾勒出滚圆的弧线。

我喉头有些发干,倚在门框上,也不作声,就那么眯着眼瞧着。

她大约是听见了动静,猛地回过头来。见是我,那张原本还算白净的脸上,血色“唰”地一下就褪了个干净,嘴唇哆嗦了一下,手里的抹布差点掉在地上。

“是…是三郎来了。”她声音发紧,带着颤,眼神慌乱地往我身后瞟,似乎盼着能有第二个客人进来。

我没搭理她,慢腾腾地踱进去,一屁股在离柜台最近的那张条凳上坐了,两条腿大大咧咧地叉开。条凳上还沾着些水渍,我也浑不在乎。

“茶。”我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

王婆不敢怠慢,连忙应了一声,转身去取茶碗。

她的手抖得厉害,粗陶的碗沿碰着壶嘴,“叮当”一声脆响。

我看着她的背影,那截露在衣衫外面的脖颈子,还算细腻,只是此刻僵硬得像块木头。

一股邪火混着酒气,在我五脏六腑里拱动着,烧得我口干舌燥。

就是这婆娘,守着这么间破茶坊,男人死了不知多少年,偏生还要做出这副贞洁烈妇的调调给谁看?

这阳谷县里,谁不知道她王婆是个什么货色?专一与人做媒,又会抱腰,又会收小的,也会说风情,但凡手里有几个闲钱的,谁不想着来撩拨她几下?偏在我面前装模作样!

茶水端上来了,温吞吞的,茶叶沫子浮在上面,一看就是陈年的次货。

我端起来,一口灌了半碗,劣茶的苦涩味混着一股霉味儿直冲脑门。

“什么破玩意儿!”我把碗往桌上重重一顿,茶水溅了出来。

王婆吓得一哆嗦,往后缩了缩。

我站起身,逼近一步。

她身上的皂角气味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油烟味,钻进我的鼻子。

“老子渴了,要喝点润喉的。”我盯着她,目光在她身上逡巡。

她的脸更白了,眼神里透出绝望,双手死死攥着衣角。

巷子外头偶尔有过路的脚步声,说话声,但都隔着一段距离,模糊不清。

这茶坊里,此刻静得只能听见她粗重的呼吸声,还有我胸腔里那颗心,“咚咚咚”,擂鼓一样地响。

再没什么耐性了。

我猛地伸出手,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力气大得让她痛呼出声。

“三郎!你…你放手!光天化日的…我喊人了!”她挣扎起来,另一只手胡乱地推搡着我的胸膛。

“喊?”我狞笑一声,凑到她耳边,压低了声音,热气喷在她耳廓上,“你喊一个试试?看是街坊来得快,还是老子拧断你的脖子快!”

她浑身一僵,那双还算好看的眼睛里,瞬间蒙上了一层死灰。

挣扎的力气小了,只是身子还在不受控制地发抖。

我不再废话,扯着她,就往那通往里间卧室的布帘子后面拽。

她脚下踉跄着,像是被抽走了骨头,半推半就地,就被我拖了进去。

里间比外头更暗,更窄,一股子浑浊的气味扑面而来。

炕上的被褥胡乱卷着,散发着一股陈年的汗味儿和别的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从里间晃出来,系着松垮的裤腰带。

王婆没有跟出来,布帘子后面静悄悄的,一点声息也无。

我走到外间,自己从柜台底下摸出个酒葫芦,拔开塞子,仰头灌了几口劣质的烧刀子。

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一路烧下去,暂时压住了心里头那点说不清是畅快还是空虚的躁动。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巷子里彻底没了人声。

我踢踏着破鞋,走到帘子前,用脚踢了踢门框。

“出来。”

里面窸窸窣窣了一阵,布帘掀开一角,王婆低着头走了出来。

头发重新拢过了,但还有些散乱,衣衫也整理过,只是那枣红衫子的领口,被我扯得有些歪斜,露出里面一截白色的中衣带子。

她不敢看我,垂着眼皮,盯着自己的鞋尖。

“收拾一下,往后,你就跟着老子过活。”我语气平淡,像是在吩咐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这茶坊,照旧开着,赚的钱,一分一厘都交给老子。”

她猛地抬起头,嘴唇翕动了几下,似乎想说什么,但触到我冰冷的眼神,那点刚冒出来的反抗念头又立刻缩了回去。她重新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是。”

从那天起,王婆的茶坊名义上还是王婆的茶坊,实际上,里里外外,连带着王婆这个人,都成了我张三的。

她倒也“安分”,每日里照样开门迎客,煮茶卖水,对着那些来吃茶的浮浪子弟,也能挤出几分笑脸。

只是那笑容底下,藏着些什么,我懒得去深究。

夜里,她睡在里间那张炕上,我若来了,她便像个木头人一样,任由我摆布;我若不来,她也从不打听。

日子就这么流水似的过着。

我照样在街上晃荡,敲诈些小商小贩,混几顿酒肉。

有了王婆这个“家”,虽然破败,到底也算有个落脚的地方,夜里不必再去蹲那冰冷的城隍庙。

直到那天下午。

我喝得有点多,晕乎乎地回到茶坊,外间没人,隐隐听见里间有压低的说话声。

我放轻了脚步,凑到那布帘子的缝隙前往里瞧。

只见王婆和一个小妇人坐在炕沿上,正说得热络。

那小妇人生得标致,粉面桃腮,一身葱白绫衫儿,潘金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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