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友爱星的联结与新旅程的启幕(2 / 2)
炎族族长愣了愣,突然把烙铁往地上一戳:“胡扯!火就该越旺越好,冰就是废物!三个月前,失衡教派的先知说了,‘平衡是谎言,要么燃尽一切,要么冰封万物,中间态都是懦弱’!他们用‘极端能量’污染了平衡水,让阳湖的火性失控,阴湖的寒性暴走,还说‘谁能让自己的一边彻底压倒对方,谁就是王者’……”
寒族族长打断他,冰砖往地上一砸:“你懂个屁!冰才能永存,火迟早会灭!先知说了,‘炎族的火是毁灭之源,寒族的冰是救赎之光’,我们这是在拯救世界!”
两族的人越吵越凶,炎族的人开始往阴湖扔火把,寒族的人往阳湖掷冰锥,阴阳湖的水面“滋滋”作响,冒出的蒸汽把天空都遮暗了。几个穿着“失衡制服”的督察走了过来,炎族督察的制服像团火焰,寒族督察的制服像块寒冰,手里都拿着“平衡检测仪”,能测出“保持中和的意愿”,超过10%就会被带去“洗脑室”,用“极端才是真理”的话灌输。
为首的炎族督察,皮肤像被烧焦的木炭,他盯着卡尔手里的铜壶:“检测到‘危险中和’,建议立即选边站,要么加入我们烧尽寒冰,要么被我们一起烧掉!”
寒族督察的头发像冰丝,眼神冷得像刀:“别听他的!要么跟我们冰封火焰,要么就等着被冻成冰雕!”
卡尔看着那个被扇倒的炎族少年,少年正偷偷往冰锥上缠布条,怕冰锥太凉伤了人;寒族少女则往火把上洒水,怕火把太旺烧了东西。“你们这叫拯救世界?这叫把家拆了!”卡尔气得银手链发烫,链节的蓝光忽明忽暗,像在警告,“我爷爷说‘火能取暖,也能烧房;冰能降温,也能冻裂缸’,上次在平衡域,哦不,上次在希望城,我们用火焰烤肉,用冰泉镇饮料,配合得像亲兄弟,手链的蓝光暖得能焐热冰!光走极端,最后连口水都喝不上,还得偷偷摸摸搞小动作,有啥意思?”
“不是他们不想平衡,是‘失衡茧’在控场。”炎族督察的检测仪对着阳湖,屏幕上跳出无数个“燃尽”的波形,像团失控的野火,把“该降温了”的念头烧得精光;寒族督察的检测仪对着阴湖,屏幕上是“冰封”的波段,像块万年寒冰,把“该升温了”的想法冻得死死的,“失衡教派给每个人的心里装了个开关,炎族的人一想到‘加冰’,开关就放电烧心;寒族的人一想到‘加热’,开关就放冰刺骨,最后连‘稍微忍忍’都觉得‘背叛信仰’。时间长了,阴阳湖得不到‘中和能量’的滋养,自然就失控了。”
蒸汽朋克版林风拿出“中和检测仪”,对着平衡域扫描,屏幕上的“平衡值”像条被扯断的弹簧,一半崩得太紧,一半缩成一团,连“稍微凉点”“稍微热点”这种简单的妥协都检测不到,只有“烧光”“冻裂”“去死”的波段在疯狂叫嚣:“‘中和能量’已经被极端吞噬了!阴阳湖本来能通过‘互相克制的智慧’保持稳定——炎族的火太旺,寒族的冰来降;寒族的冰太多,炎族的火来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才能水火既济,滋养万物。现在大家把‘极端’当成‘力量’,把‘平衡’当成‘懦弱’,连孩子都学会了互相伤害,湖自然就失控了。”
正说着,阴阳湖的中心突然“轰隆”一声炸开,滚烫的热水和冰冷的冰块混在一起,掀起巨大的蒸汽柱,蒸汽里凝成无数个“极端影子”——炎族放火的样子,寒族投冰的样子,两族互相残杀的样子,这些影子像两把双刃剑,一边砍向炎族,逼他们更疯狂地放火;一边刺向寒族,逼他们更凶狠地投冰。炎族督察的“极端手册”突然自燃,烧得他嗷嗷叫,却不肯灭火:“咋回事……燃尽一切不该烧到我!”
果然,那个炎族少年被影子按住,逼着他往寒族少女身上扔火把;寒族少女被影子抓住,逼着她往炎族少年身上掷冰锥;有个炎族老人想往阳湖里扔块镇火石,影子却把石头抢过来,塞进他嘴里;寒族老人想往阴湖里撒点融冰露,影子却把露水瓶打翻,让他眼睁睁看着冰面更厚。
“必须让他们重新懂得平衡!”林风的结晶利刃出鞘,刀身不再是单一的流光或矿晶,而是一半燃烧着温暖的火焰,一半凝结着清凉的寒冰,两种力量在刃面流转,既不互相湮灭,也不彼此冲突,反而形成一种奇妙的张力,刀刃上流动着“过犹不及”“互相克制”“刚刚好”的符号,“极端不是力量,是把自己推向毁灭的疯子。就像卡尔虽然爱冲动,但他刚才还想着‘水火混着喝’——这股‘没彻底倒向一边’的清醒,才是平衡的火种。”
他操控着利刃飞向阴阳湖的中心,光暗能量像两道柔和的屏障,一道罩住阳湖,压制住狂暴的火性;一道护住阴湖,收敛住肆虐的寒性,蒸汽柱慢慢消散,露出源。
艾莉丝走到那个被逼迫的炎族少年和寒族少女身边,星尘琴的旋律变得像春风拂过冰面,既有暖意,又不失清凉,每个音符都在说“各退一步就好了”:“你看这火焰花和寒冰草,离得太远都长不好,离得太近又会互相伤害,保持点距离,才能一起开花结果呀。就像我弹琴,左手弹低音,右手弹高音,力道不一样,才能弹出好听的曲子。火太旺了会烧到自己,冰太硬了会冻裂自己,对不对?”
她用星尘在两人中间画了条线,线的左边冒着火苗,右边飘着雪花,却在中间汇成一滴水珠。旋律飘过之处,少年突然把火把往地上一扔,少女将冰锥往旁边一丢,两人同时跨过星尘线,手紧紧握在一起,少年的掌心发烫,少女的指尖冰凉,却奇异地觉得舒服。
卡尔见状,突然举起爷爷留下的铜壶,朝着阴阳湖的中和之核大喊:“我卡尔,以前总觉得‘要么做到最好,要么干脆别做’,结果练枪练到脱力,反而打不准!但刚才想着‘水火混着喝’,才明白‘过了头就成了错,差不多才是真’!平衡不是怂,是知道‘火要烧得暖,冰要冻得凉,不伤人,也不伤己’!我现在就去把镇火石和融冰露扔进湖里,你们敢不敢?哪怕就少扔一把柴、少倒一瓶液氮!”
铜壶突然爆发出温润的金光,壶身的“水火既济”四个字活了过来,化作两道光流,一道注入阳湖,沸腾的水面慢慢平静;一道汇入阴湖,龟裂的冰面渐渐愈合;中和滩的裂缝开始合拢,平衡水重新变得不冷不热,汩汩流淌;落在人们身上,炎族的人慢慢放下火把,寒族的人悄悄收起冰锥,有人对着对面的人说“刚才……好像有点太过了”。随着他的话,那个炎族老人挣脱影子,把镇火石扔进阳湖,湖面“咕嘟”冒了个泡,温度降了些;寒族老人捡起融冰露,撒进阴湖,冰面“咔嚓”响了声,融化了点。
量子火焰林风走到那个烧焦皮肤的炎族督察身边,用火焰在他面前的地上画了个他和寒族一起调节火候、湖里鱼虾满塘的画面,又画了个他现在被火焰吞噬、孤身一人的画面:“你看,极端只会毁灭一切,包括你自己。你刚才疯狂放火,是不是觉得‘只有这样才够强’?但真正的强,是能控制自己的力量,而不是被力量控制。”
督察看着地上的画,又看看卡尔手里的铜壶,突然跪倒在地,用手捶打着发烫的地面:“我儿子……就是因为我逼着他往湖里扔火把,被反弹的火焰烧伤了……我总觉得‘不够强就会被欺负’……”他突然朝着族里跑去,边跑边喊“别烧了!够了!”寒族督察愣了愣,也跟着跑:“别冻了!快停下!”
两族族长对视一眼,突然一起叹了口气。炎族族长扔掉烙铁:“其实……镇火石快用完了,再烧下去,阳湖就真干了。”寒族族长摔碎冰砖:“其实……融冰露不多了,再冻下去,阴湖就真裂了。”孩子们突然欢呼起来,炎族的孩子拉着寒族的孩子跑到中和滩,一起捧起平衡水喝,边喝边笑:“不烫了!不冰了!”
随着阴阳湖的重新平衡,平衡域彻底重归中和。阳湖的水泛着温暖的金光,不再灼人;阴湖的冰透着清凉的银光,不再刺骨;炎族和寒族一起制定了“中和公约”:每月初一,两族族长共赴中和滩,一起往湖里投镇火石和融冰露;孩子们在滩上玩“冰火游戏”,炎族的孩子吐火圈,寒族的孩子吹冰环,火圈套冰环,笑声传得老远;那个烧焦皮肤的前督察和冰丝头发的前督察,合伙在湖边开了家“平衡茶馆”,用阳湖的水泡茶,阴湖的冰镇杯,茶不烫不凉,刚好入口;墙上贴满了大家的“中和日记”——“今天帮寒族朋友挡了下火苗,他给我块冰降温,挺舒服”“炎族大叔教我怎么控制火力,我教他怎么保存冰块,互相都学了本事”